第5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程妤席若棠 本章:第5章

    他们虽然没有确定关系,可在她心里,他们这样,跟谈恋爱也差不了多少。

    日久情愈深,说的便是她。

    苦苦熬了高中三年,高考结束的第二天,她就迫不及待地搭乘公交车,去弗城大学找他。

    夏日蝉鸣,路途沉闷,但她却满心雀跃。

    她绽放笑颜,向所有人释放善意,甚至开心到想跟草花树木招招手。

    她下了车,去到弗城大学门口,给齐越打电话。

    他俨然没想到她会来,匆匆忙忙地赶到校门口接她。

    她随他在弗城大学闲逛,找他兑现承诺。

    他们顺利在一起了。

    程妤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是2015年6月9日,距今已过去6年之久。

    她和齐越,花了那么长的时间,种下兰因,得出絮果。

    过了近一年,他都还迷离恍惚,与她拉扯不清,而她又何尝不惋惜那些流逝的时光。

    “程老师?”骆延叫她。

    程妤眼波流转,看向他。

    他站在饮料展示柜旁,问她:“你要喝饮料吗?”

    “一支豆奶。”她回。

    “冷的,还是常温的?”

    “冷的。”

    “好。”

    骆延打开冷柜,拿出两瓶冷藏的豆奶,放在一旁的小几上,用开瓶器启开,放入吸管,一手一瓶拿回来,置于桌上。

    程妤向他道谢,叼着吸管,猛吸一口。

    冰凉的液体顺着食管,流到胃里。

    她打了个寒颤,被齐越激起的那点恼意瞬间烟消云散,心情好转,脸色稍霁。

    两碗面端上桌。

    他们沉默无言地进食。

    为感谢他没打扰到她吃东西,程妤主动提出埋单,道是:

    “希望接下来的这个学期,能跟骆老师你齐心协力,共同管理好22班。”

    他道:“应该的。”

    因为不想跟他同行,所以,程妤说自己要去超市买水果。

    骆延欲言又止,最终,他无奈地扯出一点笑意:“嗯,那……我回学校了。”

    程妤愉快地冲他摆摆手,脚步轻快。

    他看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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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吻

    这年头的孩子,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大多早熟。

    高中生更是自我意识增强,迫切挣脱父母师长的束缚,敢于表达自己的观点看法。

    他们对世界充满好奇和憧憬,勇于开拓创新,积极向上。

    身体发育也跟成人相差无几,单是他们22班,班上就有两三个一米八高的男孩子,还有几个女生,个子直逼一米七。

    在烦闷枯燥的学习生活中,但凡出现一点与众不同的人或事物,就能让他们感到新奇有趣。

    程妤领着骆延进班时,全班沸腾,吵吵闹闹,跟菜市场似的。

    她的脸都拉下来了,这群孩子还在问:程姐是什么时候烫的头?她旁边的男人是谁?他们是什么关系?

    程妤敲了敲黑板。

    终于,这一锅沸水慢慢安静下来,只“咕嘟咕嘟”冒出几个泡。

    她扬声道:“介绍一下,这位骆延骆老师,是我们22班的副班主任,今后如果有事联系不上我,大家可以联系骆老师。”

    骆延微笑点头,嗓音清朗:“大家好。”

    坐在后排的一个女生,突然高声叫嚷:“骆老师好帅!——”

    一石激起千层浪,班里再次吵闹起来。

    程妤余光一瞥。

    骆延嘴角噙着笑意,梨涡浅浅,眼里迸出慈爱的亮光。

    程妤头皮发麻,突然对他在管理班级这方面的能力,不抱任何希望。

    “大家安静一下,”骆延的右手食指顶着左手掌,做了个“停止”的手势,“你们来弗城二高,就是为了看帅哥美女吗?”

    学生们异口同声,气势惊人:“是!!!”

    程妤傻眼,要是他们早读能拿出这劲头来,那她该有多欣慰!

    骆延笑嗔:“没志气,你们就不能有点更高的追求?”

    “追求什么?”坐在前排的一个男生问。

    骆延:“去隔壁的弗大看帅哥美女。”

    “哇哦!!!”

    一学生举手,问:“老师,弗城大学真有那么多帅哥美女吗?”

    “当然啊,”骆延言之凿凿,“我就是为了看美女才考到弗大的。”

    他的话,燃起了学生们的八卦之魂。

    他又说:“你们程姐,不就是弗大的吗?”

    大家作恍然大悟状:“哦!~”

    “骆老师是不是也觉得程姐很漂亮!”

    “嗯,”他应得挺快,“很漂亮。”

    “啊啊啊!!!”他们满脸写着“磕到了”。

    发现骆延这个新来的年轻老师特别好说话,他们肆无忌惮地叫嚣着:

    “老师,我觉得你们好配啊,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在一起个鬼!

    程妤偷偷拧了下骆延的侧腰。

    他腰上没赘肉,肌肉紧实梆硬,她感觉使不上劲儿来掐他。

    他疑惑地看向她。

    她低语:“你胡说什么。”

    他笑眯了眼,“他们还蛮可爱的。”

    “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有学生在问。

    程妤冷声答:“说你们还要多久才能安静下来。”

    学生们还是比较怵她的,果然安静了点。

    广播会议开始。

    程妤站在讲台上听着,骆延在黑板上,找了个地方,写下他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按照原计划,简短的广播会议结束后,程妤跟学生们讲了下这学期的安排,然后,开始竞选班干。

    军训那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够他们大致了解其他同学了。

    基本上,性格开朗,能言善辩的,群众基础都比较大,得票也比较多。

    程妤跟骆延站在台下,看着稚气未脱的学生,一个接一个上台,或紧张,或大方地发表竞选宣言。

    几轮下来,程妤碰了下骆延的胳膊,“他们的人和名字,你能对得上几个?”

    “上台的,差不多全记住了。”

    “厉害。”

    “之前,我没胡说。”他话锋突转。

    “嗯?”

    “你很漂亮。”

    程妤一怔,心跳加快,故作镇定道:“这话我听腻了。”

    “我知道,但这是我第一次说给你听。”骆延说罢,走到讲台上,组织大家投票。

    程妤站在台下看他。

    他笑容灿烂,神采飞扬,面对学生比面对她时要放得开。

    学生们明显更偏爱他这种幽默风趣的老师,非常积极地跟他互动,吵吵嚷嚷的,几乎要把房顶给掀了。

    师生关系和谐是好事,可一旦过了头,就不得了了。

    程妤瞪了他一眼,希望他能收住。

    他冲她挑了下眉,耍宝似的,在唇间竖起食指,“嘘!”

    学生们接收到信息,逐渐恢复平静,但每个人脸上都还挂着不能自已的笑意。

    选举班干部的事,就此告一段落。

    程妤看着黑板上的那串号码,抱着今后可能有要紧事找他的想法,存进了手机里。

    至于要不要加他微信……

    她犹豫了。

    她觉得,自己稍微可以拿乔一下,等他这个实习老师兼副班来勾搭她。

    晚自习结束,程妤在学生的哄闹声中,随着人潮,进了宿舍区。

    她左拐右拐,竟在教师宿舍楼楼下,跟骆延打了个照面。

    “你住宿舍?”程妤愕然,“弗大离得不远,我以为你会住弗大宿舍。”

    “能一个人住一间,我为什么还要跟其他人住?”骆延边跟她说话,边上楼。

    “你不会是跟舍友关系不好,才不想跟他们住吧?”她猜测道,“可你看着,挺自来熟,人缘蛮好的。”

    “关系好又不一定要住一起……”

    “也是……你住几楼?”

    他停下脚步,“六楼。”

    “……”如果时间能倒转,她当初把那篮球扔了,会怎样?

    不不不。

    在时间倒转到那颗篮球前,应该先倒转回她喝下那杯“酒色之徒”之前。

    她当初不该喝酒的,否则,也不会招来这么一个大麻烦。

    可是……

    再次看到那杯颜色粉嫩的液体,她还是喝了下去。

    她醉了个七荤八素,耳边回荡着“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如此熟悉的旋律,她情难自禁,跟着哼唱。

    她摇摇晃晃,站不住。

    忽然有人扶住她,一字一顿,极其认真地说:“你可以爱我。”

    她醉眼朦胧,盯着他傻笑,拍了拍他的脸,“你是谁?长得还挺好看。”

    “骆延,我的名字。”他搀扶着她,找了张沙发坐下,说,“在很久之前,我就想向你做自我介绍了。”

    “很久之前?我们以前见过吗?”

    “见过……”

    “我没印象。”

    “我们从现在开始相识,也很美好。”

    酒吧的彩灯闪烁斑驳,忽明忽暗。

    他星眸点漆,直勾勾地凝睇她,惹得她心旌荡漾。

    怪他美色勾人,怨酒后劲太猛。

    她欺身向前,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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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春梦

    被她刻意忽略的生理需求,并非不存在,而是潜藏着,在酒精的催化下,彻底爆发。

    清吧音乐声震耳,淹没了她的怦怦心跳声。

    他的唇软软的,像是果冻。

    她含在嘴里轻咬,舌尖撬开他的唇瓣溜进去,勾住他的软舌舔吸。

    她轻抚他的脸颊,迷失在这个吻里,脑子仿若一罐几经搅拌的糨糊,黏黏糊糊,无法思考。

    他突然变被动为主动,舌头缠着她的香舌,一手抓住她的腿,把她拉过去。

    “嗯!”她双腿岔开,骑坐在他的大腿上。

    裙摆往上挪了几公分,露出一截白皙莹润的大腿。

    春光乍泄。

    凉风一吹,她冷得往他身上靠,胸脯抵着他,两腿收紧。

    他灼烫的手覆上了她的腿,没动,只是这么贴着,热度源源不断地送入她身体。

    热吻加深,鼻息加重。

    她全身酥麻,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腰身扭动,蹭着他胯下。

    灯红酒绿,无人留意到他们。

    她却明晰地注意到,他硬了,她湿了。

    他手下用了点劲,似在极力控制自己,捏得她腿肉疼。

    他们吻了许久,口干舌燥,气息紊乱,这才停下。

    他嗓音低哑:“你喝多了。”

    “是有点。”她含糊其辞,轻吻他的喉结,小舌头绕着那块软骨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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