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想学什？你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

    “想学经济方面的课程，想去更多的国家旅游，也想细致地把中国走一遍。”

    “那需要多久啊，一定拍很多很多照片，你到时候以拍视频上传，说不定做个网红……哎，你才不愿意做网红吧，你就是喜欢，就是觉得开心，我是不是没猜错？”

    张念在浅浅地呼吸着，他没回答什，刘小白说了很多话，两个人陷入霎时的沉默里了。

    刘小白想了想，又说：“我其实没什梦想，反正毕业赚到钱就行了，我很会适应的，也没有特别讨厌的工作。”

    “顺其然也不错。”

    张念很低的音色在耳边散开，与刘小白精神中乱跳的疲倦合着，世界在夜色里变成了一片轻飘飘的羽毛，随着人渐轻的呼吸声音，在半空里摇摇晃晃。

    第29章 Chapter 29

    清晨，张念被客厅里的说话声吵醒了，他床找拖鞋，再慌忙地打开台灯，其间，还伸手推了睡熟的刘小白一把。

    手机显示的时间是六点十五分，室外天快要全亮起来，彻夜未关的空调，正持续输送着冷风。

    “糟了……”辨明客厅里是谁的声音之后，刘小白呆坐在床上，他皱起眉头，紧闭着睡意未消的眼睛，说，“糟了，我表哥来了，肯定又什事了。”

    “你先去看看吧，我收拾一就走。”张念将椅子上的短袖扔给刘小白，他从桌上拿了己叠好的校服，开始解睡衣的扣子。

    卧室里仅仅两个人，一瞬间变得忙碌、焦虑又混乱；焦虑是刘小白的焦虑，他随意套好了衣，然后，用手指顺着蓬乱的头发，他转身后仍旧闭着眼睛走路，到窗前将窗帘打开了。

    是一个雨后潮无风的多云天，窗的

    外的铁栏杆上有还未掉落的水珠。

    张念有地奔放，在刘小白面前换完了衣服，他拿起手机回滕溪半夜来的消息，一边打字一边对刘小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