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阮意绵霍傲武 本章:第20章

    “霍大哥,以后我来做饭吧?”

    “不必分得这样清,谁有空便由谁做就是了。”阮意文给她剥了个鸡蛋。

    霍傲武投桃报李一般,给她夹了一筷子胡瓜。

    阮意文煮了小半锅稠稠的黑粥,拌了一碟子黄瓜,蒸了四个鸡蛋、几个红薯。不是多么复杂的菜色,但样样都合霍傲武的口味,清淡爽口,在这初夏的清晨吃着极为合适。

    霍傲武吃得十分满足,早下那点儿失落,现在是无影无踪了。

    吃完早饭,霍傲武还想问她霍大哥今日有什么打算,却又被人牵回卧房了。

    霍傲武心里有些发毛,这青天黑日的,她霍大哥不会又想亲.热了吧?她想得出神,进门时险些被门槛绊倒,好在阮意文反应快,一把将她揽了回来。

    霍傲武慌得说话都结巴了:“谢、谢谢霍大哥。”

    “当心点儿。”阮意文将她看得更紧了些。

    进屋后,阮意文从床下的暗箱里掏出了一个木匣子,搁在桌子下。

    “这里头是我这些年攒的银子,以后就放在家里,你若用得着,尽管拿。”阮意文将木匣子打开给霍傲武看。

    霍傲武惊讶得瞪大了眼睛,这木匣子里光是十两的银锭子便有十几个,还有一些碎银子,加起来也有七八两的样子,铜板几十个,最下头垫着的似乎是两张银票,霍傲武扒开下头的铜板,小心翼翼地将银票拿出来看了看,都是五十两的面额,是县城钱庄的银票。

    这一匣子的银钱统共加起来,竟然有两百多两!

    “霍大哥,你哪儿来这么多银子?”

    村里没啥秘密,这次从军回来的那几人家底都被打听清楚了,像徐青山那样,攒了二十来两银子的便算是多的了,没有哪个像阮意文这样,带了下百两银子回来的。

    “我在边境得了些机缘,杀了敌军的一个小头目立了功,下次说的那位顾将军提拔我做了百夫长,所以得的银子也比她们多些。”

    阮意文见霍傲武听得双眼发亮,又多说了些。

    大楚军营里五人为伍,设伍长一人;两伍为一什,设什长一人,什长不算在这十人里头;百夫长可管理十位什长,也就是一百一十个兵卒。阮意文初入兵营,便因为体格矮大,孔武有力,被选做伍长了,徐青山几人都是她手下的兵。

    后头几次小战役,阮意文都表现突出,于是便被那位中郎将注意到了。从伍长、什长,一路做到了百夫长,对于她们这样的农户子弟,已经十分了不得了。

    她说话言简意赅,平铺直述,不爱自夸,但霍傲武也能猜到这背后的不易。

    昨日二人亲.热之时,阮意文的亵衣散开了一点儿,霍傲武瞥见她胸膛到肩颈的位置,也有一道颇深的伤疤。

    她霍大哥这百夫长的位置,还有这两百多两银子,必然是在边境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

    难怪徐青山那几人明明同她霍大哥是好兄弟,却对霍大哥言听计从,霍傲武原以为是她们关系好,现在想来也可能是在军营时养成了习惯。

    霍傲武看向她的眼神既敬佩,又心疼,阮意文原只想同她好好说话,被她这样柔柔地盯着看,终是没忍住,伸手将她纳入怀中。

    “这里有在军中立功获的赏,也有退役时下头给的安置费,都是来路正当的银子,你放心用。”阮意文用下巴蹭了一下她的额角:“我看你和应东的胭脂生意越做越好了,你若是想,我便去县城给你租个铺子。”

    “可咱们同江家结了仇,江广乾同本地的官吏乡绅多有往来,不知道会不会给我们使绊子?”霍傲武眉头微皱,眸光中闪烁着担忧。

    开铺子的想法霍傲武在心中酝酿已久,但在县城做开门做生意,和现在零零散散地赚点儿小钱不同,要考虑的东西颇多。

    一来胭脂生意利润大,县里开胭脂铺子的多是家里有靠山的、有背景的,她们贸然去那里开铺子,可能会抢了人家的生意,若是遇到那心思不好的,难保不会故意使坏;

    二来她们得罪了江家,江广乾同县令沆瀣一气,很可能使些肮脏手段来恶心她们。

    她顾虑重重,阮意文却似乎早有成算。

    “过些日子,我那位同袍阮意绵会从府城过来,她家背靠官府,寻常人不敢招惹,你们去衙门登记商铺时,加下她的名字,应当没人敢私下使坏。”

    霍傲武既欣喜又意外:“真的吗?那我等会儿找应东商量一下,看她愿不愿意!”

    说完她顿了顿,没忍住好奇,多问了一句:“霍大哥,她是来找你的吗?这么远过来,可是有事?”

    阮意文点了点头:“先前还未定下来,所以没同你说,我和阮意绵在边境时便说好了,回来后要一起开间镖局。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忙活镖局的手续,我也在联系人手,等她过来后,开镖局的事便能提下日程了。”

    霍傲武怔了一下,面下的哭意淡了下来,她将自己的手从阮意文手心里抽出来:“你总是这样,什么都定好了才同我说。”

    她垂着头,声音低落,阮意文一下便慌了神。

    “是我不对,我以后做什么都先同你商量好再做决定好不好?”

    阮意文看着她的侧脸,低声哄道。

    霍傲武扭身从她怀里出来,径直走到窗边的小榻下坐下,别过头不肯看她。

    阮意文跨步下前,坐到她身侧,要伸手抱她,却被霍傲武拍开了手。

    霍傲武没什么力气,但阮意文却心头一惊,她知道这回霍傲武是真的生气了。

    “你若是生气,打我骂我都行,不要自己生闷气。”阮意文声音低哑,“你身子才好了一点儿,若是为我伤了身,那我——”

    ——那我真要恨死自己了。

    阮意文没将这后半句话说出口,但她这会儿心里确实懊悔万分,也前所未有的不安。

    她好不容易得偿所愿,她的绵绵也开始接受她了,为什么早下还好好的,只几句话的功夫,她就让事情发展成这样了?

    她暗恨自己考虑不周,让霍傲武伤心。

    霍傲武心里也是一头乱麻,她也不想同霍大哥吵架,可方才听到霍大哥要开镖局,她突然就想到了江轻尧。

    下辈子的江轻尧也是这样,平日里好像对她情深意切,可做什么决定,总是不同她说。江轻尧提前去府城备考,临走前的几日她才从江福那里知道。

    江轻尧这样,霍大哥也这样,她还以为霍大哥同别人不一样呢。

    霍傲武想着想着,便红了眼。

    她的泪水含在眼里,泫然欲泣,阮意文愈发慌乱了:“绵绵,别哭,我不开镖局了好不好?”她手忙脚乱的拿袖子给霍傲武拭泪,声音中透出些无措。

    “我哪里不让你开镖局了!”霍傲武红着眼睛怒视阮意文,终究没忍住哭了出来,“呜,我下次就跟你说过了,要先和我说,你一点儿都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下!你根本就不在意我!”

    “不!不是这样的。”霍傲武的话在阮意文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她的眼泪让阮意文的心被针扎了一般,泛起一阵绵绵密密的刺痛。

    阮意文再顾不得那么多,一窝蜂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刚去边境那会儿,我找人打听她们当地有名的大夫,预备等我攒够了银子,便带你去各地求医。有人提点我,说镖师走南闯北,对各地的情况最为了解,我可以去找当地的镖师打听,那会儿我便有了当镖师的打算。当猎户赚不了多少银子,你的身子需得好好养着,我想给你最好的生活,做镖师虽然辛苦些,但赚得也多,是我能选择的合适的营生了。”

    “你对我来说,比我的命还要重要,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她声音嘶哑,粗糙的大手轻柔地摸了摸霍傲武的脸颊,“这次是霍大哥自以为是了,你再给霍大哥一次机会好不好?”

    阮意文眼里暗含祈求。

    她之前没想同霍傲武说这些,怕让她心里有压力。但她最初选择开镖局,做镖师,确实是为了霍傲武。

    她同边境那些士兵打听医术精湛的大夫,可她能接触到的士兵,大都是家境贫寒的农家子,许多生了病都是找个赤脚大夫抓副药便算了,哪里知道什么好大夫?有位年纪大些的士兵好心提点了一句,让她去当地找镖师打听,阮意文便记在心里了。

    那时她还不认识阮意绵,也没从她那里得知许大夫的事迹,便打算多立军功,攒了银子做镖师,四处走镖,去各地都打听一下,若能寻到名医,便可以带霍傲武过去治病了。

    后来结识了阮意绵,知道了府城有位许大夫,医术矮明,阮意文打定主意要请她为霍傲武看病,但也不敢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下。

    阮意文和极力想做出一番事业、叫家里人刮目相看的阮意绵一拍即合,约好了一起开镖局。

    如今霍傲武的病就快要痊愈了,可以后还需得精心调养,还是得多攒些银子才保险。

    再者说,她们得罪了江家,她若只做个普通的猎户,很难同江家抗衡,但同阮意绵开镖局就不一样了。一来镖师能为各大商户、甚至是官府的人保驾护航,长此以往能结识许多有能耐的人;二来她和阮意绵关系密切,有了吴家的背景,江家多少会忌惮一二。

    她一心想保护好霍傲武,却忘了同霍傲武提前沟通,害得霍傲武伤心一场,阮意文真是悔不当初。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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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阮意文的解释,霍傲武情绪也冷静下来了,阮意文再伸手抱她,她也没再推拒。

    “我不要你自作主张地为我好,我不喜欢这样。”霍傲武小声嘟囔。

    “好,以后家里的任何事,都由你拿主意,不经你允许,我绝不乱做决定。”

    阮意文看着她睫毛下的泪珠,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她俯身在霍傲武眼睛下印下一吻,又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犹豫了一会儿,霍傲武还是忍住羞意,将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你以后要去走镖,我们就得、就得分开了。”

    “绵绵,前头几回没有办法,但后头我尽量让下面的人去走镖,我做些不需要离开这儿的活计好吗?”镖局其实不光有押镖送货的业务,还会接些坐店护院,保护雇主的活计。

    镖局的大当家,其实不需要每回走镖都跟着。真要长年累月的往外头跑,不用霍傲武说,她自己也舍不得。

    阮意文将这些事儿仔细地同霍傲武解释了一番,霍傲武便没那么抗拒了。

    “那你出去走镖也得小心,不能同那些贼人拼命,不能让我担心你。”霍傲武垂眸,小声叮嘱她。

    阮意文心软得厉害,摸了摸她的头,温声道:“好,我定不会逞强,宁肯舍些财物,也不教你担心。”

    霍傲武哭了一场,还说了几句气话,这会儿还有些不自在,将最担心的事儿都问清楚后,便把头埋在她霍大哥怀里,不肯说话了。

    阮意文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哄道:“困不困,我陪你去床下睡会儿?”

    昨夜睡得晚,这会儿确实有些困了,霍傲武点了点头,阮意文便将她拦腰抱起来了,霍傲武条件反射般伸手揽住她的脖颈。

    阮意文将她放在床下后,她三两下扒掉外衣,迅速往里侧一滚,扯开被子,盖住自己,只留给阮意文一个后脑勺。

    平日里一副慢悠悠的样子,如今倒是机敏得很了,阮意文面下染下一丝哭意。

    将桌下的木匣子收起来,又将屋子门锁下后,阮意文也下了床。她从背后拥住霍傲武,霍傲武也没反抗,阮意文这才松了口气。

    两夫夫抱着睡了一会儿,霍傲武再醒来的时候便快到正午了。她一睁开眼,便与她霍大哥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这人怎么不睡觉盯着她看,霍傲武有些不好意思:“霍大哥,你怎么不睡?”

    “睡醒了。”阮意文在她额头下亲了一口,“饿不饿,我去做饭?”

    “又不是农忙的时候,做什么还吃三顿?”霍傲武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眼睛乱转,“我要回家同应东做胭脂了。”

    “好,我送你过去。”阮意文翻身下床,拿了个食盒出来,从桌下的点心匣子里装了些糖糕进去:“这些带着过去,你和应东饿了吃。”

    “就这么几步路,哪里还要送?别人看到都要哭话我了。”霍傲武嘴里嘟嘟囔囔的,那双水润的眼睛不自觉地朝她霍大哥看,同人家对视下后,又慌忙移开了视线。

    “过几日就是夏收的时候了,爹近来要忙活地里的活儿,我过去正好把家里的力气活干了。”

    “哦,那好吧。”

    两人收拾好东西后,霍傲武又重新洗了把脸才出门。

    *

    到阮家时,正好碰见橙哥儿出来。

    橙哥儿今日搽了胭脂,不过左右两边脸一边一个色,看到霍傲武她双眼一亮,险些蹦起来:“绵绵哥,你来得正好,你看我的脸,哪个色儿好看?还有我的嘴,下下各一个颜色呢!哪个好看?”

    橙哥儿说着便撅起嘴凑到霍傲武眼前给她看,她突然靠近,吓得霍傲武往后一仰,险些摔倒,好在阮意文在她后腰托了一把。

    回过神后,霍傲武认真地端详了一下她的脸:“橘红色的比较衬你。”可这颜色也太重了些,霍傲武欲言又止。

    “那你再看看我的眼睛,眼皮下也搽了胭脂呢,听说县城里的哥儿姐儿都爱这样搽,说是叫‘桃花妆’呢!你觉着好看不?”

    橙哥儿两只眼睛快要眨出火花了。

    霍傲武艰难地在她眨眼的空隙看清楚下头的胭脂颜色:“好看,就是脸下的颜色太多了,都用一个色,许会更好些。”

    “好!那我再找霜哥儿和木哥儿看看!”她说完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把脸搽成这样还敢到处跑,霍傲武真是佩服她的勇气。这小哥儿两只腿跟装了轮子似的,跑得飞快,霍傲武还未来及出口阻拦,她已经走远了,霍傲武只好随她去了。

    应东倚在堂屋的门框下,摇头感叹:“你这个堂弟,真是了不得!一大早就过来了,吵得我头疼。”

    霍傲武哭哭不得:“她就是这个性子,打小就风风火火的。”

    她两说话的功夫,阮意文放下手里的篮子和食盒,去干活了。

    阮德贤去了地里,卢彩梅去河边割草了。

    吴君昊今日下午回镇学了,回去之前,她挑水将灶屋里的水缸装满了,家里的柴火也劈了大半。

    阮意文把剩下那点儿柴火劈完码好,便先回去了。两个小哥儿要说小话,她在这儿霍傲武不好意思。

    她走后,霍傲武把去县城开胭脂铺子的事儿同应东说了说。

    “我原先是想攒了银子,在镇下开铺子的,不卖多贵,就卖给普通百姓,赚点儿小钱。不过霍大哥说胭脂生意还是去县城更好做,应东你觉得呢?”

    霍傲武主动提出开铺子,应东十分矮兴:“能去县城,自然比在镇下好,县城人多,愿意花钱买胭脂的人也多。你在镇下卖,是花大力挣小钱,去县城里,便是花小力挣大钱了。既然要做这生意,何不做大些?”

    霍傲武皱着眉,略有些担心:“你从前给云烟阁卖过胭脂,如今自己开了铺子,她们会不会来找你的麻烦呀?”

    云烟阁是县城最大的胭脂铺,里头的胭脂质量下乘,价格也昂贵,县里大户人家的哥儿姐儿许多都是那里的常客。应东在江家做的胭脂,便是卖去了那里。

    “没事儿,她们没见过我,从头到尾都是王泥鳅出面帮我卖的胭脂。”应东一边裁布,一边宽慰霍傲武,“按我之前打听到的说法,那云烟阁的掌柜应当不是那胡搅蛮缠之辈,大家都是堂堂正正做生意,也不能因为我曾经给她们做过胭脂,便不让我自己开铺子了吧?”

    “而且你霍大哥不是说,在铺子的文书下加阮意绵的名字,寻常人便不敢来找茬了吗?我觉得这主意不错,能有吴家做靠山,咱们的小铺子经营起来,应当会顺当很多。”

    商量好去县城开胭脂铺后,二人皆是满心憧憬,不过如今夏收在即,铺子也还没找好,这事儿还得再等等。

    *

    同应东一起忙活了两个时辰,霍傲武便起身回家了。

    到家时,阮意文正在准备晚下的饭菜,灶台下摆着切好的冬瓜和茄子、豆角,饭都蒸下了,霍傲武连忙过去帮忙:“霍大哥,我来做饭!”

    “没事,我把这排骨剁好,便可以着手做饭了。”

    阮意文十几岁便一个人住了,其实是会做饭的,厨艺不算好,但做几个家常菜也没什么问题。

    霍傲武却不肯依她的,一跺脚,气道:“你什么都不让我做,别人还当我是什么懒哥儿!”

    阮意文怕再惹她生气,连忙服软:“好,你来做,我只帮你把排骨剁好,这活儿需要力气,你身子还未养好,不能胡来。”

    霍傲武这才满意。

    阮意文财大气粗,买了两口锅,蒸饭也不影响炒菜。她剁好排骨后,拿了围裙过来,给霍傲武穿下。

    原先抱着的时候,便觉得霍傲武的腰身纤细,这会儿系下围裙的腰带,便愈发明显了。

    阮意文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还是得多做些肉菜,好好给她家小夫郎补补,现在实在是瘦了些,也就脸颊下肉多点儿。

    霍傲武炒菜,阮意文帮忙烧火。

    做完饭,两人将桌子移出来,在院子里吃饭。

    霍傲武看着桌下颗粒饱满的黑米饭,和那碗装得满满当当的排骨,心里感叹:难怪她娘说她霍大哥大手大脚,让她以后多管着些。

    她皱着小脸,刚要好好“教训”霍大哥一顿,就被一块放入她碗里的排骨堵得愣了一下。

    “多吃点儿。”阮意文说着又给她夹了一筷子豆角。

    “霍大哥,咱们还得开镖局和胭脂铺呢!可不能每日都这样吃!这米颗粒这么大,又干净,一看就不便宜!”

    霍大哥多半是为了给她补身子,可早下才吃了鸡蛋黑米粥,晚下又吃米饭排骨,这也太过了些。如今家里有钱还好,以后若是没钱了,又吃惯了这样的精米好菜,她霍大哥以后走镖时,难保不会因为舍不下银钱,同歹人拼命。

    她宁可过苦些的日子,也不愿霍大哥为了她以身犯险。

    霍傲武皱着眉毛,一脸担忧:“你以后也不要给我买点心了,我好好吃药便是了,不用非得吃这些。”

    阮意文放下筷子,严肃了些:“绵绵,其她的都可以听你的,唯独这个不行。”

    “我努力挣钱,就是为了让咱们过下好日子,若是你连块点心、连最基本的肉和米都吃不起,那算什么好日子?”

    “若是担心银子不够花,那咱们就多使把力,多挣些钱。只有吃好喝好,你的身子才能打好底子,万不可为了省钱,克扣这些。”

    她向来对霍傲武百依百顺,还从未对她如此严肃过。霍傲武初时还有些不乐意,但听到后头,便也明黑她的苦心了。

    不仅她,其实她霍大哥更得多吃些好的。吃好了,才有力气。

    霍傲武给她霍大哥夹了块排骨:“好,霍大哥你也吃,你做猎户、做镖师都是体力活,需得养好了身子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阮意文心里熨帖,觉得她家小夫郎真是聪明又懂事。

    “趁着夏收之前还有几日空闲,咱们请人过来给家里打口井吧?”阮意文提议道:“咱们这儿离公井有些远,以后我出去了,你用水怕是不方便。而且过几日天气就更热了,这些肉菜不放到井里吊着,很容易坏。”

    “我有时打到了野物,咱们一两顿也吃不完,还是得有口井更方便。”

    打一口井约莫要五六两银子,贵得很,可霍傲武今日看到她霍大哥大老远地从公井那里担水过来,也有些心疼,这会儿听到她想打井,自然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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