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云秋萧问水 本章:第54章

    Susan眼见着完全没办法跟他交流了,气得把一排剪好的锡箔板往他身上劈头盖脸地砸过去:“我看你是已经疯了,萧问水,你好好想想自己在做什么。两周之后再来跟我报告身体状况,期间不要弄出任何伤口,你自己掂量清楚,越到后期,越是小伤就可能要了你的命,感染死掉的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萧问水听见了,但是当没听见似的。

    他这几天,积压起来要给他过目的文件也已经堆成了山。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情况,萧问水手里从来没有隔夜的资料。

    现在他虽然退居二线,包括联盟首相方的很多外界人士还是习惯于求助他,在做出某些决策之前寻秋他的意见,而不是萧寻秋。他花了十年时间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实际上已经覆盖到了这个巨大的政体的方方面面中,他要脱身,实际上也并不是那么好脱的。

    他觉得厌烦,为了镇痛,喝了一点酒,又开始神经质地反复刷着云秋给他的短信,以前给云秋拍得照片,云秋的一切消息。他一边看,一边叫来秘书给他念需要处理的文件,大部分东西他听到一半就喊停跳过,让秘书把这些东西丢进碎纸机里。

    秘书快被他最近的喜怒无常和反常行为吓哭了,一个大男人,战战兢兢地说:“老板,这些都是加急S级的文件,不回复的话,内阁那边恐怕会议为您出事了,到时候影响不好……”

    萧问水沉声所:“就告诉他们,我已经死了。再告诉他们,他们脖子上的那个玩意儿是可以用来思考的。”

    秘书这次是真的要哭了,他当然不敢像萧问水那样去做,被萧问水轰出办公室之后,他不得已只有去寻求萧寻秋的帮助。

    萧寻秋新婚燕尔,同样没时间度过他的蜜月期,而是立刻投身在了公司的运营中。他慢慢地开始对公司事务驾轻就熟——一个半期退化的alpha,他其实继承了萧家人的那种卓越深厚的才智,只不过在这个位置上,比聪明才智更加重要的是心绪,在这方面,他总是赶不上少年开始就极度老成的萧问水。

    当初他答应接替萧问水位置的提议,本来是以为他哥需要时间休息,只是顶替一段时间。等到萧问水的病情彻底坦白之后,他方才知道这是一条回不去的路。

    萧寻秋并没有任何埋怨,他只是为他的病感到痛心,然后加倍地在公司事务上投入精力,甚至因此常常忽略了新婚妻子,两个人结婚之后就开始不断吵架。但是萧寻秋始终坚持一件事:他在各种方面都对妻子进行让步,唯独在公司事务上坚持自己的判断,不允许任何一个白家人插手。

    对于萧问水和云秋之间的种种,萧寻秋并不是很清楚,想来想去,只能说不合适,再叹息一声。娶云秋这件事本来就是萧问水一意孤行,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萧问水会把云秋送走,可他却说,要跟他结婚。

    年龄差五岁,学识、经历、性格更是一个河东一个河西,这样在一起的人,不幸福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萧寻秋听了秘书的话,直接放下手里所有的工作过来找萧问水。

    他也不劝他,只是代替了秘书的工作,为他逐个读他需要处理的文件。

    他过来之后,萧问水倒是没有再像之前一样说胡话,只是闭着眼睛仰躺在沙发上,安静地听他在那里念。他们两兄弟的角色好像也倒转了,更沉稳的、正在谆谆教诲的人变成了萧寻秋,而萧问水衣衫不整,形容疲惫淡漠,身边还放着用来镇痛的冰桶和酒桶,看上去仿佛一个形销骨立的浪荡纨绔。

    他听萧寻秋念,海关查出了一批被迟滞拦截的、伪造的身份信息,不知道什么人借用虚假的身份进入了联盟内;星城内部有一处高档餐厅内部厨房设施爆炸起火,由此发现了有几个区域防火系统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失灵了,所幸是没有人员伤亡;某个高官申请了人身保护令……

    这些事情都是联盟内近五年来很少发生的事情,平静的联盟城内掀起了新的风潮,仿佛有暗流藏在其下涌动。执政高层一直认为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可是没有云赣那样精细的情报网,他们无从从一系列反常事件中提炼出关键信息。

    萧问水半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被药物和连日大起大落的心绪所带来的消极控制,他懒洋洋地说:“那些人久居高位,日子过得太好了,所以现在风声鹤唳。这些事情不需要特别关注,更不需要加到S级的紧急程度,按照一般时间去处理即可,另外,人身保护令没必要批准,现在不是战时,那个人也没有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他的生命安全正在受到威胁。”

    萧寻秋记下了:“好的,哥,我帮你转达。”

    萧问水揉了揉脑袋,觉得自己可能确实不太清醒,他哑着声音问:“今天星期二么?”

    萧寻秋说:“哥,今天星期一,明天才是星期二。”

    萧问水说:“哦,好,你可以回去了。”

    萧寻秋叹了一口气,告诉他:“哥,你要保重身体。至少……听一些苏医生的话吧。”

    萧问水说:“嗯。”

    萧寻秋于是走出去,带上门。就在们合上的最后一瞬间,萧问水皱着眉头提醒道:“那个申请人身保护令的……这个命令不可能给他通过,但是可以给他加派住宅保护和警方监控,你就这么处理吧。另外跟外界说我要度假两个月,以后不要再拿这种小事来烦我。”

    萧寻秋离开了。

    萧问水晚饭也没有吃,只是保持这个姿势躺在沙发上,反复地看着手机上的时间,直到外边暗了下来,夜幕即将笼罩他的办公室。

    好不容易等到了七点过后,他才像是干渴的鱼重新遇到了水一样,提起精神发送了一条短信。

    “明天一起遛狗吗?我什么时候可以来见你?”

    随后是漫长而揪心的等待。

    一个多小时之后,云秋回复他:“哦,对不起,我刚刚在做奶茶,明天晚上八点可以吗。”

    明天晚上八点,时间定下来之后,又是接近一整天的、甜蜜的刑期。

    第二天晚上八点,

    萧问水开车准时抵达云秋打工的蛋糕店。

    今天接替云秋值班的人来得早,

    云秋提前下班了,看着时间走出店外等着。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月晕很重,

    空气隐隐凝结着沉闷的水汽,像是要下雨,

    风刮得一阵一阵的。

    云秋打开天气预报看了一下,发现昨天显示夜晚无雨的界面现在已经变成了“有雨”。

    有雨,

    这样就不适合再去遛萧小狼。云秋打开手机联系人,翻到萧问水的短信,犹豫了一下,

    还是关闭了手机。

    那条“今天晚上可能下雨,

    不要来遛萧小狼。”到底还是没有发出去。

    那个什么“失恋手册”里的条条框框,他已经犯禁多次,不在乎再多一次。他现在像个课堂上背着老师偷偷做小动作的小孩,

    可是他自己也并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

    只是鬼使神差的,

    他只是安静地等了下去。他抱着一个书包,等待的间隙中,就借着店里和路灯的灯光看今天老师批改下来的画,

    有问题的和被拿出来表扬的,都反反复复地看一遍,然后记在心里。

    云秋是个很聪明的学生,这种聪明或许正来源于他的“笨”,他几乎不会犯重复性的错误,

    只要挨过前期需要适应的大范围基础期,只要一切错误对他来说都是“可解决”的,那么他在纠正错误上的执行力是很恐怖的,正是因为觉得自己笨,所以一切能拿分的地方,他都不会放过。

    这也是他能够在入学两个月后迅速将分数提高到五百分的原因。至于更高的上不去,是因为他对重难点的理解掌握暂时还不太好的缘故。但是老先生的补课进程,正在帮他解决这一点。

    对于普通人来说,五百分底分加上九十分的加分项目,足够上一个还算优秀的大学了,可是很奇怪的,云秋依然想去星大。

    尽管这不再是他们的离婚条件,他也依然想去。

    萧问水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一个人站在路灯地下看书,很认真的样子,还很乖。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觉得他好看,而云秋浑然不觉。

    他的车开过来的时候,云秋就抬起了眼睛,像是听出了轮胎的声音一样。

    萧问水降下车窗,叫了云秋的名字,云秋就放下书钻进来,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他低头把书装进背包里,听见萧问水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饭?”

    云秋摇摇头。他在奶茶店里吃过员工餐了——老板娘给他带的一大份炒饭,他没有吃完,想要带回家继续吃,顺手还带走了几个小面包和老板娘塞给他的两大杯奶茶。

    他摇完头之后,突然意识到萧问水可能没有吃饭。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了这个想法,看了看萧问水之后,他有点不确定地问:“你有没有吃饭,没有的话,我可以在家里给你热一热。家里,还有饭,萧小狼,也要吃饭。”

    萧问水怔了一下,然后低头笑了笑,说:“好。”

    车继续开着,往云秋住的小区里驶去。

    中途遇到一个红灯,停下来等的时候,云秋扭头去看外面的灯光和车流,突然就听见萧问水说:“路灯暗,看书伤眼睛。”

    云秋“嗯”了一声,然后说:“我没有经常这样子的,是因为要考试了。”

    萧问水说:“好,那就好。”

    红灯暗去,绿灯亮起,车辆重新发动。

    萧问水说:“上次我去你们学校的讲座,你是不是没有来得及听?下周我可能还会去一次,你要不要来看看。如果来的话,我把前排位置留给你。”

    他一面说,一面分神出去看云秋,轻声说:“我……以前也画过几年画,画的表达是一方面,应试技巧是另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对审美的培养和提升,这些东西,可能一时半刻不能讲清楚。所以我觉得,你可以过去看一看。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我就把我的演讲稿整理一下发给你,或许对你有用。”

    云秋低头捏着手指,想起昨天在美术馆里看见的画,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也轻轻说:“好的哦。”

    萧问水这才像是松了一口似的,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放松了下来。但是他的申请仍然镇定淡然,不再有前两天的懈怠和狂乱。

    他正常了,不如说,只有见到了云秋他才能恢复正常,找回片刻的理智,拿捏着分寸陪在他身边。

    到了楼下,云秋和他一起上楼。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仿佛放松了一点,在狭窄的楼梯中转身的时候,萧问水说:“这个地方应该建一个电梯,这种楼梯走起来不太舒服,也容易摔。”

    云秋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嗯”了一声。

    进门之后,云秋要去给萧问水热饭菜,萧问水说:“我来吧。”

    云秋知道他厨艺比他好,他现在做饭很难吃,就算是把冷掉的饭再炒热一遍,也非常有可能炒糊或者炒得外边热,里边冷。

    于是他把今天装回来的炒饭交给了他,然后又去冰箱里,拿出了还剩下的一点食材:两个鸡蛋,一根蔫不拉几的老黄瓜,一小块冷冻肉。

    萧问水去烟熏火燎的厨房做饭,他就在旁边给萧小狼做狗饭吃。

    萧小狼现在已经很大一只了,不需要再喝狗奶,云秋现在直接给它喂狗粮、开罐头,比以前轻松不少。

    云秋给萧小狼喂完狗粮和水,去洗手间洗了洗手,发现萧问水已经把饭菜做好了。除了把饭热了一下以外,他还做了鸡蛋黄瓜肉丝汤出来,闻起来很鲜美。

    萧问水说:“你也吃一点吧。”

    他把饭分成两份,要给云秋也盛一碗,但是被云秋拦住了——他真的已经吃得很饱了,但是可以喝一小碗汤。

    萧问水于是把大部分蛋花捞出来,肉丝也捞出来给他。云秋半碗汤的分量快要赶上他一份饭的分量了,云秋看了看自己的汤碗,又给他拨了一点回去。

    他想起那天萧问水吐血时,吐出来的东西里面只有药片和清水,他现在瘦了那么多,肯定没有好好吃饭。

    他有一点难过地问他:“你现在是不是还很忙,没有饭吃。你可以多吃一点,我吃不多的。”

    萧问水其实是化疗之后身体的本能反应,有的人不这么剧烈,会习惯性吐个一两天,可是他是会在化疗之后的一个星期之内都失去食欲,看见任何吃的东西都反胃。

    也是因为这一点,Susan提前给他用了特效药,接下来就看后面两周的持续反应了。

    萧问水怕他难过,于是笑了笑,说:“还好,有时候是太忙了,不是没有饭吃,瘦……瘦一点会好看。”

    云秋小声说:“可是你原来的样子好看,不胖也不瘦。”

    萧问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笑:“那好,我就努力胖起来,变回原来的样子。”

    听他这么说,云秋才放下心来。看萧问水生病,他心里总是酸酸的,觉得他一定很难受,很可怜。

    萧问水问他:“那以后……我能和你一起吃饭吗?”

    云秋有一点不理解他的意思。他以为萧问水是指隔三差五的可以出去吃饭,可是那样他又会很快没有钱,如果只是让萧问水没有饭吃,只是过来蹭饭的话,他倒是可以接受。

    他说:“可以,就是我做饭很难吃,而且有时候我回来得很晚。”

    萧问水又楞了一下,然后说:“没事,没事的,我可以买菜做饭,等你回来。我……我现在不像以前那样忙了。我可以等你。”

    云秋不说话了,乖乖地把一碗汤和干净了,觉得很饱。

    吃完后,萧问水又要抢着洗碗。云秋看见了他手臂上青紫的扎针痕迹和埋管痕迹,有点难过,把他赶走了,自己去洗。好在两个人吃得油腻不重,洗起来不算麻烦。

    洗完后,他就和萧问水出门了。萧小狼知道又到了自己放风的时候,一早就开始拿门板磨爪子,兴奋得嗷呜嗷呜直叫。

    云秋问:“你上次跟我说,有大狗包和狗玩具要带给萧小狼,要不要现在拿上来。”

    萧问水看着他,说:“我忘了带过来,下次吧。”

    云秋于是又讪讪着不说话了。

    两个人出门的时候,已经很明显地能感觉到夜晚的阴沉了,强风中带着冰凉的水汽,路边干枯的书页被风刮起来,沙沙地响动着。

    萧问水走到半路才发觉,说:“好像要下雨了。”

    云秋装作刚刚知道这件事情一样,小声说:“嗯,”

    他们到的地方是一个人少的公园,附近也没什么可以供他们进去避雨的店面之类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回去的话估计半路就会下起雨来,两个人加快脚步走,终于在不远的位置上找到了一个观赏锦鲤的凉亭。

    他们前脚刚进去,后脚雨就下了起来,雨势还不小,跟着凉风一起嗖嗖地往里刮。萧小狼倒是很兴奋,拼命想要挣脱狗绳,像是很想在大雨里扑腾一遍似的,被云秋死死地拽住了。他跟在它身后,又气又着急地骂它:“萧小狼,坏小狗,你出去淋雨,还要在泥里打滚,说不定会感冒,还要我给你洗澡,可是你洗澡又不听话,你还往外面跑。”

    他在这边批评一条雪白的小狗,余光就瞥见萧问水在旁边无声地笑,于是又有点讪讪的,不说话了,只是闷头去拽绳子,以此来对抗萧小狼的蛮力。

    拽着拽着,他身后一暖,萧问水脱下外套给他披上了,从他身后走过来,低声说:“风凉,别感冒了。”

    云秋不要,他“嗖”地一下窜出去几步,跟萧问水说:“可是你才会感冒,你身体不好。”

    萧问水说:“癌症而已,不怕冷。你上过生物课的,肿瘤热,知道吗?我会很热,所以不怕冷。”

    他接着走过来,要云秋伸手把外套穿上。

    他的外套尺寸显然比云秋要大上不少,袖扣和肩膀的地方显得肥大很多。云秋拗不过他,见他拉开衣袖,就乖乖地把手伸进去,见他低头给他扣扣子,就乖乖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微微仰起脸,就像是要被他吻到。

    萧问水没有吻他的意思,他只是有点凝重而认真地给他系着扣子。长期的输液和埋管让他的手指活动有些僵硬,扣得很慢,两个人的呼吸混在一起,成为这一方狭小的空间中唯一的热源。

    两个人的心脏都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萧问水扣完后,松开他的手,轻声说:“好了。”

    他挺直身躯,仿佛是害怕自己失态,微微离开他几步看他,见到云秋的确被他裹成了毛茸茸的一团,这才放下心来。

    而云秋手中的牵引绳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手,云秋的手指微微蜷缩,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往外看了一眼,发现萧小狼早就跑到草地里去撒欢儿了,已经成了一直小泥巴狗。

    萧问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也发现了一点,他笑着说:“回去我帮你给它洗澡吧,两个人洗应该会更快。”

    云秋叫了几声萧小狼,萧小狼也不听话,并且差点要冲回来,也给他拱上一身的泥巴,云秋只有往后躲,躲来躲去没地方走,然后一头撞进了萧问水怀里。

    萧问水轻轻地握着他的肩膀,低头驱赶萧小狼:“去,去,你现在很脏,不许碰人。”

    萧小狼听他的话,果真跑走了。

    云秋有点手足无措,他被一只手轻轻笼罩在一个久别的、温热的怀抱里。他觉得这样是不好的,不对的,于是想要挣动一下,从他怀里离开,可是还没等他动作,他就听见了萧问水的声音自他头顶传来。

    “先不要动,好不好?”

    他哄他,很舍不得一样,低哑着声音轻轻笑,“就一会儿,云秋,好不好。”

    云秋于是也没有说话了,

    乖乖地任由他抱着。

    萧问水保持这个动作大概两三分钟后,

    轻轻地放开了他,笑着说:“再抱就舍不得放开了。”

    云秋抬起眼睛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嗫嚅着说:“可以回家,给萧小狼洗澡了。”

    雨持续的时间不长,

    这会儿已经差不多停了。这个季节的雨不像之前初秋,一下就没完似的,

    现在凉气过去了,只有头顶的凉台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渗水。

    萧小狼还在泥草地里滚,不过也已经差不多滚累了,

    开始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

    并且试图下到池塘里去喝水。云秋过去把它拽了回来,用背包里随身带的矿泉水给它喂了半瓶,这才勉强拽得动它回家。

    两个人原路返回。

    只是快要到家的时候,

    萧小狼又出了一点状况——它开始死活不愿意往家里走了,

    而是奋力要去楼下的花坛里扒拉,大声狂吠。

    它还很小,云秋其实可以把拎回去,

    可是他怕把萧小狼弄痛,只是跟着它被拽着一起走了过去。

    萧小狼狂吠了几声,然后迅速地窜进花坛的草丛枝叶中,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一样,回头又来扒云秋的鞋。

    云秋也疑惑了起来,

    他问:“萧小狼,你又抓到老鼠了吗?”

    俗话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但是云秋的确碰到过这样的情况——萧小狼的确逮过老鼠带回家,那老鼠还没死透,和被吓到的云秋对着一起吱吱大叫,最后云秋克服恐惧,拿了七八个塑料袋堆在一起,把那只小老鼠捏起来,放在门外丢走了。

    萧小狼嗷嗷叫着,云秋只有跨上花坛的台阶去看。下雨过后上面打滑,萧问水也跟在他身后,护着他免得他滑下来跌倒。

    草丛拨开后,里面隐约有一团脏兮兮、毛茸茸的小东西。一见到有光和“不明生物”突然闯进来,恐惧地嘤嘤尖叫了起来,只是这种嚎叫也已经没有了力气,很微弱,是恐惧,也是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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