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棍结结实实地砸在了霍斯年的后背上,发出一声闷响,霍斯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反手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男人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霍斯年将许知微推到安全的角落,眼神冷得像地狱里的寒冰,他一个人就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猛兽,冲进了那群混混之中。
他没有武器可他的拳头,他的腿就是最致命的武器,惨叫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不到两分钟那几个气势汹汹的男人,已经全部躺在地上痛苦地申吟。
许知微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就看到霍斯年的左臂上,被一把划过来的刀子拉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黑色衬衫。
“报警!”霍斯年捂着手臂对她低吼。
等到警察赶到,那群人已经被扭送走工作室里一片狼藉。
许知微看着满地的碎片,又看了看霍斯年那条血流不止的手臂,嘴唇紧紧地抿着,一言不发。
她默默地找出医药箱,拿出消毒水和纱布。
“嘶——”当沾着酒精的棉球碰到伤口时,霍斯年倒抽了一口冷气,俊朗的脸上法,却又让人防不胜防。
江之被她缠得心烦,他本就有伤在身,不想跟一个女人动手,只能连连后退。
“你搞错了!”
“我管你搞没搞错,先打了再说!”唐柔根本不听,手上的动作越发凶狠。
沙发上的霍斯年早就被惊动了,他冷眼看着这一切,丝毫没有要插手的意思,甚至觉得有些有趣。
“都住手!”
许知微从里间的休息室冲了出来,及时喝止了这场闹剧。
灯被打开,江之和唐柔这才看清对方。
“大师兄?”
“江之?”
唐柔认出了这个在顶白葬礼上一直守着许知微的男人,她有些尴尬地收起了晾衣杆,撇了撇嘴,“谁让你跟做贼似的。”
江之的脸色很难看,他看了一眼唐柔,又看到了沙发上好整以暇的霍斯年,心里的火气“蹭”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他大步走到霍斯年面前,质问道,“微微这里被砸,是不是跟你有关?你这个扫把星,走到哪里就把灾难带到哪里!”
霍斯年缓缓坐直身体,左臂的伤口让他动作有些不便,但气势却丝毫不减。
“是我把人打跑的。”他轻描淡写地陈述事实。
江之的目光落在他手臂的绷带上,又看到许知微脸上残留的惊惧,表情更加难看。他知道,霍斯年说的是真的。可一想到许知微是为了这个男人才陷入危险,他就无法忍受。
“如果不是因为你,微微根本不会遇到这些事!”
“那你呢?”霍斯年反问,“你保护得了她吗?”
一句话,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插-进了江之的心窝。在凤凰山,他确实没能护住师傅和师妹。
江之的拳头攥得死紧,却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
第二天,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工作室里本就诡异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温时辰,那位温文尔雅的男人,带着精心包装的果篮和一束淡雅的百合花,出现在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