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季苍兰低低一声轻喘,视线扫到干涩的唇瓣微微一动似乎说了句什么。
闻炀很好心地压下他的腿,欣赏季苍兰因为欢愉与痛苦而扭曲的漂亮面孔,愉悦地笑起来,凑在他面前,另一只手探上来,把季苍兰额前略长的碎发抚走,露出下面藏着的眼睛。
心脏在对视的瞬间鼓动起来,瞳孔不自觉放大,随着惊心的锐利震颤起来。
季苍兰脸长得漂亮,但和任何人初次见面,对方总会先一步被他的眼睛和那两颗痣吸引。
眉目飞扬,眼尾上翘,黑白分明的眼瞳凝着水光,沉稳却鲜活、安静但明亮,偶尔会流出内敛的锋芒与野望。整个人化为一池透亮的水,被点上两条黑色的鱼,神秘又引人侧目。
带着枪茧的指腹磨过眼角下的黑痣,擦了又擦,似乎是想把泪痣擦掉,又好像不是。
身体里的肉茎深到了宫口,季苍兰脸上被操出酡红,一双眼睛又黑又亮,死死盯住那双幽绿的眸,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这、是、强、奸。”
听他这么说,闻炀仍旧不为所动,舌尖顶了顶腮帮,眯着眼在他脸上打量了几下,意义不明地发出声哼笑,不再吭声。
敏感的软肉在手中不断被揉捏轻掐着,季苍兰浑身都发软,拽住他的力气松了下了,就被他挣脱,腰上环上两只手。
胀大的阴茎无情地穿透穴口,又陡然抽出,穴肉敞出个合不拢的圆,一缩一缩地吞着空气。
闻炀操得身上开始发热,低喘一声,单手把额前垂下的黑发捋上去。
下一刻季苍兰就在床上踉跄一下,就被拎着腿转了个圈,整个人被快速反转过去,毫无反抗的机会,跪趴在床上。
“啪——”地一声脆响,肥白的臀被打了一掌,软肉颤在空气里。
他脸色发白,想往前爬走,但没逃掉,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握住大腿内侧的软肉,拖了回去,两条长腿朝两边一张,顶住他两条颤起来的腿。
“啊……”右臂的伤口在动作中蹭到床单,还未愈合的血孔炸出惊痛,皮肉再次撕裂,纱布瞬间渗出一朵血花。
季苍兰眼睛瞪圆,吃痛地把脸埋进枕头里。
这个动作让他肩颈挺地更高,像两只要顶破皮肉爆出的骨翅。
闻炀两根拇指把收不拢的穴口朝两侧用力掰开,露出白缝中被勉强撑开的小口,垂下眼皮欣赏嫩红的穴口不自觉地收缩。
盯了足足一分钟。
贴的也很近,微热的气息洒在嫩乎乎的穴口,能直接看到里面慢慢收缩起来的腥红的肉。
季苍兰还是想逃,却被他死死卡着两条腿,挣扎不得,后腰被手用力一按。
胸口贴上膝头,随之一塌,白腻地勾出细腰到后臀丰腴的曲线,背对着他毫无保留地露出全部,孱弱到有一种虔诚又单薄的破碎感,像只羽翼折断的白鸟,飞不走,逃不掉,绝望又无望。
重量和热度快速地从身后压了上来,闻炀从后面伸过来一只手,拇指和食指死死掐住两侧,迫使他后转过头和自己接吻。
“嘶——”
他抬了下手,用手指抹下唇瓣渗出的鲜血,在舌尖舔了一下,咸腥的液体和着唾液咕咚一声咽下去。
喉间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垂下沉深的视线和反爬在床上的季苍兰对视。
季苍兰齿间还有他的血,死死捏着拳头咬着牙,像是只街头誓死捍卫领地的野猫,狡黠又灵动。
他把嘴里的血沫子吐出来,狠声说:“别他妈亲我,我对狗过敏。”
闻炀不怒反笑,单手反攥着他两只细瘦的手腕,正好是蹭到伤口的角度,让季苍兰使不上力反抗。稍利的齿尖把软白的耳垂含进嘴里,细细嚼着,发出渍渍暧昧的声音。
紧接着,季苍兰就听到他慢条斯理地问:“你走的时候给了我一个surprise,现在我要怎么回礼呢?”
还不等回答,闻炀兀自接了下去:“我最近在谈金三角的生意,听说Boun就喜欢你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把你送过去,怎么样?”
他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的鄙夷和轻蔑像把刀,一字一句都化成无形的刀,穿透身体。
Boun管着金三角边境的军火走私,同时还沾了东亚的性奴贩卖,手段残忍是出了名的,上了他的床基本就没几个能活着下来的。
千疮百孔的季苍兰手拳得更紧,眼睛里光更亮:“那也比被你上好。”
闻炀看了他一眼,看穿了他的嘴硬,笑了笑,不再说话。
重新躬下身,顺着下颌骨一路吻下去,又吻又舔,腥红的舌尖在光滑的皮肤上留下水光。
闻炀咬住他后颈的一块肉,在嘴里狠狠嚼了两下,另一只手的三根手指快速在穴口里抽插了几下,手指被火热的穴肉挤压着,发出了一声叹喟。
他撸了把硬到疼的性器,抵上穴口,两只手掐住季苍兰的腰,狠狠撞上去。
性器毫无章法地撞在穴口,火辣辣地痛,又挪开,冠头横冲直撞地向前,剐蹭到白乎乎的阴唇上,疼得他仰起纤长的脖颈叫声闷在嗓子里,但又立刻被抽走,在腿缝里抽插起来,有时候会不小心撞开唇缝,肏上藏在里面小小的阴蒂,极起层层快感,让他咬着唇闷哼出声:“呃唔……”
细韧瘦削的腰被手狠狠往下压了压,体内埋着的肉茎进得更深,粗大的龟头剐蹭着柔软热湿的肠壁,狠狠抽插着,恨不得要连着囊到一齐塞进穴肉里,耳边响起暧昧的水声。
闻炀越撞越狠,腿缝里火辣辣地痛,像是要磨掉层皮,季苍兰手脚都软了,被他两手捞住钉在阴茎上。
性器又热又重地撞上湿软的宫口,差点就凿了进去,又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啵”地一声轻响,被人一抽,从腔口的软肉处拔开。
太深了,快要把他凿穿,穴口被撑得泛白,随着激烈的动作拍出白沫,翻出些微红嫩的软肉。
季苍兰眼瞳蓦地紧缩,脚趾蓦地蜷缩,猛不丁往前一顶,再次撞上宫口。
他受不了了,反手去推身后的人。
但手即刻被另一只手握住,十指交扣着握在一起,苍白的手背隐隐凸起青紫色的血管,恨不得顺着那个幽深狭窄的洞口,把自己也塞进去。
“呃啊!”他陡然瞪圆了眼睛,跪趴曲起的大腿倏然用力,透过一层薄皮软肉,显出竹韧似的、白直的筋骨。
季苍兰大张着嘴,竭力仰起头呼吸,他一度觉得要缺氧而亡了,泪水口水糊了一脸,汗水淌在全身,前后两口穴都渗出水来,化成了一片蓝色的海。
闻炀垂眸看着他皱成一团的脸,舔走季苍兰额前流下的一滴汗。
在射进去的同时,闻炀压下身附在耳边,轻声问:“Echo在哪里?”
季苍兰意识有点散走,累趴在床上,听到他的问题痴痴笑起来。
见他不说话,闻炀想到刚才监听的那通电话,心口一悸,漏跳一拍。
季苍兰还是笑,脸上湿漉漉的,头发上的水凝成几绺水珠,混杂着泪水一起流下,水澄澄的黑眸望着他,静静地勾唇笑着,像是嘲讽。
闻炀表里维持很好的游刃有余被撕破一个小洞。
一拧眉,是有点慌了,抓住他肩膀,厉声问:“我女儿呢?”
“死了,”季苍兰被他抓在臂弯里,唇角折痕更深,说:“Задушен
мной.”
意思是,被我掐死了。
咚!地一声响,他被摔回床上去,细长的脖颈掐来一只手。
闻炀额前的汗滴在他唇上,阴影覆盖上来,面色沉得更深,冷到了西伯利亚的寒冬。
“我再问你一次。”
他忍着情绪,耐心殆尽的时候咬着牙问:“Где
моя
дочь?”(我女儿呢?)
“被我掐死了,”季苍兰认真地盯着他,“你真的觉得我会留着一个被判了死刑的罪犯的孩子吗?”
闻炀压在他身上,鼻尖抵着鼻尖,黑发随着动作垂落挡住了视线,不再像之前一样应付自如,视线死死钉在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似乎是在辨别他这句话的真伪。
不知想到了什么,重新直起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把头发顺回脑后。
他低头看着床上的人,笑起来。
“没关系,”闻炀的声音低且沉,像阿斯蒙蒂斯,从地狱深处露出浸淫了色欲与暧昧的、不怀好意的笑:“死了就再生一个。”
5
“你想要孩子的话,咳咳……”季苍兰被他掐着脖子,突然咳嗽起来,咳嗽的时候伤口裂得更开,微不可查地痛地皱了下眉:“有很多人愿意给你生。”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转过侧着的脖颈,漂亮狭长的眼睛稍稍一弯,肤色要融化在素白的床单里,被咬肿红唇显得异常妖艳:“要是想多要几个。”
季苍兰灿烂一笑,翻了翻嘴皮子:“去捐世界精子库,种子遍地开花,老了以后屎盆子都有人抢着端。”
他笑起来的时候脸颊微微耸动,左边脸颊的小痣活了一样,动了动。
闻炀听到也不生气,垂着眼和他对视,目光针锋相对,短短几秒后,突然说:“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怎么变过。”
“鸢尾花”计划其实是季苍兰的第一次卧底任务,刚从警校毕业被选中的学生比起组里其他历经风霜的老油条要来得更为稚嫩,也更鲜活、冲动、大胆。
“小苍兰”这个代号的特工目的是要靠特殊手段拉进和目标的关系。
其实说白了就是——色诱。
“希尼柯夫”在组织中常年处于隐形状态,深入卧底到组织上层的特工一直都是通过更高一层传递消息,但更高一层是“希尼柯夫”带在身边的亲信,不可能安插卧底进去。
一开始季苍兰的任务就很明确。
以情人的身份不断勾引组织内的高层成员,从而深入组织,找到最终的目标。他一开始的目标是“希尼柯夫”里较好相处的年轻成员Elie·Wen,想要顺藤摸瓜深入组织,却没想到直接摸到了地雷。
在季苍兰被委名前的两个“小苍兰”,分别是一男一女,一个化身高级名媛,一个佯装为夜总会少爷试图接近“希尼柯夫”中的两名高级干事,但都被识破。
“希尼柯夫”的成员警戒心比他们想得要更高,当然了,色心也比他们预想得更低。
两位身经百战,在男人女人身上都屡战不败的顶级特工第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勉强捡回条命,半死不活地在医院气得跳脚。
这时候季苍兰就经过选拔进来了。
在面试人选时,面试官问:“你会怎么勾引一个戒心很重的男人?”
季苍兰想了想,回道:“告诉他我是一个警察,而且是一个新上任,想要抓住重大嫌犯证明自己能力的菜鸟警察。”
警察的身份让对方很重的戒心得到满足,但菜鸟的能力又让阈值达到极点的警惕缓缓下降。
一升一降的刺激感和这种对立面身份的追逐感,足以让人产生满涨出阈值缸的兴趣。
但更重要,也更现实的是,面试官在季苍兰进来前就看完了他的全部资料,发现他的体检报告上着重标记了一项检测异常:体内留存着男女两套生殖器官。
因此在面试的最后,面试官不经意地提到那份报告上的问题。
季苍兰立刻变得紧张,吞了口口水,脸色苍白地说:“这是天生的身体畸形,但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影响,我和正常人一样。”
面试官确认了他除了体内留存有男女两套器官,连泌尿系统也共存后,快速思考了下一个身体猎奇的双性人对男人的吸引力,起身和他握手,夸他面试表现很好,当场欢迎他加入“鸢尾花”计划。
在那时,“鸢尾花”计划算的上是国际刑警内部的特级任务,作为一个新人就能加入是季苍兰完全不敢奢望的。
他激动又紧张,在留下遗书的第二晚就被送往B国制造“偶遇”。
·
抓着他脖颈的手松开,闻炀勾了勾唇,饶有兴味地把目光盯在他脸上,来来回回打量。
他的眼睛其实有点下三白,眼珠位置偏上,其余三面眼白比别人更加明显。不笑的时候就有点邪,假笑的时候邪气聚得更浓,眼珠不转的时候,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
闻炀朝季苍兰的眼睛眺了一眼,手里稍稍用了些力道,在还未完全合拢的女穴上撑开一道艳红的小缝,手指慢慢插进缩着的小口,脸上带着温柔到有些刻意地笑,说:“全身上下,只有嘴硬。”
“哦不对,”他目光轻挑地扫了眼穴口上秀气可爱的性器,又缓缓移动了视线,暧昧地和他对视一眼。
一切尽在不言中。
季苍兰细长的眉毛微微蹙着,表情有点难耐:“滚。”
闻炀另一只手掐着他下巴,躬下脖颈,但吻没落在唇上,轻啄在右眼的泪痣上,很快又吻了下左脸的黑痣。
从以前开始Elie就很喜欢他的这两颗痣,每次都要在脸上摸很久。
季苍兰觉得他在盘珠子,但他现在没工夫想那么多。
修长覆着薄茧的手指贴着肉户揉进去,五年都无人问津过的穴口经过刚才的性事变得敏感又脆弱,刚被捻了几下,两瓣蚌肉就肿得更高,朝外微微敞开,像是在欢迎他进的更深。
“有别的人操过了吗?”闻炀忽然问了个问题,像是随口一问,但动作停了,是在等他的回答。
季苍兰在情欲中挣扎,下意识用迷蒙的眼睛望着他,好一会儿才把字在大脑中转换成句子,清醒了。
抿了下嘴角笑起来,细白的手在下腹微白的长疤上划过,碰到自己半隆的性器又不断朝下,最终指尖停在泥泞的穴口,扯了下微微发褐的瓣肉,故意用暧昧地语气跟他说:“你觉得颜色深了吗?”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不求能从床上逃走,但至少能恶心一下对方。
闻炀一个外国人在这方面倒也称不上多么保守,但确实有点无伤大雅的洁癖,不会动别人用过的东西,身边也从来没有养过什么人,以至于一开始季苍兰的勾引计划显得举步维艰。
听他这么说,闻炀面上没多大变化,被磨得干净齐平的指甲猛地擦过湿热的穴壁,季苍兰惊喘着呻吟了一声,有些受不了地攥住他的手腕:“快点……拿出来!”
闻炀另一只手在他挺起的小肉棍上弹了一下,季苍兰立刻瞪圆了眼睛,忍不住猛地超上挺了下细韧的腰,听到他嗓音低哑地笑。
那之后闻炀又做了一会儿,不过具体多久季苍兰就不知道了。
他两处伤口都因为激烈的动作绷开,闻炀也好不到哪里去,血顺着小臂淌下来,满屋都是咸腥的锈味儿。
等意识到季苍兰昏过去后动作一顿,撩起眼皮面不改色地抽出阴茎,下床随手抓起睡袍披在身上。
走到门口拉开门,很快就有人推门站在门口把一个药盒和医药箱递给他。
闻炀从药盒里倒出几粒药嚼下去,拎起医药箱重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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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苍兰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洗干净,身上的绷带缠的更厚,应该是换过药,从枪口冒着股麻凉的感觉。
闻炀不在屋里,他用尚且完好的左臂撑着坐起来,屋里也没有留给他衣服。
显然是故意的。
目的或许是为了羞辱他,又或许是为了困住他。
闻炀具体是什么想法他猜不到,但季苍兰擅长的事情就是踩着雷区蹦迪,还在Elie身边的时候,被他的几个亲信起了个绰号——拆弹专家(屡拆屡爆版)。
因此当季苍兰一瘸一拐地拄着把SVLK-14S,赤身裸体,毫无遮挡地下楼时,把Elie这个中文并不怎么好的中沙混血雷出了句字正腔圆的“你疯了?”
屋里的几个菲佣和保镖在视线刚闪过白晃晃的光时,就立刻移开了视线自行离场。
季苍兰没怎么听过他说中文,听到这句话反倒愣了一下。
他下来的时候,闻炀早已经换上了衣服,正翘着腿坐在楼下看书品茶,但离得远,没看清那是什么书,手边还有笔和纸。
早已从卧底身份脱敏的季苍兰移开视线不再多看,撑着把长达1.5米,价值三万英镑狙击步枪踏下最后几阶台阶,一边看着脚下的楼梯,一边说:“放心,没找到子弹。”
他醒来的房间连着一个没有窗的密闭收纳室,里面是Elie这些年收集的军火,大咧咧展示在墙上。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运到华国来的,但季苍兰懒得多想,挑了最长、最适合做拐杖的那把,撑着就下来了。
闻炀皱着眉走过来,临近又觉得好笑,把枪从他手里拿走,拖着屁股打算把他抱起来。
季苍兰反抗也没有用,干脆躺倒任抱。
两只手顺势托住绵肉圆满的臀,抱着怀里的人迈着长腿朝更衣室走去。
季苍兰借着力气两条腿攀在他腰间,薄唇附耳,压低了声音:“闻炀,你要是想杀了我,就快点动手,不要给我抓到机会。那时候,我一定会先杀了你。”
“你儿子——”闻炀手指陷进臀肉里,狎昵地稍一用力,捏了捏绵软的肉,微侧了下脸,从眼尾瞥出视线和他对视。
季苍兰攀在他肩上的手蓦地抓紧,脸瞬间白成纸色,就听到他拖着腔调,慢悠悠地问:“是不是叫呱呱。”
明明是个问句,用的确实陈述的语气,像是早已了然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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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苍兰没受伤的左臂环着他肩颈,借力往上攀了攀。
掌心缓慢又暧昧地滑过脖颈,向上插进染黑的发间,刚染了色的头发要更硬一些,五指蓦地收紧,向后狠狠一拽,把头皮都半扯起来,迫使闻炀仰头和他对视。
他眼眸一垂,低头逼视进去,望着那双目光懒散的眼睛,面无表情道:“闻炀,你敢动我儿子,我他妈干死你。”
闻炀后仰着脖颈,几乎到了一个难以呼吸的弧度,嘴角一咧,突然笑起来。
前面被咬伤的红点还印在舌尖,朝上一勾,在他下巴尖上舔了一下,问:“你儿子几岁了?华国上小学的年纪是五岁?还是六岁?”
季苍兰松了手,还是没什么表情,快速说:“四岁半。”
当初带着季涵回国的时候他特意改小了年龄,没想到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闻炀眼角眯起细纹,似乎在思考什么,阴湿的目光在眼缝中打量他一眼,说了句意义不明的话:“只比我女儿小了一岁。”
他长达五年的监禁与监狱中的其他罪犯不尽相同。
在闻炀这里电脑与通讯是被完全禁止的,就连探监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因此这五年中,季苍兰具体发生了什么瀾生柠檬-闻炀并不知道,甚至就连他给别人生了个儿子都不知道。
“那么爱他吗?”他又意义不明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