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禾给倒的,他只能乖乖听命。
中途,谢知言突然想起点什么事来。
他看了眼齐淮,亲自给他把酒杯倒满,举起自己的果汁:“来,我敬你,兄弟。”
齐淮受宠若惊。
他啥时候有过这待遇。
苍天有眼。
谢知言终于懂得他的好了。
就说嘛,这世上,只有他齐淮最爱谢知言!
含泪喝下一整杯酒。
正想抒发抒发情感。
谢知言又给他倒满了:“再来。”
齐淮没想其他,又一口灌下去。
这家伙,现在这么爱他了?
直到谢知言举起第三杯:“来,继续。”
齐淮:“……”
还、还来?
“哥,我这是酒。”
能不能别闹。
“我不瞎。”谢知言撂下杯子,倚在身后的沙发上,笑得意味不明。
“烟好抽吗?医院里禁烟,上学老师没教过你吗?知识都学到狗脑子里了?”
致命三连问。
齐淮立马反应过来,这人是看见他在医院给简云禾烟抽了。
现在找他算账呢。
这招数,简直和简云禾一样。
两口子,真是凑不出来一个好人。
“哥,我错了,真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想有下次?”
齐淮伸出手指头发誓:“没,绝对没有!”
乖乖认怂,是他做人保命的基本常识。
旁边的顾亦南一看情况不太妙,主动端起酒杯,“没有下次,喝酒也不行。”
简云禾靠在谢知言怀里一个劲傻笑。
……
记不清喝了多少酒。
只记得到最后,齐淮抱着谢知言的大腿边哭边嚎。
“谢知言,没有你我可怎么办,你不知道,这一年多,我都不敢去酒吧喝酒,我怕一喝多就想起你……”
顾亦南在旁边拆台:“他撒谎,他和他那个未婚妻,就是在酒吧勾搭上的。“
“你胡说,是她觊觎我的美色,蓄谋已久。”
太吵了。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滴酒未沾的正常人。
谢知言两脚把这碍事的两个人踢开,抱着简云禾往楼上走。
简云禾也有些醉了。
脑子不太清醒。
但很有女主人意识地提醒:“喂,让他俩去楼上客房睡啊,客厅里容易着凉。”
谢知言脚步未停。
“我开了空调,放心,冻不着。”
能留他们在家过夜就不错了,还想上楼?
“奥。”
简云禾放心地窝在他身上昏昏欲睡。
到了卧室,又哼哼唧唧开始闹腾。
“我要洗澡,臭死了。”
这句话,可算是说到谢知言心坎上了。
他一手搂着晕乎乎的小女人,另一只手打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
怀里的人一点都不老实。
一会儿摸摸他胸口的腹肌,一会儿去咬他的下巴。
谢知言压抑了一整晚的浴火,差一点还没开始就败在她手上。
水终于放满了。
热气腾腾升起,熏染着整个浴室都模模糊糊。
谢知言一件一件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小心地把人放进浴缸。
喝了酒的缘故,她的两颊都透着薄红。
脑袋歪在他手臂上,安心享受着他的服务。
谢知言却有些手忙脚乱。
他从来都不是君子。
更何况眼前是他最爱的女人。
一年多没见了。
哪怕她一个眼神,他心里的那团火都压制不住。
此刻,手刚触碰到她温软的肌肤,浑身像是穿过一股电流,竟有点不受控制。
谢知言用最快的速度给她洗完,裹上浴巾。
还没来得及抱起来,简云禾突然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把人往下一拉。
浴缸里的水很满,谢知言半边身子都浸湿了。
两个人鼻尖贴着鼻尖,彼此的呼吸缠绕在一起。
暧昧的气氛一点点蔓延。
但谢知言还算清醒。
他怕她着凉,手撑着浴缸壁,拉开点距离,“水有点凉了,我抱你去床上好不好?”
不急。
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小姑娘却撅着嘴,再次把他拉下来:“不,你还没洗澡,我要和你一起洗。”
“谢知言,我想你了~”
她拖着尾音,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谢知言仅存的那点理智,顷刻间荡然无存。
他伸手按了下墙上的开关,头顶的温水开始往下淋。
热气再次徐徐升起。
水声混合着阵阵喘息声,一波又一波传出来。
彻夜未停。
……
第88章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第二天,简云禾在谢知言怀里醒来。
窗帘半开,大片的阳光洒到床上,也肆无忌惮照在某人健壮的身躯上。
谢知言半躺着,手中串在一起的两枚戒指,在阳光的折射下闪闪发亮。
他一只手臂还被简云禾枕着,见她醒了,顺势把人捞到胸前。
“什么时候发现的?”
昨天给她洗澡,才知道自己藏在暗格里的戒指被她戴在了脖子上。
而且还不止一枚。
谢知言猜测,另一个应该就是她上次差一点就从口袋拿出来,最后又被自己狠心中断的那枚。
过往的记忆不断袭击着谢知言的心。
那日,简云禾眼中的泪,击溃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他真的亏欠她太多太多。
所幸,如今他回来了。
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
简云禾盯着戒指看了一会儿,就着谢知言的手,把它们从项链上取下来。
然后,将其中一枚套入他的无名指。
举起剩下的一枚,“你是准备要让我自己戴吗?”
声音委委屈屈的,带着刚睡醒的倦意。
面对简云禾的撒娇,谢知言向来没有半点招架力。
他抓起她的手,放到嘴边亲吻。
语气带着迟疑,“禾禾,我想正式一点。”
他是想娶她。
每日每夜都在想。
但他想给她一个精心布置的,盛大的求婚仪式。
有鲜花,有掌声,有家人陪伴和好友的见证。
他的女孩,当然值得世上最好的。
可简云禾却固执地把手举到他眼前:“不,就现在。”
除了他,她什么都不要。
“谢知言,你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不想娶……”
后面的话,堵在一阵激烈的热吻中。
谢知言带有凉意的唇,迫切地贴上来,一点一点索取着彼此急促的呼吸。
最后,他虔诚地给她戴上那枚准备已久的钻戒。
她伏在他胸前勾唇浅笑。
阳光真好。
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十点多,谢知言牵着简云禾下楼吃饭。
客厅里已经收拾干净,齐淮和顾亦南也早已不见人影。
走下楼梯,简云禾随口问道:“他俩走了?”
“嗯,急着去上班。”
简云禾目瞪口呆。
什么时候事业心这么强了?
真难得。
此刻,窝在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疯狂补觉的俩男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喷嚏。
齐淮拽拽身上的薄被,嘟嘟囔囔翻了个身。
谢知言太特么不是人了。
早上六点,就喊阿姨去家里打扫卫生。
六点啊。
睡了还不到仨小时!
他躺沙发上,被阿姨用吸尘器怼了好几回。
吵都吵死了。
好不容易打扫完,还没眯瞪一会儿,门铃又响了。
顾亦南跟个死猪一样,蒙着头就知道一个劲睡。
踹都踹不醒。
他踢踏着拖鞋去开门,是许特助送来的早饭。
眼睛瞄上手提袋,“是要提前预约的那家欸,没想到那家伙还挺贴心,知道我饿了,哈哈哈……”
手还没碰到袋子,许特助一个转身丝滑闪过去。
“这是给老板娘买的,谁都不能碰。谢总有交代,让我送您们回去,别总在这当电灯泡。”
齐淮:“……”
他的母语是无语。
大清早的就撵人?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
抬腿就往上二楼的台阶上一坐。
颇有泼皮无赖架势:“我等他下来,看他的脸皮是有多厚!”
许特助也很无语。
老板咋摊上俩这么没眼力见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