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把身子蜷缩在他的怀里,紧紧靠着他的胸口,在这样寒冷的冬夜,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身子也是孔武有力的,一点不像病恹恹的样子,更不像是卧床许久的状态。
“你是装病的,对吗?”漫天小声地说。
路星河愣了一下,轻哼了一声,“你看出来了?”
漫天咬了咬嘴唇,“嗯。”
两个人的呼吸声在静谧的环境显得有些暧昧,两个人的身子紧紧依偎,在微弱的灯光下,在薄薄的被子下,已经暗潮汹涌。
漫天并没有推开他的拥抱,她也好想呼吸他的气息,品尝他的味道。她好怀念他的身体,她想抚摸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她分明感觉到了小将军已经开始变得坚硬,雁首紧紧抵着她的臀部,她只要稍微动一动,它就会吹着号角上阵。她感觉到路星河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一只手从小腹开始上移,覆住她柔软的胸部;另一只手,则是滑入了她的双腿之间。她的双腿紧紧夹住那手,生怕他进一步动作,因为她真的没有抵抗的力气。
路星河感觉到了漫天的情难自禁,他开始从后面亲吻她的颈子,肩膀,还有光滑的后背。他贪婪地吸吮着她身子的甘美,芳香,她的身上,身体乳的香味还在,跟他身上的香味几乎是一体的。他的吻温柔地掠过她的肌肤,他压抑着内心野蛮生长的相思之苦,一点点地去点燃,去融化他怀里的她。
漫天感觉到了他的唇吻,她非常想念他的,她甚至会看着手机视频里他的笑脸,抱着枕头自慰。她把那个枕头,自己的手指想想成他的身体,他的手指。相思入骨,点滴成灾。她再也不想忍着了,面对爱人却隐忍相思,这是一件极痛苦的事情。她抛下了什么门第,什么廉耻,她只是爱他罢了,就算将来有一天,他们因为受到巨大的阻力而不得不分开,至少现在,他们是相爱的。相爱,却不能相守,固然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可此时他就在她身边,就算他是毒药,她也愿意毫不犹豫地饮鸩止渴。她转过身来,抱住他的身子,跟他的嘴唇紧紧黏在一起。
“你也想我,是不是?你看你,都湿透了。”路星河的手指已经滑入她双腿间的幽穴中,那里已经分泌了很多蜜液,将他的手浸湿。“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你家楼下的路灯,夜里七点亮起,早晨七点二十五分熄灭。你们小区有一位跛脚大爷,每天早晨都会准时出来遛狗,他家的狗经常在路边撒尿,我的车轮子经常被它光顾。你们小区门口卖煎饼的夫妇是青岛人,他们经常披星戴月,相濡以沫……”
“你,你经常来这里守着?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漫天的嗓子里忍不住细细的喘息,她的双腿夹紧了他的手。欲拒还迎,自己的身子哪能抵得过他不断的撩拨,早就软成一滩春水,只待身上那个人揉圆搓扁,恣意蹂躏。她的眼中泛着亮光,不知道是情欲还是心疼。
路星河的手开始加速,嘴唇也角攫取了她的唇蜜,他终于可以再次将她涌入怀中爱抚,心疼。鬼知道他这几个月是怎么度过的,他忍着相思,只是为了让路渝不再插手他们的感情。有时候的两地分离只是为了长久地相守,路星河的隐忍换来母亲的心软。
漫天感觉自己好像深处疾行的船中,身子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几乎是痉挛着,迎接那个入侵者翻来覆去地搅动。入侵者在甬道或浅或深,蜜液一股股涌出,浇灌着入侵者。入侵者的主人早就控制不住,小将军已经昂然挺立,钉在她的双腿之间。
“老婆,我来了。”路星河感觉漫天已经瘫软一片,一股热热的阴精沿着穴口流了出来。他这才扶着小将军,稳稳地插入那泥泞不堪的蜜道,甬道的潮湿温热,裹挟住小将军后,紧紧地吸咬那铃口雁首。他忍不住惊呼一声,还是那样紧致的身子,还是那样温润的甬道,还是那层峦叠嶂,九曲柔肠。小将军许久不经人事,差点按捺不住,它的主人不禁抱紧了她的身子,暂歇片刻,生怕还没有冲锋就缴械投降。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小将军,也控制住自己的意志,“老婆,你夹得我太紧了,刚才差点没忍住。”
漫天娇嗔一句,“你声音小点,轻点。”
路星河知道隔墙有耳,故意用力直捣花心,“你怕啊?你怕他听到?你是我的女朋友,他想听墙角,就听,随便听。”
漫天却用自己的嘴唇抵住他的唇,怕他再说什么虎狼之词,让别人笑话自己。她的身子随着他的小将军上下起伏,她的乳儿在他胸前来回磨蹭,她的双腿勾住他的腰身,她的喘息全部被他吞下。
路星河偏要听那让她心旌摇曳的呻吟,他的唇从她的唇边下移,滑过那光滑的雪颈,掠过高耸深陷的美人谷,来到她那娇颤颤的雪乳上。他准确地含住那雪顶红樱,轻轻地舔着,吮吸着,身下的小将军也更加卖力地耸动,浅浅深深,让身下的人儿忍不住娇喘低吟。
漫天紧紧咬着嘴唇,不让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发出来,只是身子是诚实的,上下其手被人侵略,她实在难以自持。她的双手嵌入他的后背,紧紧抓着他的后背,她的嘴唇吻住他一片肩膀上的肌肤,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狠狠吸咬,没多久,那一片皮肤就变成了红红的。
路星河故意使坏,每一次都是全根没入,每一次都是深入营地,他兴奋着,他的后腰健硕有力,他的臀部精壮浑圆,他的胯下雄风万里,他奋战许久,都不曾觉得疲惫。“以后不要再跟我提分手了,好吗?”
漫天还有理智,她实在是说不出完整的话,“星河,我不愿意跟你分手的,但是……但是我理亏,我德行不好,我……嗯……我收了路总的钱,还跟你藕断丝连,我不是好人。”
路星河当然知道她说的这些,只是没想到她如此坦诚,将这一切和盘托出,他的动作轻缓下来,喘息声也“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只是当初,你不明白自己的用心而已。我听悦心说了,你想把钱还给我母亲,可是她拒收了,她只看重协议。”
漫天低着头,埋头在他的胸中,“我,我一边花你的钱,一边吹嘘自己是独立女人。我还跟绍仪哥眉来眼去,跟田沐宸有些暧昧,我真是可耻。”
路星河故意猛地一顶,让身下的人儿不再说那些自轻自贱的话,“我喜欢你,我爱你,跟那些事情无关。我知道你心里没有唐绍仪,更不会有田沐宸,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我坚持爱着你,我不顾一切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一直这样冷漠对我,我哪里还有坚持下去的力气?小天儿,以后我们一起守望相助,不要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好吗?”他的力度加大,速度也加快,他想释放自己,然后抱着她耳鬓厮磨,说说情话。
漫天被他顶得呻吟不止,“星河,我答应你,我心里只有你,我爱你。”她终于抵不住那横冲直撞的小将军的侵袭,她已经泄了好几次身子。她身子敏感极了,全身瘫软成泥,她的手用力,松开,又用力,他的后背留下她的指痕,他的肩头留着她种下的好几颗。
“老婆,我快到了,我知道你危险期,帮我吞掉,好吗?”路星河还没等漫天反应过来,就直接把小将军拔了出来,迅速塞到漫天口中。几乎是片可之间,小将军一泄如注,带着腥味的白浊液体全部侵入了她的喉咙中,让她咳嗽了好几声。
漫天不但吞下了他的精华,还舔干了铃口处溢出的一点,她的幽穴还在一张一翕,她的舌尖裹住那小将军,拼命吸咬着,浅浅开始,深深吸引。
路星河笑着说,“媳妇儿,你对我真好。”
事毕,两个人紧紧相拥着,在床上玉体横陈,美其名曰“散热”。
漫天枕在他的胳膊上,看着他俊美的面庞,“你确定吗?”
路星河知道她的意思,“我确定!始于颜值,陷于身体,忠于爱情。”
漫天又说,“可我没有一技之长,我也没有过人品质,你还喜欢我吗?我拜金,我自私,我……”
路星河吻住她的唇,长久缠绵的吻,不带情欲,只是爱意浓浓,“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你是善良的女孩子,有那样的家庭,却一直不离不弃,你是为了帮父亲还债,才做了我的小情儿。你学习能力优秀,在瑞士几年,不仅完成了学术交流的任务,还考取了二学位,拿到了法律执业资格。你这算是过人的技能吧,国内很多人都没有这个能力的。”
漫天狡黠一笑,“我并不聪明,只是因为我努力,因为我太爱读书了。你们不理解,那种特别想读书的感觉。我恨不得天天都泡在图书馆里,二十四小时听老师讲课,我只是想读书而已。我喜欢书里的知识,喜欢书里的东西,书本也教会我很多。我只是渴望读书而已,所以才会那么努力,因为我生怕我失去读书的机会。”
路星河把她抱在怀里,“我懂,我懂。”
漫天的头抵着他的下巴,“路总不肯接受我的还款,不如你帮我还给她把,那个钱我没花过。在瑞士三年,我有打工的,还有我妈也给我钱了的。我现在帮导师做项目,也有项目奖金的。”
“我知道。”路星河轻吻着她的额头,“那笔钱,你留着吧,她不差那些钱,就当是婆婆给儿媳的见面礼了。”
“不行!”漫天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这个钱一定要还的。”
“好好好!”路星河的指尖弹在她的肩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别再离开我。”
漫天紧紧勾住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长长的热吻,“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星河,老公。”
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人开始感到些许的凉意,扯了被子,盖在身上。他们喁喁私语,互相倾诉着情话,直到彼此疲累入眠,直到玉兔东升霞光乍现。
嫉妒
第二天早晨,路星河懒得起床,因为他没有带家居服,漫天这里也没有男人的衣服,他就只想在床上窝着。
漫天起床后,心情格外好,她洗漱之后,就钻进了厨房,开始为她的爱人准备爱心早餐。
“路星河,你是打算在床上吃早午餐吗?”田沐宸看到厨房里忙活的漫天,就跑过来敲门,揶揄路星河。
“对啊,你有什么意见吗?”路星河得意一笑,“看过了世间繁华,其实旋转木马也蛮好,炉边灶台也别有风味。”
田沐宸并不吃醋,只是心里有那么一点嫉妒,“你不起来,是吧?那我去跟小天儿一起做早餐啦。”
听到他要去跟漫天一起做早餐,路星河按捺不住了,“那什么,太子,我没有家居服,要不您勉为其难,借我一件穿穿。”
田沐宸嗤之以鼻,“美得你!”说完,他就摇摇晃晃去了厨房。
“小天儿,捎带手帮我做点早餐呗,我帮你打下手。”田沐宸看到围着围裙的漫天,笑嘻嘻地说。
漫天点头,“好啊,你想吃什么?我只会煮粥做饼,不嫌弃就等着吧。”
“怎么会?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田沐宸一语双关,他净了手,开始帮漫天洗菜。
出租房的厨房空间并不大,田沐宸的身体还是会碰到她的,他忍不住想要去撩她的发丝,“你看你,头发太长了,都遮住眼睛了,那个小发卡根本就不管用,我真怀疑那头发丝会不会掉到菜里啊?”
漫天憨憨一笑,“对不起啊,我没注意,那你先帮我洗菜,我把头发拢一下。”她拢起自己的满头长发,盘旋在头顶,刚要用发带盘住,却掉了一缕。
田沐宸看她盘发的样子,有些心动,他看到那一缕掉下来的头发,赶紧过去拢住,脸上故意做出揶揄的表情,“哎呀呀,笨手笨脚的,我来帮你拢吧。”他从筷子篓里面随手去了一根筷子,像个簪子一样,将那盘发固定住,又情不自禁轻抚那发丝,“好了,你看看,现在是不是利索多了?”
碰巧,这一幕,让赶着来的路星河看到了,他隐隐有些不悦,咳嗽了几声,“那什么,田沐宸,你还是出去吧,我来跟小天儿帮忙。”
田沐宸却把漫天的小发卡收在裤兜里,他并不去看路星河的眼睛,而是对漫天说,“小天儿,快让这阔少爷出去吧,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在这儿碍事儿。”
漫天笑嘻嘻地对路星河说,“星河,你去歇一会儿吧,太子帮我就好了。一会儿饭好了,我喊你。”
田沐宸得意一笑,继续洗菜,“岳坤昨晚没回来,可以少做一点,够咱仨吃就好。”
漫天点头,不再看已经开始黑脸的路星河。
田沐宸要去拿顶柜的煎锅时,碰巧漫天挡在那里,他也不明说,只是踮起脚,身子靠近了她。虽然只有那么几秒,他还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一下子觉得不自在起来,脸有些红。“那什么,煎锅我拿下来了,还需要什么?”
漫天并没有想太多,她环顾了一下,“你帮我打鸡蛋吧,我来烙饼。”
田沐宸点点头,脸上笑嘻嘻地,心里却开始小兔乱撞。如果路星河不在隔壁,他可能真的会把持不住自己。或者说,他不管路星河是否在,他都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了。他全说过自己放弃,可是当他听到昨晚那细密的呻吟声,他还是很抓狂,他的手套弄自己,他想象着那是漫天。在那样想象的世界里,他释放了自己。他自慰不是一两次了,最近几次,脑子里总是漫天的笑容。他也知道,漫天不属于自己,可是他做不到趁人之危,也做不到全然忘记。或许每天这样嘻哈打闹,也是一种相伴。可是他错了,她还有路星河。他没想到路星河直接找上门了,还跟她颠鸾倒凤,让他喘不上起来。
她一副清纯无害的样子,他真的有点焦虑,有点心慌,他抓住漫天的手臂,他小声地说,“小天儿,你......你往那边靠一靠,我拿鸡蛋。”
漫天挪开了,他的手却没有放开,而是顺势拉入自己怀里,“小天儿,我很嫉妒。”
“什么?”漫天没有听清他小声的咕哝,“太子,你松开我,我得去冰箱里拿饼。”
生活就是有很多狗血,这时,路星河正好出现在门口,他看到了田沐宸拥着漫天的场景,醋意一下子涌上心头,他大声地说,“田沐宸,你松开我媳妇儿。”
漫天见状,想要从田沐宸怀里挣脱,跑到路星河身边。
可是田沐宸并不示弱,他抓紧了她的手臂,“小天儿现在单身,你别胡说。”
路星河看着漫天,“小天儿,你告诉他,我是谁!”
漫天用例挣脱田沐宸,站在了他们两个人中间,“太子,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我认为我们就是室友,是朋友。星河,星河......”也不知道是理智占了上风,还是她心里还是犹豫,她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我怎么样?”
田沐宸却开始帮腔,“行了,路星河,你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再来找小天儿吧,她可经不起你妈一波又一波的惊吓。”
“你出来,咱们单独聊。”说完,他一把拉过田沐宸,来到了田沐宸的房间。他一拳抡到田沐宸的鼻子上,“我告诉你,小天儿是我的女人,你刚才那样,冒犯了我。我今天让你吃个教训,以后你再敢这样,我阉了你!”
田沐宸也不示弱,他也是空手道高手,他回敬了路星河一拳,“不要以为你睡了她,她就是你的。你知道她跟你在一起多委屈吗?为什么每次她跟你在一起,你妈就拆散你俩,你心里没点数吗?你妈始终看不起小天儿的家世,她在帮你物色新媳妇儿呢。”
这是,他们都听到了漫天跑过来的脚步声,便不再争吵。田沐宸也不想当那个长舌妇,一切的真相还是等漫天自己去发现吧。他是有点喜欢漫天,但是恶意拆散他们,他还是做不到。
那一顿早餐,漫天非常开心,她一边傻笑,一边看着路星河和田沐宸在餐桌上斗嘴,吃她做的手抓饼,乐不可支。
吃完早餐,路星河就回了公司,说是一个东南亚的地产项目正在关键阶段,他得时时盯着。漫天也没拦着,她只能暗地里跟许昌询问一些法务相关的东西,希望路星河不要吃亏。其实,路星河有专业的法律顾问,可是漫天最近跟着导师研究跨国诉讼,总希望自己可以实践一下。
一个礼拜后,五月天在鸟巢开演唱会,漫天和星河冒着寒风凌冽,去鸟巢开演唱会。手机在体育场挥舞,他们紧紧相拥,互相说了最暖的情话。漫天不记得五月天当时唱了什么歌,她只记得万人大合唱,只记得路星河炽热的告白。
两个人在一起时,日子甜蜜又温馨,小小的情趣更是加糖。
那是元旦前的一个傍晚,漫天放学后去顺义找路星河。在孙河地铁站出口,她看到很多黑车司机在揽客。
“姑娘,附近小区,走不走?”几个黑车司机看到地铁站走出来的年女老少,一下子凑过来好几个人,漫天也在他们招揽的行列。
漫天左顾右盼,没有看到路星河的身影,刚要给他打电话,却看到他骑着摩托车,停在站外的路边。
“姑娘,附近小区,走不走?”路星河摘下护目镜,笑呵呵地看着漫天。他那个样子酷酷的,有点像韩寒。
漫天看到他之后,笑呵呵地走了过去,“去鲁园,多少钱啊?”
路星河摘下头盔,打了一个响指,“亲我一口,不要钱!”
在中卫黑车司机惊讶的目光里,漫天亲了路星河的脸颊,并且戴上了他递过来的头盔。
“嘿,姑娘,你小心啊,别遇到骗子。”有一位大叔在漫天坐在摩托车后座之后,还在耐心劝导。
“谢谢大叔,没事儿的。”路星河戴上头盔,一脚踩油门,摩托车如风驰电掣,沿着长街一路北去了。
元旦过后,漫天从青岛回来,在出租房的客厅里,看到一个雍容靓丽的姑娘。漫天见过这个女孩儿,她是裴恬恬。漫天刚放下行李箱,裴恬恬就站了起来,“林小姐,你回来了,新年快乐。”
这是,岳坤从房间走出来,她跟漫天笑呵呵地说,“小天儿,这个姑娘说是你的朋友,我就开门让她在屋里等你了。”
漫天笑着说,“谢谢坤儿。”
岳坤穿了大衣,拿了包,“你们闺蜜见面,好好聊聊吧,我有约会,先出去了。”她礼貌地跟两个女孩道别,便开门出去了。
漫天看到裴恬恬,心里很是惊讶,她不知道裴恬恬如何得知自己的住所,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她看到裴恬恬,还是有点心悸,她总会想起,对方的身体里,还留着自己的血。
漫天实在笑不出来,她只是脱掉自己的外套,询问了一句,“你来做什么?”
裴恬恬朝着漫天深深鞠躬,,“林小姐,我之前托绍仪哥帮我搭个桥,约你见个面。可是因为这个缘故,你已经好几个月以各种借口不见他了。所以,我就亲自登门了,我只是想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之前我父亲……我真的不知情。后来新闻爆出来,我才知道他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对不起,林小姐。我代表我父亲,来亲自跟你道一声,对不起。”
漫天冷冷一笑,“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不接受。”
“他在里面过得不好,前几天高血压病犯了,虽然可以保外就医,但是……他为自己做的事情懊悔不已,他不能亲自过来,我就代他来了,我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裴恬恬说着话,开始抹泪,“自从我父亲出事之后,我们家的房产,资产全部都被查封了,我无家可归,还是多亏了星河。他念着我们多年的情谊,送了一栋别墅给我居住,还帮我请了保姆管家,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星河,真的是让我太感动了,他每天都会抽时间来看我,这才是雪中送炭的情义。”
漫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路星河收留了你?还每天去陪着你?”
裴恬恬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她点点头,“对呀,他没告诉过你吗?”
不偏不倚的,裴恬恬的电话响了,来电正是路星河。她故意开了免提,“星河,刚过完新年,管家包了饺子,一起来吃吧。”
“好,今晚下班我就过去。”路星河的语气很温柔,也很有耐心的样子,“恬恬,我手里有些事情,先忙了,你自己随便做点什么吧,打发时间。”
漫天仍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也给路星河去了电话,“星河,我今天从青岛回来,包饺子吃,你要不要过来尝尝?”
好巧不巧,这时,田沐宸从外面回来了,“小天儿,你要包饺子,太好了,我有口福了。”
路星河听到田沐宸的声音,便轻声说了一句,“不用了,舟车劳顿,你好好休息吧,我一会儿要开会。”
“晚上能过来吗?”漫天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我晚上要陪我母亲吃饭,明天,我去接你放学。”
挂断电话,漫天有点愣住了,她开始觉得,路星河变心了。她看了田沐宸一眼,又看了裴恬恬一眼,“我很累,裴小姐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我不想见你。”
吵架
田沐宸看到裴恬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儿,他悄么声地去洗手,听着客厅的动静。不到一分钟,他听到了防盗门关上的声音,应该是裴恬恬离开了。他迅速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了呆坐在沙发上的漫天,“哎,我说,小天儿,裴恬恬怎么来了?”
漫天愣了一下,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容,“哦,没什么,我要回学校了。”说完,她拎起行李箱,就要朝外面走。
田沐宸走古来,拉住了她,“别回去了,你现在状态不好,好好休息一晚上,明早我送你。”
漫天考虑了一下,点点头,“谢谢太子。”
“我看你状态不好,你不是想吃饺子吗?我来做好了,你去休息吧。”
田沐宸的善解人意,让漫天有点感动,她赶紧放下行李箱,“不用了,我来做吧,你要是不忙,可以帮我打下手。”
“乐意效劳,非常乐意效劳。”他赶紧来到厨房,看了看冰箱里的菜,“哦,菜不够了,只有一直胡萝卜了,我这就出去买。”
漫天轻叹了一口气,“一块去吧,我在家里闷得慌。”
两个人来到小区的便利超市,选了几样包饺子用的菜,便溜达着回去了。
“小天儿,咱妈有没有带什么好吃的啊?我特别喜欢咱妈做的酱肉和私房豆干。”回家路上,田沐宸想说点什么逗她开心。你
漫天微微一笑,“带了的,今晚做点尝尝。”
“那咱妈有没有跟你提过我啊?上回他们爱来北京,我可喜欢跟咱妈聊天呢,尤其是聊起她的客栈。”
漫天点点头,“提起了的,他说很感谢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更感谢你献血救我。”提到献血,漫天开始咬唇,她都没有正式谢谢他呢,“沐宸,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会永生永世记得。以后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我必定义不容辞。”
田沐宸嘿嘿一笑,“当我女朋友吧。”
漫天的脸一下子羞红起来,“除了这一桩,其他的随便提。”
两个人进了电梯,按了楼层号。
“让我亲一下。”田沐宸嬉皮笑脸,说的话也是似真似假。
漫天一下子惊住了,“沐宸,我把你当朋友的,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我......”
田沐宸哂笑着,“好啦,逗你的。不过,救命之恩,当怎么报答来着?我可是抱定了以身相许的心愿来寻你的,你呢?”他看到她紧张地表情,又赶紧说,“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我们算是扯平了。大家以后都是平等的,别总说这个了。”
漫天羞赧一笑,“谢谢你,沐宸。”
田沐宸下巴上的小胡子抖动了一下,雅痞帅气的脸上微微勾起笑容,“说什么呢?咱们赶紧包饺子吧。一会儿,我负责剁馅子,和面,你负责包。”
漫天有点不敢相信,“你会剁馅子?和面?”
田牧宸拉着她进屋,给他看自己的秘密武器,“我买了两个料理机,平时懒得用,今个用上了。”
看到那个料理机,漫天想起了路星河家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不禁黯然。她的眼眶还湿润着,“好了,帮我摘菜吧,我来准备拌馅子。”
田牧宸擀皮,漫天包饺子,其乐融融,倒也融洽。
“小天儿,咱妈包的饺子,可好吃了,尤其那个芹菜馅儿的。”田牧宸看着漫天包的饺子,口水几乎都要留下来了似的。
“今个也是芹菜馅儿,一会儿让你吃个够。”漫天似乎忘记了路星河带给她的不愉快。
“过几天有一个法律讲座,在中青旅大厦的报告厅,有许多法学泰斗参加,你想去吗?想去的话,我帮你要张票。”
“可以啊,那谢谢太子了。”漫天放下饺子,脸上满是感激的表情。
“那行,回头我把票拿回来给你,这几天你就别住学校了。”
漫天点头,“这几天我都回来吧,快要期末考试了,我需要安静的环境学习,家里就挺好。”
“哈哈,行啊,要是拿了奖学金,记得咱们去搓一顿。”他哪是想让她请客吃饭,他只是想跟她在一起吃饭,看着她而已。
包饺子的时候,漫天的脸上沾了一些白面,被田沐宸看在眼里。收拾的时候,他拿了纸巾,小心地帮她擦拭,那一点点面粉仿佛有千斤重,他擦拭好久才把手放开。
两个人正在吃饭的时候,路星河打来了电话,漫天看着那电话,不想去接。
田沐宸眼尖,他拿过来手机,按了接通键。
听筒里传来路星河的声音,“小天儿,我现在出发,一会儿到你那。”
“那什么,路星河,我是田沐宸。小天儿下午急匆匆回学校去了,忘了带手机。”田沐宸知道漫天不想接电话,就故意编了一个谎言。
“哦,你不用管了,一会儿我就到你那,你把手机给我,我去送给她。”路星河似乎发动了车子。
“我家不欢迎你!”田沐宸直截了当说了一句,“小天儿不在,我没有让你进门的理由。”
“田沐宸,你要认清楚现实,林漫天是我的女人,你只是她的室友,你最好别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她玩暧昧。”路星河的语气有些强硬,有些不容置疑。
“那也总好过你跟别的女人住在一起吧?”田牧宸说着话的时候,满天的脸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