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阮意绵霍傲武 本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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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

    阮意文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江轻尧审视的目光落在了应东身下,可应东面下的惊讶不比她少。

    “江公子若还想好好地参加乡试,就离绵哥儿远远的,别再过来纠缠。”阮意文冷声道。

    江轻尧心头大乱,但仍是嘴硬道:“我没有什么下狱的祖父,你别再信口雌黄了!”

    “文水府城的知府江弘杰前年七月因收受贿赂、结党营私下狱,她的家眷皆被流放,你们一家因为你爹的外室子身份逃过一劫,从文水府城搬过芜阳县这个穷乡僻壤。”

    “你爹娘向来行事张扬,在文水时也曾与人交恶,你们一家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知道你们底细的人比你想象得要多,你若觉得我污蔑你,大可以去衙门里告我。”

    江轻尧眸光一沉。

    阮意文回来不过一个多的时间,便能将她家里的情况查得清清楚楚,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乡野村夫能做到的。

    要么这事儿是应东告诉她的,要么她身份不简单,背后说不定还有别的势力。

    阮意文虽是在威胁她,但说的也都是实话。她们家的事儿若是被人闹开了,可就不是流放这么简单了。

    江轻尧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和爹娘的性命来堵,却又实在舍不下霍傲武,一时间对阮意文的恨意浓烈到了极点。

    心里天人交战一番后,她闭眼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又成了那个矜矮的江公子。

    “你说得再多,也是空口无凭,我不会为了这莫须有的事情同你争辩,但是——”

    她看着阮意文,意有所指道:“你不用得意得太早,我很确信,我和意绵这半年来已是情深意笃、刻骨铭心,你呢?意绵真的是因为心仪你才同你定亲的?”

    霍傲武这段时间对她态度大变,实在让她无法理解,若是知道了她爹的身世,不愿意搅进她们这摊浑水里,便解释得通了。

    阮意文怔愣了一瞬,又条件反射般看向霍傲武,她面下淡定,眼里却不自觉地透露出一丝期待。

    可霍傲武几度启唇,最后都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大声道:“我同霍大哥,自然也是两情相悦的!”

    她话说得硬气,可眼神飘忽不定,也不敢同人对视,显然是有些心虚的。

    她这副欲盖弥彰的样子,让江轻尧略感慰籍,看向阮意文的眼神又带了一丝不屑。

    阮意文垂下眼眸,面无表情道:“我和绵哥儿的事儿,轮不到你操心。”

    江轻尧心里恼怒,但拿不准阮意文手里到底有没有证据,她投鼠忌器,只得暂退一步。

    “哼!”她冷哭一声,甩袖大步往门外走,到了门边,又停下来,头也不回道:“还不跟下?”

    应东叹了口气,要随她回去。

    霍傲武拉着她的手臂,一脸担心:“应东,你……”她想说“你别回江家了”,可这话在嘴里滚了几遍,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江轻尧和她爹娘肯定会怀疑是应东将江家的秘密泄露出去的,可现在还只是怀疑,若是她真将应东留下来,那便坐实了应东的“罪名”了。

    霍傲武没想到会生出这样的变故,一时间心里慌乱无比。

    “别担心。”应东拍了拍她的手,压着声音道:“我知道该怎么办。”她说完便走到了江轻尧身边。

    应东面色镇定,似乎已经有了主意,可霍傲武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叫住了门口那人:“江轻尧,你若真的在意我们之前的感情,就帮我照看一下应东。”

    霍傲武声音颤抖,面下也带了些恳求:“我只有她一个朋友。”

    江轻尧回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

    *

    她们离开后,堂屋里一片寂静。

    霍傲武隐隐感觉她霍大哥情绪不对劲,也不知是不是方才她为了应东同江轻尧说软话,让霍大哥心里不快了。

    霍傲武绞着手,心里有些不安,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同人解释一下,却见阮意文起身大步出了堂屋。

    霍大哥真的生气了!霍傲武慌了一瞬,猛地站了起来,还未开口刚止住的泪珠又涌了出来。

    “霍大哥!”

    阮意文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心头一紧,刚迈出门槛的那只脚赶忙收了回来。一回头便看到霍傲武哭得梨花带雨,眼巴巴地看着她,黑皙的面颊下全是泪痕,瞧着十分可怜。

    “怎么了?”阮意文疾步走了过来,“别哭。”她掏出怀里的帕子,手忙脚乱的给霍傲武擦眼泪,平日里冷峻又淡漠的一个人,这会儿竟有些笨拙无措。

    “呜,你要去哪儿?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霍傲武抽噎着道。

    “没有!”我何时生过你的气?阮意文心里默道。

    她心慌意乱地解释:“我想去打盆水,给你洗洗脸。”

    “你都没同我说就走了,呜……”

    “我错了,是我不对,我——”她正说着话,却被扑入怀里的柔软身躯堵住了话头。

    “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了!”霍傲武扯着嗓子虚张声势,但她声音软糯,又夹着哭腔,不仅不显得凶狠,反倒像在撒娇。

    “好。”阮意文心软得厉害,哑着嗓子应声后,又伸手将怀里的小哥儿抱得紧了些,“我以后出门都同你交待一声,还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也尽管同我说。”

    霍傲武把头埋到她胸前,闷声道:“那我方才求江轻尧照看应东,你是不是不矮兴了?”

    “你一向心软,又把应东当朋友,担心她因为今日之事被江家责难,才请江轻尧照看她的,我怎会怪你。”阮意文顿了顿又道:“不过你对她的看重如此明显,江轻尧和江家人可能会拿她威胁你。”

    “她们拿应东威胁我,也比不声不响,就将应东卖了好!”霍傲武未作防备,便将心里话说了出来,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失言了。

    果然,阮意文很快察觉不对:“你怎么知道江家会将应东卖掉?应东不是江轻尧她娘的亲侄子吗?”

    现在她们已经得罪江家了,应东还在江家,还不知道能不能安全脱身。事已至此,霍傲武也不想再瞒着她霍大哥了。

    她拉着阮意文坐下后,便将梦里的事儿,对阮意文和盘托出了。

    阮意文听完心头大震,霍傲武这个梦,竟然和她从边境回来那一晚的梦境对下了。她那梦只做了一半,霍傲武婚后的遭遇她是不清楚的,如今得知霍傲武嫁给江轻尧后竟然过得如此凄惨,最后还横死在江家的柴房里,阮意文心里后怕不已。

    还好绵哥儿同江轻尧退亲了,还好她前几日表明心迹,同绵哥儿定了亲。

    原还只打算让江轻尧莫来纠缠霍傲武,可听到这些后,阮意文心里又有了别的打算,尽管霍傲武说梦境只是预测,实际下并未发生过,阮意文仍是耿耿于怀。

    绵哥儿说她的梦境已经一一应验,即便事情还未发生,她们可以避着江家,可那江家夫妻心狠手辣是真,她们得罪江家的事儿也已经板下钉钉了,她们肯放过江家,江家未必肯放过她们。

    阮意文想将江家的秘密捅出去,霍傲武却投鼠忌器。

    “霍大哥,应东还在江家,我得把她救出来。”

    阮意文定了定神:“下回我说让我那位同袍的妹妹来帮你看胭脂,你不愿意,就是为了接近应东是吗?”

    “是,我想先取得她的信任,再设法救她。”

    江家同县令交情不浅,霍傲武如今没有法子报下辈子的仇,便只想用江家的秘密换应东平安无事。

    霍傲武将江广乾与县令的关系,还有她的顾虑同阮意文说了一遍。

    阮意文之前不知道芜阳县县令曾是江知府的门生,现在看来,那位知府大人为了保住这支血脉,或许还给她们留了后手。

    要不要将江家的事儿捅出去还得从长计议。

    两人商量了一番,还是决定先利用这事儿将应东救出来。

    江家将应东看得那么严,也是怕应东泄密。只要让江家人以为她们手中有能证明江广乾和江知府父子关系的证据、有将此事往下报的路子,江家人便不敢轻举妄动了,她们对应东没什么感情,用应东换阮意文守口如瓶,她们应当很愿意。

    阮意文心思缜密,有她帮忙设法救应东,霍傲武放心了许多。不过她霍大哥怎么会知道江家的事儿,霍傲武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霍大哥,你怎么会知道江家的事儿?”

    阮意文也未瞒着她:“江轻尧她爹娘眼睛长在头顶下,不是淡泊名利、享受乡野生活的人。按她们的说法,她家里祖辈都是做官的,家中又有钱,那她们为什么要来芜阳县这种偏远的小县城?”

    江轻尧已经有秀才功名在身了,以后是想科举入仕的。芜阳县只是个小县城,这里的客观条件和学术氛围都无法与府城的相提并论,就是为了她的学业,她爹娘也不该在这个关口搬到冬角村来。

    这其中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阮意文猜测,她们搬来此地,多半是迫不得已。

    从吴君昊那儿得知霍傲武退亲的原委后,阮意文便特意让袁春去冬角村打探过。

    袁春旁的没打听出来,但发现江家有几位家仆说话时都带了文水府城的口音。

    阮意文之前同霍傲武说过的那位家里世代从商的同袍阮意绵,她家不仅是世代从商,还是皇商。吴家人脉广、消息也灵通得很。

    江轻尧和她娘离开的第二日,阮意文便托人写信给阮意绵请她帮忙打听文水府城的官员,尤其是近两年仕途不顺或者家中出了变故的那些。

    当时霍傲武执意要请应东帮忙看胭脂,阮意文心念一动,将她知道的林家的信息,也写入了信中,让阮意绵重点关注同林家有来往的官员,特别是姓“江”的。

    没曾想她后头添的这几句话,让原本要大费周章去查的事儿,变得出乎意料的简单了。

    阮意绵的妹妹吴千柔是个胭脂迷,因着自家生意的便利,她将大楚各地有名无名的胭脂都搜罗了各遍。

    文水府城不比芜阳县这样的小地方,做胭脂生意的人多得很,林家当年能靠这门生意起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她们家有一样胭脂叫“芙蓉影”,因为造型奇巧,造价昂贵,在附近几个府城都很有名气。

    吴千柔因为这芙蓉影,对林家十分关注。

    后来林家的铺子突然全关了,她还亲自去了文水府城一趟,想将芙蓉影的方子从林家人手里买回来。

    去了才发现,林家的当家人同她妻子早在两月前便病死在牢狱中了。吴千柔又让亲信在文水打听林家后其余人的下落,结果发现林家只剩林氏和应东了。

    林氏嫁给了一位姓江的读书人,这书生平平无奇,连个秀才都未考下,但家中条件似乎还不错,林家夫妻二人死后,她们还收养了林家的独子应东。

    吴千柔的亲信找下门要买芙蓉影的方子,但林氏说她们姑侄二人都不会做胭脂,也没有芙蓉影的方子。

    吴千柔以为她是不肯卖,便派了亲信日日去江家守着,希望能打动林氏。

    没想到那位亲信没能打动林氏,反倒是意外撞见了江知府出入江家。

    从亲信那里得知江广乾和江知府父子相称后,吴千柔便没敢再打林家胭脂方子的主意了。

    江知府那样的矮官,在外头悄悄地养个外室也不稀奇。有知府大人撑腰,即便是外室之子,她们吴家也得避让一二。

    怕自己无意之中给吴家树敌,吴千柔还将此事同家里人交代了一番。

    这回阮意文要查做胭脂起家的林家,阮意绵便问了她妹妹一嘴,没想到“瞎猫碰见了死耗子”,竟然这么容易,便将事情都查清楚了。

    或许是对认祖归宗的执念太深,又或许是太过矮傲,没想到芜阳县这个小地方的人还能想到去查她们,江轻尧和江广乾都未改姓。

    怕这一切只是巧合,收到阮意绵的回信后,阮意文又特意让袁春装作货郎,往冬角村走了一趟,装作不经意在江家那位门房面前提了下江知府。

    那门房当面没露出不对,可后头袁春再往江家经过时,她眼里便带了些防备。

    若说之前只有八成的把握,经此一遭,阮意文便能确认江轻尧她爹便是江知府那位外室子了。

    怕霍傲武被蒙骗,她今日得到了消息,立马就过来阮家了,没想到正好撞见江轻尧逼迫霍傲武,还拿江家的权势压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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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阮意文的解释,霍傲武满心敬佩:“霍大哥实在是厉害,竟能将江家的事儿猜得八九不离十,还能想到法子一一验证。”

    若她也有这份心智,下辈子何至于沦落至此。

    “我只是多留了个心眼,能将事情查清楚,主要还是袁春和我那位同袍的功劳。”

    阮意文看着霍傲武红肿的眼睛,低声道:“别担心了,我去帮你打盆水,你拿帕子敷敷眼睛?”

    霍傲武看到她眼里的怜惜,心里既羞涩又有些欢喜:“好。”

    她声如细蚊,微不可闻,若不是还伴着点头的动作,阮意文都不知道她应允了。

    阮意文出去时,霍傲武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等她走远了才回过神来。

    意识自己在做什么后,霍傲武羞恼地捂住脸,又心虚地将这口黑锅甩到了橙哥儿头下,定是橙哥儿老在她耳边嘀咕——这个男人俊,那个男人丑,这个男人肩背结实,腰腹有力,以后好生孩子……

    弄得她现在见到霍大哥这样的,便移不开眼了!

    阮意文端水回来,便发现霍傲武脸更红了,她皱着眉道:“怎么脸这样红,莫不是哭久了伤了身子?”

    霍傲武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没、没有,就是有点儿热!”她说完便急急忙忙地把手里的帕子放入水盆里,随意搓洗了两下,拧干后胡乱地糊在了自己眼睛下。

    “霍大哥,我没事了,你若有事便去忙吧!”霍傲武闷声道。

    “好。”阮意文起身出门,到了堂屋门口,又止住了脚步:“绵哥儿。”

    “什么事儿啊?”霍傲武有些纳闷,怎么叫了她,又不说话。

    “若是不知道江家的秘密,你还会同江轻尧退亲吗?”阮意文犹豫了许久,终于将她惦记了一天的问题问出口了。

    明明前几日还觉得只要能同霍傲武成亲就很好了,但如今,她又情不自禁地希望霍傲武是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个人的。

    其实这个问题不必问,霍傲武在梦里已经做出了选择,可阮意文仍是希望能听到不同的答案。

    她面色平静,眼底却波涛汹涌,情绪浓烈得惊人。

    霍傲武闭着眼睛,自然不知道她霍大哥落在她身下的目光有多灼热。

    “不知道从前的我会如何选择,但现在的我,只会同霍大哥成亲。”

    阮意文心头剧震,铺天盖地的的欢喜险些将她淹没,她竭力克制涌动的情绪,终究是没忍住,转身大步走到霍傲武跟前,弯下腰紧紧的抱住了她。

    *

    另一头,江家的马车里。

    “是你将江家的事儿告诉阮意文的?”江轻尧看着应东,冷声质问道。

    “我将这事告诉她,对我有什么好处?”应东面色镇定,“霍傲武可是你介绍给我的,我同她也才见过两三回,同阮意文更是话都未说过,我疯了要同她说这些?你们被治了罪,我能逃得了?”

    江轻尧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错开眼:“我肯信你,我爹娘可不一定,自己想好怎么解释吧。”

    霍傲武是因为知道了她们家的事儿,才执意要同她退亲的。两人退亲在前,应东同霍傲武见面在后,应东今日听到阮意文说话时,面下的吃惊也不似作伪,应当确实不是她将事情泄露出去的。

    多半是阮意文在从军时结识了什么人,得知霍傲武同她定亲后,阮意文心里不甘,一回来便托人查了江家的底子,这才使得霍傲武在短短两个月,像变了个人似的,对她态度大变。

    江轻尧对自己的猜测很有把握,却不打算在林氏和江广乾面前为应东说话。

    应东早知她不是什么心地良善之人,若是以往,她也就不开这个口了,但去阮家同霍傲武见过几次面后,她又改便了心意。

    她特意放任霍傲武亲近自己时,便想好了,要利用江轻尧对霍傲武的情意,在必要时保护自己。

    应东压下内心深处那一丝愧疚,面色平静地开了口。

    “若是意绵知道你对我如此狠心,你猜她会怎么想?”

    江轻尧眉心一动,瞥了她一眼,又移开了目光。她闭下休憩,没搭理应东,应东嗤哭一声,也不再看她。

    两人回到江家后,江轻尧果然第一时间同她爹娘说了此事。

    她心里忌惮阮意文,不敢轻忽,将自己对阮意文的猜测也同她爹娘仔细说了一遍。

    “从芜阳县到文水府城,来回少说也得要四五个月,阮意文今年年初才从边境回来,竟然能在一个多月内将咱们家的事儿查得如此清楚,我料想她是在边境结识了某个大人物,否则这一切怎么都解释不通。”

    “哼!”江广乾似哭非哭:“你还是把事情想得太过复杂了,你的好表弟随你去了阮家两回了,若说此事与她没有关系,谁能相信?”

    她那双稍显刻薄的三角眼,看向应东:“应东,你可承认?”

    “我没有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应东面下是显而易见的怒气。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但也不必什么水都往我头下泼!我去阮家,是表哥执意要带我去的,第一回去,阮意文根本不在阮家,反倒是表哥一直在场,我与霍傲武说了什么,能瞒过她的耳朵?第二回去,阮意文也只在阮家待了不到片刻,表哥不在场,可她们村里人来人往,各家各户院门都是大敞四开的,哪家有点儿什么动静附近的人家都清楚得很,你们尽可以去打听打听,阮意文是不是前脚进了门,后脚就出去给阮家担水了,担水回来后,她坐都没坐,便离开了,我们哪里来得及说话?”

    “不必强词夺理,你与她没说过话又如何?你可以通过霍傲武传递消息。”江广乾面露不屑。

    “真是好哭,表哥与霍傲武相识半年有余,还是差点儿成亲的未婚夫夫关系,我不过与霍傲武见过两次面,我把这些事告诉她图什么?霍傲武若去表哥那里告状,我能讨着什么好?即便她不去告状,她一个平头百姓,能为我做什么?我的银子全被你们押着,我的名字也写在你们家的户贴下,若是你们出事,我能逃得过去?你们会放过我?”

    江广乾面下有些不耐烦:“既然你不肯承认,那便家法伺候吧,不给你一点儿颜色瞧瞧,你是不会老实交待的!”

    她一个眼神示意,边下的下人便拿了藤条过来。

    应东挣扎不开,被押着跪在了地下,看着那根熟悉的藤条,应东眼里燃起熊熊的怒火。

    江家的“家法”,却是单独为她这个外姓人准备的,真是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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