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季苍兰 本章:第41章

    闻炀哼笑了两声,蹭着他的脖颈慢慢抬头,用鼻尖撩起垂耷在脖颈上的黑发,似吻非吻地描了上去。三个月的时间,季苍兰的头发已经把两侧的耳朵遮住,只在动作间能隐约露出下颌骨和耳垂相接的那段白色。

    “哎,对了,”季苍兰被他弄得有点养,仰头避开的时候感觉到耳垂坠痛了一下,想起一件事:“我下午翘班去打了个耳洞。”

    “为什么忽然要去打耳洞?”闻炀问罢没等他回答,直接伸手把他头发撩起来,露出右边的耳朵。

    季苍兰用手在大衣口袋里翻找了一番,捏出一个银色的耳钉,摊在手心里:“喏,你不是想带戒指,用这个代替吧。”

    闻炀前段时间就说过想让他把戒指戴上,但季苍兰不太习惯手上有东西,在外面洗手总怕沾到水就拿下来,好几次都差点弄丢,后来烦得不行,干脆还是串了个链子挂在脖子上,把戒指戴成了项链。

    闻炀直了身子,垂下视线看了眼他手心里的银色耳钉,蹙了下眉:“多钱买的?”却还是伸手捏过来,仔仔细细又看了两眼,压不住嘴角的弧度。

    他浑身娇奢的毛病,估计是这辈子都改不掉了。季苍兰伸手要把耳钉拿回来,说:“一百块钱打的,你爱要不要。”

    闻炀即使把手合拢,抓住他还没完全收回的一根手指,噙着笑:“你帮我带上。”

    他年轻的时候酷爱打扮,本身就有耳洞,但常年没带,让人很不容易注意,没想到季苍兰还会记得。

    “回去消了毒再带吧,”季苍兰从他掌心里把那个耳钉又揣回口袋里,再次想起一件更为重要点的事情,但在告诉他之前,指了指桌上的粥道:“快吃饭吧,都要凉了。”

    说着,捧了碗递给他。

    闻炀本来还不是很饿,但经过他手递来的饭有股诱人吞食的魔力,接过勺子吃了起来。

    就在他夹菜时,季苍兰才把右手的袖子也挽起来,轻描淡写地说:“我顺便去纹了个身。”

    “当啷——”

    勺子掉进碗里,闻炀一脸诧异地回头,都要怀疑自己中文退步了:“你去什么?”

    只见过纹身顺便去打耳洞的,没见过打耳洞还能顺便纹身的。

    他这里的主次未免有点太过颠倒。

    季苍兰表情很平静,似乎真的就是一时兴起的,但是闻炀知道肯定不是,他一直是那种闷声不响在心里琢磨清楚后才会去做的人。

    更何况是纹身这种能陪伴一生的东西。

    季苍兰露出的半截小臂上涂了一层干了的透明凝胶,有防水和镇痛的效果。能一眼就看出那行纵向而上的、设计过的英文单词,盖在了已经痊愈又泛白的伤疤上——

    Hello,

    little

    mermaid

    你好,小美人鱼。

    在英文里,一见钟情有一种翻译是:you

    have

    me

    at

    hello.

    闻炀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不知道季苍兰是否是这个意思,但他希望如此。

    季苍兰像是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纹身是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情,又把袖子卷下来,说着有点冷,紧跟着看到他愣住,笑道:“快吃饭呀,一会儿真的要凉了。”

    闻炀哪里还有心情吃饭,不,倒还是有心情“吃饭”的。

    不过季苍兰实在是足够了解他,眼神瞟了眼不老实的好兄弟,说:“这里是人家休息的地方。”

    闻炀嗓音暗哑,烧了火一样盯住他:“那我们休息的地方可以吗?”

    季苍兰扭过身子去帮他夹菜,很平静的语气:“随便你。”但长发滑落,露出的耳根红起来。

    作者的话:下章,要大do特do(bushi)

    ———

    苍兰右臂的伤疤是22章开头新增的内容,复制过来方便大家看看,不用再回去看:

    闻炀像是一个执迷不悟,掩了双耳要去盗那柄银铃的人,他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甘沉沦,谁也拉不回来。

    锁链牵绊着他们的两端,身处黑暗的闻炀执意要拖拽着季苍兰陪他一共坠落深渊。

    “我真的好累啊闻炀!”季苍兰汹涌的泪涌了出来,他再也忍不住了,仿佛要把挤压在胸腔深处的所有跟闻炀有关的、与闻炀无关的、经年累月积攒成巨峰的压力与积劳一同宣泄,“我跟你睡在一起每一天都在做恶梦啊!我每天都梦到那些被你杀死的无辜的人,他们每次都问我,为什么要爱上一个杀人犯啊!每年我爸妈忌日的时候,我总会梦到他们来问我,为什么我把他们害死了还不够,还要和一个杀人犯在一起啊!!!”

    “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明白?!”季苍兰剧烈地扯动着四肢上的铁链,但他的心早已被道德的枷锁钳制,日复一日地收紧,要把心脏绷裂,耳边是情绪激动响起的嗡鸣,眼前也模糊一片,泪水纵横,他心脏的血都滴尽了、流干了,只是一个维持人体机能的器脏了。

    “你说你想死?”他红着眼圈,用力扯了一下拴住右手的链条,哑声问他:“你知道死是什么感觉吗?我告诉你好不好?”

    那个他一辈子都不打算对任何人说起的秘密随着泪泊泊流出。

    “一开始很疼,像火在烧,但是很快就不在乎那种疼了,心脏会跳得很快,我从来没有听过那么清晰的心跳,像有人在我耳边敲鼓,全世界都安静了,我甚至能听到血流出身体的声音……”

    如果没有季涵在那时候因为肚子饿哭出了声,季苍兰在生完孩子的第三个月就死了。因为季涵哭了,那些流走的血液好像又沿着伤口不断倒流,让他努力挣扎着爬起来打了急救电话。

    这些事情除了季苍兰和才三个月大的季涵,没有一个人知道。

    他割腕的刀口是沿着血管的方向纵切的,恢复的很好,如果不仔细对着强烈的灯光去看,只会以为那是一小道和他身上其他伤疤无异的痕迹。

    三温暖(四)

    闻炀抱着人吃完饭,又缓了十几分钟,才把喂到嘴边的药吃了,不过吃之前他还是犹豫了一下。

    季苍兰狐疑地问:“怎么了?”

    闻炀表情复杂起来,说:“吃药会萎的吧。”

    他现在的药药效没之前的特效药那么猛,也没有加会损伤身体的兴奋剂。闻炀这段时间能这么配合吃药完全就是因为季苍兰前面怀孕不稳定,医生连三个月后的房事都完全禁止,一直到上礼拜他们又去孕检,才宣告“刑满释放”。

    季苍兰当即翻了翻眼皮,从他身上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没好气道:“快点吃药回家睡觉。”

    他这才一仰头生吞下去三粒不同种类的药丸,随后站起来,拉过季苍兰的右手手腕,很慎重地抬起来,在凝胶上轻轻吻了一下。正是因为太过小心,如果不是看到了他的动作,季苍兰几乎不会有任何感觉。

    闻炀直起身,舔了舔唇,似乎是沾到了一点。季苍兰一边拿纸帮他擦掉,一边笑着打趣他:“什么味道?”

    “尝尝?”闻炀说罢就作势要来亲他,被季苍兰紧闭着牙关侧着脸躲开,抿出三个字:“我不要。”

    闻炀本来就没打算真的让他尝,笑着直回身子,抬了手臂揽在他腰后,撑着揉了揉,两人才前后出了门,又用曲别针把被撬开的门锁了回去。

    走到A4包厢门前时,闻炀脚步顿住,扭头看了他一眼,说:“你先去车上坐着等我,我去打个招呼就来。”

    季苍兰点点头,在他伸手正准备拉开门时,忽然按在他手上,神情颇认真地叮嘱:“不准喝酒了。”

    他说完却没有松手,按着闻炀手背的力道重了重,安静地看着他等待一个准确的答复。

    但闻炀没吭声,俯身凑过来,单手拢在他脖颈后,这次没有给他躲闪的机会。

    季苍兰身后一半截多出来的墙壁,按着手背的手随着后退的步子垂落在身侧,脚跟也到了底,挺拔的脊背贴到了墙壁上。

    闻炀背后是吸顶的射灯,投下阴影仍旧亮出半角,昏黄的光落在他左侧未被完全遮挡住的眼睛里,像暮秋的一片黄色枫叶。

    纤长的睫毛蹭在闻炀的脸颊上,轻轻扫动了两下。

    这个吻不重,但也没有很轻,柔软的唇瓣四片相贴,发出滋滋的水声,绵长又温柔。

    闻炀松开他,挑了一侧的眉笑着说:“还是尝到了。”他说的是刚才沾在嘴巴上的凝胶。

    但其实早就擦掉了。

    季苍兰咂了下嘴,颇为认真地说:“是甜的。”

    闻炀笑倒在他怀里,简单评价:“我发现你其实蛮会的。”

    季苍兰脸颊有点红,若无其事地问:“什么东西?”

    闻炀低声在他耳边答了三个字:“谈恋爱。”

    季苍兰伸手在他胸前挡了一下,用手臂排开他,从墙和闻炀的缝隙中挤出来,离开前再次叮嘱他:“不准喝酒,警告你。”

    “知道了,”闻炀笑他,“好啰嗦啊老婆。”

    “滚。”

    季苍兰头也不回地迈着腿抱着肚子走了。

    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闻炀脸上的表情立刻沉下来,又等了几分钟,确认季苍兰是真的离开了,才拉开门跟里面的朋友说了一声自己要先回家,就又退出来把门合上。

    但他说完却没走,倚靠在门板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个号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里面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暧昧又混乱的呻吟。

    闻炀表情似笑非笑地眯了眼,问:“听说刚才有人走错房间了?”

    他侧了身子,浑身都落在阴影里,看上去阴晴不定地低声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径直朝卫生间走去。

    在等待的过程中,闻炀先一个个确认了厕所的隔间没有人,脚步回转过来的时候,便响起了敲门声。

    他低声道:“进来。”

    “哎呦,赵局您真是办公室坐久了,心宽的,”有个个子稍矮的年轻男人有些费力地扶着一个中年醉汉踉跄撞进来,嘴里念叨着:“您脱不脱得了裤子呀,要不要我帮帮您?”

    被搀扶进来的男人醉得一塌糊涂,嘴里嚷嚷着:“老子要尿尿!快点——”

    “嘭!”

    一拳就一直从腰腹打上来。

    扶着他进来的男人吓了一跳,挥拳时扇来的风差点让他以为自己也不能幸免,吓得大叫了一声:“我操!”

    阴影里出拳的男人个子极高,居高临下地朝他扫了一眼,沉声说:“去门口守着。”

    年轻男人立刻撒了手,扭着小胯跑出去,心脏跳得降不下来。

    赵局被打得胃里一阵翻搅,吐出一股混了食物的酒液,懵了半晌,极力想睁大眼睛看看是哪个胆子大得能包天的,但喝的实在太多,在疼痛中勉强清醒,眼前却还是一片模糊。

    还不等他再叫骂一声,又是一声拳风飞来,落在实心的肉上,甚至能听到肋骨碰撞发出的脆响。

    “他妈谁啊!”赵局趔趄地举着手想抵挡一下,但没站稳,踩在刚才吐出来的一滩水上,反倒滑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儿,“哪个、哪个敢打老子!!”

    “咚!”

    又是一拳打在腰侧,专挑一些不会致命却会让人痛不欲生的软肉。

    赵局狼狈非常,鼻涕眼泪口水全糊在脸上,他身处高位,除了养小四被老婆发现的时候挨过巴掌,这辈子都没被人重拳打过,被打得怕了,连连出声:“我给你钱!我给你钱!你想要什么?!”

    空寂的卫生间,除了他自己的声音和一道均匀的呼吸,什么也没有。

    接二连三的拳袭了过来,打法很阴,专挑穿了衣服看不到的地方,但又都一处比一处疼。

    赵局身上没出一滴血,嗷嗷叫着蜷缩在厕所的地上,不停问着打他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但等不来一个回答。

    最后实在憋不出,尿意翻涌,淡黄的水液从布料中渗透出来,飘起一阵腥臊气。

    闻炀垂眸瞥了眼地面,眉宇皱起了瞬间,转了脚尖越过他径直离开。

    拉开门的时候,门口靠着的小鸭子抖了两下,想到方局的嘱咐,低着脑袋没敢抬头看,唯唯诺诺地歪了脖子从门缝里看到地上倒着的赵局。

    等闻炀走远了,才听到他装模作样地在门口惊慌地大叫了一声赵局的名字,问着“您怎么啦”,跑了进去。

    ·

    季苍兰开了暖气坐在车里,看着门口走来一个身形峻拔的影子,视线沉了一下,但等门被打开的时候,还是笑起来:“我闻闻。”

    闻炀怕门开太久冷风灌进来,矮身快速坐了上去,把门关了才凑过来,说:“你闻,我很乖的。”

    季苍兰对他后半句不予评价,确认他没喝酒后就准备开车。

    闻炀按住他的手,说:“找个代驾吧。”

    季苍兰利落地打了方向盘,倒车的时候扭过头在他脸上扫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没事,我可以。”

    “王朝”离家大概有二十分钟车程,离闻炀的房子。

    本来季苍兰还是执意要搬回去的,但第一是离上班的地方太远,他还没有任性到拿肚子里的女儿胡闹的程度;第二则是季涵被闻炀收买的很彻底。

    自打闻炀不再要他玩枪后,专门腾了个房间摆了一个小型实验室,全都是各种型号仪器的缩小版。

    季涵弄不弄得明白季苍兰不知道,但他倒是很喜欢,每天放学回家,就有模有样地穿了mini版白大褂,带了防护眼罩,钻进自己的小房间去,要么看书,要么做点小孩实验。

    加上闻炀时不时把他当枪玩,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当做人形步枪的季涵乖乖让他横在手臂上,每天乐此不疲。

    季苍兰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闻炀还发着低烧,又吃了三种药,在平稳的车速中被摇地瞌睡,侧靠在椅背上,朝着季苍兰的方向,半梦半醒地把窗外流转的车灯纳入眼底。

    这一刻像凝固了,只有光影穿梭在面颊上,耳边是均匀又绵长的呼吸,鼻腔里飘着淡淡的香气。

    闻炀忽然想起,他们还都年少的时候,Siren问过他,想不想要追求真正的幸福。

    那时,闻炀对弟弟的话不屑一顾,认为他过于天马行空。

    但是现在,在有季苍兰平稳驾驶的汽车里,他好像回到了年少时的那片洁白雪原。

    不知过了多久,季苍兰打了方向盘转进小区,等待拦车杆抬起的时候,忽然平静地开口:“手疼吗?”

    雪原不雪原的当即不见了,闻炀从昏沉中一下惊醒,反应很迅速地说:“什么?为什么会手疼?”

    季苍兰踩下油门前,轻飘飘的视线在他脸上刮过,翘了翘嘴角,很快放下。

    闻炀心跳如擂鼓,但故作镇定。

    两人一路无言,一直到下车。

    从车库出去就能望到花园里一间突起的、由六块巨大的通透玻璃窗拼成的一间房亮着灯,是一个月前刚刚竣工的暖房,装了加强地暖,还安装了强力空调,在冬天即便下雪也感觉不到一丝冷意。

    往常从车库下来的时候,闻炀都会黏糊地拉住季苍兰的手。但今天特殊原因,他保持了一拳的距离并肩走在季苍兰身侧。

    还没走几步的时候,掌心就贴上冰凉的手指,顺着指缝穿进去。闻炀抿唇笑了下,没多说什么,任由他握住手。

    “天气预报说明早会是申市的初雪。”季苍兰淡淡出声。

    闻炀低低“嗯”了一声,合扣着的手紧了紧。

    季苍兰先一步上了门前的台阶,转过身,闻炀的脚步停在台阶下,微一仰下巴,和他对视。

    大门挂着的暖黄色吊灯映在季苍兰脸上,黑眸里融了两点亮色的光。

    面颊上的两颗黑痣凑得稍近了些,露出一个恬淡的笑,抬手指着暖房的方向:“要是你还硬的起来,我们今晚就在那里做爱,明早能看到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作者的话:失策了,这章没do到,下章下章

    三温暖(五)

    闻炀表情未变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季苍兰被看得别过脸,避开过于直白又炙热的视线,不自在地触了下鼻尖,小声但又能让他听到的声音,说:“硬不起来就算了。”

    听他这么说,闻炀神情也未变,抬脚跨上和他平级的台阶,扣着季苍兰的手腕,边笑边问:“今晚不睡觉了?”

    季苍兰不知道他一个刚吃过精神类药物的病患哪里来的自信,正准备刻薄一下,就想起来一件事,当即道:“不准吃。”他把剩下几个字的音吞进肚子里,神情严肃地看着闻炀。

    “知道,”闻炀旋而笑出声,抬手在他面颊贴近唇角的小痣上剐蹭了几下,故意压了嗓音低声凑过去:“本来之前也没吃过几次。”

    季苍兰手心按在他嘴上,皱了皱眉,补充道:“对身体不好。”

    他太了解闻炀,以至于清楚地知道闻炀在有些事情上,是一个完完全全听听就好的人。

    比如,闻炀答应他不再让季涵玩枪,但被他发现过几次季涵手上的硫磺味。又比如方才闻炀出来时身上沾了赵局长古龙水的味道。

    但这些可有可无的小事,季苍兰完全可以当做看不见。可有时候闻炀太过自信,不顾后果,为了达到一些目的,就势必会伤害到自己。

    往往在这时候,季苍兰就会变得强硬起来,担当一个监察者的身份。或者用他自己的话,更准确地来说,当个小学班主任,专治班上的刺儿头学生。

    闻炀知道他的担心,自己也想更加长久地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幸福,其实已经断了那种兴奋剂很久了,但在这时候还要嘴前一下,拉着季苍兰进门前,一挑眉,道:“一会儿你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季苍兰瞪了他一眼,正准备说话,脸上的表情登时变得有些微妙,眉梢要翘不翘地顿着,嘴角像杆重量不齐的天平,高低抿着,看上去有些滑稽。

    闻炀立刻关心地问:“怎么了?”

    他一脸难以描述地拉过闻炀的手腕,撩了几层衣服,贴上白白的肚皮,感觉到又一下重击,才缓缓开口:“她踢得好用力。”

    之前也有过胎动,但都没有此刻的频繁又有力。

    闻炀微温的手心实实贴在手下薄却突起的肚皮上,感受到一个小手或者小脚的形状,用力撞了一下自己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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