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来到小村庄,这里没有客栈,他们租借了一间民宅,借出民宅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妇,有一对五岁大的龙凤胎。
农妇煮了面饼给他们,推门进来时,两个小可ai探出头颅,偷看他们。
萧九霓看到他们,笑着朝他们招手,让他们进来,小孩望了眼母亲,见母亲点头,便走向客人。
他们鲜少看到外来人,所以很好奇,而且哥哥和姐姐都生得很俊俏。
「来,给你们吃。」萧九霓拿出早准备好的饴糖,递给小孩。
两名小孩惊喜万分,在这里平时很少能吃到甜。
「谢谢大娘。」两人高兴的异口同声道。
萧九霓虽笑着,但眼神悲慽,她0了下小nv孩的头上的双丫髻,心里感叹,大伯的小nv儿那时也是这般岁数。
农妇放下两碗面饼,便拽着两个孩童离开,不要妨着贵客休息。
民宅回复平静,只余下碗筷相碰的声音,和吃面细微的咀嚼声。
萧九霓在媚阁除了学一系如何拿捏男人的媚功,还有非常严格学习的大家闺秀的礼节。
若然不说她是青楼花魁,吃面小口慢嚼,不发出半点声音,实在是既礼仪又守规范大家闺秀。
元昀佑却越看越讨厌,他特别讨厌所有被礼制框住的nv人,他也不喜欢那种想v人。
任婧看似温雅大方,但前两天在客栈望向他的眼神,依然有一种志在必得的笃定,这让他很排斥,他不是猎物。
青风剑派位於少岐山之东的青乐谷,与玄天剑宗毗邻而立,两派百年来都非常友好。
两年前,任婧带着一众师弟妹来到少岐山,与玄天剑宗进行一年一度的砌磋武艺。
这群人全是年轻弟子,江湖儿nv向来不拘小节,大伙儿b武後,便一起下山到川城喝酒。
在大伙儿都喝到有几分酒意时,任婧坐到他旁边,藉着酒醉大胆地问:「元兄,是否愿意和我一起闯荡江湖?」
同行的师弟妹,虽然半醉,也在各自嘻闹聊天,但耳朵却早已经拉长了。
元昀佑笑得温和有礼,温声道:「任娘,你醉了。」
任婧呆了一瞬,继而洒脱一笑,「是啊,是有些醉了。」
她拿起整壶酒瓶,一饮而尽,便回到自己的位置,和其他人继续嘻闹。
元昀佑漫不经心的低头抿了一口酒,状若无事。
任婧表白被拒这事,就这样不径而走,传遍江湖。
元昀佑吃下最後一口面,倒了口茶喝。
其实,他是欣赏任婧的,只是男nv之间涉及情ai,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到他的父母,他就抗拒所有的情ai。
放下茶盏,看到她的碗里还有大半碗面,他走到前院乘凉。
落霞渲染了云层,层层叠叠红中带橘的云彩散落在空中,虫鸣鸟叫,甚是闲适。
微风轻吹,消散了不少燥热,年轻的夫妇就住在隔壁,隔着矮栏栅,nv子在收好晾晒的衣衫,两名小孩在前院踢毽子,嘻嘻哈哈,稚neng的童声散落前院。
萧九霓吃完面後,便收拾好碗筷,拿到隔壁给农妇。
接着便和两名小孩一起踢毽子,斜yan余晖散落在她身上,如一只展翅的金雀翅,她的笑容前所未有的纯粹,愉快的笑声夹杂着几声毽子掉落的失惜呼喊,整个画面异常的温馨。
元昀佑本来只是好奇地望她一眼,却不知不觉地一直望着她和小孩嘻闹,没有再移开目光。
小男孩朝他挥手道:「郎君,一起来玩吧。」
元昀佑惊醒,连忙移开视线。
「郎君累了,要休息,大娘编个蚱蜢给你们可好?」萧九霓看到两名小孩失望的神se,轻声安抚。
「好啊!」两名小孩马上忘却了刚才的失落,替萧九霓找来一大堆乾草。
在云水邑,她是孩子王,会踢毽子,会编蚱蜢,会爬树,会游水,会踢蹴鞠,父母从来不以礼教束缚她。
父亲道:「以後夫婿入赘好了,我不舍得妍儿离开我们。」
母亲道:「以後为人妇就要守规矩,不能在自由自在,现在能玩就玩。」
大哥道:「嫁不出去,就住在家里,大哥养你一辈子。」
二哥道:「谁敢说你坏话,我去撕烂他的嘴。」
一滴眼泪落到她正在编织的蚱蜢上,她连忙以手背抺掉眼泪。
他们坐在院前的桌椅上,小nv孩低头看她,以稚neng的声音问道:「大娘子,你怎麽哭了?编蚱蜢太累了吗?」
「不是,我想家了。」唯有在童真的孩子面前,她才能如实的展现自我。
「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大娘别哭。」小nv孩用胖胖的小手拍着她的背。
「对啊,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她快要报到仇了,然後她会和家人重聚。
小男孩也学着小nv孩,笨倔地拍着她的纤薄的背。
摺好蚱蜢给小孩後,天se已黑,年轻夫妇烧了水,供他们沐浴。
回到民宅里时,听农妇道,元昀佑已经沐过浴,在房中休息,门房紧闭。
民宅有两间寝间,她沐浴後,便到另一间寝间休息。
她从窗户望着圆润的满月,心里许了个愿,希望今晚能在梦里见到家人。
在满月映照的另一个窗户之内。
男人在床上闭目盘膝而坐,运功调息,然而好像遇到阻滞,额间渗出汗水,面容越见扭曲。
噗一声,吐了一小口鲜血。
元昀佑捂着x口,一脸疲惫,眼里却有难以抑压的情慾。
「什麽五天发作一次,根本在诓骗我。」他齿唇染着血,懊恼低吼。
刚才看到她在跳毽子,跳跃之间,身姿漫妙。
他t内就一片sao动,难以抑压,连忙去以冷水淋浴,想冲走内里的被万千虫子啃咬的sao痒,奈何没有任何效用。
只能以内力压制,然而越是压制,那gu蚀骨的sao痒再冒出时,只会更加强劲凌厉,如排山倒海般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