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魔少年的脚步轻巧无声,细瘦的身躯一路幽灵般晃到了崔天翎的房门口。
备用房卡刷开房门,门板的响动声没有惊醒床上的人,唯有寂静弥漫。
祁梦走到床边,端详着两个被他在水里下了安眠药而陷入深深熟睡的青年。
那位拳头很硬的超级英雄睡相不怎么样,似乎是因为觉得热而踹开了被子、摊成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型,浴袍的带子半松着、几乎只是勉强挂在腰上,胸腹和大腿的大片肌肤都裸露在外,甚至从叉开的下摆处还能隐约看见被四角内裤包裹着的阴囊和半勃阴茎。
崔天翎本人不明所以,但罪魁祸首祁梦很满意自己的所为。梦魔即使拥有了自我意识,论物理上的攻击力也非常弱小,以至于根本不会被拥有超能力的人类放在眼里。
但梦魔在人类意识的领域可是专家。对于身为拥有自我的变异体祁梦来说更是如此。侵入梦境,催动情欲,篡改常识——他已经在一次次试验中熟悉了这些小伎俩。不过祁梦并没有侵占地球的野心,所以这些技术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满足原始欲望的简单手段而已。
所谓的英雄,没想到这么好搞定……
祁梦爬上圆床,手指如羽毛般轻轻滑过崔天翎裸露着的丰满胸脯,马上激起一阵轻微的战栗。英雄在沉眠中无法醒来,扭了扭身子,浴袍开得更大、从肩膀滑落,麦色肌肤上两颗粉色的乳头也不知廉耻地挺了起来,彰显着存在感。
确认了自己的催情术在英雄身上非常有效,祁梦的视线转向旁边那个面容清秀的青年身上。
无论是肉眼去看还是用力量去探测,都是个没有力量的普通人类。然而当他的意识伸出触须,试图像平常一样探入神经系统、夺取身体的控制权,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排异反应。
即使在意识沉入深海的睡梦中,这个人的灵魂外围也像是筑起了一座坚冰铸就的高墙,任何试图入侵的人只会撞得头破血流,根本无法靠近中心半步。
哼,还有这样的人类……
一次尝试就已经让祁梦的脑子隐约疼了起来。他不再自讨苦吃,专心于今晚主要的进食任务。
像是孩童拆开糖果的玻璃纸包装,祁梦双眼发亮地解开崔天翎的带子,抱住他的腰胯往上抬起,把健美的青年整个人折成了两半、成了屁股朝天的羞耻姿势。
如此一来,跪着的祁梦眼前就是英雄双腿间最私密的部位,即使仍有内裤遮挡,他也能轻易嗅到里面混杂着沐浴露香气和男性气息的诱人味道。
“好香啊……你的身体果然很棒……”
祁梦双手抓着崔天翎的臀肉,把脸埋入那充满肉感的谷间、贪婪地深吸一口气,鼻子隔着布料在会阴处蹭了又蹭。
“嗯……”
身体被恶劣地摆弄出这种丑态,崔天翎口中无意识地发出小小的呻吟,却完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闻够了气味,少年将手指伸向了青年那鼓鼓囊囊的卵蛋,像是把玩饰品一般,先是用指尖描摹出圆润的轮廓,随后用掌心轻托那两颗脆弱的小球、在手中辗转几下,仅此就足以让肉茎敏感地跳动了几下、在布料上泛出湿意。
不过祁梦没打算照顾青年那根可怜地硬了好久却又无法完全释放的鸡巴。他的手指继续往下,划过饱满的会阴、随后轻轻戳弄到那圈凹陷褶皱的肌肉。
那个未曾经验过性的紧缩小孔缩颤着拒绝异物侵犯,在祁梦眼里却显得更加可爱了。
“嗯,英雄大人屁穴果然还是处女呢,可以好好开发一下了。”
祁梦从曾经寄生过的对象身上学到了很多知识。比如说,不只是前列腺,男性的肛门括约肌其实也是神经密布的敏感区域,稍加玩弄,就能轻易得到快感。
隔着内裤,少年纤细的指尖绕着菊穴打圈按揉,耐心地一点点消解着私密处因陌生的触感而紧张的反应。揉到那处略微松解了些,祁梦伸出湿润的舌头、舌尖用力,戳中了屁穴的中心。
“唔!”
最私密的处所被温热的舌爱抚,青年的身体骤然惊跳,悬空的双腿下意识挣扎地踢蹬了几下,无法从酣睡的束缚中抽离的身体却依然只能对梦魔的玩弄听之任之,那少年的小舌不但不停下,反而变本加厉地变着法子扫舔那个小小的穴,让溢出的唾液都染湿了屁股一大片。
未经人事的屁穴开始迎合着舌奸的节奏快速抽缩着,细小的褶皱逐渐学会了从异物的爱抚中得到快感,一阵阵微弱电流刺激着双眼仍紧闭着的青年,让他在梦中也被本能驱使着小幅度地扭动腰肢,不自觉地显示出一种勾人的淫态。
那本就因异样情欲而微微发热的身体,此刻更是烫得各处都渗出了一层薄汗,线条坚毅的脸染上红晕,眉毛不安地蹙着,丰润的嘴唇微张、不断漏出粗重急促的吐息,和那总以面具遮盖相貌的强大战士判若两人。
舔到那谨小慎微的小穴似乎终于愿意开了一条微细的缝,祁梦才满意地抽开已经粘连了一条银丝的舌头,勾开了青年的内裤。
“闷在内裤里这么久,一定很不好受吧……我会让你舒服的,我可爱的英雄。”
内裤被脱下的瞬间,青年闷了好半天的私处释放出浓烈湿润的热气扑面而来,汗水和腺液的咸涩气味交杂在一起,还混着崔天翎本身的体香,任谁都能嗅出其中淫靡的肉欲气息。肉棒弹出,白净无毛的囊袋、会阴和被舔得不断抽搐的屁穴一览无遗,祁梦为眼前的景象惊喜地笑了出来。
“什么呀,英雄大人居然还是个白虎。真色啊。”
任被液体浸透的内裤挂在青年的大腿上晃荡,祁梦双手把崔天翎的圆熟臀肉掰得更开,这次是毫无遮挡地直接肉贴肉舔上了那个翕动的处女小穴。
“呼嗯……?!”
崔天翎的屁穴已经被玩得很敏感了,直接被这样温热柔韧的东西包裹,简直像是要融化一样舒服,以至于他深深沉入黑暗的意识都被刺激得苏醒了一小部分,让他在梦境中睁开了眼。
而这个梦境自然也是被梦魔所掌控的。
“这是我为你制造的美梦哟,好好享受吧。”
什么、这是……?鬼压床、么……动不了、身体……但是、呃好舒、服,屁眼、好热,怎么会……
像是沉在水底,万物都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唯有下身那羞耻却火热的快感无比尖锐。他睁眼看着酒店的镜面天花板,里面自己的样子却是模糊不清,而更模糊的是那个伏在自己下身、给予自己快感的人。
“呃、你、你是谁……!?”
崔天翎下意识想逃跑,身体却使不上力气,动弹不得之下,他只能怒视着那一团模糊的影子。
“你希望我是谁?”
连那人带着轻笑的声音也像是笼上了一层薄纱,完全无法辨识。崔天翎只知道这人的笑令他非常恼火。
“什么、意思……滚、哈啊……”
“这只是梦而已,所以我是谁,重要么?没关系的,我会变成你希望的样子……”
话音未落,那团面目模糊的影子真的逐渐清晰起来,像是水彩色块逐渐被线条一点点填充,顷刻间就有了完整的人形。
而那个人形是齐筠的模样。
崔天翎骂人的话梗在喉咙里,直接失语了。
只见那个“齐筠”并不言语,仅仅望着他勾唇一笑,就抓着他的屁股、伸出红润的舌头覆上了他那还惯性颤抖着的屁穴。
“呼啊啊啊啊啊啊啊?!”
知晓了性快感的括约肌对滚烫粗糙的舌面毫无抵抗力,前端已经射空了的鸡巴随着舔弄颤动着吐出一滩粘稠的清液,奇特的酸痒酥麻从穴口那一点迅速蔓延到全身,逼出了他自己也难以置信的尖锐娇喘。
怎么、回事……我、不可能、被他……可恶、不要用那张脸做、这种事嗯哈啊啊啊……
“停、停下,混、蛋啊啊、为什么唔嗯嗯嗯……!”
即使知道那十有八九只是梦中的虚像,和现实中的齐筠毫无关联,但在过于真实的快感之下,崔天翎还是难免因“被好友舔屁眼舔爽了”这件事而产生了羞愤欲死的冲动。
然而对现在的他来说无论是捂住嘴巴还是闭上眼睛都无法做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齐筠”两指勾着穴边把那细小的缝隙扩大,进一步把舌尖挤入水红的肠肉中咕啾咕啾地搅动。
“不、不要、别、舔嗯呼……哼嗯、里面不、行哈唔……”
英雄的眼角都丢脸地沁出了泪水,但身体却不听话地迎合着“齐筠”的动作。
因为松解肌肉的准备工作做得很充分,所以高热狭窄的肠道初次接纳异物的过程异常顺利。肠液自动分泌着为舌头的钻磨润滑开道,比常人略长的舌在软肉的包围中探索一番,并不困难地触到了腹侧上壁的那一点凸起。
“呼嗯!?那、里、不要呃很奇、怪哈啊啊啊啊!”
脑中如有惊雷炸裂,从未经历过的刺激令崔天翎失神了片刻,随后又被舌尖卷扫的动作勾回了意识,被迫感受小腹深处传来的甘美电流。前列腺被顶起的舌温吞地玩弄着,那舒服的感觉不同于直接撸动阴茎的爽意,更像是钝而重的什么一点点蓄积在下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销魂蚀骨、如猎物被黏附在快乐的蛛网上无法挣脱。
不、嗯、怎么会这么、爽啊啊、明明是齐筠的脸、不要、这太过、了呃嗯嗯……
崔天翎浑身通红、又耻又爽的骚样都被“齐筠”看在眼里,他于是更加放肆,舌头还插在穴眼里,就开始嘴唇用力、把整个屁穴往上吸,把整圈敏感的括约肌含在火热柔软的口腔里用牙尖温柔地磨蹭,激得崔天翎马眼里又断断续续地挤出点点腺液,后穴深处的肠液也涌了出来、打湿了“齐筠”那形状姣好的嘴唇。
“嗯哦哦哦哦哦?!不要吸哈嗯、不行的嗯噢噢噢噢!?”
可怜的屁穴初次被开发就被一张恶劣的嘴巴吃到变形,而它的主人也逐渐被后穴的快感搞得神志不清,转不过来的脑子甚至已经忘记去分辨眼前的人是真是假,反而下意识地对着那张熟悉的脸哀求出声。
“齐、筠……!求、你嗯哈、别继续、舔了唔哈啊啊啊、我、不行、要不行了嗯嗯嗯嗯!”
那红润的嘴终于牵着淫汁的丝离开了抽搐的穴,就在崔天翎松了一口气、以为这荒诞的一切终于要结束的时刻,三根骨节分明的手指顶上了穴口,下一秒就毫无预警地长驱直入,狠狠地擦过肠壁上肿胀的腺体。
“有什么不行的?尽情地去吧,天翎。”
被呼唤到名字的刹那,崔天翎眼前一片空白。
“呃、哦——”
回过神来的时候,肉棒已经像失禁一样喷射出透明的水柱,与此同时浑身的肌肉都在不规则地痉挛,屁穴像鱼嘴一样夸张地收缩着一下下夹住手指不放,青年的喉咙里甚至发不出一声像样的悲鸣,就这样像濒死的动物一样吐着舌头高潮了。
第一次的前列腺高潮既深又长,几乎绵延了数十秒,散发着骚味的液体断断续续地从上至下浇淋在胸腹上,甚至还有不少溅在了那张俊脸上,把青年的整个身体都染上了一层晶亮湿润。
“哈、哦、我、去了……?怎么、回事哈呃、高潮停、停不下来嗯唔唔唔……”
他的下半身终于被“齐筠”放了下来,腰臀落在床垫上,却仍在本能地拱动着,带动半软半硬的鸡巴滑稽地四处甩着潮汁,活像是低贱地乞求那几根手指继续赐予他更多的快乐。
如他所愿,“齐筠”一边俯身向前凑近他的脸,一边又开始凶猛地抽插起他的穴来。
才刚被开发的屁穴在一次高潮之后已经食髓知味,像肉套子一样谄媚地紧紧吸着手指不放,崔天翎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高潮的波峰上无法降落,被肠内一浪又一浪令人浑身发软的快感拍打着,不但阴茎像坏掉一样流水流个不停,他的脑子也连带着殆机了。
“哈啊又、去了呜呜、屁眼一直、在高潮哦哦、唔唔唔唔唔——?!”
被生理泪水模糊的双眸对不上焦、空茫地望着眼前那张熟悉的漂亮的脸,甚至连嘴唇被堵住也不知道抵抗,只会呜呜地哼哼着同时又顺从地张开嘴迎合唇舌的入侵。
“啾、呼嗯、唔呼嗯嗯嗯嗯……”
怎么回事、齐筠在、亲我……?不对这是、梦、但这是,齐筠的脸……不能再想了、好舒服哈嗯、接吻好舒服、屁穴也……一直在去呃嗯嗯、什么都、不知道了……
口腔被“竹马”的舌头翻搅了个遍,连怕痒的上颚和牙根也不放过,引诱得崔天翎也学着下流地伸长舌头去纠缠对方,上半身和下半身粘腻得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融合在一起,英雄已经不自觉地放纵自己沉沦在这个无头无尾的情色梦境里,变成了只懂得快感的低贱生物。
就在青年濒临又一次失神高潮的时候,“齐筠”却突然停下来,脸上带着他所陌生的恶劣微笑:
“天翎,你看看旁边的人,是谁?”
崔天翎下意识地顺从,转向旁边——齐筠分明还好端端地睡在自己旁边,那张平静熟睡的脸仿佛从未知晓什么是欲望般,清清白白。
对了、这是梦,这是噩梦,他不是齐筠!
“你再看看我,是谁?”
崔天翎僵硬地转过头,压在自己身上的“齐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散发着邪气的陌生少年,带着赏玩珍奇的表情凝视着自己。
“在男朋友旁边被陌生的男人玩到高潮,爽吗?”
他这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做了些什么;他居然在睡着的好友身边,被好友的虚影玩弄得意乱情迷,甚至一下下叫着好友的名字不断绝顶。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席卷而来,脸一瞬间像烧着了一样热,被无形力量束缚的手脚却无从反抗,引以为豪的拳头只能为了忍耐快感而不断捏紧,直到指甲都深深陷进肉里。
“什么、男朋友……唔、哈呃、手指别、动哈啊啊……!会吵、醒他的!”
“不是男朋友呀?那英雄大人怎么还像个娼妇似的边和‘他’接吻边用屁眼高潮个不停呢。来,别忍嘛,现在轮到我这个本尊来让你爽个够。”
“我要杀、了你!……不、要动哈哦哦哦哦哦——”
不知处女屁穴被少年的手指凌虐了多久,直到彻底精疲力竭的那一刻,崔天翎才终于再次沉入倦怠的睡眠之中。
就像人类有甜口咸口的口味差别一样,吸食人类情感为生的梦魔也是有各自偏好的。有的梦魔偏爱极端的喜悦,有的梦魔偏爱悲剧的恸哭,而祁梦为之狂热的则是肉欲快感带来的无上佳肴。
人类对性事的态度往往矛盾得可笑,明明从本能深处就渴望着,却又羞于启齿,甚至包装上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与说辞。而对于不被这些道德伦常所束缚的梦魔来说,这种欲迎还拒的矛盾心理只不过是为欲望的盛宴增添了风味而已。
“谢谢款待咯,英雄大人。”
祁梦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刚刚经历了荒诞春梦的英雄。崔天翎的体力和精神力都在激烈的性事中彻底耗尽,潮红的双颊还残留着点点泪痕,被玷污的身体上残留着乱七八糟的液体。而这样的美景,包括刚才在梦中叫着好友名字高潮的痴态,都已经被梦魔尽数收藏在录像之中。
最后,吃饱后心满意足的少年在毫无防备的青年小腹上轻按了片刻,低声默念了几句话,在那麦色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花纹繁复的桃粉色纹样。那纹样微微发光了一瞬,随即就隐没下去,像是一个短暂的幻觉。
少年在英雄的床头留下一张便条,随后施施然地离开了房间。
“我们很快就会再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