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打不动。
季苍兰弹了弹他的胖脸颊,柔声说:“你摸吧。”
说完把衣服撩起来,露出莹白圆润的肚皮。
季涵“哇”了一声,温热的手小心翼翼地贴上薄薄的肚皮,说:“hello,Echo,我是哥哥!”
紧接着,像是能听到声音似的,把耳朵贴了上去,静静听着。
过了一会儿,才直起身。
季苍兰看他一脸肃穆,忍不住笑出声,问:“妹妹跟你说什么了?”
季涵很神秘,“这是我和妹妹的秘密!”
季苍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牵着他朝餐厅走去。
陪着季涵吃了饭,才说:“呱呱,爸爸要去给daddy送饭,你要乖乖在家哦。”
季涵的脸颊肉颠了颠,表示:我会很乖!
季苍兰又步行了十分钟回到公司去。
前段时间方便他上下班,他们举家搬迁,现在就住就在文生后面的别墅区里,完全可以叫闻炀回家吃饭再回去。
但他透过阿姨告诉季苍兰了,季苍兰肯定就要满足一下他弯弯绕绕的小心思。
但季苍兰拎着饭去销售部找人的时候闻炀却不在。
销售部一向是公司最忙的部门,几乎全年无休,加班也是司空见惯,但好在加班费给的够足,抱怨声就小到了几乎听不见的程度。
季苍兰正要问闻炀去哪里了,就被身后从办公室出来的王总监撞了个满怀。
王总监其实在他来的时候就出来了,听到季苍兰来找闻炀,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陪酒去了呀,没多大用,也只能去拉点关系了。”
“什么?”季苍兰即刻蹙起眉,脸上惯常的笑容也冷下去:“他还生着病。”
王总监吹了吹并没有的胡子,季苍兰想起怪不得销售部的人背后都管他叫“王稀根儿”,登时想伸手给他那个稀稀两根儿的头发全拔了。
季苍兰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就顿悟了怪不得闻炀总说自己脾气不好,面无表情地问:“他去哪里了?”
“王朝,”王总监这次倒没有隐瞒,把包厢号都告诉了他:“A3房。”
王朝是申市有名的夜总会,去那里陪酒想必甲方玩得很花。
季苍兰想到他今早还吃了退烧药,登时有点担心,提着饭盒下楼打了个出租就走了。
申市很大,中心区也有两个,王朝在另一个中心区,天色暗下去后灯牌就亮起来了,花红柳绿的,不正经气质就差白纸黑字拍在脸上说:客官,快来玩儿鹅羣7⑵7泗7413⑴呀。
但到底是申市排名靠前的夜总会,王朝把客人的隐私保护得很好,外面的街上游荡着很多街拍和狗仔,因为很多网红和明星时常出入,隔段时间就能拍到一些大料。
季苍兰没有任何预定,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
王朝的保安可比他要专业多了,浑身腱子肉,黑西装,跟很多年前季苍兰在B国出入Elie的酒吧时遇到的那些保镖有的一拼。
保安问他是几号房的,季苍兰老实回答:“A3,我是来找人的。”
两个保安相互看了一眼,A3今晚的情况有点特殊,有位局长带了另外几个局长过来包了一整晚,据说是带了新收的鸟来玩。
而且季苍兰也不知道,在夜总会这种地方“我来找人”这句话,基本上等同于“我来找金主爸爸”,他被放进去的时候还纳闷儿了几秒,想着王朝好像查的也没这么严嘛,脚步没有丝毫停歇,看了引路牌径直朝深处走去。
夜总会里总是弥漫着那么几种相同的气味,烟味、酒味、香水味、石楠花味,俗称精液味。
季苍兰已经戒烟很久,也没有喝酒的习惯,现在身体更不方便,闻不得这些味道。他掩着口鼻,微微蹙着眉心,身上穿着棕褐的风衣和浅色牛仔裤,脚上踏着舒适的帆布鞋,手里提溜了个鹅黄色的保温饭盒,和往来的身上“清新脱俗”的人群格格不入。
不过从背影看不出他的肚子,仍旧是一道瘦削的身形,挺拔的个子,头发微长,像是狼尾一样缀在脑后,脸白又漂亮,被狼尾融合变得锋利,吸引了一些男女的注意。
有个小gay娇滴滴地叫了声“哥哥”,扭着水蛇腰靠过来,刚要勾搭上他的胳膊,就被季苍兰警觉地先一步挪开,眼神不慎确定地问他:“你叫我?”
“对呀,”浓妆艳抹的年轻男孩眼巴巴看着他,掏出手机:“可不可以要你个微信丫~”
季苍兰觉得他跟Siren估计很聊得来。
男孩本来就是想来吊个天菜玩玩,也没有多认真,目光移到他腰腹,眼瞳有点地震,但还是笑着问:“怎么就有啤酒肚啦?”
季苍兰先是回答了不能给他微信,听到他这么问,面色很平常地说:“生病了,有个瘤子。”
年轻小gay的笑容一下僵硬,连声道歉,季苍兰很有礼貌地说“没关系”,说完就转身离开。
小gay本来还没多认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显得愈发凄惨,登时有了股怜惜帅哥的凄惨感,走回旁边等他要微信的朋友堆里,眼神变得坚毅:“我要追到他,送他走完最后一程。”
说完,就收获了一堆以“妈的智障”为首的目光投射关怀。
A3是个大包厢,在走廊的深处,要比外面开放式的环境更安静一些,再深处还有一个包厢。
季苍兰往前面瞥了一眼,那个房间是A4。
他想也没想,直接推开门。
目光先和地上赤身裸体爬行着的几个男女对上视线,默默抬了起来,看向沙发上衣冠整齐的几个中年男人,问:“闻炀在哪里?”
房间里很吵,也昏暗,歌声飘得洋洋洒洒,一切声音都听得不甚清晰。
“什么?”其中一个男人见他进来还愣了一下,旋即想起方才出去的某局要带的狗刚到,立刻了然悟了:“他出去了,你先过来。”
“怎么这么高?”旁边另一个男人看到他走进,舔了下牙,问:“老陈搞得了这么大的狗?”
季苍兰这时候听清了他们的话,下意识皱了下眉心,猜到自己可能走错了,或者说,王总监应该说的是错误的房号。
他正要起身走人,说着:“不好意思,我好像走错了。”
手就被人拉住,坐在他身边的中年男人淫肆地笑起来,视线在他身上打量:“装什么?陈局吃你这套,我们可不吃。”
“不是,”季苍兰知道自己确实造成了误会,想把手抽回来,被拽的更紧:“我真的走错了,我要找闻炀,他应该不在你们这里。”
“谁?闻炀吗?”可是紧跟着再旁边的一个男人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问:“文生重工的闻经理?”
季苍兰要用力甩开他的手顿住,有点诧异:“对。”
在他松懈的时候一直拽着他的男人一把让他坐在沙发上,季苍兰回身的姿势不敢使力,怕抻着肚子,只好顺势坐下。
说了闻炀名字的那个男人说:“哦,老赵,那真不是老陈带来的人,不过闻经理也在王朝吗?”
被他叫“老赵”的就是拉着季苍兰坐下的那个中年男人,满面红光的,显然已经喝高了,听到他这么说,反而一摆手:“嗨,来都来了,一起玩玩吧。”
说着,咸猪手就摸上了季苍兰的后腰,边说“怎么肚子这么大”,边朝前面摸来。
季苍兰想都没想,猛不丁向后一个肘击,亮响一声就把人击倒了。
老赵捂着下巴,哀嚎起来:“操!拿鞭子过来,敢他妈打我?!”
季苍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很礼貌地笑了一下,即刻放下来:“我真的走错了。”
包厢的动静一时间都静下了,有点不可思议地朝他们这边看来。老赵吃痛地叫骂着他不吃好歹,从桌上拽了跟铁链。
他转身就要出门,身后有脚步声笨拙又沉重地靠近,在铁链栓上他脖颈的前一秒,季苍兰往右一闪,避开了扑来的男人。他从方才那几个人的称呼中听到了某位税务局局长的名字,不想给闻炀惹麻烦,没有动手,让对方就变得得寸进尺。
旁边坐着的几个男人跟没看见这边的纠葛一样,叫来一个爬着的人,去把音乐声调的更大,似乎是笃定了季苍兰今天出不去这个门。
但他不想出手,不代表就不会得罪人。
老赵看他轻巧避过去的样子,更加生气,吹胡子瞪眼,粗大的脖子都涨红起来,喷着浓重的酒气,扯了扯链子,一甩手,朝他抽过去。
季苍兰眼皮也没眨,径直抬手握住铁链,但到底有惯性,掌心被抽得一阵刺痛,左手还稳当当地提着饭盒,没有大幅度的晃动。
他面上微笑了一下,语气很好:“我真的是走错了,让您误会了不好意思。”
但对面显然不买账,抽不出在他手心里握着的链条,又甩了另一头直接朝面门抽来。
季苍兰没松开饭桶,措手不及地抬了左臂挡了一下,隔着几层厚实的衣服,小臂都登时感觉到火辣辣的痛。
他觉得对方无法沟通,也不在想是否会得罪人了,右手直接用力拉了铁链,按照体重来看,正常情况下,他是拉不动这个体重的成年男人的,但对方已经喝酒喝得脚步虚浮,被他用力一拽就趔趄着朝前扑去。
季苍兰抬脚朝他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把人踹进沙发里,很温柔地说:“我真的是走错了,给您添麻烦了。”
“烦”字陡然被咬重,他又补了一脚。
老赵埋进沙发里,叫痛了两声就没了声音,季苍兰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怎么了,紧接着就听到震天的呼噜声。他下意识抬头看了眼旁边坐着的几个男人,那个认识闻炀的朝他横了横手指,示意他赶紧走吧。
季苍兰跟他颔首,拉开门走了出去。
“你怎么在这里?”闻炀刚拉开门出来透气,就在走廊上看到刚刚从一个包厢出来的季苍兰,皱起眉。
季苍兰没想到这么巧,朝他出来的包厢瞥了一眼,闻炀的包厢是A4,弯了眼睛笑起来,把左手的饭盒举起来,晃了一下,说:“来给病号送温暖。”
作者的话:无奖竞猜:饭盒里是什么菜
三温暖(二)
“做了什么?”闻炀从他手里接过饭盒,顿了顿,又问:“你做的吗?”
季苍兰看他面露难色的样子,憋着笑,口出狂言:“是啊,艇仔粥。”
闻炀想到他之前做的那顿下了药的饭,猜到那可能就是他真实的做饭水平,有点不忍心打开盖子。他看了季苍兰一眼,带着少许犹豫,问:“老婆,你知道我发烧了吧?”
“废话!”季苍兰没想到自己做的饭这么讨他嫌,瞪了一下眼睛:“你自己不来跟我说,拐弯抹角让阿姨告诉我,卖惨给谁看?”
闻炀讪讪笑起来,在他面颊上亲了亲,低声贴在耳边:“谁知道了心疼就对谁卖惨。”
季苍兰岔开话题,问:“里面人多吗?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吃饭?”
包厢里拢共就没几个人。
闻炀本来打算直接带他进包厢,但眼神一转,略停顿了几秒,道:“去找个休息室吧。”
A4包厢往前再走两步就是一个落锁的小门,上面挂了牌子【员工休息室】。
闻炀一手提着饭,一手拉着他左侧的胳膊滑下来。季苍兰在他握住小臂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转瞬即逝的僵硬,但很快抬起手,顺势牵住闻炀的手掌。
几步就走到了单门前。
闻炀把手里的饭盒递给季苍兰,说了声先拿一下。季苍兰边拿了饭盒,边问:“要去找个人——”
话止在嘴边,闻炀已经用曲别针开了锁。
季苍兰:“……”
我就多余问。
闻炀偏头朝他挑了挑眉,季苍兰很是无语,问道:“你不是要遵纪守法吗?”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推开门:“以备不时之需。”
闻炀现在的歇后语和成语一套一套的,季苍兰对他的要求已经降到最低,问的时候其实也没有生气,打趣为主。
他闻言被逗笑,脸上绷着的表情松散了,跟着他走进去。
房间不大,一张18-57-11小木桌一把椅子,是保洁员短暂休息的单间,现下保洁员出去打扫了,一时半会儿估计不会回来。
季苍兰随手把饭盒放在桌上,让闻炀坐下快点吃饭,吃完他就回去了。
闻炀身量很高,在矮小狭窄的空间局促起来,不想多走一步,用脚尖把椅子勾过来,移到季苍兰身后,说了个字:“坐。”
“不用,你来坐着,”季苍兰捶了捶后腰,说着:“我站一会儿,窝着难受。”
闻炀看了他一眼,知道坚持也没用,季苍兰比他更倔,便径直坐下去,伸手捏住他手臂,轻轻扯了一下。
季苍兰疑惑地和他对视,闻炀舔了下唇,笑起来:“那坐我腿上。”
他说话也没有拒绝的余地,虽然是笑着,但语气很强硬,手上用了力气拽季苍兰过来。
谁知季苍兰却眉头一蹙,很短促地“嘶”了一声,脸色有点发白,但旋即抿住唇,顺从地走过来坐在闻炀的大腿上。
他平时可不会这么乖的,在闻炀这里,季苍兰一直是个大龄叛逆儿童。
“怎么了?”他感受到刚刚握住小臂后,有一瞬间季苍兰立刻就想把手抽回去。
闻炀猜到了什么,脸色有些沉,一条大腿压上不重的力气,左手按着他的腰让他往下坐实,右手刻意避开了手臂的位置,强硬地拉来季苍兰的手腕,嘴里边问着:“怎么弄的?”手跟着把他袖口卷上去。
季苍兰没机会把手抽回来,遮遮掩掩地缩了一下,嘴上说:“没事的,不小心撞了一下。”
手臂上厚重的衣服已经被卷了上去,露出半截细长的小臂,他怀孕之后又消瘦了很多,身上的肌肉被激素分泌消融,皮肉变得圆白莹润。
这道肿胀起来的、边缘渗出血色的长痕便异常刺目,用的力气足够大,时间也不算长。
应该就是十分钟前。
闻炀眸光立刻冷下来,一字一句地咬着牙齿,问:“谁弄的?”
“没事的。”季苍兰收回胳膊,垂了下眼睫,反身去够桌上的饭盒,帮他打开,摊开三层保温盒放出三样饭来。
分别是,艇仔粥、干锅花菜、耗油生菜。
“快吃吧,”季苍兰轻轻推了下闻炀的肩膀,柔声含笑道:“不是我做的,是阿姨做的,我拿过来而已。”
说着,他从口袋里又拿出一个药盒:“你落在家里了,吃完饭把药吃了。”
闻炀现在在积极配合医生吃有关精神分裂治疗的药物,隔两天就要吃一次药,季苍兰还专门在家做了个日程表,帮他记录吃药的时间。
今天出门时就发现当日用药记录还是空的,猜到闻炀太忙估计还没吃药就一起带了过来。
闻炀半眯了眼睛,看不出喜怒的模样,眼神在他身上盯了片刻,舌尖顶了顶腮帮,突然哼笑一声,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处理王平吗?”
季苍兰没想到他会忽然提起王总监,准备餐具的手顿住。
闻炀一只手拦住他侧坐在身上腰,手指隔着衣服,在隆起圆滚滚的肚皮轻轻抚了抚,凑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要留着他,让他看着我彻底掌握文生,每次公司大会上都会对着他微笑,让他看到我就怕,来到公司就坐立难安,天天晚上辗转反侧,猜我会对他做什么。”
“但其实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就是留着他慢慢折磨。”
“所以,”闻炀的视线缓慢地移动到他脸上,幽绿的眸子变得更深,像是能够洞悉一切,“你不需要担心我,也不要为我考虑那么多,你现在只要告诉我是谁。”
季苍兰身躯有点僵硬,但他知道闻炀是什么意思,把手里夹的花菜喂给他,笑了笑:“我明白啦,只是刚才我走错房间了,给人家造成了误解,我已经解决了。”
说完,还是怕闻炀担心,手臂搭上他肩颈,扶着低下头,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你也不需要担心我,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解决的,我都加倍打回去了。”
闻炀没深究这个问题,季苍兰不肯说他自然不会逼问,但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有的是办法。听到他前一句话,一针见血地问:“怎么会走错房间?”
季苍兰不可能蠢到连门牌号会认错,那么只能是得到了错误的信息。
闻炀这么问,他只好老实回答了:“王总监说是A3。”
但随即,季苍兰拍了拍他黑掉的脸,笑着说:“先来吃饭吧,吃完饭要吃药,一会儿就不能喝酒了。”
话音刚落,他忽然想起来刚才在A3有位领导问过闻炀是不是在这里,便说:“刚才有位税务局局长还问你是不是在这里,你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方驰鉴?”闻炀想到一个名字,问他。
季苍兰眯了眯眼睛回忆了几秒,才点头:“好像是姓方,是他放我出来的。”
作者的话:税务局局长是那个《一个丧心病狂的私生粉》里面的睡务局局长哈哈哈,和“杨过的雕”疯狂联动
三温暖(三)
“我明天正好约了他见面。”
闻炀要在华国的重工领域进军,必然要约着市领导们一起吃饭打点一番,其中方驰鉴跟他关系稍近。
季苍兰欲言又止地说:“今天的事情我都解决了。”言下之意是让闻炀不要为了给他出气再去得罪别人。
闻炀道了声心里有数,搂着他开始吃饭,面上如常,但心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季苍兰左右不了他的想法,用手背在他额头上搭了搭:“好像还是有点低烧,下午量过体温吗?”
“太忙了,没来得及。”闻炀顺势把额头顶在他肩窝,鼻尖里萦着洗衣液的淡香,放松了紧绷的眉心。
季苍兰的下巴尖抵住闻炀的发旋,轻轻磕了磕:“身体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闻炀像是快要睡着了,声音变得有些含混,说了句:“你最重要。”
季苍兰淡笑出声,手心贴在他结实的脊背上,上下来回抚弄了几下,揉上他微薄的耳垂,细柔的手指又按在他两侧的太阳穴,道:“你知不知道,你大概是个恋爱脑。”
“恋爱脑?”闻炀夹了鼻音,闭目养神地搭着话:“什么意思?”
这种网络热词他还掌握的不是很精通。
季苍兰想了一下要如何解释,冒出了一个词:“Cupids
capti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