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季苍兰 本章:第18章

    闻炀紧张的时候就很容易听到那些声音,在此刻低头去看,视线凝聚在握着肉茎的那五根干净纤细的手指上,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但很快又听到了声音,季苍兰耳垂上的红色蔓延到了面颊,有点讷讷地跟他说:“硬了。”

    闻炀有点发愣,季苍兰误以为他还是在想要去吃药的事情,从琴凳上稍一抬腿就跨下来。

    他个子其实也很高,不需要踮脚就坐上了身后的钢琴。

    压倒一片黑白的琴键,发出混乱的一声巨响,毫无章法地跳出几个杂音。

    在闻炀的注视下,季苍兰拎着衬衣的下摆咬在唇上,自己分开两条长腿,一只手握上翘起的性器,另一只手探下去揉在黏了月光的穴上,沾上透粘的糖浆。

    他注视着闻炀的眼瞳,牙齿碰撞发出脆响,咬字缓慢又低昧:“我想鸡巴插进来。”

    作者的话:前面的很多细节修了,应该不影响后续,如果感兴趣大家可以重新瞅一眼

    28(上)

    闻炀看到他的样子,微张的嘴唇合了下,伸手从钢琴上的白瓷碟里拿了颗巧克力出来。

    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剥开透露的糖纸,把那颗浅绿的巧克力递到他嘴边,送了送手指,巧克力被含了进去。

    他在那两瓣微肿的嘴唇上盯了片刻,带着枪茧的拇指施了力道朝嘴角抹了一下。

    口腔的温度和湿度融化了浓厚的巧克力,季苍兰吞了下口水,咂了一下,已经是满嘴的开心果味。巧克力很醇厚,糊在嗓子的粘膜上,让他声音变得有点沙哑。

    手还扶在硬起的性器上,闻炀就靠过来,一片乌云似的阴影遮盖在脸上。

    但没有停留太久。

    闻炀压着声音垂着眼,突然说:“转过去。”

    季苍兰哑哑地看了他一眼,有点羞涩地捂着下身背转过去,手下就是开了琴盖的键。白色的琴键在夜色中格外显眼,带着圣洁高雅的错觉。

    身后“吱呀——”一声拖动琴椅的响动,透资源耳膜变得尖锐。

    季苍兰有点后悔选在了这里,他怕把琴弄脏。忍不住缩了下肩膀,还没挺直的时候闻炀的手已经按了上来。

    他在琴椅上坐下,用了力气压着季苍兰坐在他腿上。

    两条白嫩的大腿交叠着另外两条腿,闻炀在后面抓着他的腰,微微一动,把腿分开。

    陡然失去平衡的季苍兰下意识往前抓了一下,手就被一只手包住。

    闻炀在后面笑了一声,另一只手便顺着清晰的腰线滑下去,掠过性器,贴上了前面那个穴口。

    前不久才做过,穴口随着敞开的两条腿藕断丝连地分出沾了黏液的小口,很轻松就把两根手指吃了进去。

    季苍兰被抓着的手在手心里反扣过来,和他十指相扣,表情变得有点难耐。闻炀手指带着穴里流出的水液,边微弓了脖颈,凑过来轻淡地吻他,从侧颈一直吻到肩头,穴口渗出更多的蜜液。

    声音清晰又缠绵地成了透明分子,荡插在空气的间隙中。

    季苍兰热得眼眶都红起来,闭着眼睛抿着嘴把呻吟吞在口腔里。

    闻炀稍稍用力往里面塞了第三个手指,被软稠的水浸得水淋,按着甬道四周的软肉,指腹坏心眼地用了力,刮擦着敏感的穴肉。

    季苍兰脸红着去抓他的手,想说不要玩了,但话还没说出口,手指就抽了出来。

    在空气中发出“啵”地一声轻响,让人听了身上燥热起一层汗来。

    “低头看一眼,”闻炀故意逗他,强硬地压了下巴到季苍兰的锁骨上,垂着眼皮看下去,见他不听话,便催促道:“快点。”

    季苍兰浑身红成煮熟的虾子,试探性地放了目光随着他一同看着分出红洞的穴口,蓄势待发的阴茎已经蹭在后面的会阴,在他目光触及的时候,突然抵着穴口插了进去。

    他的大腿被彻底卡死,腰也跟着软倒成了一滩月光,只能看着闻炀被骑在身下,撑着他的两条大腿绷了紧实的肌肉,东西就被软乎乎的穴肉吃了进去。

    两道目光共同落在被撑出薄肉的交合处,让季苍兰呼吸急促起来,小腹绷起腹肌,看着糊了亮晶晶的水的穴口蠕动着张合了一下,想把他的东西吃得更深。

    闻炀跟之前做的节奏不一样,进的很慢,顶的也不重,一只手和他紧扣着,另一只手轻缓地扶在腰上,随意地转着指尖,像是和人调情一样的手法。

    季苍兰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小幅度地动起腰,用了点力气勉强坐下去,但还是留了一多半的肉茎在外面。

    闻炀知道他食髓知味,挑了侧眉梢,慵懒地斜了目光:“要不要再深点?”

    季苍兰抓着他的手扣得更紧,眼眶红得要滴出水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点头,蚊子叫一样:“要。”

    谁知道闻炀却一眯眼,手边掐着他胯骨用力往下一按,边答非所求地问:“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给你弹的曲子?”

    “啊!好深……”

    突如其来的深度让季苍兰忍不住抖了一下,骑在他身上,浑身除了被插进去的穴口,没有一个着力点,下腹被迫前挺,肩胛向后靠着贴在他怀里,痛苦地点头又摇头:“不记得了,太深了——”

    情欲催发下,低垂着渴求精液的子宫软口被粗大的尖端蓦地顶上,在即将探入的瞬间又被抽离。

    闻炀抽插的速度不快,但每一下都进的很深,又重又深。毫无章法地伸进蜜罐里,肆无忌惮地搅在每一处肉壁,像是要把里面捣烂的力道,每次都压进宫口一点,每一次又都比上一次更深。

    季苍兰像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蜷缩着五指刚刚一动,就被放了出来。五指还没自由多久,很快又被反贴着手背包了进去。

    “噔——”

    一声脆响,手指被压着碰上琴键,在挣扎中碰撞到隔壁的白键发出错杂的嘈音。

    闻炀状似体贴地在他脸颊吻着,边用手带着他在一个个琴键上压下去:“我教你弹好不好?”

    甚至都等不到他的回答,手指已经在一条条琴键上按了下去,耳边是零碎交杂的音调,连成断断续续的曲子。

    随着曲子的音调更重,交合处吞吃进来的那根肉茎捅得更深。脊背上黏了一层薄汗,挂上了潮湿,在胸膛的挤压下溅出白蝶。

    “闻、闻炀,”季苍兰叫他的名字都变得艰难,哼吟被撞得稀碎,从唇缝间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他努力转了细长的脖颈,在闻炀脸上亲了一下,目光迷惘着,小声说:“我想射了,去别的地方啊!——”

    最后的字音直接被撞飞,恍惚间好像有星星滑落。

    闻炀压着喘息,一只手握住他蓄势待发的阴茎,低声说:“就这样射。”

    “会弄脏的……”季苍兰被迫半站了起来,手背青筋泛着,用力抓住他臂弯,声音染了水:“会弄脏的,去别的地方吧。”

    闻炀挺得更重,笑着说:“没事的。”

    小腹里被搅到了深处,渴望着种子的宫口在里面发出旖旎的水声,酸得他忍不住抖起腿芯儿,搔起穴壁的痒意。种子落地生根,根茎汲取身体的水分,攒动着的枝叶刮擦子宫深处,渗透入青色的血管无限膨胀,根刺的茎秆痛痒着,簇拥了呻吟从喉管攀升,在半阖的唇缝里开出白色的花。

    透明的眼泪落在地上,被飞鸟衔来了海,将季苍兰的身体拖拽着向欲潮的海沟涌去。

    精液稀薄地洒到了白色的琴键上,有几滴溅到黑键,格外刺眼。

    闻炀下颌更加用力地压着他肩胛,拇指和食指捏成圈口,撸净他最后一点精液,还是把人转过来。两只手拖上肥白的臀肉稍一用力,随着尖锐错乱的琴音让他坐上去,朝自己大张着双腿。

    在握着阴茎重新插进去前,闻炀的目光停在他脸上,和那双涣散的眼睛对视,发丝间的水珠混着薄汗滴落在季苍兰干涩的唇瓣上,被软红的舌尖轻轻勾了进去。

    他们在钢琴上更激烈地做爱,耳边是叮叮当当的乱响。射精前,闻炀错了鼻梁压下来,寻着肉红的唇和他亲吻,那时候天上飘来了云,遮住了月亮,似乎是怕它害羞。

    季苍兰被情欲填满的眼睛被闻炀的身影替代,他觉得那朵云的到来并不是担心月亮羞涩,而是羡慕了地上缠绵的蚂蚁,想去为它的情人送一束风做的花。

    七天后,那艘承载了一千人和他们两个人的邮轮在汽笛呜咽中缓缓靠岸。

    普通的游客们雀跃着飞奔向崭新的大陆板块,闻炀邀请来将近一百人的宾客被扣留在船上。

    下船时,一个匆忙的欧洲游客撞了下季苍兰的肩膀,道了歉急匆匆地离开。

    闻炀没有在意,只有季苍兰感觉裤袋抽出一只手,回头短暂地看了那个人一眼。

    但很快就被耳朵的微刺拉回了目光,他习惯性抬手摸了下左耳,耳背上别了一束削了刺的玫瑰。

    闻炀声音含着笑压在耳边,问他:“这是谁的漂亮老婆?”

    季苍兰跟着笑起来,眼角带上很细的纹路,抚摸了下他不再桀骜的英俊脸庞,轻声回答:“你的。”

    那天下午天还亮着时候,他们牵着手沿着街巷随着人流朝前行进。

    闻炀在某个礼品店前停了脚步,季苍兰看过去,发现那边的椅子上摆了个匹诺曹的木偶,有很多游客在等着合影。他轻笑了声,已经准备掏出手机,问:“你也要去合影吗?”

    闻炀发怔,紧跟着摇头,收回了目光拉着他进了一旁匹诺曹的礼品店,很随意地说:“只是看到旁边的画,想到了Echo。”

    季苍兰的注意力都在匹诺曹身上,没注意到他身边的涂鸦,听到他这么说,有点哑然。

    最后他们还是在礼品店挑了个匹诺曹的玩偶,结账的时候季苍兰觉得有点幼稚,问他:“买这个干什么?”

    “嗯?”闻炀接过包装好的木偶,分神地跟他说:“到时候你拿给你儿子。”

    季涵从来都不喜欢听童话故事,更不会喜欢玩偶,但季苍兰却跟他说:“他会喜欢的。”

    等他们结完账出来,再次经过那个椅子,季苍兰侧目看了一眼。匹诺曹旁边的墙壁上画了个穿着蓝裙子的金发仙女,他想到闻炀原先的发色,很快把视线收了回来。

    从那个巷子穿梭着再走一段路,就涌上了人潮,伴了泊泊的水声,人声鼎沸的。

    这是季苍兰第一次站在许愿池前。

    闻炀跟他说特莱维喷泉有一个古老的传说,每人要许三个愿望,第三愿一定要是“重返罗马”。

    季苍兰眼睫颤动了两下,缓缓合上眼睛虔诚地许愿。他手持一枚欧元硬币,右手从左肩抛出了三枚硬币。

    最后一枚时,他许下的承诺是:此生会再回罗马。

    闻炀低头和他接吻,但没有许愿。

    季苍兰问他为什么不许愿,闻炀侧转了脸来看他,笑了笑,说:“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季苍兰动了动手,抓住他细长的手指,轻轻拽了一下。闻炀应了动作垂眸过来,问:“怎么了?”

    他吞吐得很慢,似乎是不知道要如何主动去问这个问题,过了很久后才组成了句子:“为什么不问我许了什么愿?”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闻炀这么回道。

    季苍兰抿了唇,嘴角平成了一字,垂下眼睛去看的时候,日光落在轻薄的眼皮上,他皮肤很白,但不同于白种人的苍白,是一种更有质感的白色,像古国精心烧制的白瓷,带了釉感,又点了两个漆黑的墨迹,活了起来。

    他垂了太久,久到闻炀微蹙了眉心看向自己手上提着的礼品袋。

    “我想你亲自送给他,”季苍兰忽地出声,声音很轻,像阳光悄无声息地落在眼睛里那样,被日光映地透彻的黑眸抬起来,和闻炀对视,顿了顿:“我就把我藏起来的宝藏送给你,好不好?”

    可是闻炀沉默了很久,始终没有说话。

    那夜他们回到邮轮上,又开始做爱。

    第二天清晨,那艘名为Echo号的邮轮起航了。

    28(下)

    “早安。”

    季苍兰正在套房自带的小厨房里做饭,腰上就紧了一下,环上一只曲线结实的手臂。闻炀刚洗完澡,没穿上衣,头发还是湿的,半眯着眼,前倾了脸,先在他面颊上侧吻了一下,而后目光望向他手里的煎锅,沉默了瞬间,迟疑着问:“你在做什么?”

    季苍兰后仰了脸笑着把脸上蹭到的水珠蹭回他脸上,脊背感受到他压下来的力量,回了他一个唇上的吻,听到闻炀这么问,大言不惭地答道:“煎蛋啊。”

    闻炀的表情难得僵硬,无法想象一会儿自己会吃这样的东西,啧了一下,中肯地说:“首先,煎蛋上应该只有白色和黄色。”

    两个人共同垂了眼去看几乎快和锅底融为一体,勉为其难能称作“蛋”形的物体。

    季苍兰说:“又吃不死人。”

    他的生活习惯信条就俩字儿——凑合。

    过去没钱,饿了就啃面包,省钱省时省力;现在有钱,饿了就叫外卖或者打包,不省钱但省时省力。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

    在季苍兰的绝大多数人生里,省时省力是第一要义。

    “我去叫人送餐。”闻炀掌心按在他腰腹上的手刚要松开,就被按住。季苍兰语气有点低落:“看起来就这么难吃吗?这还是我第一次给你做早餐。”

    闻炀懒懒眯着的眼睛投下视线,在糊掉的煎蛋上徘徊了几秒,最终手还是没有拿走,叹了口气:“就吃这个吧。”

    季苍兰笑起来,从他后拥着的怀抱里灵巧地转身,结结实实地拥抱了一下,手不老实地在闻炀胸大肌上掐了一把,拍拍他的屁股,说:“去外面等着吧,小、娇、妻。”

    闻炀被逗乐了,半真不假地投了视线在他下身扫量,问:“谁才是?”

    季苍兰快速抬腿,轻轻踹了他一脚。

    闻炀没有躲开,老实让他踹了一脚,才缓步走了出去,找了条毛巾擦了头发,寻了个恰好能看到餐厅的位置坐下。

    季苍兰还准备煎牛排,在里面忙碌着,没有出来的意思。闻炀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翘起腿,手肘撑在一旁的扶手上,支了下巴,一只手闲得无聊,转起桌上的薄荷糖铁盒。

    平心而论,如果没有季苍兰前几天崩溃地吐出隐瞒的秘密,他的计划能更加顺利地进行。但现在闻炀知道了,又变得犹豫。

    本质上这是一场以命相搏的豪赌。不论如何,他始终是贪生怕死的人,怕自己出现意外。现在知道季苍兰自杀过的事情后,又更怕季苍兰在漫长的等待中出现意外。

    但当季苍兰笑着把乌漆嘛黑的煎蛋牛排端出来,闻炀面露难色地切了一块放进口腔里咀嚼,在海盐的咸味、烧焦的苦味与胡椒的辣味中,品到了一股很淡的,几乎被前三种味道掩盖下去的药味后,闻炀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季苍兰坐在闻炀对面,看着他递来的牛肉,没有丝毫犹豫就张开嘴含了进去,咀嚼起来,很快咽下去,笑起来问他:“好吃吗?”

    闻炀实话实说:“不好吃。”

    但他停了所有动作,专注地和季苍兰对视了一眼:“但我会把它吃完。”

    言罢,继续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去。

    季苍兰嘴角维持的弧度要掉下来,他不知道闻炀说的是真的不好吃,还是察觉到里面放了药。

    但是他们都别无选择。

    闻炀清醒着的时候,他不能去找藏了炸药的地方和八层摆放了保险柜的大厅,只能想办法联系符佟和Saffron,在罗马靠岸的时候拿到了药,在今早让他睡过去。

    本来季苍兰的提议是直接把闻炀药倒,随后转移出去,在这段时间把游客疏散,让防爆组的人上船拆弹,但被Saffron驳回。理由很简单,季苍兰太想当然。要疏散一千名普通游客,将近七百个船上的工作人员,和闻炀这边三百多个人,一共两千人,在大海上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船离最近的码头都要开至少10个小时。

    吃完后,闻炀拉着季苍兰上楼,乖乖躺在床上,自己盖了被子,视线凝在他身上,说:“我三个小时后会醒来。”

    季苍兰站在床边,尖小的喉结滑动两下,露出一个苦涩的笑:“我想救你,闻炀。”

    他们在七小时后就会进入S国的领海,S国是唯一一个没有废除死刑的地中海国家,如果闻炀因为炸船被重新抓回去,在S国提起的诉讼中有极大的概率会是死刑。

    他们在心知肚明中尔虞我诈,在爱意满怀中走向注定的悲剧。

    这是最痛苦的。

    “我困了,”闻炀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

    季苍兰知道他做好了决定,回不了头,绵长地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叹出来,转身准备离开。

    “不来给我一个吻吗?”

    闻炀突然说。

    季苍兰斓·生问:“你闭上眼睛了吗?”

    身后传来轻微的鼾声,闻炀低声说:“我睡着啦。”

    季苍兰忽然被他不合时宜地可爱到了,回身跪在床前,一只手抚上去,亲了亲他的额头,鼻尖,最后是嘴唇。

    随后他含着笑问:“你要我给你唱lulby吗?”

    回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

    “闻炀,”季苍兰没有立刻起身,跪在他身侧,注视着沉睡的俊颜。

    “我爱你,所以我必须去。”

    作者的话:架空了个有死刑的欧洲国家,现实欧洲绝大多数都废除死刑了

    29

    闻炀默许他出去,不代表季苍兰就不会被船上巡查的保镖抓住。

    他刚开门准备出去,就被门外守着的保镖拦了下来,礼貌又冰冷地请他回屋,没有闻炀的陪同,季苍兰连套房的门都出不去。

    他关了房门就立刻环视墙壁上的窗户,最后选定了一楼的阳台,走出去往下看了一眼。16层和15层的间隙算不上很高,哪怕摔下去也不会有事,只是15层的阳台比16层要小,空出了小半米的距离。

    如果他没有跳稳,就会直接摔下9层。

    季苍兰踩着凳子拆了阳台的窗帘,一端绑在栏杆上,一端绑在身上。双手攥了圈栏杆,迈了左腿跨出去,下盘用力夹着栏杆间的缝隙,再倒手,抬出另一条腿,双手拉着栏杆一点点滑到地面,最后找准一个点,向下挺腰,荡了过去。

    15层的房间是空的,没有住人,阳台上了锁,但里外都有锁孔。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曲别针,掰直成两条,贴在门锁上轻轻转动着,听到“咔哒”一声细响,手按下把手拉开了门。

    15层就没有保镖守着了。

    季苍兰在八层确定的保险柜和【货仓】可能存放着炸药中犹豫了,他不确定自己要先去找炸弹的位置还是去找引爆炸弹的钥匙。

    邮轮太大,可以藏匿炸弹的地方又太多,三个小时可能不够用。

    但八层一定是严防死守,如果他不慎被抓回去,在婚礼前可能都没有机会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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