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护住妻最真实的力。
而此时乐广跟他说顾荣的事情,听乐广语气,像是早就知道了答案。毕竟乐广身为尚书令,统管整个吏部,怎对新来官员的背景不知一二?又怎不探究新来之人对朝局变化的影响?
但乐广是认了他对刘舆和陆机事件的反应,才给了他机会,去展现参透力。故而,这个问题好回答,也不好回答。但不管如何说,他都要给乐广看到一个做乐霖丈夫合格,做乐广盟合适的答案才行。
卫玠低头,端起茶杯,热茶入喉,眉眼轻转,仿若在思考乐广的问题,又仿佛在掂量这个问题的重量。
乐广看着卫玠这慎重思考的模样,看来卫玠在重要问题上,终是学会了先思后行,这委实不错,心中对卫玠的满意多了几分。
卫玠知己不思考太久,毕竟他也要有极快的反应力才行。
放茶杯的时候,卫玠恭敬有礼,语速更是蓄意放慢了几分,像是一边认真思索 ,一边斟酌用词的模样,“乐世伯,这件事,叔宝本不该妄揣测。既然是乐世伯所问,就叔宝愚见,怕是顾荣已知己不遇伯乐,想托冯熊帮助,污名誉,以便脱身官场。如此看来,顾荣怕是想要尽快回吴郡之地。不知对?”
卫玠真诚的望着乐广,眼神之中有着个人妄加置评的责,也有着对顾荣此人所料不差的信。
乐广看得卫玠对顾荣此人的参透力,也看他在面对刁钻树敌问题时,所传达来的谦逊与成熟。这是一种对己地位不足以评头论足的知之明,更是一种对事件真相尽在掌握的信,却又让人不觉得他是指手画脚,令人厌烦。
这样的卫玠,果然成熟了,他不再是年之时那莽撞的卫玠。但这样的卫玠,何尝不是他乐广未来仕途上最好的助力?有此无父族,只依靠戚族成长的通透女婿,倒真是应了宁云子那句,乐家贵人实则卫叔宝的谶语。
乐广虽然满意卫玠这样的表现,但是这朝局之中,站错队也会让人跌入深渊。故而,他更需要看看,卫玠心中,到底想要站在哪边,又跟他乐广是否肯交真实的心思。
乐广轻叹一声,像是才想明白一般,“叔宝所言,倒是解除了老夫心中的疑惑,看来此事或许真是如此。只是……叔宝,老夫不知这顾荣从哪里看齐王并非伯乐,不知你看?”
乐广端着茶杯轻轻抚了抚茶水,他心中也很想知道,卫玠敢不敢赌,又敢不敢这简单直接的相信他。
卫玠垂场长长的睫毛,半阖着眼,长袖之的左手拇指与中指再次相搓,虽然呼吸清浅,但脑中快速计算着得失与后果。
卫玠从不知乐广会这般直白。直白的让他必须回答齐王司马冏哪里不好,直白的让他必须说清楚所看重的王爷到底是谁。他当然也知道站错队,便是跌入深渊的。
但他也知道,太直白,被人抓住话柄,便是众铄金,死于业。
倘若此时,他卫玠要真的敢说清楚齐王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