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项嘉程晋山 本章:第53章

    卫七负责招揽客人,卫三掰开她的双腿,像介绍货物一样,向醉汉们推荐这具身体的美妙之处,允许他们上手试摸。

    男人们充满淫秽意味地讨价还价,很多双眼睛死死盯着她精致的容貌,肮脏的手在身上放肆游移。

    卫昇坐在暗处的另一辆车中,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众人的反应。

    在第一个醉汉商量好价格,准备插入的时候,项嘉终于崩溃。

    卫七过来汇报:“先生,南小姐说想见您。”

    卫昇嘴角微勾,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她披着大号的西装外套走近,俏脸通红,又羞又耻,眼里含着惊惧的泪水,骨子却还是倔着的。

    她低声下气地向他求情:“卫先生……别……别让他们碰我……我受不了……”

    到底有怕的东西。

    这很好。

    卫昇找到压制她的方法,将人带回去,还没到家,便忍不住在车后座占有了她。

    他的眼光没错,她的滋味很可口,不情不愿却不敢反抗的样子,非常迷人。

    比他之前养过的所有母狗都优质,是能轻而易举调动他兴趣的人。

    调教课程磕磕绊绊地步入正轨。

    到了卫昇这个位置,正需要点儿高难度的挑战目标,他乐此不疲地研究她的身体、她的个性,定制很多道具,变着花样地玩弄她,心狠手辣地虐打她,还从各种渠道搜集了不少秘药。

    最大限度地提升她的敏感度,强化各种条件反射,养出离开男人不能活的放荡本能。

    给她逃离的希望,紧接着又一遍遍摧毁她的幻想,践踏她的尊严,打碎她的人格,这个过程充满乐趣。

    等到挣扎的光芒彻底熄灭,她的眼里只剩欲望和畏惧,卫昇以为,终于到了厌弃的时候。

    可他比想象中更加贪婪。

    他开始隐隐期待,那双眼睛里还能出现点儿别的什么。

    比如,崇拜和爱意。

    可他不知道——

    她在演戏。

    卫昇逐渐透露出和项嘉建立婚姻关系的打算。

    项嘉先是难以置信,战战兢兢地拒绝:“不,我只是主人的小母狗,我配不上您。”

    他和颜悦色地拥她入怀,问道:“说心里话,想不想嫁给主人?”

    这很僭越,也很疯狂。

    可他已爬到随心所欲的位置,不再需要通过婚姻换取利益,将之当做套牢小母狗的方式之一,也不算什么大事。

    项嘉怯怯地看着他,不敢回答。

    “心南。”那时候项嘉还用本名,他温柔的嗓音中带着压迫力,无形催促,“想不想?”

    “想……”她软软地说着,两条挂着鞭痕的手臂头一次越矩地攀上他的肩膀,胆战心惊地靠向他的胸膛,“真的……可以么?求您,别拿这种事骗我……”

    她承受得了所有恶意的欺骗,唯独不愿让嫁给主人的美梦落空。

    这一认知极大地满足了卫昇的虚荣心。

    他请来业内数一数二的刺青师,在她腰后烙刻专属于自己的印记。

    被锁链捆缚的堕落天使,心口刺着他的名字。

    项嘉痛得很厉害,却不肯用麻药,浑身香汗淋漓,紧紧抓着他的手,流着幸福的眼泪:“我想把这一刻……永远记在脑子里……我想永远做主人的……小母狗……”

    心机深沉的卫昇,竟然被她的高超演技骗过去,温柔地亲吻她的手背,又俯下身,和他的奴接吻。

    他放松对她的看管,着手营造配得上自己的身份。

    项嘉的谈吐和教养都过得去,买个假学历,注册个像模像样的跨国公司,挂在她母亲名下,并不算麻烦。

    她欢欢喜喜地感谢他,借机和母亲重归于好。

    卫昇也表示过讶异,可她低眉顺眼地说:“到底是我妈妈,把我养到这么大不容易……”

    她甚至怯生生地跟他要钱,数目不大,却害怕得绷紧脊背:“妈妈赌习惯了,现在无事可做,看着很可怜……”

    他不屑她的软弱,却喜欢这种依赖。

    他不知道,她背地里想方设法买通他的心腹,渡了点儿高浓度的毒品在手。

    借着探望母亲的功夫,悄悄将东西下在水里、食物里,对方没多久就染上毒瘾。

    女人发现不对劲,兴师问罪,项嘉的神气和她当年如出一辙:“好不容易弄到的好东西,我自己试着不错,才孝敬给妈妈。您不领情,还要怪我,真是不识好人心。”

    女人半信半疑,架不住已经上瘾,没多久就痛哭流涕地求她给药。

    项嘉按时给过几回,出主意道:“妈妈这么有本事,不如打通关系网,自己做生意。”

    国内风声收紧,卫昇正打算退出这方面的业务,项嘉因势利导,让母亲“捡漏”。

    没多久,女人尝到甜头,数钱数到手软,直夸她孝顺:“我的宝贝可算开窍了!等你成了卫太太,妈妈也跟着好好享几年福!”

    卫昇听到点儿消息,提醒她道:“给的钱不够你们花吗?万一被人举报,就算是我,也不好往外捞人。”

    “给她找点儿事情做,省得到处留心,给我物色新主人。”项嘉笑吟吟地坐在他腿上,把玩着男人修长的指节,“再说,有主人罩着,谁敢和我们过不去?”

    卫昇脸色微寒,颔首道:“也好。”

    然而,项嘉在婚礼当天逃出去,立刻匿名举报亲生母亲。

    她被他们联手逼成半死不活的样子,桩桩件件都记在心里,因此毫不犹豫地大义灭亲。

    一路躲躲藏藏,来到旧时的小村庄。

    奶奶旧病复发,已到弥留之际。

    亲生母亲执行死刑的那一天,勃然大怒的卫昇带着众多人手在附近监视。

    他们都认为,她很可能出现,和母亲见最后一面。

    可在项嘉看来,母女缘分已尽,她所剩不多的眼泪,应该留给慈祥的老人。

    老人回光返照,看到憔悴不堪的项嘉,老泪纵横:“孩子,这几年你去哪儿了啊?我到处找你……”

    项嘉扑在她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奶奶……我跟您一起走……”她不觉得有多痛苦,只盼着解脱,“咱们一起走,到了那边,我照顾您……”

    老人似乎明白了什么,慈爱地抚摸着她柔嫩的脸,叹道:“别说傻话,你还小呢。”

    “至少……至少活过三十岁吧……”奶奶给她下了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却令项嘉无法拒绝,“是不是有人在找你?快走,我不需要你照顾……”

    项嘉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病房,绕着村子徘徊许久。

    奶奶下葬那日下着暴雨,她失魂落魄地跟着送丧队伍走到坟地,在松树底下遥遥磕了几个头,继续逃亡生涯。

    她尝试着重新开始,在不起眼的城中村租了个小房子,亲手将后腰的纹身剜除。

    可她落下一有男人接近就想呕吐的后遗症。

    她绝望地发现,在漫长的调教过程里,她被卫昇彻底打碎。

    再怎么努力,也拼不起来了。

    以后的日子,只剩下等待三十岁生日这一件事。

    等待死亡,等待解脱。

    如今,颠颠倒倒,竟然又落入卫昇手里。

    男人怀恨在心,做出什么都不稀奇。

    可她的灵魂已经千疮百孔,提不起力气演戏,更无法忍受再度陷入被众人玩弄的境地。

    项嘉沉默许久,敲了敲门,对门外看守的人说道:“我要见卫先生。”

    十分钟之后,卫昇气定神闲地走来,准备欣赏女人惊惧慌张的表情,聆听她声泪俱下的忏悔。

    像那个把她塞进后备箱的夜晚一样。

    他推开门,看见女人安安分分跪在地上。

    将门反手关上,卫昇冷冷淡淡地看了眼手表,走到沙发处坐下,问:“我的时间不多,你还有什么话说?”

    “卫先生,您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她颤着声线,抖抖索索站起来,慢慢走到他身后,似乎打算给他按摩,“我知道错了……”

    卫昇的脸上浮现不屑的神情,道:“不是不能商量,但名分的事,不用再想。”

    他已经犯过一次糊涂,从此再也不会给她做妻子的殊荣。

    “还有——”话没说完,忽然感觉冰冷的链条死死扼住喉咙。

    项嘉猝然发难,用铁链从后面勒住他的脖子,两手拼命往相反方向拉拽。

    她没杀过人,手抖得不像样,表情却透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使出吃奶的力气,牙关紧咬,手背上青筋直跳。

    “嗬……嗬……”卫昇呼吸困难,憋得脸红脖子粗,摸索着抓住她的手臂,将柔软的身子整个掀到前面,重重摔在坚硬的茶几上。

    项嘉痛叫一声,手下松了劲,失去先机。

    卫昇如同暴怒的野兽扑上来,掐住纤细的脖颈,表情狰狞,喝道:“找死?竟然敢对我动手?”

    真当他不舍得杀她?

    成年男人体力的优势在这一刻一览无余。

    项嘉透不过气,眼睛翻白,指甲徒劳地在结实的手臂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她应该开心才对——

    没能拉他垫背,是有点儿遗憾,可是,这么痛快地死去,也比被众人凌辱轻松。

    视野变得模糊,过往像走马灯飞速闪过。

    那么多苍白又可怜的回忆,敌不过程晋山一个傻乎乎的笑脸。

    他是她遇见过的、少之又少的鲜活。

    项嘉无声流泪。

    眼睛里终于出现卫昇想看到的害怕和央求。

    “你还知道怕?”卫昇冷哼一声,渐渐卸去力道,整理血迹斑斑的衣袖。

    他也不是非抛弃她不可。

    不过是想让她服个软。

    让她跪在面前求饶,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像从前一样对他言听计从,费心讨好。

    他没想到,她竟有胆子对自己下杀手。

    已经有多少年没受过伤,却在她这儿一而再、再而三栽跟头。

    好在还知道怕。

    只要怕死,一切都好说。

    卫昇不知道,项嘉并不怕死。

    她怕的是,就这么不负责任地死去,程晋山该怎么活。

    他摸摸残留勒痕的脖子,恼怒又兴奋,哑声道:“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他养了一只会咬人的兔子,还总是被她温顺的外表迷惑。

    不过,越能折腾,驯服的过程就越能带来成就感。

    “看来,我们要重新定制适合你的课程。”

    他挥挥手,对闻讯冲进来的保镖们发号施令:“把她带下去,关进我房间的狗笼里。”

    “另外,从地下室挑几只小母狗,给等着急的客人们享用。”地下室关着很多被他完全驯化的女人,她们已经丧失自我意识,就算解开锁链,也不知道逃跑。

    他不得不承认,无论从身体条件、学识素质评判,还是从忍耐力和心智考量,项嘉都是极品中的极品。

    万中无一的尤物。

    这么多优点叠加起来,甚至能让他适度容忍她外表的缺陷。

    同一时间,程晋山短促地叫了一声,从可怕的噩梦中惊醒。

    他正坐在回城中村的火车上。

    距离他弄丢项嘉,已经过去四十八个小时。

    0089

    酸辣绿豆芽

    前天夜里,也就离开两三分钟,赶回去时,项嘉已经不见踪影。

    电话打不通,他当时就急了眼,在两边的建筑工地里找了大半夜,边找边大声喊项嘉名字。

    每走过一栋楼,心就往下沉一寸,生怕撞见她手脚扭曲的尸体。

    明知道她精神状态不稳定,怎么还那么大意,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

    前胸后背都是冷汗,他又悔又急,脑袋往冰冷的毛坯墙上磕了两下,勉强稳住阵脚,给乔今打电话求援。

    乔今赶来,听他语无伦次地说完前因后果,又不了解项嘉情况,问道:“你为什么觉得她是自己跑的?有没有可能遇到坏人?”

    长那么漂亮,夜半三更被人劫上车,或者拖到什么阴暗角落,也不奇怪。

    “对、对……有可能!”程晋山想起项嘉那一回差点儿被拐卖的遭遇,哆嗦着手掏出手机,打电话报警。

    对方问起项嘉的个人信息,刚报完名字,他的脸色就变了变,补充道:“这个应该不是她的真实姓名……”

    口口声声让项嘉当媳妇儿,到这个紧要关头,程晋山才迟钝地意识到,他连她的身份证都没见过。

    警察当他恶作剧,充满怀疑地又问了几句,敷衍说会帮忙留意。

    挂完电话,程晋山无措地蹲在路边,把头发挠成鸡窝,慌得带出哭腔:“他妈的……我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找什么手链啊,再买一条不就行了?”

    他又道:“要是我没省那一百块钱,打黑车回去,她也不会丢。操,我他妈的抠什么门?我真的……”

    “程晋山你别慌,先回忆回忆,你俩分开的时候,项嘉姐有没有什么异常?”乔今拉他起来,又把工地仔仔细细搜寻了一遍。

    程晋山在脑子里回放当时的每一个细节,喃喃道:“她说累,走不动,还说不着急,让我慢慢找……”

    他忽然想起什么,皱眉道:“不对,项嘉很怕黑,也害怕自己一个人,她怎么会说让我慢慢找……”

    是打算故意支开他,找地方寻死吗?

    可是,晚上吃饭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程晋山又给110打了几个电话,自己扩大搜索范围,专往高楼、河流等容易自杀的地方留意。

    第二天下午,警察打来电话,说在护城河的下游发现一具女尸,让他去认尸。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嚎得像只受伤的野狗,扶都扶不起来。

    “程晋山你到底怎么回事?还没见到尸体,怎么就觉得一定是项嘉姐?”乔今也急,又觉得他的反应不对劲,实在拖不动沉重的身躯,抬脚踹他,“项嘉姐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杀?”

    “她一直想死,你不知道!”程晋山边哭边扇自己巴掌,“我他妈天天说喜欢她,连个人都看不住,我他妈就是个废物!”

    他钻起牛角尖,忽然觉得跟着项嘉一起下黄泉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强撑着爬起身,打算处理完她的身后事,找个地方利索了结自己。

    掀开白布,女尸的头脸已经膨大腐烂,但还是能看出,并不是项嘉。

    程晋山又活过来,站在河边茫然四顾,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如果您喜欢,请把《饲犬》,方便以后阅读饲犬第53章后的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饲犬第53章并对饲犬章节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后台发信息给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