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上披着校服外，拉链没有拉，里面还是之前比赛时的那件球服。

    和以往每一次结束比赛后并没有什不。

    随即，他把话筒举到嘴边，用一种不高不低的声音，慢慢开了，“到天为止，全高各赛区的一轮基层赛就正式结束了。”

    车厢里的人都抬头看着他，或坐或站，但目光全都不约而，宛如针脚般细密的落在他身上。

    秦苏越深吸了一气，似乎在这一刻终于定了决心，“而我也将从天起，正式退附中篮球校队。”

    空气一瞬间似乎静止了，刚才还炒得热烈的气氛像是忽然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冰点，唰的一声猛地滑跌去，猝不及防的，径直跌到了让人呼吸也跟着停滞的地步。

    紧接着，不知道是谁先发了声，却只有短促的一个音，“啊？”

    秦苏越却没有给这群目瞪呆的人一个稍微缓冲的时间。

    又或者其实是他也没办法给，秦苏越觉得己中紧憋的那气更加拥挤了，像是一个被不断鼓吹的气球，即便已经到了临界值，还是要这样无边无际的膨胀去，要将他所有以挤占的余地都夺走，从，心跳，再到呼吸。

    秦苏越微微清了清嗓音，在离他最近的刘鹏的注视，一字字，无比清晰的说道，“到天为止，我和这支球队里的大多数人一起经历了一年半左右的时间——或许比这稍微再多一点。”

    “够成为这支队伍的队长，并一路带着大家走过来，这一直都是我的荣幸，上一任将队长的职务托付给我，希望我够和队伍的所有人一起成长，一起在篮球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所幸，迄为止，这两点我都勉强做到了。”

    车载话筒将他的声音放大了些许，也许是落灰，也有是年久失修，经过音响过滤的这道声音略微有些失真，话语间穿插着滋啦作响的电流声，像是潜藏在字语的刺，但却意外的没有盖去他语气里罕见的温柔。

    秦苏越不知道想起了什，被光影勾了边的眼角微微弯起来。

    “虽然很惜，但是我的确只陪这支球队走到这里了，遇见你这群人，并且在这个队伍里打这久的球，甚至两度征战全高，这是我高中三年最幸运的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