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涩然道:“别弄了。”
程妤:“你不喜欢?”
他倒是直接:“喜欢。”
“那为什么不让弄?”她狡黠地笑着,那股嚣张猖狂劲儿,跟疯了般,“你他妈鸡巴硬得跟石头一样。”
他张口结舌,半晌才说:“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没有。”她果断作答。
在一起那么多年,本来她跟齐越都快结婚了,结果她爸妈不同意,对齐越百般刁难。
齐越父母觉得自家儿子大了,得赶快成家,于是催他跟别人相亲。
程妤发现齐越跟他的相亲对象聊得火热,当机立断,从他那里把东西搬出来,跟他分了。
“那个渣男……”她嗤笑,“我跟他早分了,现在单身。”
他眸光璀璨,目不转睛地看她,“我想追你。”
她揉揉他的发,口吻轻佻:“行啊,你要是表现得好,我可以考虑一下。”
“什么表现?”
“你说呢?”
她媚眼如丝,与他对视。
翘臀一扭,身子一沉,与他紧密相贴。
她就像是弹簧,不断地向中间挤压,挤压……
直至碰触到某一个点,她嘭地弹开。
快意窜遍四肢百骸,她抽搐着,在他怀里瘫软,享受高潮的余韵。
梦醒了。
程妤心慌意乱地睁开眼,在昏暗无光的房间里,瞠目瞪着天花板。
这是那晚的记忆重现,还是被骆延的话所影响,她自己脑补出来的?
她不知道。
但心悸是真的,冒冷汗是真的,产生了欲望,也是真的。
她靠着床头,坐起来,开了旁边桌上的小台灯。
昏黄的亮光,让她勉强镇定下来。
她坐了会儿,起身去洗手间,简单地冲了个澡,洗掉一身黏腻。
在清洗关键部位时,她的手一顿。
滑溜溜一片,全是她淌出的液体。
她裹着浴巾出来,捧着一杯水,拉开窗帘,坐在一旁的吊椅上。
月华如水,倾泻入屋。
窗外的夜空点缀着几颗星星,或明或亮,被流动的薄云一遮,叫人看不真切。
她吹着空调,喝着水,发烫的脑子逐渐冷静下来。
她去拿了手机,看了下时间,此时是凌晨3:52,不知道该说太晚,还是太早。
她翻出席若棠的微信,问她:【棠宝,在遇到从淮之前的那么多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没想她会回复,熄了屏幕,去换了身睡衣,准备继续睡觉。
没想到,呼吸灯闪烁,席若棠竟然回复她了:【单身久了,不就习惯了?】
喜糖:【你是睡不着?还是突然醒了?】
成语:【我做了个梦,醒了。】
喜糖:【春梦?(坏笑)】
成语:【是啊,都秋天了,还思春呢。】
喜糖:【咦惹~帅不帅?】
成语:【帅。】
喜糖:【那你接着梦啊,干嘛要醒来?】
程妤没回。
她醒来后,包括到现在,的确还在反复品味着那个梦。
她仿佛还记得他唇瓣的触感,记得他身体的温度和硬度。
她闭了下眼,蓦然想起他那包裹在牛仔裤里的、挺翘的臀,和他后腰处的两个腰窝。
渐渐地,他的衣服被剥除,她想起他那结实健美的身体,还有那根粗圆漂亮的硬物。
疯了。
她又抿了一口水,转移注意力。
成语:【我以为你不会回我的。】
喜糖:【我渴了,起来喝水。】
程妤准备就此结束对话,没成想,席若棠给她甩来一个链接。
喜糖:【找到合适的男人太难了!相信我,宝贝,这个一定能解决你的燃眉之急!】
喜糖:【我睡啦,!】
程妤回了个“”,点开她发的链接一看。
好家伙,居然是小玩具!
她按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闭眼酝酿睡意。
没睡着,她翻了个身,默默数就这么干躺了四十分钟,她烦躁地挠了挠头发,伸手够着手机,下了单。
周三早自习的主要内容,是语文。
程妤浑浑噩噩地睡了一个小时,又浑浑噩噩地醒来。
简单地梳洗打扮后,她一出门,就与隔壁的00后撞了个正着。
他穿着白T恤配卡其色五分裤,迎光而立,周身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彩。
对比起她的憔悴,他可谓光彩照人。
“早安~”他主动跟她打招呼,整个人跟这清晨七点钟的太阳一样,充满朝气。
“早。”她应了声,下楼。
他也跟着下楼。
程妤懒倦地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道:“你又不用看早自习,起这么早干嘛?”
“一日之计在于晨,我起来学习。”
“哦,你还挺勤奋。”
他不知想到什么,迟了几秒才说:“我一向勤奋。”
出了宿舍楼,程妤被过分灿烂的阳光,晒得眯了眯眼。
早知道就带把伞出来了。
她径自往前走,身侧那人快了两步,挡在她斜前方。
他衣上清新的洗涤剂气味隐隐飘来,她蹙了下眉,不喜他靠得那么近。
她故意落后两步。
日光斜照过来,灼着她布满血丝的眼,她流出两滴生理性泪水,认命地躲回他身后。
不得不说,长得高,果真了不起,替她省了打伞的功夫。
0010
10.表现
在经过食堂时,骆延方向一转,就要走进去。
见程妤越过他,朝教学区走去,他叫住她:“你不吃早餐吗?”
她连头也不回,“来不及了。”
“那你要吃什么?我帮你带。”
“我减肥。”
不管是看早自习,还是看晚自习,都是一件既无聊,又疲惫的事。
程妤叫两个班的语文科代去办公室拿习题,让学生们先早读,最后花十分钟做默写题。
早自习结束的铃声一响,学生们立马松懈下来,上厕所的上厕所,趴桌的趴桌,没吃早餐的,就跑去小卖部买吃的。
程妤拿着书本回办公室,绕过柱子,就见桌上摆了一个袋子,里头装着俩包子,旁边还有一杯豆浆。
包子和豆浆都还热着。
她愣了下,问前桌的女老师:“芳芳姐,这是谁给的?”
赵芳芳喝了口水,盖上杯盖,回头一看,摇头,“不知道。”
程妤若有所思。
让她浪费粮食,她是做不到的。
可是,让她吃这来历不明的食物,她也没胆。
她正想拨骆延的号码,孟级长恰在这时走来,给了她两本听课记录本。
“新老师要听够二十节课,还有,小程,带你的是容老师,有什么不懂的,你就找他。”孟级长说道。
容老师是他们语文组里,教龄最高的老教师,性格随和,十分佛系。
程妤除了跟他学了点敷衍人的本事,暂时没学到旁的。
她笑着应答,频频点头。
孟级长扫了眼她桌上的包子和豆浆,调侃道:“我说我没吃早餐,骆延不肯给我,感情是要拿来讨好靓女的。”
果然是骆延。
程妤僵着笑脸,把包子和豆浆递给孟流,“我吃过早餐了,级长还没吃的话……”
孟流摆手,“我就开个玩笑,不打扰你了,刚开学,我一堆事要忙,唉~”
他说完,转身走出办公室。
程妤恢复常色,坐了下来,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趁着课间,就着豆浆,吃下了包子。
流沙馅的,味道挺不错。
不知是学校太小,还是她倒了霉运,她近日总能碰见骆延。
早上出门能撞见他,被他拐去吃早餐;
晚上回宿舍也能碰到他,两人互道,就各自进了屋。
他时常出现在四楼办公室里,不是作为副班,想去班里看看,就是说要带人下楼上体育课。
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叫学生到操场集合的,也不知道为什么非得上楼一趟。
程妤觉得他傻。
但是,她又心知肚明,醉翁之意不在酒。
曾经,程妤的父母跟她说,考上教编,比较方便嫁人。
她对他们这种想法,不以为然。
包括现在也一样。
能考上教编的女性,学历肯定不成问题,薪资待遇也好。
就她们这条件,一下能刷掉一大批屌丝。
而且,她们的圈子并不大,学校里的男教师基本都结婚了,就算勉强有那么一两个青年男教师,大家也未必能看对眼。
程妤叹了口气。
要是女教师真那么好嫁,他们学校就不会有那么多单身女教师了。
光是他们办公室,就有两个大龄单身女教师,还有三四个单身女青年。
在这种狼多肉少的情况下,骆延这个年轻力壮的单身小伙子,简直就是香饽饽。
不只老师们给他好脸色,学生们也都拥趸他。
他带十四个班的体育课,就能有十四个班的学生粉丝。
此外,还有不少不是他的学生,却被他的颜值所俘虏的。
有一回,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后,程妤准备去食堂吃饭。
因为是从另一个楼梯下的,所以会经过篮球场。
篮球场突然一片哗然。
程妤循声看过去,场边密密麻麻围了一圈,看不清场内发生了什么事。
身为一名端庄严肃的女教师,她不太能拉下脸来,混进学生堆里。
于是,她按捺住好奇心,回过头来,继续前进。
“骆老师,加油!”一群人大叫。
去他妈的端庄严肃。
程妤许是着了魔,走向篮球场,凑进人堆里,问道:“我们学校最近有举办什么比赛吗?”
站在她旁边的一个女学生回:“不知道,我们只是听说骆老师跟高三体育班的人在打球,就过来看看。”
高三体育班?
程妤拉长了脖子,踮脚张望,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
要挤进去吗?
但她并不擅长这个。
旁边的学生们在这种事上,也不见得尊老,愿意给她让出条道。
她准备打道回府。
曾梦华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哎!程老师,你也来看他们打球啊?”
程妤的脖子霎时僵硬,想装作没听见。
曾梦华又喊:“程老师?”
行吧。
程妤回头,看到曾梦华的瞬间,她挺直腰背,嫣然一笑:“好巧,曾老师你也在呀。”
其他学生终于有了点眼力见儿,给她腾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