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芙蓉公主离去的身影,欧阳天娇忍不住摇头笑了笑,看来这公主殿下到还不算太不近人情,有时到也是刁蛮任性得满可爱的。一想到自己可以好好地洗个热水澡,欧阳天娇简直开心死了,估计自己定当能洗出来一斤汗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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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公主本想看看皇后娘娘,与母后说说话,却在凤仪宫外吃了个闭门羹。
“禀公主,现在皇上正在里面呢,所以公主还是择日再来看望皇后娘娘吧。”门口的苏公公一脸陪笑地如实禀告道:“最近皇上对皇后娘娘可是好生地体贴,独宠于一身,奴才们可真是为皇后娘娘感到开心。”
“是、是吗?”芙蓉公主失落地向凤仪宫内望了眼,看来有父皇缠着母后,母后现在定是无暇顾及到自己,方只得转身离开了。
“公主,我们现在是要回百花宫吗?”喜鹊疑声问向芙蓉公主。
芙蓉公主低头想了想,觉得这天都快黑了,除了母后这里也没有别的地方好去,便点头闷闷道:“嗯,这大黑天的不回百花宫还能去哪哩?”
“是。”喜鹊看出芙蓉公主不太高兴,也连忙点了下头回头吩咐公主的御辇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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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气冉冉,花香四溢,欧阳天娇慢慢解开衣襟褪下一身火红色的驸马官袍,兰指微挑一带,便拉下头上的束发冠带,只见得一头乌黑微卷的长发飘然而落,就如星空下飞流直奔的银光瀑布一般,光艳夺目间引人惊叹感慨。
欧阳天娇慢慢跨入水汽蒸蒸的浴盆里将光-祼妖娆的玉态全全隐没入这久别想念的浴水之内。唇色微弯,笑意如朝霞璀璨,美色迷雾中,欧阳天娇却不知自己的身体之内竟是散发出了何种妖异迷人的光彩,惹人生醉浮想连连。
水花飞扬,笑如银铃,一双玉臂出水嬉戏间随意的捧起水面上漂浮的片片花瓣,随着水珠纷飞带入鼻息间幽幽闻下,不由得心旷神怡,让浴中的人儿只单单陶醉在此时此刻,肆意松弛下全身紧张戒备的神经。
“嗯若是时间只停留在此时,也是不错的,呵呵”欧阳天娇觉得自己好久都没有如此的放松过了,想来这长时间乔装成男子生活,不让人发现身份,却也不是件容易好装的事。就像白日里自己竟然有一时间忘却其他坐在公主的梳妆镜前发了呆,想她本与兄长欧阳天翼是孪生兄妹,自是觉得会有些心灵感应的,原本在王府时每每想要替父王母后找寻到那个可恶的欧阳天翼回府时,就会先用到这一招灵魂通窍法。她记得欧阳天翼曾经说过,在她对着镜子默默念着自己的名字回家时,他是会有那么一点点觉得心痛,也不知这是不是欧阳天翼在故意欺骗自己,今天试了若真惯用,希望这没心没肺的兄长能早日回家,莫要再让父母家人为他担心扰神了,也好让自己能得以解脱出来。一想到搞得她欧阳天娇如此心累疲乏的罪魁祸首却还在外面逍遥自在,果真是可恨可气至极,想着将来若是真看到那家伙定当要好好地新帐加上旧帐一起算得清楚明白,最好也让他尝尝跟傲慢娇宠于一身的天之娇女呆在一起相处下来的别样乐趣才行。
转目间忽看到一旁放置的换洗的新衣裤,不免叹了口气,满意的笑着点了点头,不管是好看赖看,这三公主到也算是对自己的话上了心,竟如此好心地让自己在她的寝宫中沐浴更衣。想来此时最最幸福美好的事,莫过于此时此刻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然后换上一身清爽干净的衣服,躺在宽大的床上好好美美地睡上一觉,岂不是美哉福哉啊
作者有话要说:
30天变(shukeba.)
“今夜怎么这么冷,喜鹊,去给本宫拿件披风来。”芙蓉公主双手交叉着抱着双肩对身旁喜鹊道,原本她打算在华亭中观月赏花,待得那驸马爷快快洗完出来再进去休息,可这天宫真不做美,她越坐越是冷风扑鼻,寒战连连,而且天空中连一颗星星都没有
“回公主,披风都在寝宫里面放着,驸马爷在里面沐浴,奴婢也进不去啊。”喜鹊一脸为难地说道,到是也忌讳男女有别,不敢贸然擅闯。
寝宫之外冷风灌肠,今晚也不知是否要变天,这夜空中了无星辰不说,这黑风呼呼地却越刮越是厉害了起来。
“阿嚏”芙蓉公主连连打了好几个大喷嚏,捂着微微冻得发红的口鼻咬着唇角不由得生起气来,叉起了小蛮腰,指着自己的寝宫门口咬牙切齿地气结道:“搞什么,这、这人都洗了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出来?不知道会将外面的人冻死啊?阿嚏,再、再不出来本公主可就要硬闯进去了,来人,还不快快叫人进去问问里面的人到底想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才出来,本公主可都快在这里冻死了。”芙蓉公主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后,安奈不住越发急躁的性子了。
“回、回公主,奴婢们也不知,里面没有人侍候驸马爷,驸马爷进去时说不须要别人侍奉沐浴,说他想要一个人好好多泡一会儿澡。”小宫女低着头喃喃怯怯地回道。
“呵,这人还真是厉害,难道是在纯心报复本公主白日里调理他的事吗?”芙蓉公主越想越气,看来就不该对这无赖生出那等子恻隐之心,让他在自己的寝宫浴房中洗得温暖舒适,却活活让自己站在冷风中吃苦受罪。原本还觉得这人是为了救治自己的母后,一个月衣不解带地顾不上洗澡有些于心不忍,却不知对别人好心竟变成了对自己残忍,这大黑天的冷风灌肠,她芙蓉公主竟站在自己的寝宫门外冻得手脚发抖,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笑掉大牙才怪。
芙蓉公主越想越是气恼,一旁喜鹊低头想了想,上前对公主提议道:“公主,要不咱们先进偏殿歇息一会儿,等驸马爷沐浴完,奴婢们再请公主回寝宫休息。”
“才不要,本公主现在就想回寝宫休息去。”芙蓉公主憋气地懊恼不矣,她就不信这人难道还想独自霸占了她芙蓉公主的寝宫一辈子不出吗!
“来人,快把门给本宫打开,本公主现在就要进去休息。”芙蓉公主咬着牙根娇恼道,她到是要看一看这人在里面究竟在做着什么呢,难道是绣花啊,若真是有意不给她芙蓉公主开门,她定当要这坏痞子流氓好看。
“可、可是驸马爷说他不出来,任何人都不要打扰到他沐浴休息。”小宫女也为难地小声如实的怯怯禀告道。想来她们人小卑微,这北域世子的驸马爷也是定当不好惹怒的主,否则日后在公主府里她们婢女们不免也要被驸马爷修理着度日。
“呵,真是好大的口气,这里是本公主说的算,还是里面的那个无赖驸马爷说得算?怎么才这么几天,你们都改投新主子了,竟敢不听本公主的命令?还不快给本公主打开房门。”芙蓉公主越听越是快气炸了,这怒火一下子飙升到嗓子眼来。什么叫任何人都不要打扰到他沐浴休息,哼,她偏要试试看他能怎样!他以为这里是他家北域王府吗,这里可是她芙蓉公主的百花宫,就连父皇和母后在她的百花宫里都要听她芙蓉公主的安排,那该死的欧阳天翼算什么?竟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放横,一会儿定当要她好瞧。
几个宫女见公主殿下真的生气了,也是慌了神,知道与驸马爷相比还是公主更可怕,所以连忙打开了寝宫大门,俯身跪倒在芙蓉公主面前胆颤心惊的请罪道。
芙蓉公主气恼着一抖罗袖,便朝着自己的寝宫之内走了进去。一旁喜鹊侧头对手下几个宫女挥了下手势,小声道:“都下去吧,柳绿一人留在外面守夜,这里面有驸马爷侍候在公主身边就是了,其他的事不需要咱们为人家夫妻多操心费神的。”
“是。”小宫女听喜鹊姐姐这么说了,方才放下了心,俯首道了是,便各忙个的散去了。
喜鹊回首将打开的宫门慢慢关合上了,红着脸低头偷偷笑了一下,便也远远地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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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公主走进了寝宫,见里面极是安静,心下正是疑惑难道这人是进屋睡着了?一想这人竟然进去睡觉了,却让自己在外面足足冻了快两个时辰,便更加的气恼极了。想她在外面吹了一晚上的大风,这人却睡在里面安逸温暖,果真是没有良心,不值得她芙蓉公主怜悯。
芙蓉公主极是生气地一把撩开门口的珠帘纱帐,气恼着迈步便走进了自己的寝宫内室。她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中了什么邪,竟然会让那人用自己专用的浴室洗澡,是不是疯了。
就在芙蓉公主在那里懊恼走进来之时,里面的人却睡得酣香。
内室里面的小阁屏障之后便是公主所用的私人更衣浴室,公主浴室自是极尽奢华,想必除了这皇宫中其它地方是不可能比得了,当然欧阳天娇虽是也贵为藩王郡主却也是头一次见到此等舒适的所在。这浴室四周皆是以椒涂墙,主温暖而除却恶气,侧壁又设有火炉取暖,让室内能温暖如春馨热胜夏,地板四周更设暖气暗道架于浴池之下,延伸到寝宫殿外的炉房,以供水温调节之用,如此完美沐浴所在便只有这三公主的百花宫才有得,可见得这三公主果真是皇帝最最宠爱娇惯的掌上明珠啊
此时的欧阳天娇虽是已经在公主的浴室中洗完了澡,但因一时贪恋温柔水色花香,却竟然放松了警惕躺在人家暖烘烘宽大舒适的浴池里睡着了。好在是习武之人,此时听到一阵轻微的声响从外面隐约传来,方才一个机灵从睡梦中马上惊醒了过来。
这一睁开眼,方才知道自己竟然做了这么糊涂的蠢事,怎就这么全然忘我地睡在了人家公主的浴房里了,这要是不小心被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了得。想此连忙急急从水中站起了身,伸手拿过桌上放置的衣袍,快速一抖便要穿到身上。
芙蓉公主进了内室,以为那人已经进房去睡觉了,便径自走向了浴室这边,只是单纯的想要确认一下那人把自己的浴池究竟糟蹋成什么模样了。
凤目轻瞄,玉手推却,莲步微移间公主的身子便已经进入到了浴室之内,却不想竟看到极是香艳的一幕。
只见得一个半裸着后背长发妖娆的年青女子竟然在她芙蓉公主的浴室之内穿戴着衣装。
芙蓉公主的心间一时升起一股无名妒恼之火,不想她本是好心给那无赖借用自己的浴室洗漱,却不想这色痞子竟然胆敢在她芙蓉公主的地盘干些不要脸的勾当,这、这竟带了个女人一起洗上鸳鸯浴了,这还了得。
“大胆,你是何人竟然胆敢在本公主的浴室中?”芙蓉公主红着脸满腔羞恼的伸出手指,喝问道。
欧阳天娇额头上的汗珠不由得被这公主大人的娇喝之音吓了出来,她连忙快速地拉合上胸前亵衣衣襟,自觉得自己动作快速麻利应该不会让这公主殿下看到自己的无限春-光,方硬着头皮强作镇定地,轻咳了一声,背对着芙蓉公主,沉声回道:“不是公主殿下允许微臣借用的此地吗?”
“嗯?你、你是谁?”芙蓉公主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不由得一愣,不明白这眼前长发女人怎么竟然发出那无赖男人的声音,不免惊色至极,左右又看了看,觉得是不是自己被气得产生了幻觉。
欧阳天娇稳了下心神,将衣装简单整理了一下,确定没有露点,方才敢慢慢转过身,一脸笑意盈盈地对面前惊讶之中的公主殿下微微俯首行了礼数,轻声笑道:“公主殿下难道真不认识在下了吗?”
水汽弥漫,烛火温亮,美人转首之间,鬓间修长的乌发竟是带起一丝出水珠落,划过池浴空气竟是不偏不倚地有几滴正好滴溅到芙蓉公主红若桃花的腮颊和唇角之上。
芙蓉公主伸出玉手娇哼了一声,下意识地遮挡住袭来的水气,微微眯起一双美眸,从指缝中间疑惑的偷偷望去,却见面前修长高挑的婀娜娇态正慢慢的向自己转过身来,回眸瞭望之间,却见得这美人长发如墨染般倾泻在身前,隐藏在发中肌肤白皙胜玉,在冉冉水气环绕之中微微透着一抹子淡淡的红晕绝艳,一双媚眼如丝如缕,缕缕幽幽的神光之中竟是散发出一股子别样的勾魂摄魄,红唇灵动轻轻一笑,竟是让芙蓉公主失了神彩,竟是没有听出这美人在何语仙话。芙蓉公主的心竟是被这面前的女子小小地震撼了一下,她没有想到这天下间竟然有这等子能与她芙蓉公主的美貌相互媲美的绝色之人。原本以水中芙蓉自居的芙蓉公主,此时却觉得这面前的出浴美人怎比自己还要更适合这等子赞美称谓。转念间,却又想到这等子美色狐媚的女人竟然刚刚是和那该死欠揍的驸马爷在她芙蓉公主的浴室中一起沐浴缠绵的,这、这不免让芙蓉公主妒火中烧一时,咬唇间伸出手气极地指向这面前美人,怒言娇喝道:“你、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妖女,竟敢跑到本公主的浴室中与那不要脸的驸马爷鬼混在一起,哼,看、看本公主不要你们这对奸夫好看。”言罢,就见芙蓉公主顺手抄起一旁竹帘杆,便要与面前美人较量一二。
此时欧阳天娇一看这公主竟是误会了自己,连忙闪身躲避开来,解释道:“公、公主,你这是要干麻?我是欧阳天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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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31怒擒狐狸精(shukeba.)
“什么?鬼才相信你是欧阳天翼,哼,快把那该死的无赖色痞子给本公主叫出来,竟敢在本公主的眼皮子底下干这等子不要脸的勾当,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芙蓉公主忍不住边哭边骂了起来,想她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受过此等天大的委屈,不成想今个竟然被这白痴忘恩负义的驸马爷给全全糟蹋了心意,真真是该死、该死得很。
欧阳天娇被芙蓉公主追打得满屋子乱跑,想要出手阻挡,却又不敢伤了这尊贵无比的金枝玉叶。她实不知这公主殿下发的什么疯,不就是洗澡的时间长了一点吗?她又不知道这公主殿下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何要发这么大的脾气?怎么好像她欧阳天娇偷了她什么宝贝似的,这又哭又闹的不肯善罢甘休,竟还拿着个榔头棒子追得她欧阳天娇满屋子躲避,真是成何体统。
欧阳天娇左躲右闪地躲避着这公主大人的榔头棒子,虽是不用费武功内力,却是也免不了累得粗气连连,转身间看那莫名其妙的棍棒又袭了过来,连忙双掌一挥将那棍子弹出眼前,招架住这等子阵势,双拳一展灵目皱眉间护在自己的身前,怒色道:“公主殿下,你最好快快住手,不要再打了,若是再不停手,我可是要还手了,到时伤到公主玉-体,可莫是怪我!”
“啊”芙蓉公主手中的棍棒被欧阳天娇用掌力弹了出去,心下正是气恼这棍棒不听使唤,竟打不过这狐媚的妖女,不禁咬牙气道:“还啊,本公主到要看看你这狐狸精能有多大的能耐。”芙蓉公主柳眉一挑,咬唇娇怒道,心下到是与这妖女较上劲了。想她芙蓉公主自幼叱咤皇宫,谁人敢惹,怎能让这女人小瞧了自己。再说她芙蓉公主可不是好惹的主,竟敢在她芙蓉公主的地盘上勾引她的男人,不给这女人点颜色看看,不晓得她芙蓉公主是谁了。
“狐、狐狸精?”欧阳天娇瞪大了眼睛盯着面前这正在发泼中的公主大人,好啊,没成想自己原本如玉女一般高尚受人敬畏的人物,现在这公主大人的口中却是成了活脱脱的反面教材了。这外号可是也起得越来越高调彪悍了,这怎么就能又升华出来一个狐狸精了!
等等,欧阳天娇转念一动,一时觉得这公主殿下一定是误会了自己。连忙闪身躲开芙蓉公主又是当头袭来一棍,纵身一跃快速跳到这正在乱发脾气的公主大人的身后,一把将芙蓉公主手中棍棒抢夺了下来,一扬手扔到了旁边,反手一带便稳稳地将芙蓉公主钳制在了怀中,低头皱眉望去,沉色微怒道:“公主,你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谁”
芙蓉公主不极反应便已经落入到这陌生妖女的怀中,不免惊叫了起来,险些喊出来抓刺客几个字,但听这美人所问,不免侧头看去,惊色间怯生生地疑神道:“你、你究竟是何人?”
“呵,我的公主大人,我不就是公主嫁的驸马爷欧阳天翼吗!怎么才分离开这么一小会儿,公主殿下竟然就不识得自己的驸马爷是何等容貌了?”言罢,欧阳天翼忽笑着放开了怀中惊愕之中的三公主,转过身拿过一条束发飘带,几下子就将自己原本散落在身前的修长乌发盘起冠髻,回眸间一脸俊笑玩味地笑看上面前人儿的错愕神情,不免轻轻嗔笑调促道:“没想到公主大人捉起奸来,到是像模像样的,只是却实是莽撞激动了一点,这怎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这般没头没脑的吃醋发起泼来,还竟要修理起什么子虚乌有的狐狸精来呢。”
“怎、怎么会是你?你”芙蓉公主一见这人束发之后的风流模样,不免惊讶错愕不晓,天晓得这驸马爷怎么洗个澡脱个衣服,就会活脱脱地像个妩媚风情的女人模样,竟、竟然让自己误会到此,真是丢人死了。
“呵,公主真会说笑,不是本驸马借公主的浴室来沐浴更衣,难道还真的会多出来个女子不成吗?公主是想得多了吧?哈哈,就算真要偷吃,臣也会小心地在外面”欧阳天娇看芙蓉公主的反应到是不像真认为自己是个女人,方放下一点点的心。此时一想到刚刚芙蓉公主那如母老虎般的护食捉奸的模样,便忍不住捂住嘴暗自调笑了起来。
“住嘴,笑、笑什么,谁让你刚刚像个女人一样半裸半露披头散发地站在那里,是、是谁都会以为是个女人”
“呵,我要沐浴洗澡洗头,难道还不能散开头发脱下衣服吗?是公主殿下眼拙多心,方才会闹出如此笑话,呵,竟以为本驸马会在这浴室里幽会别的女人,真是荒唐。”
芙蓉公主被欧阳天娇说得羞红了脸,试想刚刚自己的反应是太过火了,竟然不极多想就认定了这无赖驸马背着自己在偷人。不过,不过,想来自己本就与这人是假冒夫妻,就算这死人真的在偷人,自己却也不至于
“咦?不对”此时欧阳天娇却也像是想到了什么,凝眉间一脸好奇地转过身,看向芙蓉公主,道:“公主不觉得奇怪吗?我本与公主殿下是有名无实的假夫妻,就算我欧阳天翼真在这里跟什么人偷欢寻柳,却也有损不到公主的片点利益啊?难道说,公主你”欧阳天娇转念之间,不免挑起眉角一眼怀疑地看向那已经被羞得脸红脖子粗的芙蓉公主,细揪探问而去。
芙蓉公主听这人所问,心也不免略微慌张起来,到也是奇怪极了自己为何会因此事而发如此大的醋火,咬唇转目间想了想,自是觉得是因为这人是在自己的寝宫中发事,而自己本是爱干净之人,怎可容纳藏污纳垢的勾当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自是气恼极了。芙蓉公主这么一想,方觉豁然开朗心也释怀轻松了不少,故抬头理直气壮地回道:“本公主这里本是花神圣地,怎可容忍一些人玷污了圣洁,在这里干些个出格的勾当,损坏本宫这百花宫的名誉清净,就算是你我是有名无实的假夫妻,却也不允许你在本宫面前有半点差池丑态。”
“哦?原来如此,三公主果真是让微臣打从心眼里佩服之人,敢问这天下间能有几人有得这等子淫威架势,臣惶恐啊,刚刚真是害得微臣差点以为公主殿下是因为喜欢上了在下,才会如此忌讳吃醋发飙打人。”欧阳天娇不由得释怀地拍了拍胸脯,长长舒出一口气。
“呸,别白日做梦了,本公主才不会喜欢上你这种色痞子。”芙蓉公主一听这人所言,不免面红耳赤地咬唇狠狠嘲这人唾弃了一口,连忙反驳道。
“好好好,算是我欧阳天翼自作多情也罢,不过,在三公主殿下的眼中我怎么就成了色痞子、无赖、流氓、花花太岁、还有、还有狐狸精?估计我母妃父王若是听去了,定当会被气死!”
“哼,谁让你成日里做些个奇奇怪怪的事情,竟是让人误会。”芙蓉公主臊红着脸强辩道。
“哈,刚刚不是公主大人不经询问,就擅自闯入人家洗澡的地方吗?还差点被公主大人偷看到我无比英挺完美的身材,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作些个奇奇怪怪的事情,竟想偷窥别人洗澡。”欧阳天娇撇了撇嘴,意有挑明。
芙蓉公主气得脸色涨红不堪,张着嘴却想说又说不出来什么。
欧阳天娇突然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气死人不偿命地道:“哦,我说公主殿下怎么这么好心让出浴室来给臣用,原来是存心想要偷窥在下无比伟岸英挺的身材啊。”
“我呸,本、本公主才不稀罕偷、偷窥你,干巴巴的像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芙蓉公主脸红脖子粗地弱弱道。
欧阳天娇一听这三公主竟然说自己的身体干巴巴的,也不禁然羞红了脸,气结起来。想她虽没有这三公主的身材婀娜丰满,但却也不能说成什么干巴巴的好不好!这三公主也太没有品味了,欧阳天娇越想越是没有面子,方没有好气地也嘲弄道:“呵,好看不好看,公主殿下有没有看到什么,臣到是不是很不清楚,不过既然公主殿下有兴趣看,臣到是完全乐意再给公主大人好好鉴赏细观一下这究竟是不是一具干巴巴的身体?”欧阳天娇轻笑着极是妖孽地看向芙蓉公主一双惊恐不安的美眸,此时芙蓉公主方才有惹火烧身的感觉,开始畏惧害怕起这面前衣着单薄的男人,想来自己果真是单纯呆傻,竟敢如此与一个刚刚沐浴出来的半遮半裸的男人,这般对峙斗嘴的说身体,简直就是送上门的白痴。
欧阳天娇看出芙蓉公主惊惧害怕的眼神,自是存心逗气这言语中极是看不起自己之人,缓缓的向芙蓉公主身前迈出一步,竟是吓得芙蓉公主连连后退了数步,终是忍不住伸出玉手遮住羞红的面颊,娇喝道:“站住,不许过来,本公主才不要看你,你快点回你的小屋里呆着,否则本公主就要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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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地更啊......
32不眠之夜(shukeba.)
看到把芙蓉公主吓得如此模样,欧阳天娇暗下里偷笑着作了个大鬼脸,压下声音到像是无奈何地说道:“好好,既然公主没有兴趣,那臣择日再请三公主好好鉴赏吧。以后臣定当小心侍奉着,以免哪里做错了又惹恼了公主殿下,自是小命不保啊。”欧阳天娇假装无奈何地摇了摇头,转回身便想要快些逃回到自己的小屋中。
“知道就好。”芙蓉公主听这人之言,方才稳下了心神,放开遮住脸的手儿,抬起头故意气那人的娇哼了一声道。此时看到欧阳天娇离去的纤纤背影,不免又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刚刚在浴室中所见一目,兰衣上滑玉背妖娆,长发媚惑,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像个女儿家的妖姿,不免又咬唇疑惑奇怪起来,为什么刚刚这人会让自己产生如此强大的错觉,竟然会以为这人就是个貌美如仙的妖娆女子吗!
“等一下”芙蓉公主终是又忍不住叫住了那欲要离开之人,咬唇问道:“本公主还是觉得很奇怪,欧阳天翼,你、你该不会真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扮成的吧?要不刚刚出水一目,怎么会那么的像个女人。”芙蓉公主大胆地出语相问道,在她看来,天下间不应该有男人会发出那种媚惑勾魂的气场,竟然能跟自己有得一比,这明明就是女人才会产生出来的气场吗!可是刚刚她明明就看到在这男人的周围产生了那么一股子无比强大的勾魂摄魄的妖娆之气,莫非这人真是个女子乔装出来欺骗她的?
欧阳天娇在听到芙蓉公主说‘你该不会真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扮成的吧?’的时候,心脏小小地被惊吓得停止了一秒,天晓得她多么怕这白痴公主殿下看出自己什么端倪来。不行,她绝对不能让这种恐怖的事情发生,想她为哥哥受了这么大的罪,不就是想要保护家族亲人的安危吗,若是被这公主殿下知道了真实身份,再一气之下告诉皇帝,想必皇帝也势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定当借机兴军北伐平定藩王,以欺君罔上之罪诛杀歼灭掉北域一族的藩地,再一举平定下其他三藩
欧阳天娇强装镇定方才沉得住胸口中紊乱紧张的心,她知道慌乱必定生错,刚才已经犯了一件天大错误,这回必定要小心谨慎才是。想此欧阳天娇闭目间深深倒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转过身来,睁开一双别样美眸,深深笑看向面前疑心重重正上下细细地审视品评着自己的芙蓉公主,双袖一展,拂衣间微微背于身后,缓缓地迈步间竟是又朝着芙蓉公主所在步步走去
白衣飘动,眉目缕缕含情,步履渺渺风流尽显,纤纤高挑的身影却如云雾之中的高耸俊峰一般势不可挡,飘逸俊然之神,随着那人的步履之间绽放无疑,恍惚间慢慢的来到了芙蓉公主的眼前
看着眼前美眸如水脉脉含情,一身风流俊逸之气的美男子,芙蓉公主觉得自己的心竟然在这一刻因为这面前之人而多多地跳动了一下。
欧阳天娇一双明眸此时极是深邃出神地注视上面前芙蓉公主有些躲闪不自然的美眸,忽伸出手臂极是霸道地揽过芙蓉公主的柳腰美态入怀,俯身靠近间一手轻轻抬起芙蓉公主下颚,望向那娇俏鼻梁之下的一抹樱红,微微极是邪媚地俊笑了一抹,轻声低沉道:“公主难道没有听说过臣家中有一双胞同貌的亲妹妹吗?呵,若是公主见到她恐怕更是难辨雌雄了吧?呵”
“什么?你、你还有一个双胞妹妹?”芙蓉公主的心跳得极快,双手抵住欧阳天娇的手臂,紧张至极。
“怎么?公主现在好像对微臣的事情很感兴趣啊?”欧阳天娇反手又回握住了芙蓉公主的玉臂手腕,一双炯炯水眸如波微动,直直深探入凝眉紧张的人儿心中,似读非懂得给人家细细嚼磨搅拌得凌乱散碎不堪。
就在这一瞬息之间,一道电流瞬间划过,芙蓉公主啥时觉得自己的身心好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迷惑镇压住了一般,身体瘫软无力,竟然丝毫都反抗不出力气,全全都被面前危险之人掌控在怀抱之中,分分动弹不得。
欧阳天娇的唇慢慢接近到芙蓉公主的唇边,笑意绵绵,柔情化骨,撩人心魂,芙蓉公主红着脸侧头不语,不敢再看向那俊人眉宇之间,不禁然怦然心动渐渐紧张地闭合上一双美眸,紧张急促地喘息起来,却实不知她们之间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何等的事呢。
如此的极近距离,如此的呼吸相连,促促而闻,时间似乎就在这一瞬息间停止了一般。
芙蓉公主的睫毛纤长而浓浓,因为紧张而微微颤动轻轻舞动着。欧阳天娇细细的看着怀中人儿的每一分表情变化,放在芙蓉公主腰际间的手儿却是不自觉地略微收紧了一些。她本意想要吓唬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而此时却觉得这样微妙的变化很奇特,红唇微动间竟是真真的低垂而下,想要再次品尝回味一下这怀中的芬芳美色是如何的美妙滋味。
“公主,御厨房公公来问公主与驸马爷是否要用晚膳?”就在这最后关头,寝宫门外的一个宫女竟不合时宜地打扰了这屋内的一片春意暖色。
欧阳天娇终是忍住了暗自咽下一口口水,好在在这最后的一秒钟她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清醒了过来,转眸间却是越过芙蓉公主的唇瓣之间,低下头在其火红如霞的腮边耳畔之际小声幽幽的低语轻道:“若是公主想知道臣是男是女,公主要不要亲自以身相试,小臣自会给公主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啊”欧阳天娇的言语,也瞬息间惊醒了正沉醉在这等子暧昧气息之中的芙蓉公主。芙蓉公主脸一下子羞红到脖颈根,连忙羞臊着一把用力推开了这人扶抱住自己身体上的手臂,连连后退开数步,好躲避开此等极致危险的距离,低头娇羞似恼道:“谁、谁说要试你什么,流氓,本公主累了,你、你还不快快回你的屏风后面去,省着惹人讨厌。”
“哼,公主是讨厌吗?臣看怎么像害羞呢?哈哈哈”欧阳天娇拂袖轻带间,终是转过身极是潇洒飘摇地轻笑着离开了芙蓉公主的身边了。
“公主,是否让御膳房传晚膳?”门外的小宫女不知其内乾坤,仍旧不知死活地又向里面询问了一遍。
“走开,本公主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芙蓉公主咬着牙根,狠狠地跺了几脚,狠死了刚刚竟忘记反抗的自己,竟然会在这人面前险些栽了个大跟头,让那痞子无赖小瞧了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刚刚竟然会对那该死的无赖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而且自己为什么那么呆傻地对那只活脱脱地色狼男人问出那等子白痴无脑的话来,竟然会以为那色痞子是个女人假扮的,她芙蓉公主真是瞎眼了,还害她被这该死的驸马爷如此极尽地狠狠调戏逗弄了一番。
天啊,看来这欧阳天翼果真是她芙蓉公主此生最大最大的危险和耻辱,怎么办怎么办,那该死的臭驸马定当笑死自己了,这次真是糗死了
芙蓉公主跑到床前一头趴进床上,咬着牙根羞恨极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想必若是有个地缝,她一定会立时钻进去藏起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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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天翼抱着枕头躺在床中,仰望着天蓬,却如何都睡不着。不知怎么搞的一闭上眼睛,这眼前就会出现那女人艳红如樱娇艳雨滴的唇瓣在眼前晃来晃去,欧阳天娇怀疑自己是不是着了魔了,竟然刚刚有一瞬间也想要再亲一下那张樱红欲滴的唇色。
“啊,疯了疯了,一定是被那公主殿下下了符咒了,又不是没有亲过,干嘛还要想入非非的,有那么好吗!”欧阳天娇重重苦恼地拍打了自己不听使唤的脑袋一下,懊恼自语道:“那女人刁蛮泼辣蛮横无理,有什么好亲的,不就是长的好看点吗,但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所以一定要清醒一些,一定不要被那张表面柔软的唇色所迷惑住,且误了大事。欧阳天娇别忘记了你也是个女人好不好,你喜欢的人可是司徒浩然啊,千万不可以对那刁蛮公主的嘴唇感兴趣,否则定当要倒霉的,千万不要,醒醒醒醒啊”
欧阳天娇懊恼着用床中的锦被将身体和脑袋全全遮盖住了,忍不住在被子里长长闷闷地喊了一声,想快些挥掉头脑里存在着的无比荒唐奇怪的想法和丢人懊恼的感觉。
这一夜虽是变天转凉,风冷却并不凌烈,寒中透暖,温而不火,果然是个让人既难熬又难忘的不眠之夜。
但见这一里一外的床中人儿,却是都像辗转无眠心怀有事一般地难以安睡,看来今夜对于这床中两人来讲可是个不眠之夜了。
33授封太医院院首(shukeba.)
次日一早便有公公前来传话说皇帝陛下今日要在大殿设宴款待群臣,要驸马爷也一同参加宴会。
欧阳天娇俯首接下旨意,自是觉得这样总比与那公主殿下大眼瞪小眼地守在百花宫里要强,经过了昨夜折腾欧阳天娇觉得面对芙蓉公主却是有点尴尬之情,到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的好。
“公主,陛下召见微臣去大殿赴宴,臣这就去了。”欧阳天娇穿戴好朝服,简单的打理妥当欲要出门。临走时,却还未见这芙蓉公主从床帐里爬起来,欧阳天娇摇头间无奈何地叹了口气,却觉这公主殿下贪睡了些,这都日上三竿了却还像孩子一样赖在被窝里不肯起床。
“快去快去,莫要打扰到本公主休息。”床帐中隐隐传来了芙蓉公主极是不耐烦的娇声驱赶之音。
欧阳天娇无奈何轻笑一声,自是觉得自己算是又多语一问,竟是讨人厌烦。转身间到也无所谓地拂衣而去。
待见帐外之人无了动静,床中人儿憋红的小脸方才敢长长舒出一口气来,慢慢坐起身子,双手捂住还温红如染的面颊,红着脸撅起小嘴长长羞恼地捶打着遮盖在身上的锦被,低声娇吼出了一声
一想到昨夜所发生的一切,芙蓉公主还是心有余悸。自是觉得她芙蓉公主丢人算是丢到家了,不明白昨天自己怎么会那般无头无脑地被那无赖男人调逗于股掌之中戏弄,更丢脸的是自己竟然还有一丝丝为那臭男人心动的感觉,真是懊恼死人了。
想她芙蓉公主怎么会对那种无赖地痞一般的讨厌鬼动心呢,她喜欢的人不是应该是那个当年救下自己的少年侠客吗!怎么会是这流氓一般的人,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故人啊,你究竟躲在哪里呢?想必若是有你守护在芙蓉的身边,芙蓉就不会被那人如此欺负了,呜”芙蓉公主一时想起那个相思之人,越想越是觉得委屈难过,竟又不自觉地抱着锦被暗自委屈地抽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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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色轻盈典雅,却不失皇家特有的威严庄重之感。舞女轻歌曼舞之间尽是挥洒着款款柔情。朝堂大殿之上众大臣端坐两边,喜笑颜开地互相攀谈畅饮着。
此时皇帝慢慢由侧台走上高高的朝殿,俯身高坐于龙椅之上,俯目瞭望殿下众朝臣官员。只见四下顿时鸦雀无声,众朝臣皆是纷纷起身,俯首间向龙座中的皇帝叩首行礼,高呼万岁。
“众爱卿快快平身落座,今日是君臣犒赏宴会,众爱卿莫要拘束,只管畅饮美酒闲话家常。”皇帝和颜温笑道,侧目向一旁苏公公点了下头,使了下颜色。
苏公公立马看明了圣意,便回首细声高语的传告道:“宣召芙蓉三公主新婚驸马爷欧阳天翼晋见朝堂。”语落,就见欧阳天翼身着紫色朝袍,缓缓从殿外走了上来,待得入到高殿之前,那苏公公又高声宣告道:“请驸马爷上前听封。”
欧阳天娇微微愣了一下,浅浅皱了一下眉头,却不知这皇帝要封给自己什么,原本她想要的只是一块免死金牌,或是一句对以后有用的承诺,不想这皇帝竟不事先问过自己要什么,就这般自行做主了。此时朝堂之上欧阳天娇又不好相问,便只得硬着头皮俯首跪下听旨。
那公公见驸马爷虽是犹豫了一下,但也跪下来接旨了,便上前展开圣旨当着众朝臣的面,念道:“今有驸马爷欧阳天翼德才兼备医术高超妙手回春,此次又将皇后娘娘重病垂危的凤体治愈,甚得朕之心,故此加封驸马爷为太医院院首之位,官封三品,并赐黄金万两,田地百亩,钦此”
“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欧阳天娇心中虽是极不情愿要此殊荣,但却也不敢违抗圣旨,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先乖乖听奉,伸手接下圣旨。
她自是没想到因自己救回皇后娘娘的性命,显露了超凡的医术,竟然会被皇帝看重,当上了这太医院的院首。想必若是让她授医恩师诸葛侯知道了,定当会被自己气得半死。想他恩师北域神医诸葛侯自是最不喜欢贪图名利以医术为敛财法宝获名获利,记得当年求他老人家授自己医术之时,除了软磨硬泡的功夫之外,自也是承诺恩师不与医术图名利,不宣扬恩师夸大自身名讳医术,就因如此,诸葛侯方才让答应教她一名女子学习医术的。当然那时的诸葛侯也是看在欧阳天娇天生聪慧灵性,虽是比别人学得晚,但却不比其它弟子差多少,反而悟性过人,是块学医的好料,方才愿意倾囊相授。却不想他阴差阳错教出来的女徒弟,却竟还是依仗着自己教出来的医术当上了这医术界至高宝座太医院院首,也不知这诸葛侯是应该高兴,还是不高兴。而此时的欧阳天娇却是觉得自己愧对恩师诸葛侯的寄望,失信于人了。
欧阳天娇心情杂乱地接过了圣旨,迷迷糊糊中又被皇帝赐坐授宴,稀里糊涂地与身边众官员把酒言欢赏乐赏美共饮起来。但心下到是一直为自己今后的命运而哀叹不矣,看来她这几天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安稳日子,算是要走到了尽头了。想这正三品太医院院首的职位定当不是吃嫌饭的,搞不好也要成日里像各个太医那样,提着个药箱子到处乱跑乱撞地为皇帝、妃子、各个大臣们看病抓药,脚不着地。
一想到这些事,她哪里还有心情吃酒赏乐啊,她就纳闷了这皇帝怎么能想得出来让一个驸马爷来当什么太医院院首之职呢!就算要赐官,赐个什么中书侍郎啊,翰林院学士什么的闲职,也算混个几日呆着得了。但这太医院院首则是个实职,而且又是这官场上最不好当的差事,一语不慎或是一个药剂错误,有损到皇帝龙体安危就很有可能招致杀身之祸。就拿皇后娘娘的事来说,就不免让人看得通透,想必这前一任太医院院首就很有可能已经遭遇到毒手,因此事而身首异处了。
想来这在宫中侍奉人的差事哪里是好当的,她到不是怕连累,关键一想这成日里被这宫那宫的娘娘、臣子、家眷们宫里宫外的招来唤去的,她本一个堂堂尊贵的郡主,就算现在演变成了个驸马替罪羊,但要她如此低三下四,确实心里面有点小小的委屈和窘迫感。想这古往今来任谁听说过哪个驸马爷能当上什么太医院院首的,恐怕也就她欧阳天娇是天下第一个女强人了吧,看来她欧阳天娇果真是中了京城官吏史上头等的大奖,一定要青史留名了。
是夜御宴结束,欧阳天娇与众朝臣言笑而出,凉风吹来,自是觉得今日喝得多了些,这头脑里竟是有些个微微晕眩的迷糊感袭来。
抬头间看着天空中月色明媚,星空闪亮,到是想散步走走,也好区区酒气,免得晕晕地回到公主府去让那母老虎有机会笑话自己。
也不知走了多久,抬眼看去时,竟发觉又来到了那日邂逅美人姐姐的秋千架处。欧阳天娇环望周围,却不见那美人姐姐倩影再现,不免有些摇头失落一时。
步履轻移飘渺间径自坐在秋千架上,略显凄凉的独自荡起秋千,回想到北域王府的家人们,不禁漠然苦涩一笑,轻语随意地吟诵道:“冷月凌照独步,秋千单客孤坐,高墙宫门紧锁,却留桃枝半落。”
“呵,好诗啊”一声轻轻道好,不由惊着了秋千上沉思中的人儿,回眸间,却见在树后面走出来一个人影。
欧阳天娇自认武功不凡,本是耳目清晰之人,虽是今夜有些醉意,但却不可能到毫无查觉的地步,难道是刚刚沉思得太过深沉了?竟未有听到来者声响,亦或是对方是个武功高强内功深厚的人?欧阳天娇心下狐疑间,离开秋千凝眉疑神看去。借着月光,却见得一白衣长发的美丽女子隐约间显现出债影。
“是你,呵,太好了,刚刚我还在为见不到美人姐姐而感到失落,却不想竟真是与姐姐有缘。”欧阳天娇开怀笑道,上前不由得俯身恭恭敬敬地向美人深施了一礼。
白衣美人听这人殷勤之语,不由得掩唇轻轻一笑,嗔语道:“好个能说会道的口舌,想我在这里等了你几日未见,今你才来相会,却先埋怨起我不赴约了。”
欧阳天娇听这美人所言,不解何意,不免回问道:“啊?姐姐在这里等我?这,在下糊涂,却全全不知情啊。”
白衣美人微皱了一下美眸,不由得嗔怪道:“原来也是个薄性健忘之人,那日里说的话全当是喂狗的吗?”言罢,美人咬唇难过的转身便要离去,欧阳天娇却觉愧疚,连忙上前伸手拉住了美人衣角,连连赔罪道:“姐姐莫气,在下就一愚笨之人,若是哪里做得错了,姐姐就大人有大谅,原谅了我吧。”
34错寄相思情(shukeba.)
第33章
白衣美人回眸间看向这拉住自己衣袖之人,但见这人双眸清明,虽是言语间浮华玩笑,却不像是花言巧语之辈,方抿唇道:“要我原谅你也可以,但要将功补过。”言罢,美人笑了一下,拂裙间绕过欧阳天娇近前,坐到了秋千上,侧头盯着一旁呆呆的人儿,轻语调促道:“还傻傻的看什么,还不快过来为我推秋千,若你能带我到那月宫之上,我今夜便原谅了你。”
“什么?姐姐想到月宫里?”欧阳天娇微愣,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明月,侧头又瞧了瞧秋千上的美人姐姐。此时月色绵绵,月下秋千微微荡起,银光笼罩之下,秋千中的美人白衣舞动,长发随风而扬,却有一种月中嫦娥独特之美。
欧阳天娇忽笑了一抹,起步来到美人身边,伸手拉住微微荡起的秋千,望向秋千架上一眼错愕中的人儿,凝神道:“既然姐姐想上月宫一观,这又有何难,我便相助一把也是无妨。”言罢,欧阳天娇从丹田中微浮起一股内力,发力间重重向这秋千架挥出一掌气,但见那秋千借着掌力腾空而起,竟是高高地飞荡起来,在空中摇椅飘舞着。
“啊,好高啊,啊,呵呵”美人在秋千上忍不住咯咯地开心笑了起来,双脚凌空间竟也是在秋千上站了起来。
“哈,姐姐可是站稳了,我可要上来了。”欧阳天娇看那秋千美人笑了,心下高兴,纵身间腾空而起飞向秋千高处,伸手间一带竟将秋千中的人儿抱入怀中,双脚一踏,双双借着秋千之势向更高的地方腾空飞去
夜色如梦,星光迷媚之间,一双身影越过灌木草丛在空中飞过,她们踏过脚下绿树花尖,穿过百花湖水,在一排高高宫殿屋顶之上方才停住了脚步。
“姐姐,你看。”欧阳天娇轻唤了一声怀中还未极反应的人儿,伸手指向空中明月。待得美人回神观去之时,却竟看到偌大的明月就如挂在自己的眼前一般,好像一伸手间便能抚摸上那明媚照人的月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