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质问,墨川不知该如何辩驳。
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对着天君道:“父君,年儿出事前,宫娥只在瑶池旁见过女君。不能只因女君是狐族君主,就因此排除嫌疑。”
7
天君尽力找补,可墨川却在不停的拆台。
天君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可怕,天君低吼道:“你给我闭嘴!女君来天界赴宴怎么会推年儿呢?不许在这里随意攀扯!”
“来人,立刻去找究竟是何人还得年儿落水的!”
穗璃看见墨川被天君压得不敢说话,瞬间跪在地上哭道:“都是穗璃的错,天君若是要怪,就怪我身上吧。还请天君莫要怪罪殿下。”
“是穗璃有眼不识泰山没能认出青丘女君,让宫娥冲撞了委屈了女君,是穗璃该死,我现在就给女君赔罪。”
穗璃一边说,一边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哭成了泪人。
话音刚落,穗璃便转头跪在我面前。
墨川见状,心疼的拉着穗璃道:“穗璃,不是你的错,你快起来。”
随后转头看向我,咬着牙道:“女君,刚才多有冒犯,是我们不是。如今歉也道了,您若是还有什么不满,尽管冲我来!”
墨川话音刚落,穗璃便上前哭着对我道:“不,女君,您不要怪神君,都是我的错。”
看着二人在我面前上演鹣鲽情深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吐。
天君皱着眉大声喝道:“够了,不要再在这里胡闹了!穗璃,这没你什么事了,赶紧回寝殿去照顾年儿吧!”
穗璃被天君吓得根本不敢说一句话,只能低着头,在原地踌躇不定。
天君看着我道:“宫宴就快开始了,女君要不快步移至天池吧。”
我淡淡道:“不必了,我今日来本就不是赴宴的,而是要退婚的。”
天君一顿,随后缓缓道:“这天族与狐族世代交好,为缔结深厚情谊,四万年前,狐帝更是与朕一同定下女君和墨川的婚事。”
“这万年来两族一直等着女君同墨川的联姻,怎么如今女君忽然反悔了?”
我看着墨川同跪在地上的穗璃,毫不客气的对天君反问道:“我为何要退婚,难道天君不清楚吗?”
天君自然明我话中之意,安抚我道:“啊,今日之事都是意外,女君你不了解墨川,他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女君何不参加了宫宴,同墨川好好熟络一番,再决定是否要退了婚呢?”
我看着墨川冷笑道:“不了解?我可太了解了。天君还不知道吧,我并非百年未曾踏足天界。就在月前,我还在这天上,被囚禁起来,日日挖取心头血呢。”
“什么?”天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尴尬笑道:“女君怕不是被气糊涂说了梦话吧,一个月前,朕并没有听过女君上了天界的消息啊。”
“况且这八荒六合,又有谁敢囚禁女君呢?”
我轻笑着:“那如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呢?”
“您说是吧?墨川神君?”
8
我幽幽的看着墨川,墨川被我盯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天君显然对我的话一头雾水,我再次开口道:“三十年前,我因练习心法始终不曾突破便选择下凡历劫,成了一个凡人。”
“却不曾想机缘巧合下以血入药救了墨川神君,本不求什么报答,可不曾想,墨川神君却恩将仇报,和我拜了天地,哄我入天宫,只为将我囚禁起来,每日取我心头血给穗璃侧妃医病!”
“什么!”天君只觉得越发听不懂我说的话。
他狐疑的看着墨川,再见到墨川不停闪躲的眼神后,确认我并没有说谎。
天君感到一阵血气上涌,他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指着墨川大怒道:“逆子,你都做了些什么!”
墨川见天君大怒,立马跪在地上请罪:“父君息怒,是儿子过错,没有认出那人居然是青丘女君,酿成大错!”
我大声质问道:“怎么,一个凡人就可以任由你们欺凌吗?墨川,你要不要和天君说说,你同穗璃究竟都做了什么好事?”
“我”
墨川想要开口,可他也知他做的那些恶事罄竹难书,根本不敢宣之于口。
而身边的穗璃此时此刻已经脸色惨白,满头是汗的跪坐在地上,小声道:“天君,年儿危在旦夕,身边不能没人照顾,穗璃还是先回去照顾年儿吧”
穗璃一边说,一边欲转身离开。
可我自然是不会放过她的,我轻轻挥了挥衣袖,穗璃便被我吊至半空。
“啊!”
“阿璃!潇潇,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伤害潇潇。”
我丝毫不理墨川,只是看着穗璃幽幽开口道:“侧妃跑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我没有”穗璃依旧在嘴硬,可她心虚的语气却是出卖了她。
我冷笑道:“呵,没有?那日在寝殿内,将我孩子打死腹中,又强行逼出我孩子尸首喂灵兽之人难道不是你吗?”
一旁站在不远处愣在原地好久的芙蓉,此刻终于缓过神来,跪在地上对天君道:“奴婢是当时被墨川殿下派去照顾女君的宫娥。”
“女君今日所有绝无虚言,奴婢愿意替女君作证,就是侧妃杀了女君的孩子。”
天君震惊的看着穗璃:“什么?穗璃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墨川和女君的孩子代表着什么?那可是整个天族和狐族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