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路星河林漫天 本章:第10章

    “这个孩子让我惯坏了,不过还好,凌志也在北京,到时候你安排他们见个面吧,你跟凌志熟悉。”

    “啊,大志来北京了?好,这家伙来北京也不跟我说,太不仗义了。”路星河笑着说,“舅舅,您放心吧。”

    电话刚挂断,门铃就响了,简直无巧不成书,路星河在门禁里看到,来人正是凌志。

    凌志进门后,跟路星河来了一个男人打招呼的礼节,他看到了餐桌上的两位女士,礼貌地笑了笑。“哟,路培培,好巧,你也在啊。”

    “快过来,饭刚得,赶紧去洗洗手,来吃吧。”路星河开始拉凌志。

    凌志看到餐桌上的饭菜,满眼放光,“还是星河了解我啊,我的确还没吃饭。”

    漫天赶紧去厨房多拿了一副碗筷,放在了培培旁边的桌子上。

    凌志也不客气,净完手就在路培培旁边坐了下来,“哎呀呀,这是嫂子做的菜吧,真是不错啊。早就听路星河说起过你,说你人美贤惠,看来真不假。”

    漫天脸色绯红,“凌先生,您好。”

    “这么见外干嘛?你跟星河一样,喊我大志就行。”凌志看了路星河一眼,“你小子,福气不浅啊。”

    路星河踹了他一脚,“吃饭吃饭。”

    “我以后也在这边了,以后会常来你家蹭饭的,还不把嫂子累坏了啊。”凌志嘻嘻笑着。

    “漫天还要上学呢,平时没工夫伺候你,家里有管家,你想吃什么,跟管家说就好。”路星河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倒是你不仗义,悄不声就来北京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让我去接你啊。”

    “哎呀呀,路总这一天到晚,又要开会,又要陪媳妇,哪顾得上我啊。”凌志故意开玩笑。

    路培培和漫天低着头吃饭,也不说话,只是听两个男人在那谈天说地,一顿饭也就这样过去了。

    饭后,凌志拉了路培培去洗碗,路星河拉了漫天擦桌子。

    “别让人家洗碗吧,还是你去吧。”漫天拉了一下路星河,“人家是客人。”

    路星河却不以为然,“那是我亲表妹,亲哥们,洗个碗怎么了?正好养一下感情。”

    “你不要乱点鸳鸯谱,培培心里没有你这个哥们。”漫天说出这句话就觉得不合适了,她似乎说话越界了,那话不应该她说的,就算说也是路星河的正牌女友说。她赶紧补充了一句,“对不起,这话不该我说的。”说着,漫天低着头朝卫生间去了,她要去洗洗手。

    路星河也跟着走了过来,关上了洗手间的手。漫天打开水龙头,路星河的手也凑了过去。

    “老婆,你怎么了?你现在在这个家里,就是我老婆,你说话就代表了我,有什么不能说的?”路星河帮她洗手,抹洗手液,净手,一双手柔弱无骨一般,在他的手里摆弄着。

    “哦。”漫天淡淡地哼了一声。

    路星河帮她擦干净手,按住在门上,“老婆,你不要总想着那个协议,现在咱们俩是最亲密的关系,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漫天抬起眼看着路星河,咬了一下嘴唇,不知道怎么接话。

    路星河吻住她的唇,“好了,老婆,不要再为难你的小嘴唇了,我都心疼了呢。”

    漫天的底线一点一点被撞破,她有点搞不懂自己在这段关系中的角色定位是什么。

    其实漫天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他的,虚与委蛇假面笑容也只是为了不让路星河起疑心,可是路星河如此温柔多情,漫天生怕自己会错了意。她看着路星河的眼睛,心里默念,“我们只是情人,我不会挡你的路,也不会想着登堂入室,我只是等你厌弃了我,我好心无旁骛地离开。”她点点头,“我知道了,星河。”

    路星河有点撒娇的意味说,“老婆,刚才没吃饱,现在想吃奶,怎么办啊?”

    漫天的脸又红起来,耳根子都感觉有点烧,“星河,你别这样,培培和凌志就在外面呢。”

    “他俩在洗碗收拾呢,且忙活一阵子呢。”路星河掀起漫天的衣服,将她的一只乳尖连同乳晕一起含入口中,一会儿慢捻一会儿吸咬,另一只手也覆上被嘴唇冷落的那个。这几天连续开荤,他犹嫌不足,恨不得每天都和漫天腻在一起。如果不是那两个“不速之客”,现在他们肯定是连体婴儿了。

    漫天被他刺激得浑身燥热,心痒难耐,被开发过的身子已经开始陷落,泥泞,“星河,老公,不要了,外面有人呢。”

    路星河却并不停下来,他把手指伸进了漫天的软肉中,“老婆,你已经湿透了,是不是很想要?”

    漫天感到异物入侵,不自觉地夹紧,她差点惊呼出来,“老公,这样不好。”她怕自己不自觉地呻吟,咬紧了嘴唇。

    路星河吻住她的嘴,她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自己的软肉被路星河来回进出,已经酥软不堪,只能紧紧地咬住他的手。“先不要,晚上我再......”

    漫天刚开口,却被路星河狠狠吻住,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的脚趾都要立起来了,全身一阵阵快意来袭,她感觉每一个发丝都能感受到那全身收缩的快感。漫天的嫩肉紧紧收缩,然后释放了自己,她已经丢了。

    路星河把手拿出来,放在唇边吸吮着,“老婆真甜。”

    漫天用自己柔软的手拍着路星河的胸口,“你太讨厌了!”

    “可是我怎么办?”他拉着满天的手摸到了自己胯下肉鼓鼓的那里,已经硬成一团,感觉那薄薄的家居裤根本包裹不住它了。

    “如果凌志和培培闯进来怎么办?”漫天显然非常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毕竟这幢房子里剁了两个跟路星河关系密切的人,他们还特别不见外。

    “放心,我哥们儿知道我那点事儿,再说了,他不有培培呢吗。”路星河显然已经觉得培培与凌志似乎可以撮合成一对了,凌志的为人绝对可靠,匹配培培绝对不亏。

    “我觉得还是不好,我晚上再给你吧,现在......”

    漫天还没说什么,就被路星河用嘴巴堵住了,“老婆,帮我吸出来吧,你看它好可怜。”他已经释放出来那话儿,顶端的纯露昭示着他的欲望,整个身子都已经膨胀,青筋暴突,坚硬灼热,而且那尺寸,是真的骇人。

    “我......”漫天思索了一下,她也没得选,如果不让着少爷泻火,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还不如速战速决。于是,她半蹲了下去,肉嘟嘟的嘴唇轻吻了一下那话儿。它立刻抖动了一下,那是对漫天的回应,仿佛在说,“快,把我吃掉。”

    漫天的口腔湿热,含住那话儿的一般,她的掌心去抚弄两个看守门户的家伙,一点点用舌尖却逗弄,并不断调整,直到自己的口腔完全适应那话儿的尺寸。她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不能完全含住,只得在舌尖上下功夫。她每一次深入都伴随着舌尖的蠕动,这一个动作大大刺激了路星河的那话儿,没多少次,路星河就开始发出“嘶-”的声音。

    “老婆,太舒服了,你从哪儿学的?我快不行了。”路星河按住她的头,开始主动把那话儿握在手里,去蹂躏漫天的嘴唇。很快的,一股灼热荤腥的东西喷射在漫天的口中,弄得漫天差点呕出来。

    “如果不舒服,就吐到洗手池吧。”路星河虽然全身激爽,但是意识还在,他也知道那东西不好受。

    可是漫天硬生生把那东西咽了下去,并且舔了一下嘴唇外面遗漏的一点,这让路星河全身振奋。“老婆,我太爱你了。”他一下子把漫天抱在洗手池的台面上坐下,怔怔地看着苹果一般红中透亮的漫天的脸和唇,“老婆,你是我的好老婆。”

    “现在可以出去了吧,培培他们应该忙活完了。”

    是啊,这都快一个小时了,就算再慢也忙活完了。他们两个收拾了一下衣服,漫天还洗了一把脸,两人出来的时候,凌志和培培还在厨房,俩人似乎有说有笑。

    路星河忍不住到厨房“问候”他们,“哎,我说大志,刷个碗还刷处感情来啦?这都一个点儿了,那么俩碗,还没刷完吗?”

    凌志抬头笑了笑,“我就是觉得咱表妹蛮可爱,忍不住多聊了几句。”

    “谁是你表妹?”听到这句,培培娇嗔一句,“好了,我刷完了,去和嫂子看电视了。”说着,她轻拍了一下手,跑到了客厅。

    “我说大志,你几个意思啊?”路星河饶有兴味看着凌志,“你不会真想拐带我妹妹吧,她可才上大一。”

    “嫂子不也才大一吗?”凌志故意说,“我怎么看着,你们俩不像是被包养啊,人家还带管饭的。大过年的,你不好好在家,年三十来北京找人家,说没感情,谁信啊。”

    路星河轻叹一口气,“我就是个多情人,对谁我都是这样,这不叫爱情,你懂的。”路星河的确没有爱情,或许,他还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他就是想和漫天在一起腻着,身子连着身子,心连着心。当然,他知道,他们的心不在一处。

    “我知道,你贪图一时新鲜,随你吧,别让路总发现就好。”

    “我妈已经知道了,上次来我这儿,小天儿就在屋里。我妈没兴趣我的私生活,只要不干涉新大陆的生意,我玩儿疯了,我妈都不会说一个不字的。”

    “你随便,你们新大陆家大业大,不差你这俩钱儿,不过哥们儿劝你悠着点,别那么着急掏心掏肺,买东西送东西都无所谓,但是别送心。”凌志显然看出来路星河对漫天的眼神,有那么一点挪不开的意思,但是他还不敢确定。路星河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他带回家里,并且千方百计也要陪伴的,一定不是包养情儿这么简单的。

    “放心,我俩都清楚的,只是既然在一起处着,日子不能太闷,生活调剂罢了。”路星河远远地看了漫天一眼,又把眼神挪了回来,“你们家玩金融的,的确适合来北京,不过你可不许霍霍我的妹妹,她还小,什么都不懂呢。”

    “我真没别的意思,她不是正好在苏黎世吗?我过段时间去那边出差几个月,想着咱妹妹在那边,到时候约着去滑雪。”凌志一本正经地解释。

    “这样啊,也行吧,小丫头在外面没个亲人朋友的,也的确孤单,你去那边看看她吧。”

    制服【H】

    几个年轻人在一起,玩游戏是打发时间的好方式,真心话大冒险无疑是这个群体最喜欢的游戏之一。

    漫天不大喜欢这种游戏,但是她不能扫兴,就随意抽卡,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她都无所谓的。

    培培抽了一张小王卡,她选择了真心话,于是一张卡牌出现在她手里,里面的问题是,“你有爱过一个人吗?”她喝了一口酒,“有过。”

    路星河笑着说,“该我了,该我了。”他选了大冒险,而里面的题目是,“亲吻你身边不是女朋友的异性。”路星河笑了笑,毫不犹豫吻住了漫天的唇,唇齿相依,缠绵悱恻。

    培培却在一旁打闹,“不算的不算的,嫂子是你女朋友。”

    漫天红着脸没说话,路星河也没说话,凌志拉了培培一下,培培也沉默了几秒,“好了好了,继续玩。”

    轮到漫天了,她选了真心话,里面的选题也很苛刻,不过于她来说,都无所谓了,“最喜欢在座哪位异性?”漫天摇摇头,“都不喜欢。”

    这一下,全场都沉默了。

    几个问题下来,路星河只关注了漫天的回答,她没有过初恋,没有过初吻,没有过心动时刻,也没有过暧昧。所以,就算是路星河采撷了她的初吻,初夜,他却没有获得她内心的认可。

    路星河一下子觉得这个游戏很没意思,他说,“算了算了,早点睡吧,我明天还开会,大志要带着表妹出去玩儿,今儿都歇了吧。”

    回到卧室,路星河似乎有点气哼哼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只是觉得胸口发闷,拉了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一言不发,闭上眼睛装睡。

    漫天小心翼翼躺在床的另一边,也闭上了眼睛,她心里想的是警官给她说的撤诉流程,她真的做不到把亲生父亲送进大牢。她想了很多事情,想努力回忆一点这个男人的好,可是一点这样的回忆都没有。

    从她记事起,这个男人就暴躁易怒,对江海燕动辄打骂。江海燕对他也不好,有一次直接把酒瓶子摔在了林大国头上,流下来的鲜血也没有让江海燕害怕。小时后的漫天很不明白,这样的两个人,为什么没有离婚,而是磕磕绊绊,恨不得对方去死,但还是要一起生活。她后来听舅舅说了原因。

    原来,江海燕年轻的时候被一个教书匠给骗了身子,这在农村是绝不可饶恕的失节大事。后来,林大国在码头看到了江海燕,好像着了魔一样,不管不顾把江海燕娶回家,他不嫌弃江海燕的身子被别人玷污过。后来,那个教书匠又来寻江海燕,两个人还睡了一夜。这件事让林大国受了刺激,他开始吸食大麻来麻醉自己,脾气也越来越暴躁。那个教书匠被暴打了一顿,夹着尾巴离开了鱼明嘴,从此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江海燕心灰意冷,破罐破摔,在牌桌上麻木地生活。后来,他们有了林漫天,在他们看来,那也不过是一次意外而已。两个人都变成了最糟糕的自己,他们在一起连搭伙都不算,更谈不上救赎,就是互相嫌弃。

    漫天回忆着这些过去的人和事儿,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漫天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冷飕飕的,还有点喘不上气来。她想去扯被子,却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而路星河正趴在自己身上,笨拙地套一件衣服。

    “星河,我冷!”漫天小心地推了他一下,腾出嘴巴说话。

    路星河已经吻了很久了,他拿了那套性感的水手制服第给漫天,“老婆,你自己换上吧,这是我新买来的,一直在包里。刚才我想给你套上,却把你弄醒了。”

    漫天借着小夜灯,看到那衣服的样子,与其说是衣服,不如说就是背心,而且极其单薄,几乎透明了的。她有点害羞,“这个,太露了吧?”

    “不会的,这叫情趣,你穿上看看。”

    漫天无奈,只得服从,他背着路星河穿上了那一套水手服,裙子有点像JK制服裙,只能盖住屁股,内裤是开裆裤,应该是方便办事用的。上身穿好之后,被冷空气刺激的小豆豆激凸出来,隐约的感觉格外诱人。

    “老婆,你真美,走,咱们去镜子面前。”路星河拉着她来到浴室的镜子面前。

    漫天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性感,清纯,又有点娇羞。她转过头,埋在路星河怀里,“老公,这个太......”

    “看着镜子!”路星河扳过她的肩膀,手已经开始揉捏她的小豆豆,另外一只手塞进了她下面的软肉里。

    漫天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开始变红,面部肌肤开始抽动,那是情欲来袭时的征兆。她压着嗓子说,“老公,不要,培培和大志就在客房。”

    “没关系,这房子隔音好,他们听不到的。”路星河看着镜子里的漫天,胸部是圆滚滚的,他的一只手都抓不住;肚皮是平滑的,完全露在外面;那超短的裙子根本盖不住臀部和湿地,挺翘的屁股正好抵住了自己敏感的地方。路星河把手移开,一点点滑到满天的臀部,轻拍了一下那雪白的浑圆的臀部。趁着漫天害羞不已的时候,路星河的手进入了漫天的媚肉里,另一只手仍然抓着漫天的乳房,不停地揉捏。

    路星河上下其手,惹得漫天全身都酥软下来,她的脚掌弓了起来,臀部不停地扭动着,适应着路星河手指的节奏,也磨蹭着他的小将军。她的嘴唇紧紧咬着,不愿意让那个羞耻的声音发出来,她侧过脸去寻找星河的唇,“老公,亲我,亲我。”她的手也不自觉地抓住另外一只被冷落的乳房。

    镜子里面,漫天饥渴难耐的样子让路星河的感官收获了巨大的满足,他的手加快了速度,他的吻甜蜜温存,他的小将军蓄势待发。等到漫天泄了身子,路星河才把手拿出来,这一次,他买药吃,而是伸到漫天口中,“老婆,尝尝小漫天的味道,是不是很好吃?”

    漫天早已被那头皮发麻的快感浸透了全身,路星河的手指她整个都喊住了,不停地吸吮,嘴里还乌拉乌拉地说,“老公,我不行了。”

    路星河看到时机成熟,扶着自己的小将军破门而入,送到了满天的身体里。这一次进入特别迅猛,引得漫天身子猛地一震,不自觉地夹紧了它。那个衣服的确是适合这样的场景,衣服魅惑诱人,却不需要褪下来,也不需要撩起来,因为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路星河一手抓住一直乳房,小将军又在卖力耕耘。他让漫天看着镜子里面,她是怎么在自己身下承欢的,路星河喘着粗气说,“老婆,你穿水手服真漂亮,回头我再挑几件不一样的,我们都体验一下。”

    漫天被路星河大力冲撞着,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更是花枝乱颤,原来自己在迷醉情欲的时候是这样一幅模样。她顾不上羞涩,也顾不上欣赏镜子里自己那完美的胴体,她的注意力都在两个人身体连接的地方,那里传来阵阵快感,把她全身都融化了。

    路星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次会这样用力冲撞她,就好像他从青岛来北京那晚一样,他好像有点生气,生气漫天的感情世界没有他。他似乎又不该生气的,因为他们本来就谈不上感情,既然他买断了她的青春,那么他就应该恣意享受才是。可是他就是不高兴,就是要占有漫天,他甚至贪心地想要漫天全部的身心。他攫住漫天已经红肿不堪的嘴唇,双手抓着她的乳尖抻拽揉捏,他的小将军又在来来往往,三处最敏感的地方都被他占着,蹂躏着。可他还是不满足,他更加大了自己的力度和速度,恨不得贯穿了她的身子,让她永远只能跟自己做,在自己的身子下面欢爱和呻吟,她只属于他自己。

    漫天已经迷乱不堪,她甚至已经不能清楚地分辨白天和黑夜,她只知道自己想要找个出口,那个出口就是路星河的唇。她也攫取着他的气息,他的舌尖,她只是吻还不够,她的手抓住他的腰间,指甲深深嵌了进去,她呜咽着吞吐一些含糊不清的字眼,“老公,不要,老公,快点。”

    路星河的愤怒全部化成冲击的力量,这一次,持续的时间格外长,长到漫天已经站不住脚,几乎要瘫软到地上了。他抱着她的身子放在床上,身体连接处却密不透风,他摆好漫天之后,自己跪在床上继续用力,“老婆,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漫天无意识地回应他,“老公,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这是一场持久战,路星河忍着不泄身,就是想最大力度去蹂躏漫天,也是想用自己的小将军来讨好漫天,更像是一种动物本能的宣誓主权。后来,漫天也不知道丢了多少次,她的身子每一次夹紧,都让路星河感到自己要把持不住。终于,在漫天感到礼花绽放一样全身心的愉悦时,两个人一起到达了极乐的世界,路星河在她的身体里播撒了他的灼热的液体。他伏在漫天身上,抓着她的乳儿,轻声呢喃,“老婆,我太舒服了,我爱你,老婆。”他亲吻了漫天光滑的后背,舌尖已经没了力气,却仍然热情,“老婆,我没有陪你经历过去的岁月,但是将来的生活,我希望陪你一起参与。”

    漫天已经昏昏沉沉,她根本听不清路星河说了什么,她只是想闭上眼睛,梦会周公。

    路星河不愿意出来,他拥着按天的身子,找了一个他们两个人都感觉到舒服的情侣姿势,拉了被子盖在他们身上,沉沉地睡去了。小路星河即便是在梦里,也会偶尔动弹一下,以显示它在漫天身体里的存在感。

    孽债

    第二天早晨,漫天醒来的时候,发现床上只剩下自己,她的身上还穿着海魂衫。她的双腿之间也没有粘腻的感觉,她不禁伸手过去,是干爽的,应该是路星河帮她清理过了。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她真的是睡过头了。她揉揉头,又倒在了枕头上,“反正也不上学,也不用做作业,那就再睡一会儿吧。”她不算是太娇弱,可是多日以来的欲求不满,加上昨日实在是太过激烈,她还是觉得疲惫。这个回笼觉一直睡到中午时分,还是路星河的电话吵醒了她。

    “老婆,你早晨睡得太香,我就没打扰你。我送培培去机场了,这个家伙早班的飞机,也不跟我说,火急火燎的。大志也走了,他们集团很多事情要处理,昨晚就是来咱们家蹭吃蹭喝蹭屋子的。”路星河在电话里笑嘻嘻地跟她说。

    “哦。”

    “老婆,我妈今天过来,我晚上回去,别等我吃饭了,你自己吃吧。”路星河又补充道。

    漫天像个机器人一样,又“哦”了一声。

    “老婆,你不会还没睡醒吧?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路星河似乎听出了漫天的慵懒和无神。

    “我刚起来,还没洗漱呢。”漫天老实交代。

    “真是大懒虫,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我买了新的制服,一会儿会有人送过去,你试一下。拍个照片给我看,在线等你哦。”路星河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低。

    “哦。”

    挂断电话后,漫天慢腾腾地起床,洗漱,换衣服。她刚收拾妥当,门铃就响了,应该是路星河说的“新制服”吧。她签收了跑腿儿的单子,接过来一个纸箱子,蛮大的。她把箱子抱到客厅的茶几上,打开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纸箱子里面是一只粉蓝色的精致包装盒,盒子上面还系着可爱的蝴蝶结,右下角两颗交叠在一起的爱心。她打开那个精致的包装盒,里面有两套制服,一套美式军装的制服,一套是兔女郎的情趣服。

    漫天实在是很难为情,她套上那套红粉军团的衣服,戴上那个配套的小军帽,站在了镜子面前。镜子里的女郎娇艳多姿,尤其胸前的领口大开,光洁的胸部欺霜赛雪,一对娇乳呼之欲出。那裙子更是夸张,脸臀部都遮不住。两条修长的大腿暴露无遗,配套的丁字裤更是夸张,恨不得只有一根细绳,还好三角区域有一片薄如蝉翼的布料,也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了。

    漫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苦笑一声,“是谁发明的这个东西?除了讨好男人,再没别的用处了。”她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路星河。

    谁知道路星河秒回,他发了一个流口水的表情,“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漫天看到这句话,秒懂,脸色一下子就红了。她把衣服收在卧室,便去书房看书了。

    漫天没有吃午饭,她看书的时候,桌子旁边放了好几包零食,一边看书一边吃,嘴巴一直没闲着,一直到晚饭点儿了,也不觉得饿。

    “路星河不回来吃饭,我连做饭都省了。”她一边开心着,一边继续嚼零食。

    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漫天舅舅打来的。

    “漫天,你妈妈知道你让你爸爸蹲局子的事儿了,她有点气不过,买了票去北京找你了。你知道你妈妈的,她找不到你不会罢休的。”舅舅的语气很着急。

    “什么?她来北京找我了?她知道我住在哪儿吗?”漫天站了起来,不小心碰掉了手里的书,零食也跟着一起掉了下来。

    “以她的脾气,肯定先去学校找你,找不到你会一直给你打电话。”

    “她很爱林大国吗?”漫天想不出来江海燕拼命找她的理由,除了这个,似乎没有那么好的理由了。

    “漫天,你妈想跟你爸离婚,不是一回两回了,可是你父亲总不同意。一来二去,俩人就不能离婚了。”

    “那她为什么还要来北京找我呢?是怪我报警抓了林大国吗?”漫天总觉得这俩人很奇怪。

    “因为高利贷的人找她了,有林大国的时候吧,她还有个指望,他们把林大国抓走,能给她松口气。可是林大国不在了,高利贷的人就只能找你妈了。”

    “什么?我不是说过会及时还款的吗?怎么他们还去骚扰江海燕?”漫天开始觉得自己天真了,那些催债人的话她居然笃信不疑,那可都是地痞流氓啊。

    “是另外一拨人,你爸爸不知道当时到底借了多少,我觉得你还是问清楚他吧,别不明不白的。”漫天的舅舅叹息着,挂断了电话。

    漫天手里紧紧攥着手机,她的另外一只手狠命地掐着自己的食指,恨不得要掐断一样。她随便批了一件衣服,就打车去了看押林大国的看守所。

    看到剃了板寸的林大国,并没有什么变化,她拿起了电话。

    “你跟我说,你到底借了多少高利贷?”漫天咬着牙问他。

    “我就借了龙哥十万,其他人没借。”林大国显然不知道漫天已经了解了其他内情。

    “你胡说!讨债的都上门了,是新的一波!江海燕让他们逼疯了!”漫天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如果林大国在她面前,她恨不得暴揍他一顿。

    “疯了就疯了吧!我在这里面正好消停着。”林大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好,那你在里面消停吧,消停不了多少时日了。明天法院上班,我就去申请撤诉,你就能回青岛了。到时候,让那些追债的人见天拽着你,他们都有什么手段呢,让我想想,剁你的手指头,让你和狼狗赛跑,或者是直接把你扔猪圈里。”漫天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歇斯底里的劲儿,她说这些手段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她就那么怔怔地盯着林大国。

    林大国听到林漫天说的手段,不禁看了一下自己的断指,他是害怕的,他仍然记得手起刀落,自己的指头被切下来的时候的情景。

    “你既然不爱江海燕,为什么不离婚,离婚之后你就可以随便逍遥了。你想借高利贷?随便。你想吸毒?没问题。只要您老开心,您爱怎么玩儿怎么玩儿,就算被人杀了剐了,我们也权当不知道。”林漫天几乎是咬着牙把这话说完的,她实在恨毒了林大国的恶习,还有他的无耻混蛋。

    “我就是不离婚,她想去找蓝洪明,做梦!”林大国的心里一直憋着这口气,他觉得是江海燕把他的一生毁了,她死都别想离开他,他被毁了,他也要毁了她。

    “你随便吧,这边要下班了,你回去会被限制离开青岛。到时候天天和高利贷的人躲猫猫,看看你们谁的本事厉害。还有,那三十万,我就是喂狗也不会帮你还。你厉害,那你就自己去面对吧。”漫天气急败坏,她是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个男人,这个生了自己的男人。

    林大国是了解漫天脾气的,跟他一样倔,一样薄情寡义,她能够将自己送到这里,那就是决绝的。他赶紧换了脸色,“天天,你听我说,我还欠了几家,不过都不多,都是网上借的,几家合起来也就几千,利滚利的,顶多五万。”

    “你随便吧,我只帮你还三十万,剩下的,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你跟江海燕,蛇鼠一窝,生了我,我真是无比恶心。”漫天冷冷地说,“对了,我补充一句,过年好。”

    看到漫天完全淡漠的眼神,林大国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漫天临走,又拿起听筒,“林大国,从我出生在你们家开始,我就每天要么挨打要么挨骂,我的胳膊上都是伤,后背也是。后来我知道躲开了,我就很久都不回家里。你知道我住在哪里吗?我住在鱼明嘴山上一个破庙里,那还是他们祭祀海神用的破庙。就算我死了,你们都不会找我的吧。我真庆幸,我命大,我活了下来,我还离开了你们。我告诉你,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我都不会忘记,至死都不会忘记。你不是怀疑我是那个教书匠的种吗?如果是真的,我跟你就没有血缘关系,你也不是我的父亲,我劝你回去之后,让江海燕打胎,要不,孩子生下来,我就会让高利贷的人抱走,抱去喂狗。他们不那样做,我也会那样做,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生不如死!”

    林大国听到这句,暴跳如雷,“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反正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咱们看看谁有本事熬死谁!”漫天从来没说过这样冷却无情的话,听起来,好像是要拼一个鱼死网破。

    她离开看守所的时候,满脸泪花,黄昏的被封吹得她的脸上,生疼生疼的。她没有打车,而是沿着那条长街一直往南走,一直走。她的手机响了无数遍,她都不想去看,不想接听。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她都感觉到自己刚才说狠话的样子像个畜生。那些话她一直憋着,她从来没想到今天自己会一股脑儿全说出来。这短短的二十年光阴里,她过得太凄凉,承受了那么多她这个年龄所不能承受的东西。她就想着,为什么没有老天爷?如果他存在的话,为什么没有把林大国带走?这样的人渣活在这个世界上,太没有天理。她的脸在抽搐,嘴角在抽搐,她的全身都在抽搐,那不是冷,那是愤怒,是无助,也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她现在这个样子,是不能回去路星河的公寓了,她必须找一个酒店住一晚上,调整自己的心态。她甚至连欺骗路星河的谎言都没有想好,就直接开放,住进了长街边上的一家假日酒店。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她连灯都没打开,就一头栽倒在床上,放声大哭。她哭了很久,一直到嗓子哑了,再哭不出声音,她才翻了一个身,四脚朝天躺在床上,盯着屋顶的白色吊顶片。夜色深沉,外面的霓虹灯招进来,她也已经适应了房间的光线,甚至能看清楚房间的的陈设。她翻看手机时间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关机了,是太多电话让它电量耗尽而关机了。

    她好像受伤的野兽一样,躲在房间靠窗的角落里,她不想开机,不想接任何人的电话,她只想蜷缩在那个昏暗的地方,舔舐自己的伤口。她思虑了整个晚上,还是决定把自己的钱全部留给江海燕,但是支付的方式是月付,这样就能保证江海燕不会把这些钱挥霍掉。六十万,足够江海燕生活得舒服些,也不至于颠沛流离。至于林大国的债务,他既然没有丝毫的敬畏之心,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她实在不想管他了。

    她也想到了路星河,他们的关系解除,一定会很有难度,路星河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与其等着被惩罚,被当成一个性奴,不如早点逃开。她想了无数个地方,无数个可以让她能够改头换面,重新开始的地方。她本来身世浮沉如雨上浮萍,她可以随遇而安的,她几乎是没根的。

    她思来想去,决定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然后与路星河虚与委蛇,如果能骗些钱固然好,如果不能也没关系,她可以在路星河毫无防备的时候离开。等到路星河反应过来她失踪的时候,她已经在新的目的地安顿下来了。她肯吃苦,她熟悉海鲜,她还有一副好皮囊,在小城市生活下来不是难事。

    一切注意打定之后,漫天开始编造谎言,一个她能够失踪一整晚毫无讯息的谎言。她的眼睛是红肿的,这是最好的伪装了,她可以编造出被人骗钱的把戏,骗子可以是任何人。她这样想着,一套谎言全部搞定之后,她离开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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