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路星河林漫天 本章:第36章

    漫天的身子被他单刀直入,不禁哼了一声,她感觉到那小将军昂扬的斗志,她轻拍了他的肩膀,“你轻点,疼!”

    路星河故意冲撞,还用力拍了她的屁股,“不疼不长记性!看你以后还胡说不胡说。”他用力顶进去,想要贯穿她似的,“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你是我的女人,我知道那个田沐宸对你贼心不死,他还敢带你去长富宫开房!”

    漫天被他顶撞得娇喘微微,她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一双细长的手在他的肩膀,后背,腰窝滑动着,摸索着,“星河,我跟田沐宸去长富宫,是想要躲开你,没想到你走了,然后我们就回去了。我们,我们会有未来吗?我爱上你了,我们会有未来吗?”她吻住他的唇,双腿勾在他结实的臀部,她内心的纠结缠绵都在她略显惊慌的脸上。她渴望他,她内心走不进其他人,只是他们之间,何去何从?路星河对她的爱,如何抵得过来自路渝的压力?她在这样的关系里,从来都不是心安理得的,她从一个被包养的情人到陷入路星河制造的温柔乡,角色的转换,身份的悬殊,让她实在困惑,那困惑不亚于王佳芝刺杀易先生时的纠结。

    “嫁给我吧,过几天我回北京,我们就去领证,咱们合法开车。”路星河格格笑着,做了一个开车的动作,猛地顶入到她花心深处,花蕊的嫩肉都被那肉棒搅动得内外翻飞,完全舒展开了。花心迸射出来湿热的液体,为那侵略者提供了便利,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漫天一边呻吟着,一边抱紧了他的后背,自己的乳儿在他的胸前上下跃动,她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打开了,她吻住他的唇,两个人交换着唾液,恨不得彼此都把对方的舌头吸入自己口中。她不愿再多说一个字,不愿再让什么情绪打断这一场久别重逢的盛宴,她的身体主动耸动着,配合着小将军的冲锋。她的腰窝很美,臀线也很圆润,正好落在路星河的胯下。仿佛又不甘示弱似的,她坐得直直的,两团胸前的软肉紧紧贴着她的爱人。“给我,星河,给我,老公。”漫天的口中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她的姿态恍若一个求欢的情人,她要索取情人身上的每一滴雨露,每一丝爱意,每一缕热情。

    路星河撇开漫天的腿,两个人变成了十字交叉的姿势,身体连接处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一对鸡蛋在外面不断地抖动。他的手抓住那一堆娇嫩的乳儿,开始用力按压,蹂躏,“老婆,舒服吗?”路星河仿佛不自信起来,他要反复确认,身下的这个女人的欢愉是他带来的。他把她的腿抱在胸前,舌尖舔着那小腿肚子,他感到了女人愉悦的颤栗。

    漫天还是习惯她在上位,十字交叉不久后,她就坐在路星河身上,让小将军更深入地贯穿她的身子。她不停地扭动腰肢和臀部,上下耸动身子,一对乳儿送到他面前,给他啃咬,给他吸吮,给他揉捏。在这样的情势下,她的大脑迅速真空,仿佛缺氧一般,她已经不知道天地为何物,她只记得自己要不停地挺起身子,全部给他吧,他才是她的主宰,她快乐的源泉。她的一只乳儿还被他含在口中,另外一只的红豆也被他揉捏着,她的脸却出卖了自己。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快,老公,好好地吃我,吃我的咪咪,我喜欢老公吃我,大口大口地吃。”

    路星河感觉到了她高潮时的颤抖,但是他还是愿意配合她,让她快乐,他干脆把两只雪乳全部聚拢到一起,张大嘴巴含住两颗乳头在口中,卖力地吸吮,让那乳尖的快感如电流一般窜遍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老婆,是不是该我了?看你,这么快就完事儿了。”

    漫天的身子变得更加柔软,好似一江春水,任由这个男人引导流动,百般调教。她的身子被他放倒,她的手腕也被他用她的蕾丝内裤缠住了,“今天玩点儿不一样的,好不好?”她那已经凸起充血的红尖尖被他用指尖轻轻地逗弄着,她的脸色潮红,轻轻点点头。这也是她没有过的体验,她看到过影视题材里SM的情节,也幻想过,可是真的被他束缚住,她还是有些怯意。

    路星河轻抚她的身子,“老婆,你放松,我会用一点手段。我会用皮带拍打你的屁股,你放心,我不会用力,但是我会让你感到愉快。”他伏在她身上,摸了摸那浑圆的乳儿,“我还会调教一下这两个可爱的家伙,我会让你的每一个毛孔都打开,老婆,放松些,这会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他握紧了皮带,开始轻轻抽打她的乳儿,她的雪臀,上面都留下了皮带的痕迹。被皮带抽打时,她的确感觉到了疼痛,不过那随之而来的快感却是难以掩饰的,她很喜欢这个感觉。她很喜欢自己高度紧张时,被他入侵的感觉,那一下子让她惊呼不已。她趴在床上,臀部紧紧贴着他的小腹,他们再一次融合在一起……

    暴风雨过后,漫天的完美胴体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微黄的光泽。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在等着他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尽管那解释的轮廓已经被她大致猜到了。

    路星河帮她盖上自己的衬衫,将她拥入怀里,“老婆,我现在要认真地跟你解释裴恬恬的事情。”

    漫天用自己的脸庞去蹭了蹭他的胸口,十分平静的,她说,“洗耳恭听。”

    “你知道我为什么跟我母亲姓吗?”路星河轻轻抚着她的胳膊,他讲了自己与裴恬恬的关系,几乎与田沐宸查到的差不多,她虽然不稀奇,可是态度却跟刚听到一样,她不能接受裴恬恬。

    “所以,裴恬恬是你的亲妹妹?你照顾她是因为你的父亲?而你母亲居然撮合你们两个人在一起?”漫天心里感叹豪门恩怨情仇的剧情是多么狗血,田沐宸的话虽然不全是真的,可这样的情节也还是让她震惊,“我真的是读书少,见识短浅,怎么猜都猜不透这剧情的走向。”

    路星河叹了一口气,“裴锦城有生之年,应该不会出来了,恬恬才二十七岁,还是单身。作为她的哥哥,她遭遇了这样的大变故,我想我应该帮帮她。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

    漫天的脑海里面很乱,她思绪是汹涌的,她在这样的烦乱情绪里,说不出来漂亮的话,“星河,我,我不能接受这个事情,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坦诚,我对你毫无保留地说出我的感受。裴锦城对我做过什么,你不是不知道,所以我不接受仇人的女儿,也不会接受原谅或者慈悲,我不是圣母。”漫天的脑子很乱,说话也是语无伦次,这样的关系,她的确是不知道怎样处理,她做不到心平气和地和仇人的女儿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这个女孩儿对路星河还有别于兄妹之情的感情。

    路星河轻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知道你受到了莫大的伤害,我也不会原谅裴锦城。可是,他已经收到了法律的制裁,等待他的是余生的监禁。他不会再伤害你了,他的赔偿也会在半年内打到你的账户里。可是裴恬恬不一样,她和我有血缘关系,就算为了我的母亲,我也得照顾她的生活,我希望你可以接受。”

    他看了一眼手机,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路星河接完电话之后,便离开了漫天,临走他留下一句话,“我刚才说想娶你,也是我真实的想法,如果你也同意,那我们初六在朝阳区民政局门口,我会等你到下班。”

    他走后,漫天蜷缩在床头,她抱紧双膝,好像一个受惊吓的小兽。她从来没有这样患得患失过,也许这就是爱上一个人,而这个人却不能全心全意爱自己的感觉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看重的东西,路星河注重亲情,他对自己不能说不好,只是这“好”与她的期许有太多差距。

    路星河刚走,外卖就送到了,看着那丰盛饭菜,她实在没有一点胃口,怔怔地望着窗外发呆。她做不到忍着,那就只能离开,离开他,两个人维持最初的美好感觉,其他的就随风而去吧。

    打定主意的漫天,在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就跟着导师踏上了北上的列车。漫天在路上买了石家庄到青岛的高铁票,这样可以少走一段路,她也可以有自己的时间,整理一下思绪。

    和老师分别后,她坐在石家庄火车站的候车室,感觉整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和孤独作伴。候车室内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临近春节,南来北往的人,渴望归途的人,大家在这个站台短暂地集结,然后有铁轨和列车承载着乡愁,朝着故土奔去。

    漫天随着这样的人流踏上了回青岛的列车,她的乡愁那头有江海燕,还有刚出狱的林大国。这几天在三亚,她都没有机会问一下江海燕,林大国出狱后的情况。如果他死性不改怎么办?如果他继续凌虐江海燕怎么办?如果……她从自己的儿女情长走出来,才开始冷静地想一下这些现实的问题。

    车窗外,宽阔的华北平原上,广袤的土地,黛色的远山,寒风中摇晃的白杨,这些曾经的生机盎然在寒冬里,显得格外萧索。更加萧索的,是漫天的心情,她的爱情算是休止了,她的生活呢?

    出狱

    其实,林大国出狱的时候,很多记者围堵在监狱大门的外面,等候着林大国从里面走出来。他是一个标志性的人物,代表了司法和道德伦理的平衡,也成了一类案件的判定先例。

    漫天在回青岛的火车上看了不少的新闻,陈述事实的新闻没几家,太多的自媒体借着自己的“话语权”,或者吃人血馒头,或者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她只是一笑而过,这些人曾经是抨击林大国的人,如今又成了同情他鼓励他的正义之士。她不相关新媒体怎么说,她更关心他会对她和母亲做什么样的事情,她也关心他会不会变本加厉。

    在这样的心境中,漫天到达了青岛新火车站,她没有告诉江海燕自己哪天回青岛,所以出站后,她自己一个人打车回到了鱼鸣嘴。她内心的不确定,让她格外慌张,她乘坐者网约车在村口的客栈观察。客栈门口坐着蓝鸿铭,他似乎跟以往一样,手腕细得好像竹枝,被厚厚的藏青色羽绒服裹着。她在客栈的大堂扫了一眼,没眼看到江海燕的身影,于是她打车继续朝村里走,朝着村里的客栈驶去。她看到了漫天星河客栈依旧是人来人往,只是江海燕的身影一直寻不到,她的内心不禁慌张起来。她又让司机送她去了老宅子,在门外她看到了一位记者正在采访林大国。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林大国的表情似乎有点阴郁,显然,那个记者的问题似乎并不友好。

    最后,司机把她放在了村外的马路边,她靠在立交桥的桥墩子下面,拨通了江海燕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她熟悉的声音时,她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天天,这还有几天就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妈,林大国出狱了,他……”她不知道怎么问,说到这里,就不想继续说下去了,可是她明明特别渴望得到问题的答案。

    江海燕似乎没有任何语气的变化,“哦,是,你爸爸回来了。他现在很出名,每天都有记者围着,说是要采访他。我昨晚才跟他正式见面,他沧桑了不少,他跟我说今天下午就跟我去民政局,争取在春节前把离婚证办了。”

    漫天内心还是忐忑的,“他知道蓝叔叔吗?”

    江海燕笑了,“你这孩子,他当然知道你蓝叔了。傻孩子,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送他出来的监狱长说了,他在里面的时候非常勤奋,非常积极立功,所以才能够减刑,提早出狱。我知道,现在的生活节奏太快,现在还很难适应,但是我相信,他会慢慢适应起来的。”

    “妈,我回来了,就在村口。”漫天站了起来,拉着行李箱,朝着村口的客栈走去。

    “你这傻孩子,也跟我说一声,我在客栈分店,我这就让你蓝叔去接你。”江海燕喊了一声蓝鸿铭,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漫天看到了前来迎接她的蓝鸿铭,“蓝叔,我回来了。”

    蓝鸿铭喜笑颜开,接过来漫天的行李箱,“天天啊,你终于回来啦,还有几天过年,客栈里忙得不亦乐乎,订房子的人特别多。咱们这儿有年俗,有年味儿,很多城里人都来这儿过大年呢。”

    “蓝叔,林大国回来了,他没有为难你吧?”漫天开门见山。

    蓝鸿铭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是饱经风霜的样子,看不出喜怒,“是啊,他算是死里逃生,不容易。昨天我也见了他,他跟以前判若两人,他还问起你,说要用自己的后半生,来弥补你呢。”

    漫天不相信“浪子回头”的说法,她认为林大国只是不适应当前的生活,虚与委蛇罢了。她哂笑一声,“算了吧,我都希望这辈子不要再见他,两下里都相安无事,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罢了。我就是怕他为难您和我妈,您知道的,我妈这么些年不容易。虽然她也虐待过我,可我……”她哽咽着,“算了,不说了,一会儿我看看他吧。刚才我看到有记者采访他,他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蓝鸿铭拉着行李箱往前走,“天天,蓝叔叔满世界跑了大半辈子,见过很多人,经历过很多事。你爸他本质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他顶多就算是一个小无赖,想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的时候,却偏偏踩了雷。我相信他以后会洗心革面的。”

    漫天嘴角抽动了一下,她不想评价,也不想牵扯进去上一代人的事情,她甚至不想见林大国一面,“蓝叔,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必须面对,可是林大国,我真的不想见。”

    蓝鸿铭回头看了她一眼,“天天,先别说这些了,你从三亚回来,一定饿坏了吧,快,跟我回去,叔给你做好吃的,粘豆包,卤肉片,灯笼茄子,糖醋小排,你都爱吃吧?”

    漫天听到他说这些,有点惊诧,“蓝叔,您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的?”

    “哦,是小田跟我说的,就是你那个合租的朋友小田。上回你住院,我跟你妈都去了,小田待我们很好,他说他跟你是室友,很了解你。”蓝鸿铭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一些细枝末节,田沐宸似乎都很熟悉,也不知道是真的心细如尘,还是道听途说。

    “哦,这样啊,那您知道小路吗?”漫天试探性地询问。

    蓝鸿铭呵呵一笑,“当然知道了,那不是新大陆的设计师吗?他还是漫天星河的合伙人。他来度假村视察的时候啊,常来客栈帮忙。我听你妈说,漫天星河客栈就是他设计装修的。漫天星河,是不是就是你俩的名字啊?小伙子不错,一表人才的,年纪轻轻就是新大陆的设计师,真是前途似锦啊。天天,我看得出来,那个小伙子很喜欢你,你也不排斥他,你的眼光不错。”

    “我妈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她问起过路星河呢?”漫天心生疑窦,不知道大家葫芦里都在闷着什么。

    “你妈妈不干涉你的生活,你不主动说,她是不会问的。她知道你是个懂分寸的孩子,也明白你知道自己要什么。她倒是问过小路不少问题,知道他对你不一般,从眼神里就看出来了。好了,到家了,一会儿你们娘俩好好聊聊,我去给你做饭去。”两个人进了院子,蓝鸿铭把行礼安置好,就匆匆去了后厨。

    漫天在客栈的大堂等了一会儿,就看到江海燕风尘仆仆地下楼来,“哎呀呀,天天,你可回来了,妈妈都想死你了。”她抱住自己的女儿,喜笑颜开,每一个皱纹都舒展开了,眼睛里含着泪花,脸上泛着笑意。她拉着漫天进了一层的一间屋子,坐在了沙发上,“天天,妈妈啊,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漫天点点头,“妈,我也有很多话想跟您说。”

    “我知道你关心你爸回来之后,我的生活。”江海燕郑重其事地说,“我跟你爸已经有了组织的介绍信,今天下午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你也知道的,村子里那家客栈,是你爸最开始建起来的。我知道你爸不大会经营,就算是他入股客栈了,他想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客栈每个月会给他分红。他刚从里面出来,还不太适应外面的生活,我的想法呢,就是让他跟我们一起经营客栈,这样,一家人在一起,也有个照应。我见了你爸,他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看来是心性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以前,你爸就是个混不吝的,那还不是因为没钱,穷。如今我们的日子好过一些,我相信你爸不会再碰大麻了,也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了。妈说这些,并不是希望你原谅他,妈啊,只是希望大家以后相安无事地好好过日子。”

    漫天不干涉母亲的决定,她只是很激动,“妈,您苦了半辈子,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千万不要让这个男人再毁了你啊。”

    江海燕摇摇头,“不会的,你蓝叔在呢,他会照顾我的。我相信你爸不会做坏事了,他一定会重新做人的。”她的眼中泛着泪光,却异常坚毅。“天天,以前妈妈太混,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妈妈给你道歉了,对不起,天天。”江海燕含泪躬身。

    漫天看到江海燕这样,赶忙搀扶,“妈,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您这些年待我极好,我都知道的。”她搀扶江海燕的时候,看到了她的头顶多了几根银发,那么爱美的她,知道自己生了白发,心里一定不好受。

    “天天,你爸爸这个人呢,有时候是很混蛋,但是他只是无赖,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从前不务正业,也是因为没经过事儿,不知道黑白是非……”江海燕絮絮叨叨说着,仿佛说的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好人,经过一番大灾大难,洗心革面,幡然醒悟的经历。

    漫天听着那些话,感觉头疼欲裂,嗡嗡作响,她几乎听不清江海燕后面说的那些话,她实在忍不下去了,大声说,“你不要为他洗白了,他没伤天害理?那老天爷得被他气死。你忘了他是怎么虐待我的了吗?你忘了他当时把我从商场的台阶上推下去,骨折住院?你忘了他当时把你打得流产?我真不明白,这样的一个男人,仅仅做过那么一件人事儿,然后就能立地成佛?然后他以前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就都不会不计较了吗?”

    漫天说得激动起来,音调也变高了,“你上了年纪,淡薄了仇恨,可我不会。我永远记得他和你一起打骂我虐待我,如果不是我舅舅,我可能已经被你们虐待致死了。对不起,我很激动,我实在接受不了。我甚至开始因为他,想起来对你的仇恨。我恨你们!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们!不要以为你们给我一个甜枣,我就会忘记当年的痛苦,我不会忘记的,我很你们,我恨你们!”漫天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激动得浑身发抖。

    江海燕当然知道漫天心里的苦,这几年的好也不足以弥补漫天内心的创伤,漫天虽然表面上对自己和颜悦色,可是内心的仇恨一直都没有熄灭。如果林大国一直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这温吞的生活还能持续下去,可是林大国一旦出现,就算他什么都不做,漫天还是会因为这个人,想起以前的种种恶事,内心烦躁不已。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等着她接下来的语言挞伐。

    “你们还记得吗?我小时候没有新衣服穿,张叔给了我一件好心人捐给村子里的衣服,可那一副被你们恶狠狠地烧掉了。你们得是有多心狠,多毒辣,才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我还记得,我小时候,你们把我放在炉子边上,炉火点燃了襁褓,我差点被你们烧死。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们怎么能做出来这样的恶事?林大国喜欢吃甜食,他买了甘蔗炒糖吃,我穿着棉衣掉进了糖锅。我好庆幸自己穿着棉衣,要不当场就化成了糖人。这一桩桩一件件,我怎么会忘记?我庆幸自己有个好舅舅,为了弥补你们的罪孽,他来救赎,他拯救我除苦海,出钱供我读书。哦,说起读书,我差点忘记了,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被你们撕毁了,我的学费,被你拿去打麻将。”漫天哭声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大。

    此时,结束采访的林大国已经来到门外,屋内娘俩的对话,他听得真真切切。他轻轻开门进去,扑通一下子跪在漫天面前,“天天,对不起,是爸爸对不起你。”

    江海燕好像是共情了一般,她也跪在了旁边。

    林大国的抬头望着漫天,涕泪纵横,“天天,这些年,我在里面想了很多,也忏悔了很多。我不敢自居为你的父亲,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是我真的想跟你忏悔。从你出生开始,我就没有给过你什么父爱,还经常虐待你,我真的不配做你的父亲。在里面的每一天,我都在反思,都在忏悔,我错了,对不起,天天!我只是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让我找回做一个父亲的感觉。”

    漫天苦笑一声,涕泪纵横,她看着自己的父母跪在自己面前,她心里五味杂陈,情绪简直要崩溃了,“看看你们,一起来道德绑架我,你们跪下做什么?求我原谅吗?对不起,我做不到。”说完,漫天跑了出去,这两个人带给过她太多的伤害和心理阴影。

    从林大国入狱后,这阴影似乎淡化了一些,在江海燕的母爱光环里,她选择性地淡忘了仇恨。可是林大国归来,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所有的仇恨和哀怨一下子从记忆大海里面涌出来,他们吞噬着漫天的理智,磨碎了她的自尊,撕裂了她的心神。她从客栈出来,一路狂奔,来到了当年她准备寻短见的那个海滩。此时海滩上人不多,大概是天寒的缘故,海风吹在脸上,好像刀子一样。

    漫天跑到一块岩石上,对着大海撕心裂肺地喊着,声音有些呜咽,“为什么?为什么对我这样不公平?如果你们都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下我?为什么?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我为什么要受到你们一轮又一轮的摧残?”漫天泣不成声,抱着双膝坐在岩石上,呜呜地哭泣,涕泪伴着海风一起落到她的脸上,又冷又疼。

    电话铃声响起,是唐绍仪。

    “小天儿,林叔叔回来了,我来青岛办事儿,你回来没有?”唐绍仪很久不联系漫天,乍闻他的声音,漫天有些意外。

    漫天想忍住自己的哭腔,可还是没有忍住,“绍仪哥,我很痛苦!”

    唐绍仪一下子慌了,“小天儿,你在哪?我到村口的龙王庙了。”

    几分钟后,唐绍仪在沙滩旁看到了满脸是泪的漫天,她穿得单薄,身子瑟瑟发抖。唐绍仪看她憔悴损的样子,心疼不已,一把把她拉入怀里。他还解开自己羽绒服的拉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的身子,“小天,我来了,你怎么了?”

    漫天只是哭,肩膀抽动着哭,她内心太多的委屈,太多的眼泪,太多的怨恨,她都不知道跟谁说。刚才一通的发泄,让那些痛苦的记忆从闸门里面涌了出来,占满她的脑海里只剩下怨恨和痛楚。

    唐绍仪说,“我的车就在那边,要不,我带你去我那儿,那里暖和些,你慢慢说给我听,好吗?”他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话给她带来二次伤害。

    漫天木然地点头,跟着唐绍仪来到他住的酒店里。

    唐绍仪拥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帮她倒了一杯热水暖手,“如果你想倾诉,我愿意当你的树洞;如果你不愿意倾诉,我会在身边陪你。”

    漫天的眼睛已经红肿,眼泪还是止不住,海风裹着沙子,在漫天的脸上留下黑黑的一道,她抱紧那热水杯,闭上了眼睛。

    唐绍仪又给她拿了一床毛毯,裹在她身上,想让她的身子暖和一些,因为她的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他静静地坐在地毯上,看着这个女孩儿,她的头发被海风吹得凌乱,她的脸上布满泪痕,她的身子在毛毯里瑟瑟发抖。他心疼着她,忍不住做到了她身边,将她拥在怀里,“小天儿,让我来保护你吧!”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

    漫天又哭了很久,很久,眼泪都哭干了,声音也变得嘶哑,可她还是想哭,慢慢的,在唐绍仪怀里昏昏睡着了。

    拦截

    唐绍仪见她睡熟,把她从毯子里面抱出来,放到了床上。他小心地帮她脱掉外套,用棉被裹住了她的身子。他取来热毛巾,小心地擦拭她脸上的泪痕,一边擦,一边心疼。

    漫天的电话响起,路星河的名字跳跃着,他帮她接听了电话。

    “小天儿,你到家了吗?家里都还好吧?”路星河也是极尽温柔。

    唐绍仪来到阳台,他一边透过玻璃窗看着漫天,一边开始回答路星河的话,“我是唐绍仪,小天儿现在睡着了,你明天再打过来吧。”

    听到唐绍仪的声音,路星河一下子炸毛了,“什么?唐绍仪?‘小天儿睡了’是什么意思?你们现在在一起?”

    唐绍仪应了一声,“是的,她很痛苦,你口口声声要做她的男朋友,你现在在哪里?她哭得声嘶力竭的嘶吼,她被海风吹得瑟瑟发抖的时候,你在哪里?她痛苦无助的时候,你在哪里?她伤心绝望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唐绍仪尽量压抑自己的愤怒,他压低声音,生怕自己大吼大叫,惊醒了熟睡的漫天。

    路星河以为她还是为裴恬恬的事情痛苦,便说,“唐绍仪,我们两个的事情,你少来掺和。她痛苦,我会陪着她,不需要你猫哭耗子。”

    “你陪她?”唐绍仪冷冷地哼了一声,“她的家庭,她的痛苦,她遭受的事情,你怎么能够明白?收起你富二代霸道总裁的架势吧,你们不合适,趁早分手吧。”说完,唐绍仪挂断了电话。

    后来,蓝鸿铭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知道唐绍仪是漫天的朋友之后,语气缓和了下来,“小唐律师,你好好安慰一下天天吧,她爸回来这件事,对她的刺激挺大的。这孩子心里有苦说不出来,这些年遭了大罪了,她爸爸的回来,让她一下子打开记忆的水库,里面的东西都流出来了。”

    唐绍仪之前猜到了一些,可是蓝鸿铭的话让他简直震动不已,原来她经历过的比他猜测的更痛苦,更幽暗。他望着漫天熟睡的脸庞,眼眶开始泛着光泽的东西。“好的,蓝叔,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安慰她的。”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不愿意回来过年,麻烦你帮忙照料一下她吧。她现在很脆弱,我们很怕她再发生别的事情。”蓝鸿铭的话也是小心翼翼,他不知道唐律师是不是真的会帮他这个忙,但是既然他和漫天在一起,相比俩人关系不会是一般朋友。

    唐绍仪连连答应着,“蓝叔放心好了,我会照顾好她的。林叔和江姨那边,也麻烦蓝叔告诉他们,小天儿在我这儿,请大家放心。”

    他轻轻地回到屋里,帮她掖好被子,却被她抓住了手,“不要走,不要走,陪着我。”那是呓语。

    唐绍仪心很疼,他躺在她身边,紧紧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她帮她整理了一下脸上的乱发,她的眼睛已经肿成了桃子,他轻抚她的脸庞,“小天儿,我以为你已经走出了过去的阴影,可我没想到,林叔出来对你的刺激这么大。我虽然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他们对你说了什么,可是看你那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好心疼。”

    路星河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不过这一次是打到了唐绍仪的手机上,“唐绍仪,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你省省吧,东南亚军方哗变,你还是好好忙活你们在那边的商业地产吧,路总!”唐绍仪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一句,就打算挂掉电话。

    “你不用这样,就算你拼得头破血流,你也得不到小天儿的心,她是我的女人。”路星河冷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在哪,青岛皇冠。”

    “我知道你路总的本事,查一个人还不容易。但是就算你知道,你也不能打飞的回来,你还是好好在三亚度假过年吧,青岛风冷,小心把你冻坏了。”唐绍仪的语气并不友好,“我没心思跟你废话,明早我就带小天儿回北京,让她跟我一块儿过年。”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并且开启了飞行模式。

    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心思,竟然把他的车当成平铺,连夜把漫天带走了。在回北京的途中,他一直抓着漫天的手,喁喁说了许多情话。他知道,她现在心里只有路星河,就算她跟路星河分手,他跟她也不一定能在一起,可他就是记挂她,就是忘不掉她。他口里说着放下,埋头工作,以此麻醉自己,不去相思。他躲着不肯去找漫天,可是却暗暗浏览她的朋友圈,看她的

    由于他是林大国的辩护律师,在林大国出狱这一天,他亲自去接他出来,并且帮他办了很多相关的手续。他在客栈来往了几次,都没有看到漫天的影子,他才知道漫天去了三亚。他本来打算离开请到了,可是那个电话却有了回音,漫天回了青岛,并且柔弱无助,他就巴巴赶来了。

    放下唐绍仪不表,且说路星河从他的人那里知道了唐绍仪带着漫天回北京的消息后,暴跳如雷,“他妈的,唐绍仪,你这是要拐卖人口吗?我操你姥姥,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惦记我的女人,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在漫天爱上他之前,他没有因为唐绍仪的事情动怒过,但是此时此刻,他有点怒不可遏。

    路星河手里的杯子丢在了地板上,他的占有欲让他愤怒不已,他此刻的想法是,他必须要回北京,拦截住唐绍仪,他绝不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染指。以前他还只是觉得,情爱之间,偶然来点醋意不过生活的调剂,可是经历了裴锦城那件事情之后,他开始特别害怕失去漫天。他是收留了裴恬恬,可是那收留也只是因为新维民的关系。

    他本来不打算与裴恬恬有什么瓜葛,可是路渝总是以漫天相逼,一回两回倒也罢了,次数久了,路星河也就不以为意了。如今裴恬恬落难,路渝却不允许他靠近,丝毫没有情分可言。他现在是新大陆集团的舵手,他坚毅笃定,带领着新大陆集团这艘大船乘风破浪,走向辉煌。他对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淡漠,但是唯独漫天,是她的软肋。路渝一次次许诺,一次次不兑现,他也就失去了耐心,虚与委蛇都懒得做出来了。

    唐绍仪的话好像预言,路星河刚打算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赶回北京,却接到了路渝的电话,内容大概是东南亚的项目受到军队哗变的影响,项目暂时搁置。路渝的意思是,希望路星河可以去一趟印尼,跟新上台的军方打点一下。

    路星河却不以为意,他觉得哗变的事情跟项目无关,正好国内过年,不如让子弹飞一会儿。再说了,他们项目在印尼的合作商有军方背景,他们也不怕其他幺蛾子。

    路渝无奈,只好说,“东南亚的项目,公司可是极尽全力在做,如果出现意外,新大陆也就离破产不远了。”

    路星河冷冷一笑,“破产也好,破产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我在三亚这几天,脸都要笑得僵硬了。”

    “你为什么收留裴恬恬?”路渝的声音冰冷,就好像她望着的北京三冬天儿的空气一样冷。

    “因为她是新维民的女儿。”路星河没有说她是自己的妹妹。

    路渝咬着嘴唇,“你不必怜香惜玉,她和她父亲当初可差点要了那个林漫天的命。”

    路星河也抿唇一笑,“所以只是收留,然后等着您回心转意。”

    路渝冷冷哼了一声,“裴锦城已经倒了,你没必要娶她入门了!”

    路星河不解,“您说什么?我们俩之间有血缘关系,您这样是为什么?”

    “因为她不是我的女儿!你才是我儿子!”路渝尽力压抑着自己胸中激动的情绪,给路星河讲了以前的故事。

    当年新大陆集团风生水起,接了衡州市的办公大楼和家属院以及附近的基建项目,新维民满心欢喜,来北京答谢相关领导和公司的员工,却不想认识了衡州女市长苏邦媛。女市长顶着北大博士的光环,谈吐儒雅,丰神俊朗,还是单身。或许是干柴烈火,或许是什么其他的原因,两个人就有了一夜情缘。此后,新维民每次来北方都会和女市长幽会,两人如胶似漆。只是由于疏忽,在一次情欲之后,女市长怀孕了。

    这个消息让两个人都十分震惊,她把事情告诉新维民之后,新维民大喜过望。他打算跟路渝离婚,跟女市长在一起,给孩子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可是苏邦媛是女强人,她不愿意做一个屈居人后的贤内助,毅然决然拒绝了新维民的提议,并且当场与他割席。

    另一边,路渝跟一位著名资本家也因缘际会,有了情愫,但是路渝清醒,并没有因为感情坏了生意。在跟新维民离婚之后,她依然需要维民集团注资,并没有迅速与新维民切割清楚。

    “那他为什么伤害小天儿?”路星河实在听不下去这狗血的情节,他只想知道裴锦城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裴恬恬,那毕竟是他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儿,那个林漫天夺了他女儿的幸福,还差点割腕自杀,这是任何一个父母都不能忍受的。”路渝肩膀开始抽动,“这个女孩子,水性杨花,跟那个唐绍仪不清不楚,如今又和田家公子同居,你觉得我能容忍她嫁入路家吗?”

    路星河压抑着自己的怒气,“路总,我个人的感情世界,您还是不要插手了。您与其绞尽脑汁拆散我和小天儿,不如想想,东南亚的项目吧。”说完,路星河挂断了电话。

    他的私人飞机到达顺义的时候,天还没亮,他获知消息,唐绍仪的车已经进了良乡。他笑了笑,让许昌带自己出去,他顺便在路上小憩。

    果然,在杜家坎收费站进京口,他堵截住了唐绍仪,并且大摇大摆将昏昏睡着的漫天从唐绍仪的车上抱下来,带回了四环的公寓。那是他们开始的地方,也是留下他们所有记忆的地方,他相信在这个地方,漫天会原谅他,会跟他重修旧好。

    临别时,唐绍仪喊住了他,“路星河,看在你千里奔红颜的份儿上,人就给你了。既然得到了,就珍惜她,对她好,治愈她的伤。”

    路星河笑了笑,“收到,绍仪哥!”

    漫天醒来时,看到自己被路星河抱在怀里,她十分不解,明明昨晚自己和唐绍仪在一起的,怎么早晨就换了一个人?

    路星河也只是小憩,他看到漫天正在看自己,便勾唇笑了,“老婆,醒啦?”

    “我?你不是在三亚吗?”

    “唐绍仪昨晚把你弄到他的车上,要带回北京,不知道是不是图谋不轨。我担心你,就连夜从三亚回来,把你拦截了。”路星河说得轻描淡写,可是眼眶中的红血丝却出卖了他。

    漫天也不惊讶,“知道你的本事。绍仪哥呢?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路星河噗嗤一笑,“他一个大男人,我能把他怎么样?当然是让他回去睡觉了。”路星河看着她肿成桃子的眼睛,哈哈大笑,“你赶紧去照照镜子吧,看你的眼睛,都成什么了。”

    漫天知道自己的窘态,她咬着嘴唇,和衣斜趟,背对着路星河,“我不能接受裴恬恬,所以,我们没必要再互相折磨了。”

    “所以,你哭是因为我?”路星河当然不信这鬼话。

    漫天嗤笑一声,“当然不是,为你,我哭不起来。”

    路星河把她扳过来,“也不知道是谁,一边哼哼唧唧,一边掉眼泪,还不让我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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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读者~啦啦啦~的珠珠

    契合【H】

    路培和凌志来到家里的时候,漫天正在为他们准备饭菜,有了那个可以自动做菜的料理机,一切似乎从容起来。漫天把自己所有的坏情绪都发泄出来,整个人都清爽了些。她的眼睛也不那么肿了,与路星河在厨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起摘菜做饭,看上去夫唱妇随,其乐融融。

    “哥,嫂子,我和大志来啦。”路培进屋,漫天热情地跟他们打了招呼。

    “你们先和你哥聊一会儿,饭一会儿就得。”漫天围着围裙出来,跟他们打招呼。

    凌志歪嘴一笑,“嫂子,我又来蹭饭了,不介意吧?”

    漫天微微一笑,“看你说的,天天来才好呢。”

    席间,本来气氛是祥和的,可是路渝的一个电话打破了这祥和,她居然邀请漫天来家里吃饭。路培知道是路渝的电话,叽叽喳喳跟路渝说了好多小甜饼,说得路渝心花怒放。

    “马屁精,你看你说得那些话,我听着都出鸡皮疙瘩。”路星河把手机放在一旁,嗔笑着。

    路培挑了一下眉毛,“我跟你说,这也是本事,你知道哇,我姑妈就是天下第一大美女,我在我妈面前也敢这么说的。”

    漫天看着路培,满心的羡慕,她就没有这样开朗的性格,也许是从小就生活阴郁,她从来没有展颜笑过。

    夜晚独处时,路星河跟她说了路渝的邀请,问她是不是愿意去,“如果你不想去也没关系,我会跟她说,你还没准备好。”

    “星河,我愿意去。”漫天想好了,要不他一起经历风雨的,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邀请,“我跟你一起去。”

    路星河听了这话,激动不已,“真的吗?那太好了。”说完,他就吻住了那厚嘟嘟的嘴唇,把她扑倒在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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