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这些人可是他手底下武功最好的,他不相信这么多人杀不了两个女人。
然而华言没有得意太久,不远处就有人带着一队人马赶了过来,一开始华言根本没有把那些人当回事。
这里不是官道,来往的都是附近村子的人,即便听声音来人不少,他也最多想到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姨娘回来省亲。
直到青云带着京兆司的护卫出现在众人视野里,华言才变了脸色。
“不可能。”
今日的事情他也是临时起意,王爷怎么会知道,还提前让青云过来救桑穆晚?
只是,他现在再后悔也晚了。
“撤,快撤。”
青云可是王爷手下的人,武功高强,手段了解,这些人一旦落了他的手,他就真的完了。
然而,老天爷没有听到他的祷告,青云飞身上前,直接把剑挡在了他的脖颈处,华言当场变脸。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京兆司的护卫过来后,局面发生逆转,黄泉和桑穆晚用最快的速度打落这些人的兵器,然后交给京兆司的人来处置。
“青云,把他押回京城,记住,越高调越好。”
青云领命后,桑穆晚带着黄泉准备坐马车离开,华言见状,大声求救,“王妃,王妃饶命啊,在下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不,你不知道。”桑穆晚冷笑,“刚才你说的那些壮志豪言,本王妃一字不差都记得呢,怎么,还需要本王妃与你说一遍?”
华言闻言变了脸色。
早知道……后悔莫及。
华言被青云绑着手,牵着回了京都城,一路上不少百姓跑过来围观,华家的人得了消息,立刻派人去了纳兰府。
纳兰夫人刚刚寻回来女儿,现在女儿状态并不好,她本来不想去华家的,但是听说惟一的侄子被王府抓了后,到底不好不闻不问。
“你们好好看着蓉儿,本夫人去去就回。”
纳兰容儿睡的并不安危,得知纳兰夫人要走,下意识抓住她的衣衫,“娘,别走,容儿害怕。”
“不怕不怕,娘在呢。”纳兰夫人心疼地拉过她的手,“这几日你受苦了,放心吧,你大哥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纳兰容儿闻言并没有开心,反而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娘,大哥帮不了我,你们也帮不了我的,是纳兰灵儿那个贱人,是她想要害我。娘,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纳兰夫人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所以才开始胡言乱语的,于是小声安慰她,“别怕,那个贱人已经死了,她伤害不到你的。”
“不是的,不是的。”纳兰容儿想说什么,可是纳兰夫人一直安抚她,让她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她知道娘不相信她,于是哭的更伤心了。
她没有看错,那个人就是纳兰灵儿,娘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她呢。
不行,她要找到她,把她带回来,如此娘就不会怀疑她了。
于是等纳兰夫人离开后,纳兰容儿偷偷溜出了府。
华府
“大哥大嫂,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言儿最近不是一直在京郊大营吗?怎么就被王爷的人给抓了?”
纳兰夫人着急回去照顾纳兰容儿,于是一进门就着急地问起了事情经过。
谁知道,华夫人和华老爷也是一问三不知。
“妹妹,你让殇儿帮我们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大哥刚才去大牢想看看言儿,可是王府的人说了,没有王妃的命令,谁都不可以见言儿。”
说起这个,华夫人就一肚子不满,“她一个妇人,怎么能随便抓朝堂之人,王爷即便再宠她,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啊。”
“行了,你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华老爷瞪了她一眼,“小心隔墙有耳,到时候你儿子没救了,还要把我们一家子搭进去。”
华夫人闻言,再生气也只能忍着了。
“就算她是王妃,也不能无缘无故的抓人,大哥大嫂别担心,等下回去我就和殇儿说。只是言儿那孩子从小自尊心就强,今天被人这般羞辱,只怕回来后心里得缓一缓。”
说起这个,华夫人又是越发心疼起来。
等纳兰夫人从华家回来,正准备让下人去找纳兰殇,便见下人急匆匆过来,嘴里说着,小姐不见了。
纳兰夫人以为纳兰容儿又被人抓走了,当场白了脸色。
“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子的,那么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下人害怕的跪在地上,不敢多解释,只能拼命求饶。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找人啊。”
这一下,纳兰夫人也顾不上华家的事情了,叫来下人去找纳兰殇,让他赶紧去找纳兰容儿。
此时,纳兰容儿跑到了城门口附近,黄泉买了糖葫芦往回走,正好看到她鬼鬼祟祟要出城。
“跟上她。”
桑穆晚接了糖葫芦,便让黄泉跟着纳兰容儿,她则先回了王府。
“王妃,你可算回来了。”管家等在门口,见她回来后,赶紧上前说道,“王爷回来了,这会正在书房等你。”
管家知道府里的裴寂白是假的,所以现在用主子和王爷来区分这两人。
桑穆晚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后,问道,“长风那边有消息了吗?”
一大早,长风就去跟踪假王爷了,眼下他都回府了,长风应该也回来了。
“回来了。这会也在院子里候着。”
桑穆晚先去见了长风,得知假王爷并没有去见百里解后,疑惑不已,“那他去了哪里?”
“一开始,他确实出城了,但是之后收到了一张纸条,便调转马车回了京都城。”
纸条?
“王妃,王爷催你赶紧过去了。”管家过来催促。
桑穆晚让长风现在这里等着,而后转身去了书房。
“王妃最近都瘦了,想来是帮着本王一块查案辛苦了,接下来几日,王妃就呆在府里吧。”
什么意思?
他要禁足她?
桑穆晚皱眉,“不知道臣妾做错了什么,让王爷这般生气。”
“华家,华言。”
原来是因为此事。
桑穆晚冷笑道,“王爷既然已经知道华言下大狱的事情了,那王爷也应该清楚本王妃为何要抓他。”
“王爷曾经说过会护臣妾一生周全,为何臣妾觉得王爷最近变了。”
“王爷明知道慕容婉儿差点毁了臣妾,却还帮着她说话,现在华言差点杀了臣妾,王爷知道此事后,非但不责罚华言,却反过来怪臣妾。”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桑穆晚顿了顿,又说,“王爷好像是从失踪之后开始变的,王爷,那一日到底发生了什么,若不是王爷还如臣妾记忆的那般,臣妾都以为王爷换了一个人。”
假裴寂白闻言,脸色微变,但是很快她就调整好脸色,重新看向了她。
“本王在和你说正事,你扯那些有的没得做什么?”
“慕容家的事情本王就是随口一提,你若是不愿意帮慕容婉儿,本王也不会说什么,但华家不一样,华大人可是朝堂老人,华言又是她唯一的儿子,你如此不留情面,置华家与何地?”
桑穆晚被他的谬言气笑,“对于一个想要我性命之人,我没有立刻杀了他,已经是我的底线。王爷若是想让我放人,除非王爷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