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是这样,一直都这样。而等到丁骁炜那次不声不响的离开之后,就越发变本加厉了。
明明心里满当当的压着一大堆事,但丁点都不愿表露来,无论喜怒还是哀乐,种种情绪沿着血管泊泊游走,从方寸大小的心底挪到脸上时,永远都只是面具般一成不变的冷淡。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秦苏颖看了那副面具两年。
两年以来,她无数次想要击碎秦苏越身上那低温真空层般的屏障,无数次想要剥他身上的漠然无衷,即便无法撼动,也至要刺激的他稍微变了脸色。
只有这样,她才感觉到,己稍微拉近了些与秦苏越之间的距离。
那无形又有形的,如壁垒般将他困居其中的距离。
“你又不是聚宝盆,憋着也不生钱,还不如和我聊聊,这样你心里还好受些。”
秦苏越仰面朝上,安静的躺在床上。
他已经有近个月没有回家住过一晚了,小半年的时间,足够一个房间积上厚厚一层灰。
陈轩薏平时工作繁忙,秦峰又是逢年过节才会间歇性露面的主,家里并没有定期请钟点工的习惯。
他的卧室依旧窗明几净。
从书桌到衣柜,被褥到地毯,上上里里外外,全都一如旧日的整洁干净,仿佛这间卧室的主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
晚是个好天气,黛青的夜幕云淡星烁,映衬着月色之的灯火万千,年节将至的气息无孔不入的融进这座城市的风。
秦苏颖还在他房门前嗑瓜子,咔嚓声不绝于耳,和只老鼠似的不停嘴,不时还不嫌烦的言语两句。
“哥你倒是吱一声啊,我一个人说话太像智障了。”
“要不你和我楼看综艺吧?天这期真的贼搞笑。”
“喂喂喂,请问秦志以开麦了吗?”
秦苏越嘴角忍不住挂上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