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云光总是ga0不懂,ga0不懂每每za的时候蕣眼里的泪珠究竟是因为疼,还是兴奋,亦或是兼有之,正如他ga0不懂仅有在这时候才会抓着他的身子,一直哭喊般重复着「我喜欢你」的行为究竟是蕣压抑着的真心,还是这也不过是她jg湛的演技的一部分,亦或是,兼有之。
「哈,哈……」眼泪从她薄荷绿的眼眸中流出,如同薄荷叶上垂下的露珠般,那张平素冷漠的脸,此刻染为了一片绯红,仿佛一团被r0u皱了的胭脂纸,她就这样x1着气,令人分不清她是疼痛亦或是舒服。
「光,阿光,喜欢,最喜欢你了……」蕣的手指在他的背上不安分地挠着,就如同一只被陷阱抓住了的兔子般,只能奋力蹬着自己的四肢,以求挣扎出一条活路。她的声音尖锐到似乎下一秒声带撕裂开也并不奇怪那般,同样令人ga0不懂这叫声究竟是欢愉,亦或是悲鸣。
「我也喜欢你,蕣。」他伸出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仿佛安慰孩子般低声道。
可是无论再怎样ga0不懂蕣的本意也好,但有一点东云光是明白的,那就是语言是有其魔力的。就像蕣一次次地重复着的「喜欢你」这个词,对他而言便是附带着魔力的短语,无论她是真心亦或是假意,这个短语已经变成了他的蚀骨之毒,一遍又一遍地浸润於其中,无法自拔。
可他想,这件事对於蕣而言也应当是一样的。语言的魔力并非谁的特权,而是每个人都能使用的,所以他也对蕣如此的反击。
「蕣,没事的,已经没事了。今晚就什麽都不要想,好好地享受,好好地放松吧。没事的,有什麽需求都可以告诉我,我会满足你的。」
他无法分辨,但他总觉得蕣的声嘶力竭中有着抹不去的悲伤,只在此刻的蕣会像个孩子一样撒娇、哭喊,可反过来说,也许蕣也仅仅只有在「这种时刻」才允许自己流露出这样的软弱,才能放下心来尽情地扮演一个沉溺於中的nvx。
他无法分辨,所以他也不想去分辨,他选择相信眼前的蕣。如果她需要自己,那麽自己就顺从她的愿望就好了。说到底,哪怕是演技,愿意在自己面前流露出这样的一面,不恰恰证明蕣是信任他的吗?
蕣是喜欢他的,这是无可置疑的,剩下的问题只是这种「喜欢」到了何种地步,不,也许程度也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这种「喜欢」能走到多远。所以他也要加强对蕣的魔法,正如蕣一直以来对他做的那样。
「我,我想要……」蕣呜咽着,「想要你多亲我,多抱我,多,欺负我。」
「好。」他答应着,将蕣的身子翻了过来,背对着他,仿佛猎人拎着自己的猎物般,抓住头顶毛茸茸的长耳朵,在耳旁细语道,「蕣,是你最喜欢的扯耳朵,感觉怎样?舒服吗?」
只要这样一边揪着她的耳朵,一边扭动腰的话,她便会发出舒服的sheny1n声:「嗯,非常,非常的舒服。」
在很早以前,兔人还是合法的奴隶时,为了表示对奴隶的所有权,都会在他们的耳朵上穿洞,别上奴隶主家的标识,象徵着这个奴隶为某人所有。也是出於这个原因,打耳洞、戴耳饰这个行为对於兔人而言无异於一种羞辱。
虽然这麽说似乎有倒因为果的嫌疑,但东云光猜测,约莫对於兔人而言,耳朵是一个很重要的部位,同样也是很敏感的部位。
对於蕣而言,这样受nve的姿态才是享受的方式吧,而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se也很简单,一个nve待她,供她取乐的「工具」就好。
这麽想着,他抓着蕣的耳朵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直到身下的人发出了轻微的x1气声。
「抱歉抱歉,会疼对不对。」他换上一副笑容,汗珠从脸颊上滑落,「啪哒」地滴在了蕣白玉般的脊背上,如同滴穿了石头般,令那薄弱的身子一颤。
东云光伸手0向蕣头顶的长耳,温柔地摩挲起来,凑到雪绒花般的耳朵旁:「但你就是喜欢这样,对吗?」
说完,他咬住她的耳朵,用略尖的犬牙反复地剐蹭着:「回答呢?」
「呜,呜,是,是的……」
「真乖。」他松开了嘴,虽然他私心是希望能多咬一会儿。
「你真是只喜欢被nve的,本的小兔子。」
「你想被我,被狼吃掉,对吗?」
他偶尔会对自己的词穷感到些许的害羞,然而要说在的话语,他的脑子里也只能跳出这些在ren作品里见惯了的陈词n调。每当这时候他就会庆幸自己让蕣背对着自己,这样就不需要看到蕣的表情了,同样也不会让蕣看到自己有些窘迫的表情。
不过说真的,他们到底是怎样变成这样奇怪的关系的?这样无法对人言说的、秘密的、互相缠绕而无法向前迈进的关系的?
那一天,早春的暖yan伴着微冷的风洒下,头顶上落着雪片般的樱花雨,洋洋洒洒的,在地上铺成一层惹人怜ai的淡粉se薄毯。
「光。」暖yan之下,银白se的她熠熠发光,宛如水天相接之处闪烁着的波光,遥远而缥缈,「要不要来za?」
「诶?」他几乎要忘记了呼x1,只是看着一片粉se的花瓣像是sh漉漉的,被春风r0u皱了的纸团那般滑过她的脸颊,黏在了她的衣领上,像是不小心从嘴边掉落的饭粒。
「我是说,和我,za,要吗?」她将这几个短语拼在一起,就如同y生生把合不起来的拼图凑在了一起那般,凑成了不成型的古怪模样。
「呃,抱歉,你说什麽?我好像产生了奇怪的幻听。」他想兴许是春风像个酒勺子一样,一勺勺地往嘴里灌,灌得他脑袋发昏才会听到如此荒谬的话吧。
「没有幻听。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怎样?要,还是,不要?」她一脸平静地说着,如同往常般,用右手抚0着自己白雪般的侧发。
「我,我……」他嗫嚅着,仿佛天上下的不是樱花雨,而是早春的冻雨那般,淋得他止不住地打颤。沐浴着yan光的上半身感觉是如此的暖和,下半身却像陷在了冰湖里冷飕飕的,寒意止不住地顺着两腿爬上脊背,像是两只泥泞里的手般把他不住地往下、往下拽。
「好吧,我想先听听你的理由。」他好不容易克制住内心里翻涌着情绪,微微仰视着站在台阶上的她。
「理由……」她搂住了被风吹起的侧发,就好像刚刚才想起这件事那般,「想就是想,没什麽理由可言吧。」
「如果你非要让我说,是呢。」她没有给他反问的机会,自顾自地说着,「因为我也到了这种年纪,自然地会思春,会想要跟男孩子亲密接触,但这样的x1nyu又会影响我学习的效率。」
「所以与其这样拖拖拉拉地浪费我的时间,不如找个人发泄下更好,你觉得呢?」
「怎麽觉得……」他能怎麽觉得呢?或者他又该怎麽觉得呢?他不知道,他大脑一片空白。
「而且这件事对光而言也不算坏事吧。」她缓缓地走下台阶,站在他面前的台阶上,平素只到他的x口高的少nv,此刻借着台阶的威光,能够轻易地0到他的脸。
她就这样笑着,没有了眼镜遮挡的薄荷绿se的眼眸清晰可见,就如同没有一丝瑕疵的翡翠:「毕竟你,不是喜欢我吗?」
他才会想起来,原来藏在镜片後的她的眼眸是这样澄澈的颜se,宛如戈壁上的一汪盐水湖,在沙地上侵蚀出一道道虹彩般的洇痕。
「我……」她全都知道,虽然不知道她怎麽知道的,或者说他觉得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说出口而已,可这样的时刻竟然还是到来了,而且还是以这样令人意想不到的形式。
「能跟喜欢的nv孩子za不是很好吗?我也能解决我的问题,这样双赢的局面有什麽不好呢?」
「那……」接下来的话,他时至今日都没有消化乾净,如同消化不掉的垃圾堆积着发胀那般,「如果我拒绝了你,你又打算怎麽办?也打算跟别人这麽说吗?」
然而她却笑了,那份笑容纯粹而残忍,像是匆匆而过的急雨,无情地摧落几片花朵,粉se的花瓣只是无声地落,滑过她白皙的脸颊,滑过她赤红的嘴唇。
「光只要选择就好了,排除绝对不想要的那个选项,剩下的不就只有想要的那个选项了吗?」
这也不过是简单易懂的谎言罢了,他从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权利。
最开始他也纠结过,说不定蕣只是在利用他,在玩弄他,她总要让他ga0不懂,总要让他自己来猜她的心思,总要通过这样的手段来c控他。他也不是笨蛋,这种事他当然感受得出来,也为之纠结过,可最後他决定不去纠结了。
父亲曾说过,与其去思考自己做不到什麽事,不如专注於自己能做到的事之上。那麽他现在能做的事是什麽呢?他真心期望的是什麽呢?
他注视着自己身下喘息着的人,看着那银白se的长发宛如峡间架着的一道飞瀑般顺着优美的脊背铺开,垂至海蓝se的床单之上,就如同倾泻进了深不见底的大海,他凑到那雪绒花般的耳朵旁,如同害怕扰醒花朵的安眠那般细语:「蕣,感觉舒服吗?感觉,高兴吗?」
「嗯,嗯……」她的声音被一阵阵呜咽r0u碎,只剩下单调而含糊的几个音节。
「那就好。我也,非常舒服,非常的高兴。」
答案其实很简单,他只是,只是希望蕣能高兴就好了,为此他会去做他力所能及的事,哪怕这些事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单纯得不能再单纯,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小小的举动,一件微不足道的礼物。
可是蕣,为什麽你还是这样哭泣着呢?
「承认我们的关系?」蕣对他的提议感到些许的诧异,夕yan从窗户中倾泻进来,染红了她的银发,她很快g起一个笑容,「那你觉得我们会是怎样的关系呢?」
「是你的pa0友,还是说,你包养的情妇呢?东云家的大少爷。」她这麽说着,将手放在他的x前,戏谑般地g着他的脖子。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就做普通的恋人,不好吗?」
「好吧,好吧,我换个说法,那你觉得有谁会承认呢?你的朋友,还是你的父母?」蕣似乎微微地叹了口气,薄荷绿的眼眸注视着他,宛如万年不化的寒冰,晶莹剔透却又冰冷刺骨,「他们会觉得我是你的恋人,乃至於妻子,还是觉得,我只配当你的玩物呢?」
「他们不会那麽想的。」
「不会吗?」她g起一抹笑,然而眼里却全无笑意,「那我再换个说法吧。如果把我们的关系公布了,然後有人说我是你玩过的x1g、b1a0子,你要打算怎麽反驳他们,又打算怎样从这些说法里保护我呢?」
「你当然是无所谓了,但我呢,我该怎麽办呢?」
「那是……」
见他一时失语,蕣将食指放在他的嘴唇上,自嘲般笑着:「你看,大少爷,我们就是这样的关系,就是这样不公平的关系。」
「谣言不会伤害你,可是会伤害我。哪怕你说这些都是谣言,可伤害早就造成了。我承认造谣和相信这些谣言是很愚蠢的,可只有我觉得,只有你觉得,是不够的……」
「哪怕我能接受这一切,但你呢,你又能接受吗?光。」
他当然明白蕣的顾虑,也t谅她的处境,所以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妥协。
然而说真的,哪怕是这样又如何呢?他的父母不是那麽苛刻的人,他相信父母ai他,也会像ai他那样ai蕣;他的朋友也是,会愿意祝福他们;如果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的话,那麽他乾脆带着蕣远走高飞算了,反正他们两个健全人总能养活自己的。
可蕣的话同样让他意识到了,只是他单方面希望着是不行的,蕣也必须这麽觉得,必须这样希望,否则这段关系就是如同风筝线一样,风一扯就断了。
他也是,要能够保护蕣才行。在此之前,他会选择忍耐,选择妥协。
所以蕣呢?蕣也是,在忍耐着吗?因为在忍耐着,所以才会这麽难过吗?
「光,我想要,想要在上面,我想要,看你的脸。」她如此说道。
「好。」东云光将她抱起来,让她正对着自己,把她放在自己的腰上。
「光,光,我喜欢你,所以请不要离开我。」蕣搂住东云光的脖子,晶莹的泪珠大滴大滴地往下落。
这哀求般的语气令他心里一软,伸出左手,抹掉她的泪珠:「不会的,我会陪着你的,我就在这里。」
「哪怕,我是个坏人,也会陪着我吗?」
「当然。但是蕣,你,你不是坏人。」
「为什麽呢?如果我不是坏人,那我是什麽呢?」她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那白皙的手就如同一块回南天里的玉石般,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说暖又不甚暖,略带着几分凉意。
「你只是,只是一个还在寻找答案的人而已,因为还没找到,所以还在迷茫,还在探索,还在纠结。」他搂紧了蕣的腰,「终有一天还会找到的,蕣,别担心。」
「找到了,会怎样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无论蕣的答案是什麽,我都会选择尊重,但是蕣……」东云光的眼帘微垂,垂下的长睫毛半是遮住了湛蓝se的眼眸,「你不是一个人,我在你的身边,我一直在你的身边,我希望无论何时,哪怕是在你做决定的时候都不要忘记这点,不要忘记我是你永远的、最真诚的同伴。」
「光,光,光!」她就这样不住地哭泣着,喊着他的名字,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就如同在晨曦的明光中渐渐消融的银雪,一点点地濡sh了他的掌心。
「在你找到答案之前,就随便利用我吧,好吗?」他凑近她,轻轻地吻在了她的嘴唇之上。
「嗯,嗯。」她闭上了眼睛,纯白的眼睫宛如一树开得正盛的梨花,就这样将翡翠般的眼眸不忍地掩於身後,挂上了点点的朝露般的泪珠。
东云光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否是正确的,可说到底「正确的答案」真的会存在吗?
他就这样躺在床上,仰视着身上的人,那纯白的长发仿佛与缭绕的轻烟融为了一t,变成了一片覆盖在房间的细雪。
他想,这个房间说不定只是个小小的雪景球,在暧昧的暖光的照耀下,轻柔的雪不住地落下,渐渐将他们两人吞没。
他们只是在这样的雪景球里宛如野兽般,忘我地做着令彼此都疼痛的事,仿佛这样才是野兽应有的活法那般。
只有在这样小小的球t内,在这短暂的一刻中,他们才能被允许拥有彼此的温度,甚至连弄痛对方都是被允许的。
他轻轻地咬着蕣雪白的前x,前阵子留下的咬痕已经癒合,只留下了小小的痂,仿佛一道烙印般印在x口,而他仔细地t1an舐着那道小小的痕迹,仔细地避开,在x脯的另一侧小心翼翼地落下齿痕。
最开始他总是掌控不好力度,总是让蕣哭得厉害,可是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他已经能把控好这种力道,轻轻地咬破一点表皮,而不至於让痕迹留得太久。
就像咬破苹果的表皮,咬到鲜neng多汁的果r0u那般,一gu淡淡的血腥味在他的口中蔓延开,那是蕣的血的味道,有一gu铁锈的味道。
他又用舌头t1渗出的血迹,仿佛母兽安抚自己的幼崽那般,t1an舐着那处小小的伤口。
湛蓝se的眼眸注视着雪白之上不断渗出的鲜红的印记,就如同被刺了一刀的白蛇,不断地扭着身子,鲜血从雪白的蛇躯上汩汩流出。
只有这时候他才会意识到,原来自己的牙齿是这样的形状,是这样的尖锐的,令人疼痛的形状。平常被他吃掉的食物之上,也会留下这样的痕迹吗?留下这样丑陋的、崎岖的痕迹。
然而只要他活着,还需要进食,他就得留下无数这样的痕迹,反过来说,这样的痕迹是否又是他活着的证明呢?
这样粗暴的行为总会让他回想起远古时代狼人捕猎兔人的历史,就好像蕣是在告诉他,我们不过是这样的关系,不过是捕食与被捕食的关系,无论他再怎麽佯装文明、佯装绅士的模样,他仍继承了祖先流下来的野蛮的血统。
可是真奇怪,这个雪景球不应该是一个隔绝了外界的封闭而狭小的世界吗?为什麽,为什麽他却在这里做着最原始的事呢?亦或是这里被施加了返璞归真的魔法,无论什麽进入其中,都会被剥去一切文明构筑而成的「外衣」,只剩下ch11u0的原始的血淋淋的内在呢?
「光。」怀里的人颤动了一下,手推搡着他的身子。
「怎麽了?很疼吗?」
「不是,尾巴,我想要,尾巴。」她这麽说着,眼眶哭得红红的,眼里的泪珠还未g,绕着那翡翠se打转,宛如戏珠的游龙。
东云光微微地抬起身子,将尾巴撇到身前。不知道是蕣太过娇小,亦或是他太过高大,那油光水亮的狼尾有她半个身子那麽长,好似一个大号的抱枕般被她搂在怀里。
她就这样抱着他的尾巴,依恋般地蹭了蹭;墨一般漆黑的毛发与她被汗水打sh了的银白se长发交织作一处,如同围棋中的长生劫,黑子与白子互不相让,却又回圈交替,你来我往,却又无法得出一个结果。
他伸出左手,抚0着蕣的脑袋:「尾巴舒服吗?」
「嗯,很舒服,软软的。」她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他尾巴上的毛。
「光总是把尾巴打理得很好。」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懒意,就好像任由着自己的思绪就这样飘出口中,「也是因为尾巴对於狼而言,是很重要的部位吧。」
「嗯。」东云光答应着。正如蕣所说,尾巴对於狼人而言相当於身份地位的外显,是以狼人们都热衷於打理装扮自己的尾巴,乃至於在狼人男x内部也存在着攀b尾巴长短粗细的风气。
也许是因为尾巴是狼身上最显眼的一个部位吧,相对的,尾巴不怎麽显眼的兔人就不怎麽在乎尾巴的外观。
他抚0着蕣的脑袋的手微微一滞,内心苦笑了下。他到底在思考什麽呢?
为什麽到了这时候还在思考狼人和兔人之间的不同呢?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为什麽事到如今还会理所当然地这麽思考呢?
这麽想着,他的目光忽地投向了窗边的香炉,按时间算来,炉子内的香应当已经燃尽了吧?虽然房间内仍浮动着檀香沉静质朴的香味,然而炉子内部的木香应当早就化为一团乾瘪的白灰了吧。就好像,这雪景球内部的雪也终於落尽了般,不会再飘下哪怕一片雪花。
窗外的霓虹灯仍自顾自地闪烁着,那星星点点的光亮透过薄得仿佛不存在的纱窗般,照进屋内,在被窗框框出的y影内兀自变换着,令他联想到古早的电脑萤幕,也只有这样单调的零和一在来回地切换着。
可他又觉得地上斑斓的光影宛如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将这个雪景球高高举起,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那般。
不,说不定这个雪景球也只是外界的一个小小的缩影,就好像是博物馆内的微观模型,不过是将博物馆等b例地缩小罢了。
为什麽他会这麽一厢情愿地认为,只有这里才是他们得以喘息的避风港呢?明明那种地方一刻都没有存在过,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