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轩辕相敬与江雪两人正在床上熟睡着;昨晚两人放完水灯後已经很晚了,回来後各自洗过澡便shang歇息。
虽然两人都明白自己对於对方的心意,且也意识到对方同样喜欢着自己,不过谁也没有在昨晚放水灯时的那个绝佳实际表白。
或许是因为两人在童年时各自的伤痛使他们对於情感的表述较为含蓄,所以才拖了那麽久都尚未表明心意,也让知情的人,像是多弥、因幡和轩辕信等人都替两人着急。
「有兔子!兔子跑进皇g0ng了!快抓住牠!」
「哇啊啊啊!不要抓我!不要抓我!救命啊!江雪大人!」
「会、会说话的兔子!?一定是妖怪变的!来人!快把牠抓住!」
房外的吵杂声使原本熟睡的两人被吵醒。
「外面在做什麽?怎麽那麽吵?」轩辕相敬坐起身。
「是因幡的声音!」江雪发现外头的其中一道声音似乎很熟悉,意识到是因幡的叫声後,赶紧下了床,打开房门。
「哇啊啊啊啊啊!救命!江雪大人!救命!」
「别跑!兔子妖怪!」
房外的一群仆从拿着扫具追着四处逃跑的因幡,长长的扫具在因幡身旁挥过来挥过去,好几次都差点打到因幡。
「因幡!」江雪吓了一跳,看着差点被扫具打到的因幡担心不已。
「喂,停手,这妖怪是我买的。」轩辕相敬走出房门,制止了仆从们的动作。
「怎麽连皇子殿下都说我是妖怪?人家不是妖怪啦!」
「是的,殿下……」
仆从们这才顺从的退下,江雪从房内把自己的伞拿出来後,撑着伞跑到因幡身边,轩辕相敬也跟在江雪身後。
「你没事吧?因幡。」
「没事,没事,谢谢你们。」因幡傻笑。
「你怎麽会来?」江雪问。
「其实你们上次拖我收集关於极乐岛的资讯有了进展,所以我立刻跑来皇g0ng要告诉两位,溜进城门时都还一切顺利,没想到在进三皇子府时却被发现了,所以我才被追着打。」因幡说。
「进展?哪方面的?」听到关於极乐岛的消息,两人明显认真了起来。
「实际的我得在主人的旧房才有办法给你们看,你们先跟我来一趟主人的旧房吧。」
京城名湖底,高圣仙人旧房内──
因幡让两人来到一个黑se箱子前,这东西他们在卯道仙人的旧房里也看过,多弥说过它叫“电脑”。
电脑萤幕上显示着一个蓝se的画面,画面上还有好几个红点。
「这些红点代表的是仙兽们的位置,如果仙兽们还活着,那这个红点就会一直亮着,算是主人为我们做的一个互相感应器。」因幡说。
画面上的红点分布在不同的方面,北面的两点应该是雪山上的玄武与离云的,而西侧的一点是关下的多弥,中间的一点是他们所在的京城,也就是因幡的。
「由於我不像多弥阁下一样会c作电脑,所以自从主人离开後,我就一直没有进去过放电脑的房间,是你们两位请我帮忙收集极乐岛的消息後我才再次进去。进去後发现电脑居然一直是开着的,就是显现着这个画面。」
「为何只有四个红点?仙兽共有五只不是吗?」江雪盯着电脑萤幕思索,没记错的话,小时候照顾自己的仙兽共有五只,但萤幕上却只有四个点。
因幡刚才也说过,如果仙兽的状态是活着的,那麽萤幕上皆会显示点才是,那麽消失的那一个点,是不是代表有一只仙兽已经……
「这就是我找两位来的原因。」因幡跳上前,「到昨天为止红点都还有五个,但今早一醒来我再次看电脑却发现牺泽阁下的点消失了,我试图通过感应器来联系牺泽阁下,但却怎麽也联络不上。」
「牺泽」是太极仙人……也就是陈翰哲的仙兽,形象为一头水牛。
「……看来情况不乐观,我得快点出发去找他。」江雪握紧x口,眼神充满担忧。
照理来说,他们这群仙兽要si亡不是那麽容易,就如轩辕相敬在初见江雪时与玄武打了一架一样,就算玄武被轩辕相敬的剑砍伤,伤口也能以很快的速度癒合,除非是受到了什麽一刀毙命的伤害,否则要si亡不会那麽容易。
这也是为何江雪当时要主动出面见轩辕相敬的原因;轩辕相敬的战技超出常人太多,即有可能造成玄武一刀毙命的伤害,自己必须在玄武真的出事前出面才行。
「等等,江雪大人,您如果要去您印象中牺泽阁下的住处,应该找不到牠。」
「什麽意思?」
因幡眯起眼,「老实说,牺泽阁下的信号不但消失了,且消失前的位置很奇怪,完全不在你我所知陈汉哲主人的那个住处。」
「他跟你的主人一样,用那个叫时光机器的东西定了两个住处?」轩辕相敬问。
「不清楚,我与其他位仙兽已许久未见,不知道彼此的详细情况……总而言之,牠并不在江雪大人所熟之的地点,如果找不到牺泽阁下,那麽两位也无法拿到进岛的第四件信物,所以我找你们来,就是想告诉你们感应器最後一次收到牺泽阁下信号的位置。且牺泽阁下似乎b我更了解极乐岛的秘密,因为牠是跟主人们最亲密的仙兽,如果两位去找牠,所不定能知道更多关於江雪大人的病的情形。」因幡说。
我的……病?
江雪又将x口的衣物握的更紧。
如果自己的怪病真的能好的话,那麽自己是不是就能晒晒yan光,到开满花草树木的地方生活着呢?
小时候,在自己染病前他曾晒过yan光,虽在夏季炎热,但是春、秋、冬却非常温暖,他已经多年未t会这种感觉了。
「那地方在哪?」轩辕相敬抱x。
因幡跳下电脑桌,往另一个房间跑,不久嘴里叼着一张地图跑出来。
牠将地图摊开到两人面前,并且用兔掌指了一个地方。
那地方面积不大,似乎是个村子,上头还写着「丰越村」三字。
江雪看到这三个字时睁大了眼,这是个对曾经的他无b熟悉的地方。
他在这里出生、被父母抛弃、成为小乞儿、被江勋诚收养。
这地方带给了他无数的痛苦,路边饥饿的孩童、乾涸的农田以及自己最後一次见到母亲,母亲怒瞪着把年幼的自己赶出家门都发生在这里。
「丰越村?我记得这地方已经荒村很久了吧?仙人到那里去做什麽?」轩辕相敬将手抵着下巴。
自己在所有皇子里除了武力,学识方面也是名列前茅的;他曾在为了皇位而学习的时候读到了关於丰越村的情况。
丰越村食粮歉收,饥荒大发,不久村民越来越少,几乎都迁出村子了。
又因为这里土地乾涸,无法种植作物,轩辕帝也懒得管此地,不知不觉这里就废村了,目前不隶属国家的任何一个衙县,是一个土地被晒乾而被抛弃的地方。
「我也很好奇,那个村子应该已经荒废了,为何陈翰哲主人还要去那?莫非是那地有什麽令他非去不可的东西?」因幡歪头。
「怎麽了?」这时轩辕相敬注意到江雪不断发抖,眼神带着恐惧,於是开口询问。
「这里……这个村子……是我被师父收养前住的地方……」过了几秒钟,江雪颤抖着突出这句话。
听闻轩辕相敬与因幡都面露惊讶。
「你是……这个村子的人?」
「嗯……」江雪垂下眼,点了个头。
「……」
先前江雪讲述自己的经历时曾说过自己出生的村子情况很糟糕,但没想到居然糟糕成这样,就连陪伴江雪长大的因幡也不知道此事。
如果江雪是来自这个凄惨的村子,那麽他年幼时的悲惨经历肯定b他口头上讲述的还艰难很多,毕竟村子都废了;童年多次与si亡擦肩而过,痛苦的程度甚至被迫年幼的江雪使用ren的语气与思想,这个情况下要江雪再度回到那个差点害si他的村子……轩辕相敬知道,那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
但眼前这个情况似乎不去不行,信物还在牺泽手上,若是想拿到信物并且确认牺泽的安危都必须前往丰越村。
「……雪,如果你会害怕,那我一个人前往这村子就好。」
「诶……?」
听到轩辕相敬的话,江雪抬起头。
「我会拿到信物并帮你确认你朋友的安危,这段时间你待在g0ng里等我,待我拿到信物後我再回来接你。」
这是轩辕相敬想到最好的方法,虽然自己已经请求轩辕筚篥废除自己的皇子身份,但指令要下达还不会这麽快,且就算自己不是皇子,也还是有皇室血统的人,短时间住在皇g0ng里不会有问题。
依自己的战斗能力来看,若在半路上遇到土匪和盗贼也不会有危险;虽然江雪必须一个人待在g0ng内,但至少不用回到那个曾经伤害过他的地方。
「……」
明明光是想起在丰越村时的经历就会恐惧不已,但当轩辕相敬提出这个方法时,江雪却犹豫了。
自己儿时差点多次在丰越村丧命,但在几天前,将以往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告诉轩辕相敬後,江雪的心中确实是平稳了一点。
前去自己的故乡对江雪来说有很重要的理由,不仅仅是要确认老朋友牺泽的安危,更是让他能在和轩辕相敬哭诉过後,以新的心态去看待自己的过去。
江雪再度握紧x口的衣服。
还记得多弥在关下和自己所说的话:「江雪大人,您还年轻,不需要活的这麽累。」
确实,江雪在遇到轩辕相敬後,也有了这个想法。
即便自己身怀怪病,但江雪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活的久一点;如果小乞儿时期的伤痛一直存留在心里的话,那麽无论过了多久,自己的内心都无法像表面一样平静,这样长期活在痛苦中又有什麽意思呢?
且……若是这次没有和轩辕相敬一起旅行,等他回到皇g0ng接自己时他们就要直接前去极乐岛了。
此时的江雪并不知道轩辕相敬已经请求轩辕筚篥废除了他的皇子身份,所以在江雪的心中,在去完极乐岛後轩辕相敬就会与自己分别,回到皇g0ng中。
江雪那麽喜欢轩辕相敬,分别肯定会难过的,更何况他只是一个平民,又是个男子,无法以妃子的身份留在轩辕相敬身边。
即便轩辕相敬真的愿意将江雪接入g0ng,江雪就算舍不得他,也会选择自己离开的。江雪知道自己光是这几天住在三皇子府就已经被许多人误会是轩辕相敬的男宠了,更何况是长期住在g0ng中;正是因为他ai着轩辕相敬,才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轩辕相敬的名声败坏,而且g0ng内的生活极其不自由,江雪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所以在江雪眼中,前去丰越村的路途,就是唯一能够和轩辕相敬在一起的最後一段时光了。
一点点就好……
我还希望多跟相敬在一起久一点……
沉思了许久,江雪抬起头看着轩辕相敬,说出自己的决定:「……我去。」
「……」轩辕相敬看着对方,江雪美丽的眼里虽然泛着泪水,但却非常坚定。
「你确定吗?」
「嗯。」江雪点了点头,「就剩最後一样信物了,我想尽自己的力量最後再帮你一次,而且牺泽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家人;是牠和玄武、离云、多弥、因幡陪伴我长大的,牠们都是我很重要的家人,我必须亲自见上牠一面才安心。」
「江雪大人……」江雪的话让因幡很感动,就算牠是所有仙兽中最笨的,但还是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眼前这名雪白的男子是多麽的珍惜自己。
「……我知道了。」看着心ai的人在使徒跨过心中的槛,轩辕相敬不自觉的露出轻笑,「那我们一起去吧。」
「好的。」江雪微笑。
既然江雪在试图去面对过往的伤痛,那麽自己在这一路上一定要保护好江雪,不要让他在那之前又像在关下前一样,被盗贼袭击。
轩辕相敬在心中告诉自己。
「两位打算什麽时候出发?」因幡问到。
「那就明日一早吧,距离母亲过世已有断时程了,再不赶紧将她下葬,恐怕她的魂魄无法顺利归天。」轩辕相敬说。
「我明白了,那麽我会为两位指出牺泽阁下的位置……不过就算我不帮忙,江雪大人应该也清楚前去丰越村的路吧?」因幡看向江雪。
「……是,我自那村子出生,对村子里方位自然清楚不过。」江雪答。
「很好。雪,明日由你为车夫指路,马车最多只能载我们到京城境外,我们拿到信物後就直接前往极乐岛,不方便让外人知道,所以到了京城外就必须步行。」轩辕相敬抱x。
「好,我会尽力而为。」
待江雪回答後,轩辕相敬将视线转向因幡:「高圣的信物也差不多送来g0ng里了,你等会儿跟我们回g0ng,把信物拿出来。」
「是。」
隔天一早,因幡来到城门外为两人送行。
「因幡,这几日谢谢你。」江雪笑着0了0因幡的头。
对方的温柔让因幡心里一紧,莫名的难受涌上心头,牠抬起头看着江雪,咽声开口:「江雪大人,等您上岛後……如果真的找到了多年前主人们离开的真相,希望您能将一切告诉我。」
「因幡……」
「我……因为我很笨,所以在所有仙兽中是最没用的,从以前到现在都是,所以很多事都帮不上主人们,因此也不清楚他们在想什麽……但我认为,他们不是那种会害您生病的人!您和他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失去您,也不希望失去他们!所以……所以……」
看着眼前这只快哭出来的小兔子,即便对方讲的不清不楚,江雪也明白因幡要说什麽。
即便因幡头脑不好,但是牠很善良,并且珍惜着与仙人们以及自己相处的时光。
江雪蹲下身,将因幡抱入怀中,温柔地抚0对方,轻柔地开口:「我知道,因幡,谢谢你。师父是我的恩人,即便他真的是那个害我生病的人,我也依然感谢他;若不是师父,我早在儿时就饿si在野外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跟你们还有相敬相遇。所以我会尽力去查明师父们当年离开的真相。」
「嗯……」有人江雪的安抚,因幡觉得心情好多了,乖巧的点了点头,从江雪怀里下来。
「再见,江雪大人。」
「嗯,再见,因幡。」
江雪微笑,随後坐上马车,驶离皇g0ng,轩辕相敬已经在车上等他了。
这次轩辕相敬除了多弥以及因幡的给的信物外,还带上了宁远妃的骨灰。
将最後一样信物拿到手後,他们就会直接前往极乐岛,不再返回京城,所以必须将宁远妃的骨灰也一同带上。
车上,江雪一直看着窗外,京城繁荣的街景印入眼帘,让江雪不由自主的想起方才那只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小兔子。
「你很ai他们?」看着对方的思念,轩辕相敬想起因幡与江雪分别时对彼此的依赖,那种互相依靠、信任的氛围,连他这个外人都能感受到温暖。
「是的。我自小被父母抛弃,没了家人。除了师父外,和我最亲密的就是仙兽们,他们陪伴我长大,和我一起分享着世界上的感受,对我来说,他们是最重要的家人兼朋友。」江雪转头看向轩辕相敬,轻轻的将手放在轩辕相敬的手上。
「相敬,那些孩子们担心我的安危,我心里或多或少也确定了我的病和师父脱不了关系。但是……我依然还是得感谢师父救了我,让我能活到现在,和你相遇。我还不知道自己剩下多长的时间,在那之前,我可能会在你母亲的後事上分心,抱歉……」
轩辕相敬微笑,将江雪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拉起,轻轻地握住。
「不需道歉,这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既然重要,那必定得尽力完成。」
他曾是是一名不与他人亲近的皇子,他的内心被冰雪封印,每日独自一人承受着轩辕帝的冷眼。
正是因为这世界上有江雪、因幡还有宁远妃这样善良且温柔的人,他才能像今日一样,化解心中的悲伤露出笑容。
「且我说过你会没事的,别担心。」
「嗯……」江雪知道对方t谅自己,心里很温暖,即便他明白自己的病是轩辕相敬也没法把握它的痊癒,但仅仅只是他这麽安抚自己,内心就会平静不少。
有人陪伴真好。
我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最後一次和相敬在一起的时间。
江雪在心中对自己说。
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外头天已经黑了,他们来到京城外。
离开了最热闹的京城,景se明显冷清了不少,夜晚没有车水马龙,只有农田以及安静的街道。
马车顶多只能送两人到这里,下车後,轩辕相敬并命车夫返回京城。
天已经黑了,夜里不适合赶路,於是轩辕相敬找了家驿站,与江雪在驿站住下。
夜晚,吃过晚膳,江雪洗过了澡,在轩辕相敬洗浴的时候,他来到驿站外头的台阶上坐下,当作散心。
除了京城外的地区夜晚都很安静,街上没有人,除了驿站的灯光外,也没有其余光点。
江雪坐在台阶上,抬头看向夜空中的繁星。
今日是弦月,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旬,一个月又要过去了。
江雪稍早在驿站用膳时感到x口有些闷,但他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希望轩辕相敬不要看到。
近日他有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身t似乎越来越差了,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离开雪山太久导致的。
天上的明月仿佛在告诉自己时间流逝的速度是多麽的快,自己在一眨眼间就从原先的小乞儿长成二十岁的男子了。那麽自己迎来si亡时,是否也如那般快呢?
师父已经离开自己好多年了,而在寻找完极乐岛後,轩辕相敬也将离自己而去,或许自己的寿命能撑到喜欢之人圆梦也是值得的吧。
「要不要将心意好好的告诉相敬呢?」江雪用手撑着脸颊开始烦恼了起来。
「在跟他分别之前不告诉他会留下遗憾……唔……可是他是皇子,我这个平民对他说出这种话合适吗?果然还是像现在一样默默喜欢着他就好了吧……」
「雪。」
这时一道富有磁x的嗓音从江雪後方叫了他的名字,江雪红着脸慌张的转过身,轩辕相敬一边用毛巾擦拭着带有水珠的头发,一边走向自己。
「哇啊啊啊啊啊!相敬……你、你没有听到吧……?」
「听到什麽?」轩辕相敬疑惑的皱眉。
「没、没什麽……」江雪松了一口气,要是自己方才的告白在那种还没准备好的时机被轩辕相敬听到,一定会害羞到si掉!
「你这样会感冒的,不要自己乱跑到外面,大晚上的很容易有不怀好意的人。」
轩辕相敬走到江雪身旁坐下,并将自己毛巾披到江雪身上。
水珠从尚未乾透的头发下滑落,顺着喉结滑落到轩辕相敬半开衣襟的结实x口上,配上帅气的脸蛋,整个人充满属於男x的x感气息,把江雪弄得满脸通红,心跳加速。
他赶紧将视线从对方的x口移开,害羞地看向远方。
「我、我出来散散心,虽然因幡面前说了那种大话,但实际上要回到以前居住的村子,多少还是有点紧张。」
「是吗?」见江雪慌乱的模样,轩辕相敬立刻知道他在对自己害羞。
故意将身t又往江雪身旁挪了挪,想逗弄下身旁这只可ai的小动物。
「啊……嗯。」看着朝自己贴近的jg实身t,江雪脸更红了,下意识地想往另一边缩。
但还没挪动多少,就被轩辕相敬一把搂住腰,往他身子上靠。
「相……!?」这举动让江雪吓了一大跳。
「你看过那日我们送给七弟跟八弟的春g0ng图吗?」轩辕相敬捏了捏手下纤细的腰,自己每捏一下,怀里的小动物就会敏感的颤抖。
「没、没有……为何突然问起此事?」在这种情况下被问起代表情慾的画作,江雪显得很紧张。
「据说做那种事能很好的缓解紧张,看你腰这麽细,应该没法抱nv子吧?被nv子抱还差不多。本想叫你找个青楼试试的……算是我没考虑周到。」
「这、这种事不试试怎麽知道?」江雪又羞又气的站起身,虽他平时总是温文儒雅,但再怎麽说江雪都是个男子,男子被这麽一激很少有人能不生气的。
然而他的反应却让轩辕相敬露出得逞的笑容,他掐住江雪的下巴,带着坏笑说到:「是啊……不试试看怎麽知道呢?」
「相……唔!」还没来得及开口,轩辕相敬便吻了上来。
这次的吻与两人先前在g0ng中的蜻蜓点水不同;轩辕相敬将舌头伸进了江雪嘴里,与对方慌乱的舌头交缠,并t1an弄着对方的上颚。
「唔……嗯……嗯……」江雪慌得不行,他哪和别人这麽激烈的亲吻过,既想阻止在自己口中肆意t1an弄的舌,同时又矛盾的觉得那温热的舌挺舒服。
「哈啊……哈啊……」过了一会儿,轩辕相敬放开了江雪的唇,江雪被这一番亲吻,脸和耳根早已被cha0红占满,细长的睫毛上带着泪珠,腰也软软的,没什麽力气。
「被吻一下腰就没力了,还不承认自己无法抱nv子?」眼前人sh答答的小眼神看得轩辕相敬莫名兴奋,脑内不断妄想着将对方弄得更sh的样子。
「呜……」江雪红着脸低下头,一下子就被吻到没力让他很没面子。
但由於本身给人的感觉就乖巧,就算不甘心的模样在轩辕相敬看来也惹人怜ai。
他站起身,横抱起江雪,江雪又被这个举动吓得一阵惊呼。
「呜……相、相敬……放我下来……」
身为男子却被这种像是在抱nv子一样的方式抱着,江雪羞得快si掉了,请求着轩辕相敬,希望对方能放自己下来。
然而轩辕相敬只是一阵坏笑,一面将江雪抱入屋内,一面说到:「你不是要证明给我看你有办法抱nv子?说到要做到。」
他将江雪抱入房间,并把江雪放到床上。
「呀!等……」江雪慌张的想从床上爬起来,却被轩辕相敬一把压回床上。
「安静。」
轩辕相敬喘着气t1江雪白皙的脖子,惹得身下人一阵阵敏感的娇声,他觉得自己要控制不住了。
他想在今夜就将心意传达给江雪。
「雪,听我说,我对你……」
「相敬……不行……了……」但还没等轩辕相敬说出口,江雪就承受不住害羞,红着脸晕了过去。
「雪!?」
轩辕相敬被吓了一跳,随後叹了口气,为江雪把被子盖好。
「光接个吻就让你这麽害羞了,真不知道到时候该怎麽对你做那种事。」他看着昏睡过去的江雪,轻柔地将手指抚0上细柔雪白脸庞,眼里充满怜ai。
「算了,是我太心急了,喜欢你这句话……以後再慢慢和你说吧。」
语毕,他在江雪身旁躺了下来,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