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武邑,心术不正,专门跑上门来跟你说唐绍仪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漫天笑了笑,“看你嫉恶如仇的。你考上了复旦,真的恭喜你,我回来这么些时候了,都没来得及跟你多聊几句。”
“来日方长嘛,一会儿咱们一起去拍几张合影吧,还有半个月就离开这个学校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前几天毕业典礼,我哭了好久。我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可是那个气氛,那个场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说到这里,她又开始热泪盈眶。
漫天也被她带动了,“我当时也哭得稀里哗啦的,尤其最后唱校歌,我真的忍不住了。这是我的母校啊,我真的很爱她。”
拿到学士服,两个女孩迫不及待地穿上,在这个学校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他们的身影。三年不见,并未减少他们的友谊,反而因为岁月绵长,那情分更加深刻。
“其实,唐绍仪不是我的男朋友。”拍完照之后,漫天对周琳琳说。
“哦?”周琳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一直把他当哥哥,可是他似乎对我有点情意,我也没办法拒绝,好像个渣女一样。”漫天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你不是渣女,别这么说自己。谁知道,像唐绍仪那样浓眉大眼的,怎么会是一个中央空调呢。不过话说回来,你的男朋友是谁?啥时候带给咱们认识一下呗。”
漫天笑了笑,“他生病了,这段时间我得去照顾他。”
“哦,什么病啊?”
“肺炎。”漫天又咬住了嘴唇,脸上也没了笑容。
周琳琳大吃一惊,“那你得好好照顾了,这个毛病很难好,还容易落下病根。”
漫天点头,“嗯,等他好了,让他请你吃饭。”
这时,漫天的电话响了,接通后是司机老李的声音。
“小天儿姑娘,我的车停在你们学校门口右侧的十字路口了,你什么时候方便,就出来吧。”
漫天赶紧说,“那您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钻进车里,漫天看到了闭目养神的路星河,他的手背上还埋着针,“应该让医生把你这个取了的,你看你,带着针头,万一碰着了怎么办。”
路星河睁开眼睛,“你小心点不就好了,要是拔了针,我这几天输液得挨好几次扎,太疼了。”
漫天把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一个大男人,害怕扎针,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我就是怕打针,怎么了?”路星河满脸傲娇,靠在漫天的肩头,“老婆,你是可怜我,所以才来照顾我,对吗?”
漫天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怕你病重,不知道疼自己。你看你,输着液,扎着针,还要逞强去工作,你太不懂得照顾自己了。”说着话,漫天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路星河伸手去帮她擦眼泪,“老婆,别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因为我不懂得照顾自己,所以老天爷把你赐给了我,让你来照看我的生活,让我有人疼爱。”
“我,我也不能陪你太久,你终究是要娶妻生子的。”
“说的什么话?你就是我媳妇,我只要你,其他人我都不会要的。”路星河信誓旦旦,“我绝对不会勾三搭四,更不会冷落你,让你伤心。我只是爱你一个,你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漫天想起路渝的话,她望而却步,“星河,你现在血气方刚,所以你认为那是爱情,等你冷静下来,权衡利弊之后,你会认为现在的自己很傻,承诺哪有那么简单。”
路星河无奈一笑,“随便你怎么想吧,我不能左右你的想法,但是现在,你不许离开我!”
“那如果我谈恋爱,有了爱的人呢?”漫天这句话是故意说得,她也想看看路星河的反应,毕竟他们俩现在没有那所谓的契约来约束了。
路星河轻轻闭上眼睛,冷冷地来了一句,“你不会爱上别人的!”
漫天不由自主伸手去抚摸他的额头,她的确爱不上别人了,在瑞士三年,她以为自己无欲无求。可是每每午夜梦回,她会记起来路星河给她培养的习惯,比如爱喝七分烫的茶水,比如洗完澡只穿一件衬衫,比如吃早餐的时候会忍不住想念。她很难接受别的男人,甚至身体的接触都会让她本能躲开,但是初回国,她却能自然地投入他的怀抱。她的身体疯狂想念路星河,虽然她没有自慰过,但是她的腿会加紧,那个幻想的影像是路星河。
回到公寓,路星河就接到一个电话,那是他的私人医生。医生说许昌已经拿回了全部的药物,接下来几天,他可以在家接受治疗,而医生会随叫随到。
漫天并不惊诧,路星河是豪门,豪门怎么会没有私人医生?他之所以在自己面前表现得孱弱,那都是为了让自己忙前忙后去挂号,问诊。也就是说,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漫天表现出来她的担心和焦虑,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内心和情感。她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已经来到了公寓。
公寓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地中海风格的家具,淡蓝色的装饰家居,只是沙发上的玩偶没变,还是几年前在家居店选的那些。漫天看着满屋的装饰,忍不住问,“你重新装修了吗?”
路星河用那只没有扎针的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个傻妞,不记得了?这是你那年冬天去选的,只是设计,量尺,制作花了一番时间,你走之前都没做好。一直到第二年七月,这家具才进来,这都是你跟设计师聊的方案,纹丝未改。”
漫天抿唇一笑,“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路星河故作思考,“想吃你!”
漫天羞红了脸,“说好了,我只是来照顾你饮食起居,你不要瞎闹,好不好?”
路星河不由她分说,把她勾在自己怀里,紧紧吻住她的唇,“老婆,半个月没见你了,我想你。”
漫天根本腾不出来嘴唇,她呜呜地发声,“我也想你。”只是这句话被路星河吞了,他没有听到这句。漫天知道路星河的身子脆弱,她慢慢地靠在沙发上,让他直接覆在自己身上,这样他就不至于因为身体累而晕倒或者手上的针头弄疼他。
路星河吻着她的唇,他说过,她的身子就是治愈他的良药。他吸吮着她的红唇,勾缠着她的舌尖,侵略着她的口腔喉咙。他的手也没有停下来,尽管只有右手自由,他还是很熟练地解开了漫天的衬衫扣子,直接拽下来胸罩,将她一对雪乳放在手心蹂躏。他的唇迅速覆上那颤微微的乳儿,舌尖开始逗弄那粉嫩的樱桃。他把那乳儿擒在手里,忘我地啃咬,“老婆,给我生个娃吧,这样,我就能吸出来奶水了。”他舌尖挑逗,还不忘言语挑逗。
漫天被他的话逗笑了,她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你太坏了,生着病都这么色。”
路星河嘿嘿一笑,“我是肺炎,又不是前列腺炎!”
漫天也不再说话,她把手伸进了他的T恤,指尖划过他的后背。她感觉到他似乎瘦了很多,才半个月不见,他的肋骨已经清晰可辨了。她满是心疼,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身子给他,让他享受一场酣畅淋漓的爱欲,然后平静地休息。她关注着他的,为了3号地块,跟国内几家著名地产商刀光剑影,跟几家央企的处长们推杯换盏。这个项目几乎是在酒桌上谈成的,他几乎喝到了胃出血。
他不是里面的霸道总裁,他有自己的事业,他力争上游,永不服输。他不安心做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富二代,他一直在证明自己的价值。他不滥交,他没有参加各种声色犬马的场合,他洁身自好。就算去蒋公子的游艇会,他也只是开个幕就走。他似乎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他的社交似乎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帮新大陆集团拓展业务。他没有靠联姻来巩固集团以及自己的地位,但是他用自己的拼搏为新大陆在北京开展业务立下汗马功劳。
漫天神思恍惚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一丝不挂。而对方,还是衣着整齐,只是T恤有了一点褶子。漫天把手放在小将军处,那硬邦邦的一团似乎呼之欲出。路星河轻轻揉着,竟然感觉到它的小露珠,透过薄薄的夏季的衣料渗了出来。漫天得意一笑,解开了他的皮带,隔着内裤的手开始轻微用力,“小星河,想不想吃肉啊?”
路星河早就憋不住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挪动的时候碰到了针头,他早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他没有伸手去拜访漫天的幽谷,他要让小将军率先去探秘,他等着漫天指引他的小将军。
漫天看到路星河脸色惨白,心知是他的手在疼,“要不,算了吧,万一跑针了,会流血的。”
路星河却瞪了她一眼,“把我撩拨得欲火焚身了,你说走就走,坚决不行!”他一只手褪下自己的内裤的一条腿,另外一便还挂在腿上。他全然不顾形象,轻车熟路,插进了漫天的身子。炽热的龙身被层峦叠嶂包围着,吸咬着,龙身不断地抖动,不得向前。它也很思念漫天的身子,三年不见,才吃过一次,实在是难以餍足,它要更多地要她,占有她,侵略她,仿佛才能刷得一点存在感。
漫天感觉到他浑身发紧,她的身子也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那龙根横冲直撞,穿过溪谷,翻过山岭,绕过九曲弯道,一直来到她的花心。它得意地冲锋陷阵,看门的两个小家伙不断击打漫天的臀部,有节奏的云履搭配漫天的娇喘,演奏成一曲动听的催情神曲。
路星河攻城略地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额头沁出汗珠。
他骤然停歇,让漫天有点空虚,有点担心,“星河,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针头疼。”她坐了起来,用手去抚摸他的额头,顺便摸了自己的。
路星河摇摇头,“没事。”他突然深深地插入一次,由于漫天的全然放松,这一次直捣花心,让漫天忍不住哼了一声,那是带着哭腔的一长声。
漫天心知他又来恶作剧,便撇撇嘴,口中仍是不断地呜咽,她趁着路星河不备,一下子翻了一个身,把他压在身下,坐成一个女上位。她不知道,这样的插入更深,她的嫩肉夹紧,身子也开始上下耸动,一对圆滚滚的雪乳在他面前颤巍巍地摇动。“就知道你坏,现在换我来吧,你好好歇一下。”
路星河把双手摊开,长出一口气,他笑得有些无奈,大抵是真的力气跟不上了,“好,老婆你来吧,老公我歇一下。”他睁眼看着那一对摇摇欲坠的雪乳,咽了一口唾液,直接用埋着针头的手抓住,放在口中吸吮,啃咬,“老婆,你看,医生给我打针,我也给你打针,咱们身上都有针。”
漫天哭笑不得,轻拍了他的后背,“又耍贫嘴。”
路星河的双手拥住漫天纤细的腰身,埋头在一对浑圆的乳儿中间,左右开弓,一会儿咬一口,一会儿吸一口,不亦乐乎。他的身子似乎也恢复了气力,开始挺送那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将军,这样的姿势,让它每一次都能够跟漫天的幽谷深处零距离接触。它更加兴奋起来,出入那层峦叠嶂间更加频繁,迅速。一时间,身体连接处的水声,拍打皮肤的震动声,还有漫天催情的娇喘声,声声入耳,汇成动听的乐章。两个身子紧紧相拥相连,在沙发上,地毯上,一直转战到卧室的床上。
最后的时刻,路星河双手扳着她的一双大腿,眼看着她的身子痉挛着,皮肤上微微泛着粉红,他的双腿不由自主夹紧,“老婆,我快来了。”
漫天早就没了理智,她只是抓住自己一对雪乳,仿佛自慰的姿势一样,享受路星河带给她的人间极乐体验。“别射进去,我不想再吃药了。”
路星河还是疼她的身体,在大坝决堤前的三秒,他拔出了小将军,半跪在床边,把自己灼热的白浆喷洒在她平滑的小腹上。半月没有情事,这液体的量有点可观,粘稠物顺着皮肤的曲线流到了床上。他从床头拿了纸,一点点帮她擦拭,“老婆,你看你的咪咪,上面有很多红印子,像不像梅花,配着你雪白的肌肤,我想来一句诗。”
漫天已经恢复了意识,尽管情潮还让她的脸红彤彤的,她问了一句,“什么诗?”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漫天羞赧笑着,“你这样,我都无法直视这一句古诗了。”
“你上回说的金风玉露一相逢,我忽然想起来,是不是诗人在干这事儿的时候写的?”路星河躺在她旁边,把她的手拉过来,握住自己的小将军,“老婆,一会儿我们做点好吃的,我想喂食。”
漫天侧过脸,看着路星河,他算是脱衣可见肌肉,穿衣异常显瘦的类型,她的手从小将军身上下来,沿着那密密的丛林,滑到了平滑的小腹,“这是不是就是腹肌啊?”
路星河笑着点头,“对啊,你不会没见过腹肌吧?”
“除了你的。”漫天坦白交代,她把脸贴在路星河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你的身材真好,是个不错的情人。”
路星河却不满意“情人”这个称谓,他也不反驳,只是说,“老婆我饿了。”
漫天这才想起来,路星河近三天没有正经吃过饭了,于是赶紧收手,起身要去客厅找衣服。
“不用那么麻烦,衣柜里面全是你的衣服,我又买了一身摇滚Kitty的情侣装,我知道你喜欢那个乐队。”路星河指着衣柜的一侧,“你去拿吧,顺便把我那件拿出来,咱们一块去楼下买菜。”
漫天笑着点头,光着脚跑向了衣柜。穿衣服的时候,路星河的手有点麻木,不方便行动。漫天只得帮他从里到外穿戴了,套上内裤的时候,她笑着亲吻了一下小将军,这样的亲昵,让他十分受用。作为回礼,他也吸咬了漫天的一对乳儿,一来一往,两个人更加亲密了。
同心
在楼下的超市,两个人推着购物车,自然地牵手,选材,亲密无间。
“呀,哥哥嫂子,我正好要去楼上找你们,顺便来超市帮你们带个啥,就碰到你俩撒狗粮了。”
漫天抬头,看到了笑靥盈盈的路培培,一时觉得脸上十分尴尬。前几天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跟路星河断了联系,如今又跟人家出双入对,这不是妥妥的绿茶吗?漫天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培培,你好。”
路星河瞟了路培培一眼,“哟哟,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在,满世界都知道他给你买了一颗恒河之星,都赶得上慕家老四求婚唐朝那颗了。”
路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拽下自己的T恤,露出那颗耀眼的粉钻,那是一颗25克拉的巨大钻石,落在路培乳沟的地方,显得尊贵夺目,更添了路培的气质高贵。“哥哥,你看看,啥时候你也给嫂子买一颗呗,我俩一块儿戴给你看。”
漫天赶紧摇头,“你们别取笑我了,我跟星河……我们就是朋友。”她的语气也不确定,把目光飘向了旁边的货架。
路星河揽着她的肩头,“你嫂子还在读书,不适合穿金戴银。等她研究生毕业,我求婚的时候,我一定弄一个别开生面的仪式,至于钻石,苏富比那边明年要拍卖一颗紫钻,到时候买回来,做成戒指,送给你嫂子。”
路培并不羡慕什么紫钻粉钻,她只是羡慕路星河对漫天的感情,漫天的若即若离并没有让他却步,反而他更加情比金坚起来。她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路星河,当然,同时她也看到了他手上的针头,“呀,哥,你去输液了?姑妈知道不?”
路星河摆摆手,“行了行了,路培培,你来蹭饭也就算了,别多事。”
路培吐了吐舌头,“我才懒得管你的闲事儿,我现在有点饿了,你们买好菜了吗?咱们赶紧回家吧。”
路星河点点头,“差不多了,有菜有肉,够做几个菜了。你的斯桁呢?”
路培撇撇嘴,“他呀,估计在什么会所,或者什么跑车行吧。你知道的,他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
路星河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痴情的大志你不要,非要去找野马,那么,你就得做好头顶大草原的心理准备。”
路培白了他一眼,“快别说凌志了,那就是个奇葩!”
路星河无奈摇头,“凌志是情浓时刻,口不择言,你居然当真了,提起裤子不认人。”
两兄妹互相调侃,回到了公寓。路培培学过护理,她帮路星河拆了针头,“别戴着这个了,第二天重新扎针呗,输液几天,扎不了几个眼的。”
拆了针头,路星河觉得舒服不少,至少手上再没有麻木的痛感了,“谢谢你啊,路医生,你在这儿好好休息,看电视,我跟你嫂子去搭把手。”
路培看着他们两口子在厨房卿卿我我摘菜做菜,心里羡慕不已,她也好渴望这种带着烟火气的爱情,只是你侬我侬,不关乎什么权色交易,更不是商业联姻。她打开电视机,电视台正在上星播放影后唐朝新拍的电视剧,便津津有味看了起来。看得正盛的时候,路星河家的门铃响了。路星河在厨房忙得腾不开手,便让路培去开门,她在CCTV里面看到的是凌志。
凌志进屋之后,看到路培的影子,心中窃喜,“呀,培培妹妹,这真是天赐良缘啊,你怎么也来了?”
路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这是我哥家,我怎么不能来?倒是你,不年不节的,来这儿干嘛?”她拿着遥控器坐在了沙发里。
凌志故意挨着她坐下,似笑非笑地说,“当了蒋公子的女朋友,说话语气都不一样了啊。”
“你少在这里酸溜溜的,我不想跟你同框,去找我哥哥嫂子了。”路培站起身,朝着厨房去了。
偏偏她刚推开厨房门,却看到路星河的手不安分地摩挲漫天的身子,她害羞地红了脸,背过身去。
漫天也羞红了脸,耳根子都红透了,她把路星河的手推了出来,“培培,你怎么来了?厨房油烟重,你去客厅歇着吧。”
路星河却不以为意,“谁让你进来的,看了少儿不宜的戏码,赶紧出去,这里没你啥事儿。”说着,他把嘴唇凑到漫天的脸颊,轻轻吻了一下。
路培撇着嘴说,“哥,是不是你把凌志喊来的?”
路星河一脸懵逼,“我没喊他,说不定你俩心有灵犀呢。”
“屁的心有灵犀,要么就是他跟踪我,这个变态。”路培夺过来路星河手里的扁豆,坐在小凳子上,开始摘菜。
路星河拍拍手说,“可能是大志知道我生病了,来探望我,碰巧看到你也在,别多想。”
漫天看得出路培心有不悦,便跟路星河说,“星河,你去陪培培聊聊天吧,厨房我自己就行了,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排骨也炖好了,炒菜很快的。”
路星河看了一下操作台,便点点头,“行吧,那辛苦老婆了,大志来了,多一副碗筷,菜肯定够了。”
漫天笑着点头,“快去吧。”
路培培却不领情,“你还是去找凌志聊天吧,我怕他想不开,从你家天台上跳下去,我没事儿的。”
路星河耸了耸肩,“行吧,有事可以跟你嫂子聊聊,你们女孩儿家的,什么都聊得开。”说完,路星河退出了厨房。
路培帮漫天洗菜,“嫂子,我好羡慕你。”
漫天微微一笑,“羡慕我什么?”她打开烟机灶具,开始准备炒菜。
“我羡慕我哥对你那么好,在青岛的时候,你装作不认识我,我知道的。就算你狠心抛下他,去苏黎世留学三年,他都爱你如初,这样的一份真情,哪个不羡慕呢?”路培培帮她递过去油壶。
漫天咬了一下嘴唇,“你说,星河爱我?”
路培点点头,“肯定是爱啊?要是露水情缘,他怎么能苦守三年?就算玛丽苏的电视剧都不敢这么编吧。他这个房子,装好之后就很少来,因为他怕睹物思人。还有张姐,因为拿了你的东西,被哥哥解雇了,他不允许你的东西被别人拿走。”
漫天听了这些话,有些唏嘘,“他可能是新鲜劲儿还没过吧。”
路培培当即就不爱听了,“嫂子,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你不知道,哥哥为了争取和你在一起,跟我姑妈对赌,他答应姑妈,他会让新大陆的市场份额挤进地产界前十。作为交换条件,我姑妈答应不干涉你们俩的感情。他没日没夜地工作,就算是肺炎让他咳嗽得吐血,他都不愿离开工地去休息。他为了什么啊?还不是都是为了你吗??如果这不叫爱情,那我就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当做爱情了。”
漫天听到这些,脑袋嗡嗡作响,眼眶一热,有眼泪在眼中打转,“培培,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跟那个律师楼太子爷暧昧的时候,哥哥正在工地出现场,吃灰。他就是为了能自由地和你在一起,所以才会吃那么多苦。他不能像那些偶像电视剧里那样,抛弃一切跟你在一起,但是他努力地争取付出,就是为了毫无障碍地跟你在一起。他隐忍,他努力,他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感情。如果他不爱你,他就不会每次到苏黎世,都在远处悄悄看着你。他答应过姑妈的,三年之内,绝不见你,他做到了。他克制着自己对你的情爱,只是为了跟你海阔天空。你看他混不吝的样子,他戴着输液针管子都要去公司开会,试问一个普通富二代,能做到这样吗?”路培说道动情处,“你回北京,姑妈就想干涉,可是哥哥不惜跟姑妈翻脸,他就是要和你在一起,他不要政商联姻。所以,即便裴锦城亲自出面,即便他对裴恬恬英雄救美,他还是义无反顾。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保护好你,等到你回心转意那一刻,他用尽一生去疼你爱你。”
漫天的眼泪止不住落下,嘴里却说着轻描淡写的话,“他是爱而不得,才会辗转反侧吧。”
路培递过来纸巾,“爱而不得?你知道吗?凭哥哥的财富地位,如果他想要,有多少女人扑他?他用得着上赶着去追求女人吗?我姑妈说,路星河娶老婆,不需要真心。可是哥哥偏不要,他就是要用自己的真情,满腔的热爱,来换你一颗真心。”
漫天擦了擦眼泪,继续炒菜,“培培,你帮我把菜放到那边操作台吧。”
“嫂子,别哭了,你好好想想吧。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他这样上心。”
路培培一边把菜端出来,一边喊叫,“今个有口福了,看我嫂子给做的糖醋小排,酱香茄子。”
路星河拍了一下凌志的肩膀,“好了,大志,赶紧去洗手吃饭吧,别钻牛角尖了。”
漫天一个人留在厨房,她一边洗锅子,一边想路培的话。他之前口口声声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情人的,无论是老公老婆,还是什么更加恩爱的称呼,那都是调情的游戏罢了。怎么就会动了真情?怎么就一往情深了呢?漫天始终不能发现自己的内心,她知道路星河的心声之后,自己也动容不已。她之所以接受不了别的男人,并不只是因为自卑,而是她的心里,已经情根深种。她的情感洁癖,让她内心不能容纳第二个人。
路星河不知何时来到厨房,他从背后拥住漫天,“老婆,想什么呢?这锅都刷得锃光瓦亮的了,还刷什么呢?”
漫天来不及擦拭眼泪,她转过头,扑到路星河怀里,“星河!”
路星河见状,抱住她的身子,赶忙问,“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路培培欺负你了?”
漫天抽泣着摇头,身子抖得更厉害,“星河,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
路星河似乎明白了,是路培培跟她痛说革命家史了,他轻拍她的后背,“老婆,别哭了,先出去吃饭吧,晚上咱们回屋再聊。”
吃饭的时候,漫天挨着路星河,不断地往他碗里夹菜,只是那排骨和荤菜却不动一筷子。
“老婆,我也想吃排骨。”他刚拿着筷子去夹排骨,却被漫天打了一下。
“现忍几天,医生说让你吃清淡的,那么多青菜呢,来,吃个西蓝花。”漫天夹了一个西蓝花,送到路星河口中。
“你们看看,看你们嫂子把我管得,那叫一个严啊。”路星河嘴里埋怨,心里却乐开了花。
衷肠【H】
吃完饭,凌志拉着路培去厨房收拾。
“凌志,我可先跟你说明白了,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让我们家斯桁阉了你!”路培嘴上不饶人,口不择言。
“你一个女孩子,说这么粗俗的话,臊不臊啊?”凌志关上厨房门,凑近了路培,“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会洗碗吗?别像上次那样,洗过的碗跟没洗过一样。”
路培撇着嘴,“我留学好几年,会做洒扫的活儿,自己住的时候,还不是事事都自己来。再说了,哥哥家有洗碗机,用不着我沾手。”她没好气地看了凌志一眼,“倒是您,出国留学都带着保姆管家的,少爷做习惯了吧,看人都是在门缝里。”
凌志看她盛气凌人,便靠近了她,结果,他一眼看到了那颗“恒河之星”,他双手架在操作台面,将路培的身子拢在中间,“喜欢钻石?哥哥给你买一个。”
路培冷笑一声,“算了吧,我没那么高学历,衬不起。再说了,你要是敢非礼我,我让我哥哥剁了你!”
凌志看着她娇嫩的红唇,居然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便俯身覆了上去,含住那双唇,开始吸吮,啃咬。他试图用舌尖去撬开路培的嘴巴,却发现路培紧紧咬牙。
路培被他突如其来的索吻给震慑住了,她用粉拳拼命去捶打凌志的胸口,却发现自己的身子被他牢牢箍住。她想要举手去打凌志的脸,却被凌志牢牢抓住,放在自己的后腰上。两个人纠缠在一处,身体也越贴越近,几乎密不透风。
没多久,路培的身子就软了下来,她被这样一个法式舌吻给征服了。她名义上和蒋斯桁在一起,可是两个人根本没有男女之事。所谓的秀恩爱也是做给外人看的。蒋斯桁知道路培图他什么,两个人说得明白。蒋公子只给她名分,资源,却不会给她爱情,甚至连上床都不会。路培也很识趣,她既不纠缠,也不胡闹,配合蒋公子在人前恩爱,人后陌路。因为她和蒋斯桁的“关系”,他们家在北京多买了好几栋楼,也开发了几个新的“财路”。
凌志知道路培就是纸老虎,他一边吻住她,很快就撬开了她的唇齿,直直侵入了她的喉咙,纠缠住了她的舌尖。一记长长的吻下来,那洗碗机已经转入消毒模式了。
另一边,路星河拉着漫天来到浴室洗漱,两个人使用的是情侣刷牙杯,情侣牙刷,他们一起启动了电动牙刷。
“老婆,你刚才为什么哭啊?”路星河的声音温柔无比,他的手很自然地放在漫天的肩头。
漫天的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刷牙,看着镜子里的两个人。
洗漱之后,路星河把她揽入怀里,“老婆,你还没告诉我,刚才在厨房,你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呢。”
“培培都告诉我了,你为我做了那么多,你又是何苦?”漫天把头埋在路星河的肩头,双手抱住他的身子。
“你是我的媳妇,我不疼,谁来疼?”
“可我明明心不专一,也没有爱上你,你为什么还守着我?”
“咱们不用说这些的,你的人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也相信我能焐热你这块顽石。你看,唐绍仪跟你三年,你一点甜头都给他,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啊,所以才会去外面偷吃,跟别人眉来眼去。你也不能怪他。”路星河用调侃的语气,述说已经明显败下阵来的那个男人。
漫天摇摇头,“星河,我跟唐绍仪的关系,更像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