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些熟悉无比的面孔,像是在用目光缓慢擦拭由己亲手护送的珍宝。不尽的仔细,温柔而深刻。
半晌,雷婷终于收回视线,从椅子上起身,重新拿起放在一旁的练习资料,“好了,都赶紧把练习册拿来,我抓紧时间继续上课。”
全班这才恍然回神。
空气中一些积沙成塔的情绪突然被各种动静冲淡,浮尘般飘向面八方,教室里的整理声、翻书声倏地大起来。
有人忍不住低声议论道,“雷哥刚才那个眼神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啊,我都愣住了。”
“亏我还一直以为温柔这个词和雷哥是绝缘的。”
趁着雷婷反身板书,黄斌一拍前排陈宏远的肩膀,凑过去问道,“欸,体委,你刚才课间都和雷哥说什了?”
陈宏远正在找页数翻作业,没回头,“什都没说啊。”
“那她老人家天怎突然这汤了?”
“我怎知道,”陈宏远一脸‘你问我我问谁’的莫名其妙,“雷哥之前就问我心态调整过来没有,我说已经没事了,她之后又说了几句让我别太把这次成绩放心上就让我回来了。”
黄斌还是有些不太信,支着质疑道,“你真没在雷哥面前嗷嗷大哭,和之前那样悲痛欲绝?”
“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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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已经逐渐热起来了。
季的尾已经沾上星星点点的暑气,教学楼两旁的树枝繁叶茂,愈发绿了夏天的味道,加上好长一段时间徘徊不去的梅雨天,连风中都充斥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闷热。
秦苏越第三次悄咪咪把身上的被子掀开一条缝。
然而还没来得及等冷空气见缝插针的钻进来,身后忽然伸过来一只胳膊,二话不说将那条缝捂住了。
秦苏越,“……”
丁骁炜在秦苏越幽幽的注视,仔细把被角掖好,顺便还把被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