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忍让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七里浮香 本章:第二十章忍让

    一行人来到白城已是日落西山,城门紧闭,蒋天淇大城门外高声大呼报上名讳和展示令牌,守城的将士出来验过令牌,才开城门给他们。

    白城应是刚下完一场雨,街道漆黑,地面sh滑,蒋天淇和丞宇梵送她到抚花榭门外。

    丞宇梵还热络地询门她何时起行回京城,她随意说会多住两天,大概三日後。

    萧九霓一直悄悄地留意着蒋天淇的反应,但这一路上他非常沉默。

    「好的,那我们後天一起回京城吧。」丞宇梵爽朗地道。

    「今天有劳两位将军。」萧九霓道。

    若是以往,她会邀他们明天到抚花榭一聚,尽量做到笼络人心,但现在不需要了。

    两人道别後,便驾马跑在幽暗的巷子上,哒哒的马蹄声,在晚上特别响亮。

    萧九霓凝望蒋天淇的背影,直到他们完全隐没於黑暗之中,她默默转身进院子。

    这是她最後一次见天淇哥哥了。

    兴幸,能在有生之年再见到他。

    萧九霓扯起一个悲凉的笑容,月影之下更显得寂寥。

    她叮嘱溶月要连夜整理好包袱,明天一早便出城。

    回到厢房,她打开衣橱,准备收拾行装,却看到里面有一个陌生的包袱,被放在衣橱最里面,被其他衣衫埋着。

    她皱着眉头把包袱拿出来,放到桌案上打开。

    里头有一套圆领男装衣衫,和一件nv装的丝质里衣,都是用质料上乘的绵缎所缝制的,而且尺寸合宜。

    她嗤笑一声,马上知道是元昀佑所为。

    刚好是她被撕烂的那两件,不多也不少,看来他真的厌恶她至极,不想拖欠她任何东西,完全的划清界线。

    那天晚宴她看到他眼底鄙视。

    她也鄙视自己的虚伪造作,可是从他人的眼中看到,她特别的难受。

    她吩咐婢nv,准备火盆到庭园,厌恶地把两件衣衫掉了进去。

    橘红se火光映着她y晴不定的面孔,萧九霓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讨厌元昀佑,还是讨厌那个毫无尊严的自己。

    晚风轻拂,火焰摇曳不止,犹如她心底无声的怒吼。

    在白雪山庄的一个厅堂里,这时却有连连的怒吼声传进元昀佑的耳里。

    康安长公主直接砸了一个茶盏到他脚边,元昀佑站在厅堂中央,一动不动。

    「我替jg心挑选丞相千金的婚事,你竟然直接向皇上拒绝,你把本g0ng的颜面置於何地?」

    元昀佑冷淡地扫了眼地上的破碎的茶盏,茶水全溅到他的白se的衣裾上。

    「孩子还不想成家。」他淡淡地道。

    「哪有什麽想不想的,成亲从来是依父母之命。」

    康安长公主虽年过四十,但养尊处优,看起来还只是像三十初的少妇,面上没有皱纹,肌理光滑无瑕,容貌清丽,与元昀佑的眉眼有六分酷似。

    「父亲应允了我,让孩儿自行选择。」

    康安长公主听到他提及元容恒,脸se倏地一变,变得充满仇怨。

    「别拿他的话来反驳我,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还因此落得一身病根,他呢?他做了什麽?」

    元昀佑低头不语。

    「现在只要一下雨,我就浑身酸痛,连床也下不了,我如斯痛苦,还不是因为当年生你时难产,但我都不在意,我做的都是为你好啊,佑儿。」

    「孩儿知错了。」元昀佑攥紧了拳头。

    康安长公主扯了下嘴角又道:「坐吧。」

    元昀佑挺直背脊的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

    「还有一事,泰儿只是不懂x,戏弄你一下,你作为兄长,怎麽与他计较起来了?」

    元昀佑的心头突然像被大石压住,x口闷痛得不得了,却无法移开大石。

    他以压抑低沉的嗓音道:「他联同我师叔一起欺骗我,向我下药,害我不能施展内力,再送我到偏远山庄,在那里囚了我三天三夜,还鞭打我,辱骂我,这叫戏弄我一下?」

    康安长公主登时一顿,笑得有点勉强,「但本g0ng瞧你也没受什麽伤,反而你打到他断了一条腿,现在还在休养,是不是过份了些?」

    元昀佑心头的大石又多了一颗,痛感顿时的蔓延全身,他用力的握住椅旁的扶手,勉力维持平静的口吻道:「我没有碰他,他瞧见我无事从囚室走了出来,吓得自己滚下了石阶,跌断了腿。」

    康安长公主的笑容终是挂不住了,她转为讨好的面容道:「本g0ng就知道佑儿一向x襟广阔,不会与人计较,泰儿是你表弟,你就别介意了。」

    「若然娘亲没有其他事,孩儿先行告退。」元昀佑站了起来。

    「都夜了,你去客房休息吧。」

    「不了,孩儿准备闭关修练,这就回少岐山。」元昀佑转过身便离开,不愿看到康安长公主沉怒的面容。

    弦月高挂,他驾马奔驰在暗黑无人的官道上,用力的挥着马鞭,一脸愤慨。

    他不懂,为什麽所有人都要他忍让?

    二师叔对他下药,他回到少岐山告知了父亲,父亲却道:「他怎麽说也是你的长辈,要不是你多次不顾辈分的责备他好赌,他不敢再求我们替他还赌债,只好出此下策。他当年救了爹的x命,伤了经脉,无法再jg进内功,才会自暴自弃,我们有责任照顾他,既然你没事就不要追究他了。」

    想到爹娘的一番话,他更是气闷於x,再度鞭策马匹,孤单的身影狂奔於黑夜之中。

    直至晨光微熹,他回到了少岐山後山脚,望着高耸的山壁,想到了那名惧高的nv子。

    在月影谷他不敌章举时,她在担忧他,还向章举砸石头。

    他三岁习武,十八岁玄天内功心法已达到七级,这是很多玄天弟子的一生都未能达到的境界,父亲在三十五岁才练到六级,现在才与她一样达到八级。

    天生为强者,谁也不曾担忧过他。

    他们对他只有期许与要求,总有人来求助於他,他总是帮人救人,却未曾被人救助过,但那nv人却救了他两次,即便是有目的。

    蛊毒解了,衣衫还了,以见面不相识,再不会有交集。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他的心有点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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