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看到爱妻的脸色缓和了很多,心中也自是高兴至极,为驸马爷说能医治好爱妻而开心不矣。此时皇帝更加觉得自己为女儿选对了驸马,好个冲喜的天作之合,心想若不是因为为公主选对了驸马,自己与皇后恐怕不久便要阴阳分离开来。老皇帝越想越是后怕,心中自是恨极了那个隐藏在宫中暗下毒手之人,一拍床板,站起身来,沉语怒道:“皇后放心,朕定当给你个交代,彻查出那个想要加害你的人。”言罢,便撩起龙袍怒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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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连数日欧阳天娇都被留在了皇后娘娘的寝宫为皇后娘娘诊治侍奉左右,直至七天后皇后娘娘的病情有了明显的好转,能下地行走一会儿。老皇帝才在皇后娘娘的央求下,肯答应放欧阳天娇回去公主府。
皇后娘娘看着驸马爷疲惫的身影远远的离开了,方才轻声嗔怪向床前之人,道:“陛下也真是的,想驸马与皇儿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之时,你怎就舍得硬将他二人分开这么久?”
“朕是不舍得让凤仪受苦,他们两人以后有的是时间你情我浓,可爱妃的身子如何等得了?有驸马替朕守在凤仪的身边,朕才放得下心。”皇帝语意中带着浓浓的娇宠之情,自是言语中表达的淋漓,在他心中就算是自己最爱的小公主,却也比不得结发爱妻来得重要。想来凤仪皇后虽是他第一任先世皇后的亲妹妹,却亦是他此生心目中最爱的女人。也许凤昭皇后在世时便看明了自己对她妹妹的一颗真心,所以在她快离开时才亲手将自己的妹妹交到了皇帝的身边
听着皇帝此言,凤仪皇后的心不免浮起了一丝甜蜜,垂眸间将头枕在了皇帝放于床边的手中,甜甜的笑着,心中略有所思道:“陛下觉得咱们的小公主已经接受驸马了吗?”
“唉,你我又不知这丫头的脾气,她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改变心意。”皇帝微微摇了摇头,稍许又笑了起来,释怀道:“不过,朕可对咱们的这位精明强干又颖悟绝伦的驸马爷有信心,不怕那丫头有一天不低头服软,沉浮与她的俏郎君,哈哈哈。”
凤仪皇后抬头看到皇帝此时像是阴谋得逞般的笑像,微微皱了抹柳眉,假装气恼的捶打了皇帝胳膊一下,道:“陛下真是坏啊,怎连自己的女儿都如此精心算计,也不知你是否也如此对待过臣妾。”
“呵,朕怎是舍得?只要凤仪答应朕好好的陪伴在朕的身边不离不弃,你要朕做什么朕都愿意。”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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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是驸马爷回来了,奴婢这就去禀告公主。”一个小宫女见到刚刚走进百花宫的驸马爷,连忙像见到一个凯旋而归的英雄一般兴奋地小跑向公主的寝宫去禀报喜讯去了。
此时的欧阳天娇才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事,这七日里她衣不解带地侍奉在皇后娘娘左右,想尽办法去为皇后解毒调理,此时早已经累得精疲力竭,只想快些找个地方好好地睡上一大觉就好。
“公主、公主,驸马爷回来了!”小宫女兴高采烈地跑进了公主的寝宫,对正扶窗失神中的芙蓉公主禀告道。
芙蓉公主一听那人竟回来了,原本失神的眸子竟是显了些许光彩,立时站了起来,虽后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如此反映,到叫别人小瞧,以为自己真归顺了他。想此芙蓉公主却又表现安然地坐回了坐位道:“做什么如此慌张,他回来就回来呗。”
小宫女一听,努了努嘴自是委屈地点了下头,道是,慢慢退了下去。
喜鹊在一旁看着芙蓉公主的反映,正是奇怪,低头想了想,从旁劝解道:“公主,听说驸马爷这七日里一直彻夜未眠的照顾皇后娘娘,就连皇后娘娘要喝的汤药都是驸马爷亲手熬制的,就是怕假手他人对娘娘不利,听说现在皇后娘娘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都能下床走动稍许了,驸马想必也定是累坏了。”
芙蓉公主听到喜鹊之言,心微微又变得绵软起来,一想到自己这几日到母后宫里去探视时见到的场面,看到那人正满头大汗地蹲在地上头也不抬的亲手为母后研磨着药材,那份认真专心的模样到叫人有一点点心疼。
但芙蓉公主觉得自己若是对那无赖放软,总有点别扭之情。不过,为了母后,她还是暂且忍耐一下下也是应该的。一想此地,芙蓉公主的唇角间终是将刚刚压抑住的一丝喜悦之情,敢流露出来。自劝道:不管如何,这无赖竟是有些用处的,是应该好好犒劳奖赏他一下。
想此芙蓉公主方才抛弃下心中不知名的包袱缓缓站起娇躯,终是为自己找到了充分的理由去起身迎接门外之人而感到高兴。芙蓉公主抚衣间慢慢走到铜镜前对镜简单照了照自己如花美貌,见未有差池,才转过曼妙身材向门口迎去。
正巧此时欧阳天娇已经从门外进到内室来了,抬头间看见芙蓉公主看向自己,也便俯首请安道:“臣参见公主殿下。”
“咳,嗯,你回来了。”不知为何,一看到这人的脸,芙蓉公主却本能地想要掩饰自己。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沉语低色道。
“是,陛下说让臣回来见一见公主殿下,明日还是要入宫为皇后娘娘诊治。”欧阳天娇言语中简单的应付道,到是无所谓公主对自己的态度冷暖变化,此时的她只想要快点找到一张绵软的大床,然后倒头大睡上三天三夜才好。
“见,见本公主做什么?你回去好好的为我母后诊治就是了,本公主这里可不需要这些个繁文缛节。”三公主脸颊微红,略带羞涩的硬邦邦回道。
欧阳天娇听这公主之言,真是好气又好笑,和着这皇家的人真是不把外人当人看啊,她这屁股都还没有碰到床边上,就让她再回去?怎就没有人能为她欧阳天娇着想一下下,皇帝是这样,这个公主大人也是气味相投,果真是父女俩。这连续七天不眠不休的作战,就算她欧阳天娇是神仙转世也应该需要休息一会儿了吧?好歹也要让她能喘上一口气啊。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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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喜鹊搭桥(shuke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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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天娇压下心口因疲累而产生的焦躁之气,抬头从鼻吼里哼了一声,道:“公主殿下,如今你母后的病情已经得到缓解,小臣现今已经七天七夜未有合眼了,就算不用给公主殿下请安,是否也该让臣稍微歇息,躺在床上睡上一小会儿,也能有精神更好地为皇后娘娘诊治。否则,恐怕先要倒下来累死的人,是非我欧阳天翼莫属了。”
听着这人所言,芙蓉公主方才意识到欧阳天娇这张疲惫不堪吓人的脸色,果然甚是难看。
被欧阳天娇这一数落,芙蓉公主一下子涨红了一双美腮,叉起腰羞怪娇哼道:“要睡觉早说吗,干嘛拐弯抹角的,本公主哪里知道你要做什么。”
“好好,请问三公主殿下可否让小臣安安静静地回到床上去,好好睡个觉否?”欧阳天娇强挺着最后一丝就快要累崩溃的精神,俯首向这面前高高在上的极不同情理的公主大人请示道。
“去吧去吧,本公主才懒得理你。”芙蓉公主原本还有些想要感谢一下的心思,此时竟被全全压在心底里,口是心非的一转身,硬语回道。
“不理才好,公主殿下的恩惠小臣真是无福消瘦。”欧阳天娇见这公主如此刁蛮,自是也气不打一处来,低声喃喃的嘟囔着回敬道。起步间便朝着那张放在角落里极不起眼的屏风走去,想要回到自己的暗室之中。
芙蓉公主全全将欧阳天娇口中呢喃之言尽数听了去,不禁气得双拳攥起,转过头咬着唇角看着欧阳天娇略微累弯了的脊背。想这天下间怎就会有如此没有气量而且胸襟又小的蹩脚男人!竟敢屡屡如此慢待自己,想她刚刚还想要对他稍微好一点点,如今看来是不必了。
但此时芙蓉公主终发现欧阳天娇原本看起来笔直高挑的身材,此时竟被累得弯曲的背影,还有红袍下稍显蹒跚不稳的脚步,这心竟是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放了软,不管如何这人也是拼了命地为自己救回了母后的性命。试想若没有这人,恐怕母后她......
芙蓉公主越想越是后怕,不免又对欧阳天娇浮升起来感激之心,遂轻咳了一声,略微不自然地扬声冷冷地说道:“咳,那个,本公主已经命人把里面的小屋打扫了一遍,说是腾出来给你熬夜读书用的。你先将就着住吧,若是缺了什么,你便说就是了。”
欧阳天娇微微停住了脚步,听到芙蓉公主此言,唇角间不免也微微弯了一下下。心知这嘴硬心软的公主大人,此时之意定是在向自己表达另一种意思,恐怕好像是在感激自己?欧阳天娇也不是太能确定这一点,不过虽然这语气还是很叫人不爽,但,也就先原谅这个刁蛮公主一次吧。
“嗯,好,其实小臣此时唯一需要的就是休息,所以还请公主殿下在没有小臣的允许前提下,不要让任何人擅自踏入本驸马的寝宫,打扰到本驸马爷休息就好”欧阳天娇憋住想笑的感觉,还不忘记以牙还牙的回敬道,然后又像忘记了什么似的,回过头从新又补充了一问道:“包括公主殿下!”说完便加快了几步快速入得到那间对她来说最最安全的屏风之后。
“嗯?”芙蓉公主看着那人进了屋,方才反应过来那该死的又极其记仇的家伙所言何意。这无赖竟是在变着法地戏弄调理自己,嗔怪数落她芙蓉公主对他的不是,真气煞人也。
“呸,谁稀罕进你那屁大点地方啊,哼,就是将来你三请四邀哭着喊着求本公主去,本公主也不会踏进你那猪窝半步,哼!”芙蓉公主羞红着脸大声的有些气得歇斯底里地对着那扇屏风之后大喊着。看来她真不该对这该死的驸马怜生出什么恻隐之心,瞧瞧这碰了一鼻子灰的自己,真真是叫人又羞又恼死了。
想她芙蓉公主长这么大第一次放下公主架子有心讨好感谢别人,却竟是如此下场。哼,看他以后哭着求自己的时候,她芙蓉公主都不会再正眼看这人一下,决对不会!芙蓉公主气得咬着牙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狠狠地在头脑里幻想着挥拳如何将那可气可恨之人揍得不成人形的样子。
“哈,让你美,总有一天本公主让你哭都找不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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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阳天娇因为饥饿而不情愿地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从床中懒洋洋地慢慢坐了起来,眯起一双大眼睛,向四周围陌生的环境环望了一圈,竟不知此时身在何方。
欧阳天娇又重新揉着脑袋闭上眼睛,重重地摇了摇头,方才让还未修整恢复好的疲累不堪的头脑记起来昨天发生的事情。她记得她应该是睡在公主寝宫里的一个又潮又闷满屋子灰尘狼藉的阴暗小室里啊!怎么现在呆的这个地方却是、却是完全截然相反?
欧阳天娇猛地又回想起来昨天那个刁蛮的三公主说过已经命人把这小屋打扫了一遍,但昨夜里可能是她疲乏极了,哪里有心仔细观察这屋中情形如何,一进到这漆黑一片的小屋倒头便睡着了,此时待看,却是个极大的震撼。这哪里是简单的打扫,简直就跟重建了一般吗!
想这本来蛛网狼藉满是灰尘昏暗的暗室之内,此时竟是珠光异彩焕然一新。墙角上本来被木板封住的窗口,现在也从新启封了,还镶嵌了珠帘纱帐。就连这原本破旧作响微微晃动的旧床板,竟也被翻新成一张雕花香帐,靠墙的地方竟然还放置了一个书架。看来那个刁蛮的三公主到是在这上面花了不少的心思。
欧阳天娇的唇间不禁浮起了一抺感动的笑意,起身间看到屋中间新设置的一张精制的四角琉璃桌,桌中还放了一盘点心和茶壶,莫有多想欧阳天娇便走过去拿起一块糕点,一口便吞下了一大块。说实话现在她睡好了却是又饿极了,此时看来这三公主到算是有点贴心,只不过此时若再有些可口的饭菜让自己饿坏了的肚腹大吃一顿,一定会更好。
欧阳天娇叹了口气,低头理了理数日未换褶皱不堪的衣服,不禁愁容一片,想来自己何时这么凄惨过。若是能再让她好好的痛痛快快的洗上一个热水澡,然后换身洁白无染干净清爽的衣服,那该有多好啊!欧阳天娇一时想起来自己在北域王府里的那个又大又舒服飘满花瓣热气腾腾的浴盆,不知让她多么向往。
咕噜咕噜咕噜
又是一串肚腹里传出来的抗议声声,终是拉回了正神游虚幻中的欧阳天娇。欧阳天娇捂着肚子叹了口气。无奈何都是托哥哥的福气,自己只能在此地忍耐着了。现在莫是想其它的时候,先走一步算一步吧,水到桥头自然直也,先找些吃的填饱肚子才是真。想此欧阳天娇便推门走出了屏风后的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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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喜鹊正回到寝宫中要为公主取披风,见驸马爷竟从屏风之后走出来,不免吓了一跳,待得回过神来连忙上前乖巧的问安道:“驸马爷您起来了。”
欧阳天娇见屋中有人,脸色微变,稍许也便大了脸的装作无事一般地像男人一样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微微有些疼痛的太阳穴,沉了声音的问道:“嗯,这几天本驸马累了,昨夜怕是打呼噜吵到公主,所以一个人在暗室里睡的,这没想到竟一直睡到了中午。”欧阳天娇眯起眼向四周环望了一圈,却未发现三公主所在,不免有些好奇的问道:“三公主不在这里?”
喜鹊见这俊美的驸马爷脸上显出尴尬之色,暗下偷偷笑笑,心中却猜想定是她们任性妄为的公主大人欺负了驸马爷,让可怜的驸马爷睡在暗室里。方极是同情的回道:“回驸马爷,公主此时正在园中赏花乘凉,奴婢是回来为公主取披风的。公主嘱托说让、让奴婢给驸马爷准备好饭菜,说驸马爷起来时定会饿坏了,奴婢现在就为驸马爷摆上饭菜来。”喜鹊半真半假的为芙蓉公主说合着,一边为驸马爷将桌中放着的保温食盒打开,将盒中的饭菜一一摆放于桌中,侍候驸马爷用膳。
欧阳天娇听那三公主竟然会想到自己会饿,而且还已经为自己备好饭菜,心下不免有些小感动。回想起昨日里自己与这三公主的对话,一时觉得自己昨天是否有些过分了。再怎么着自己也是年长与这个三公主两岁,虽是这公主的脾气大了些,但人心到还算不坏,以后莫不就当她是个刁蛮任性的小妹妹一样,让着她一点,到也是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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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的晚了些
18偶遇仙子(shukeba.)
“喜鹊自小跟在芙蓉公主身边侍奉左右,自是知道我家公主的脾气秉性。三公主虽表面上看上去是有些刁蛮任性不可理喻,但心底深处其实却是位贤良淑德的好妻子。”喜鹊将一双玉筷递到欧阳天娇的手上,低下头有心为自家主子袒护辩解,自是希望芙蓉公主忘记藏在心里的影子,能与这位俊美多才的驸马爷有个好结果,也是有些自私地希望驸马爷能对三公主多一份包容体谅之心。
其实这些话也并非是假的,喜鹊觉得她们家公主确实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她虽是表面上对任何人都苛刻冷淡,但骨子里却是个极真诚善良柔弱如水的小女人。就像今早自己侍候公主用过膳后,公主却像是不着痕迹冷冷淡淡的随手指着未动几口的膳点小菜说:“这些剩菜剩饭扔了喂野猫野狗也是个浪费,就放在这里给驸马爷留着吃吧。”说完便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地起身离开了。
这几句话想必要是原原本本地学舌出去,外人听了定当会以为她们家的三公主是在摆着公主的臭架子有意欺负自己的新婚驸马爷。可对于久跟在三公主身边的喜鹊听来,却是说明她们家三公主心里已经有了驸马,而且还在用另一种方式关心着驸马爷。这多么让喜鹊感到意外开心,她原以为这天下间再不能找到能替代下公主心里面存留下来的本不应该存在的残影,如今老天爷终于开眼,派来了这位俊美多情的驸马爷,她定当要帮公主留住,好不让她们家这位一个心眼的公主殿下将来后悔。
“哦?你、你竟然会觉得你们家公主‘贤良淑德’?”欧阳天娇被喜鹊的话雷到了,虽然她不认为这三公主是什么奸恶跋扈之人,但这‘贤良淑德’四个字,实在也太、太叫人喷饭了。
噗哧
欧阳天娇终于没有忍住,将满满一口饭喷了出来......
看着驸马爷将一口饭菜都喷在了自己的脸上,喜鹊还是满有定立地稳稳站在那里,缓缓地略显僵硬地抬起手将遮盖在眼前的饭菜汤水擦了下去。深呼吸间咽下了一口唾沫,暗自安慰平息道:没关系,为了她们家公主殿下的幸福,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不就是被驸马的口水淹没一下下吗。这、这有什么,更何况还是被这么一位俊美帅气的驸马爷喷饭,忍耐忍耐只不过她也实在是奇怪她们家这位驸马的胃口怎么这么好,一口菜饭竟然会这么多,难道是嘴大???怎么好像被饿了好几天一样,难道是皇后娘娘那里的饭菜不好吃?以至于驸马爷一直没有吃饱饭?
欧阳天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窘迫,竟然会真的将一口饭都喷射在这小丫头一脸一身。唉,这也实在怪喜鹊这丫头用词太过精辟,竟然会用哈哈哈‘贤良淑德’这四个字,想想那刁蛮任性自恋成狂的三公主哪里有这四个字的影子?完全是一个被万人宠坏了的任性妄为不考虑他人感受的娇娇女一只。
看着一脸饭菜被自己搞得狼狈不堪的喜鹊,自是心中愧疚地站起来拿起巾帕递到喜鹊面前,但还是憋不住笑地忍俊不禁的道歉道:“哈哈,对、实在是对不起,我、我竟没有忍住,还望喜鹊莫要生气才是。”
“没、没关系”喜鹊微微愣住,没想到驸马爷竟然起身亲自向自己道歉。看着驸马爷递过来的巾帕,喜鹊慢慢伸出手接过来,心里有些小感动的红着脸低下头,道:“驸马莫是不信奴婢说的话?但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别看我家三公主平时对人总是冷冷冰冰的,但在宫中我等奴才们若是出了事,别的主子躲避推卸开还来不急,但只有三公主殿下不怕被连累。所以在宫中我等奴才们有事一般都会暗下求助与三公主殿下,而且只要三公主知道了,也定会出头为奴才们说话求情的。有的时候为了能救下我们这些奴才的贱命,三公主还会被皇上皇后责罚,可是三公主没有一次埋怨过奴才们。就像御书房当差的小柱子,有一次不小心打坏了陛下最喜欢的砚台,正巧被三公主进来看到了,小柱子以为自己死定了,陛下一定会重重责罚他,不成想三公主竟然主动对陛下说是她玩耍时不小心打碎的。陛下一听是三公主打的,虽是没有重罚,但也还是罚公主殿下一个月不许走出百花宫,闭门思过,这对生性活泼好动的公主殿下来说可是受了不少的煎熬。所以奴婢觉得像这样心存仁慈的主子,即使表面上脾气不好任性了些,却是真性情,实比那些个口腹蜜剑的让你忠心为他卖命,但在有事时却弃你于不顾明哲保身的主子强得多,也真诚得多。”
喜鹊真诚之言不免让欧阳天娇对芙蓉公主的另一面微有改观,不由得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还有,我家三公主也极是喜欢锄强扶弱,每每有机会便乔装改扮的偷偷留出宫,去救济那些个流浪在街头上的难民百姓和野猫野狗”喜鹊一股脑的将她们家三公主的英雄大事全全在驸马爷的面前讲了一遍,到了还不忘记向驸马爷确认的问道:“驸马爷您说我家公主她不好吗?不够贤良淑德吗?”
“嗯嗯,好,够!”欧阳天娇稍微有些违心地符合道。“若不是听喜鹊如此说来,我到真没想到三公主却有如此英雄事迹,到还真叫人有些意外佩服。”欧阳天娇不由得点头认同,看来这位天之娇女到还并非只是懂得对别人蛮横任性,心地到还算得上善良。
“那驸马爷您先慢慢用膳,奴婢还要去给公主殿下送披风,今日有些阴天,公主穿的少了些。”喜鹊看到驸马爷终是认同了自己的观点,方才舒了一口气,暗下高兴自己能为公主办成了一件大事,她觉得驸马爷一定是听进去了自己的意思。
欧阳天娇此时听喜鹊要为三公主去送披风,低头想了想,回过神放下手中碗筷,出声唤住欲要离开的喜鹊,起身道:“且慢,我也用完膳了,莫不如就由我为公主送去披风吧,也好向公主殿下当面问声安好。”
喜鹊一听,连忙开心地双手将披风送到了驸马爷的手上,带着驸马爷向公主赏花所在带路而去。
入宫的这段时日里,欧阳天娇哪里有时间好好地去欣赏什么景致花卉。此时这一路走来,却是叫她惊异不小,没想到这百花宫中里竟然有如此漂亮美丽的地方。
此时正值七月百花争艳之际,这满园的花儿开得正是鲜艳欲滴百色百样娇媚无比,果真是如了这百花宫的名号。欧阳天娇自小便生长在北方边疆一带,那里气候偏冷,常年积雪不化,哪里能看得到几次鲜花盛开之色,又怎比得了这帝都京城中的气候如此温暖如春,花香繁华似锦。
欧阳天娇一路赏来,原本压抑疲累的心境竟是不由得变得明朗了起来。想这天下间又有几个女儿家能不喜爱这些芬芳馥郁
、争奇斗艳的花儿们。想来若能抛弃下身外的俗事,天天与这些美丽芬芳的百花相伴那该有多好。欧阳天娇微微叹了口气,不禁无奈何地为自己的命运自嘲莞尔一笑。
一声淡雅的琴音幽幽从前方传来,欧阳天娇侧耳听去,觉得这琴声甚好,正是惊奇抚琴之人是哪位,竟有这等子高雅风情,懂得在这百花间抚琴抒情。穿过一条长长花廊,那琴音越加的清晰起来,欧阳天娇终是忍不住好奇的低声问向一旁带路的喜鹊那抚琴者是何等人。
喜鹊只笑不答,待来到一座假山前,喜鹊方才向驸马爷俯首施礼道:“驸马爷,到了,您只要转过这座假山便能看到公主殿下所在,奴婢还有事要去办,就不带驸马爷过去了。”说完,喜鹊转身便小跑着快速离开了。
“喂,喜鹊”欧阳天娇正是纳闷这喜鹊丫头干嘛走的那么急,怎么感觉有点奇奇怪怪的。此时又是一阵悦耳的琴音响起,是赞莲曲,似乎这抚琴的高人也就在这座假山后面不远的地方。欧阳天娇一时好奇,到是想认识一下这位抚琴的高人是哪位,便也顺着假山径自绕过了过去。
没想到这公主的百花园果真是大得出奇,竟是与那皇帝的御花园有得一比,足见得当今皇帝对自己的小女儿是何等的疼爱有加了,竟舍得如此大费周章为女儿建得一座如此磅礴的百花庭。
绕过假山欧阳天娇看到了一座水波荡漾的莲花池,此时正值莲花盛开之季,池中莲花正是开得繁茂香艳,棵棵莲叶郁郁葱葱从中点缀着满池的香莲,美极了。欧阳天娇慢慢走近了花池,正是感叹这等美景如画,回眸间她突然看到在莲花绿叶萦绕的中间正有一位白衣少女抚琴而坐。
那少女乌黑的长发与纤白无染的薄薄纱衣随风飘动着,在周围娇艳无比的莲花衬托下就仿佛像一位出尘脱俗的莲花仙子下凡一般,让人忽觉是在梦里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果然不容易啊
19语斗伤人(shukeba.)
欧阳天娇忍不住想要看一眼这如仙子一般的人儿容貌,便随着心不由自主地想向那莲池走去。
在莲池的边上欧阳天娇果真看到了隐藏在茂密的莲叶荷花池中一条蜿蜒的石桥小路,未极细想,欧阳天娇便随性上了桥。
兰指轻盈,波澜于无形,白衣罗纱飞扬点缀着一身婀娜曼妙,乌发飘摇飞舞间竟是绝色无尘之姿,就如那出水芙蓉和月宫嫦娥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欧阳天娇看得呆了,不禁为眼前的画面所倾倒。她觉得自己的心竟然会在这一刻,因为一个女子而沉沦了。
如此美景仙人,竟是如此的叫人赞赏倾心,就算自己也身为女儿家,却也依然义无反顾地喜欢欣赏起这等子温婉雅致的美色佳人。更何况还是此等神姿卓越的仙子般人物?
欧阳天娇一遍遍地在心里感叹赞美着,想来倘若自己真是男子之身,什么权利金钱都比不过眼前美景,定当要把握住此时此刻,以心相交,好留得如此仙子美人与之相伴相守此生足矣。只可惜自己却实为不折不扣的女儿家,若是这面前仙子般的人儿真是真实存在的,她到是极想与这等子气节高雅如仙如画的美人儿好好结交认识一番。
就在欧阳天娇的心随着这美人的曲声在神游走近之时,曲声却突然哑然而止。欧阳天娇心头一惊,正怕是否是自己的擅自闯入打扰到这仙子的雅兴。便听得一声极是熟悉的声音,略显生气的娇声喝道:“喜鹊,你死到哪里去了,本公主都快在这里冻死了,才能等到你回来。”
啪
随着这一声娇喝,一道闪电顷刻间划过欧阳天娇的脑海里,将眼前的画面在这一瞬间完全被破灭粉碎掉了。
欧阳天娇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被自己想象得如天女下凡一般的美人,竟然就是――芙蓉三公主!!!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还傻呆呆地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快过来为本公主披上斗篷。”三公主未有回头,扬声命令自语道,说完又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哀怨道:“这该死的天气,怎么说变天就变天,害得本公主遂不及防,竟是穿得少了。”
欧阳天娇听着这三公主的埋怨,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全身鸡皮疙瘩掉了满地。想来这天下煞风景的事莫过如此,这三公主果然是人才极品,不可藐视之人。欧阳天娇忍不住对着芙蓉公主的背影重重地翻了个大白眼,唾弃这个三公主为何要这般煞风景,怎就不能如那纯然的琴曲一般闭上嘴,让眼前的美好能留存得稍微长久一些呢。
看着芙蓉公主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地一连打了五个,看来这个公主殿下真有可能是得瑟臭美得过了头――感冒了。欧阳天娇于心不忍地摇了下头,只得将手中披风慢慢打开,走向那还坐于琴后的芙蓉公主身边,为她披合在身。
芙蓉公主正是冷得很,双手连忙随着拉紧了披风,连连埋怨了好几声好冷。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的,问道:“对了,喜鹊回去时看到那个无赖了吗?他可是起来了?”
欧阳天娇一听这芙蓉公主所言,脸色不免黑了一半,自是猜到这三公主口中的无赖定当是自己无疑了。欧阳天娇不免从鼻息中重重地喷出了一口气,气结着背了手瞪着这个公主大人,看她还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这无赖驸马可真是能睡,看来这几天为了救治母后到真是累坏了他。”芙蓉公主不知身后有异,还自顾自的若有所思的自语自言道:“喜鹊,一会儿你叫御辇在百花宫门口候着点,怕是那无赖醒了会急着去母后那里。”
欧阳天娇本是阴一阵醒一阵的脸上,此时听这公主所语却竟也算有心关怀自己,不免稍微缓和了一下情绪。心中埋怨着这公主大人留些口德,好好说话难道会死不成。
...
芙蓉公主见这喜鹊半天不说一句话,自是纳闷,方回过头奇怪的看去,问道:“喜鹊,你今天哑巴了?”
这一看不要紧,竟发现站在身后的人不是自己贴身宫女喜鹊,而是被自己唤成是无赖的――驸马爷欧阳天翼!芙蓉公主惊得一下子从琴后站起身来,红着脸紧张的指着欧阳天娇似笑非笑的一张恼人的小白脸,娇喝道:“大胆,你、你这无赖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的,是、是谁允许你踏入本公主的禁地!”
看到芙蓉公主这超大的反应,欧阳天娇原本有些阴郁的情绪,此时却一扫而尽,扬唇极是有趣地调笑道:“臣只是听说公主殿下正在这里受冻,方好心送来披风,公主不感谢也就罢了,怎还一副活脱脱要吃人的架子。”
“本公主何、何时要用你来送披风了,喜鹊那丫头呢?”芙蓉公主皱着凤眉,咬唇气结着,自是为喜鹊那丫头多嘴多舌将这人引来而气恼。
欧阳天娇挑了挑眉,轻笑了一下道:“是臣要求为公主来送披风,不关喜鹊的事,驸马爷为娘子送披风,关怀公主这是什么天大的事吗?”
“关、关怀什么?哼,本公主才不需要你的惺惺作态。”芙蓉公主一时回想起昨日这人的言语冲撞,自是咬牙怒结道。
欧阳天娇扬眉努了下嘴唇,半开玩笑的道:“啧啧,也不知是谁穿得如此单薄的在这莲池旁惺惺作姿,冻得鼻涕眼泪一大把的,被人看到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难道是在这里偷会情郎,怕被发现不成。”
“你、你这个无赖,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本公主是在这里练琴,哪里会什么情郎。”芙蓉公主羞红着脸辩解道。
“呵,谁信啊,不是见情郎干嘛要穿得如此**,难道是给这满池的莲花看吗?”欧阳天娇得礼不饶的反问道。
芙蓉公主双手拉紧了自己的披风,羞气得不知何语,咬唇结结巴巴地娇怒道:“好,就算是本公主真要在这里会情郎那又关你何事?你只不过是个暂时的替代品假驸马罢了,干嘛要你管本公主的事?你现在只需要尽快把我母后的身子调理好了,然后就快点从本公主的眼前消失掉,省着看到碍眼碍事。”
欧阳天娇微微背起手,暗下攥起袍袖中的手掌,不知为何她竟然感觉到这芙蓉公主的恶语相向竟是稍微有点灼伤到自己的心。欧阳天娇慢慢向身后后退了一小步,转过头不再想看向芙蓉公主的表情,幽幽低语冷色道:“呵,公主所言甚是,你我本是假的,臣是无权过问公主殿下的私事,而且在下也急着想快些离开这冷冽无情之地,所以也请公主殿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的为皇后娘娘治好病痛。”
芙蓉公主心头原本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过激的语气,但话已经在一时气头上说出来了,却又如何再收得回来。但听这人冷冷回敬,心更是拧结成一个疙瘩,憋闷不快极了。
欧阳天娇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非得在这里与这傲慢无比的公主大人对决胜负,便转身想要离开此地。待得走了几步却又听见了那芙蓉三公主打了几个喷嚏,终是忍不住道:“恐怕公主殿下是受了风寒,最好还是不要再在这里卖弄风姿,还是赶快回寝宫里喝些姜汤热水驱驱寒气,否则恐怕要病得一场。”
芙蓉公主听这人竟说自己是卖弄风姿,这字里字外之意怎就这般不让人爽。不免一下子将刚刚升起来的那么一点点愧疚之意,又全全浇灭掉了,咬唇恼羞成怒的回敬道:“本公主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谁要你这无赖在这里多嘴多舌,哼,真没见过你这么像长舌妇的男人。”
“你,好,那好,算小臣我多嘴了,公主殿下自己好自为之。”欧阳天娇重重地甩了一下袖袍,狠白了一眼,起步便扬长而去,不再留恋半步。她平生最讨厌的词汇,没想到今这公主殿下竟是全全用在了自己的身上,也算她欧阳天娇贱痞子活该,竟是非要主动来向这刁蛮傲慢的公主大人献什么殷勤,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白白浪费了口水。
看着那人被自己活脱脱给气走了,芙蓉公主的心却并未觉得有多么好受,想反这胸膛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塞上了,喘也喘不上气,是吐也吐不出口来。正在此时喜鹊从桥下走了上来,看着远远离开的驸马爷,喜鹊奇怪的问道:“公主,驸马爷怎么走了?”
芙蓉公主咬唇道:“他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
喜鹊搔了搔头,自语奇怪道:“驸马爷特意要求要亲自为公主送披风,还说想要过来向公主殿下请安问好,可刚刚看到驸马爷离开时的脸怎么像是很不高兴呢?”
芙蓉公主听喜鹊所言方才知道这人原本是想来向自己请安问好的,却不想竟是如此不欢而散,芙蓉公主低头又拉紧了披风,忽觉是否是自己对这人过分了些,但不知为何自己一看到这人就难以掌控住这等子火辣的脾气,每每总要与他斗气一把才是罢休。
“公主,看这天气可能快是要下雨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喜鹊不知主子所思,抬头看了看天气道。
芙蓉公主长长叹了一口气,无神地点了点头,主仆双双便缓缓走下了小桥,离开了这郁郁青翠的莲池亭台之上。
作者有话要说:
20吻(shukeba.)
又是一连三日未归,自那日与芙蓉公主言语间不欢而散后,欧阳天娇这几日一直都守护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侍奉调理,特意躲避开那与自己水火不容的公主大人,以免见面气恼冲撞彼此,闹得不欢而散。
这天中午,外面淅淅沥沥地正下着小雨,有宫女从门外进来哭丧着脸俯身跪倒在皇后娘娘的床前,禀告说公主殿下不知怎么搞的,这两日正是高烧不退。
皇后娘娘听了连忙从床中坐起身来,紧张的质问道:“请御医看了吗?公主病了怎么拖了两日才禀告本宫?”
“回皇后娘娘,是公主怕皇后娘娘担心才不让奴婢们说的,御医都已经请过了,但御医虽开了药方,可是公主嫌苦死活不肯喝一口药,所以高烧才一直未退。御医说若不食药,可能还需要几天才会慢慢自行康复。”
欧阳天娇此时正好从外面拿了汤药进来,听到宫女说公主病倒了,心下猜到定当是那日里风寒加重引起的,三公主定是没有按照自己的嘱咐做。想此,便连忙嘱咐道:“公主是风寒受凉了,她若不吃苦药,你等便回去煮沸了一碗浓浓的姜汤水,喂食她喝下,再用棉被捂住公主的身体,让公主出透了一身大汗便会好些。”
小宫女一脸为难的看向驸马爷,道:“可是公主殿下也最最不喜爱吃姜,哪里会好好地喝下一整碗姜汤水。”
皇后娘娘听见驸马爷所言,忙道:“驸马,还是由你亲自回去照看公主,本宫才会放心,那些个御医全都是些吃干饭的主,哪里能有驸马爷亲自照顾来得细心体贴。”
欧阳天娇略微有点为难道:“可是儿臣还要在这里照顾母后身体啊。”
“诶,本宫的身体现在已经好多了,让婉儿她们照顾着也就是了。现今公主病了,驸马还是先回到公主的身边守候照顾才是。”皇后娘娘满眼担忧的急色道。
欧阳天娇道了声是,知自己身为驸马身份,公主现在病倒了自己怎可不管不顾,岂不叫人疑心重重,方俯身道了声是,便急冲冲随着那小宫女回公主府去了。
一入得公主府便见到众宫人一脸垂头丧气的表情,看来这公主殿下确实病得不轻。喜鹊从寝宫迎了出来,见到驸马爷便雨泪斑斓的跪倒在地,哭道:“驸马爷,你快看一看公主吧,自您去皇后娘娘那里后,公主她就病倒了,这一连两天都高烧不退,公主、公主她从小到大都从来不曾病得如此重啊。”
听喜鹊所言,欧阳天娇的眉头不由得深皱了一些,怕是这公主病症有什么转变,连忙急色道:“快、快去带我看一看公主。”
喜鹊拭下泪水,忙带着驸马爷入得内室。欧阳天娇几步来到公主床前,见床中人儿满脸烧得通红,唇色青紫干结,这不就是高烧脱水之气。欧阳天娇伸手忙拉过公主的手臂,俯身坐在床边闭目静静为其把脉一探,稍许方才呼出一口气来,道:“公主她没事,好在只是受得风寒,因为医治不急时而加重了病情,让她好好喝些汤药便会无事。”
“可是公主她的嘴闭得死死的,说什么也不肯喝这些个苦药?”喜鹊担忧抽泣道。
欧阳天娇皱眉想了想,而后走到桌前提笔又亲自写了份药方,递到喜鹊手中道:“你叫人按照我开的这药方重新熬制一碗汤药,在此之前先叫人快些去冰窖中取出一块寒冰,我先要为公主降温,以免公主烧坏了头脑。”
“是,奴婢这就遵照去做。”喜鹊连忙应下,拿着药方急急办去。不一会儿便从冰窖中取出来一大块冒着寒气的冰块送到驸马爷眼前。
欧阳天娇连忙一掌劈开了那冰块,又用布将散碎的小碎冰包起来,放到芙蓉公主滚烫的额头之上。凉气袭来,芙蓉公主的眉头微动了几下,可能是冰的凉气到也让她滚热的身体感觉好些,虽也未有太强烈的反应。欧阳天娇舒了口气,随后又将大一点的冰块也用布包裹了一层,然后小心地放置到公主脑袋身体两侧,好让冷气熏染着,暂时控制住芙蓉公主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