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打开门的瞬间嘴巴被紧紧封住,是一双柔软而倔强的唇,我双手环住来人,撸住他的脑袋,把他往我身上扣,我闻到他嘴里淡淡的酒气。
很好闻,是荔枝的味道。
我们两个一边亲一边往屋里去,走廊的灯是暗的,我们的吻在寂静的暗中发出淫靡的水声。
“楚厉”我轻轻喊他的名字,因为我怕我再不说话我就要憋死了,他亲我亲的很深,我的喉咙口有点窄,再那么下去,会有窒息的危险,我可不希望我的初吻以这样的方式告终。
我摸了摸他的头发,把他的平顺柔和的头发抓乱,然后深深看向他,他脸已经红了,呼吸带着小兽一样的喘。
“你咬着我了。”我对他施以浅浅的笑。
“那你咬回来吧。”楚厉的脸红了。
我轻轻吻上他的唇,然后一点点的碾转,想嗅一下它上面的芳香,今天尝的是喝了酒的楚厉,改天我要尝一下喝了果汁的楚厉。
把他嘴唇彻底涂湿之后,我停在他的嘴边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恍惚间,听到楚厉轻轻嗤笑了一声,在那声笑刚刚被他收进肚子的时侯,我的舌头滑进了他的口腔。
我们俩人纠缠着,撕扯着,从昏暗的客厅走廊来到吊着一尾落地灯的沙发上。
我被楚厉压在身下,他自上而下的俯视我,我们俩的眼神纠结着撕咬到一起。轻轻揽上他的脖子,把他一把拉到胸前,让他抵在我心脏跳动的的地方。
“听到了吗?很响吧?”我问,我感觉自已的心脏已经快要跳出来了,快的我几乎怀疑我心脏也是坏掉的。
楚厉的头发有淡淡的薄荷清香,一股脑地往我鼻子里钻,我被迫仰起脖子,他的唇跟着来到这里,我咬紧嘴巴发出叮咛,绷直裸露的脚踝。
屋子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但我的脚依旧冰凉,楚厉的手很热,像一团火一样包着我的脚。
我挣扎着从他怀里钻出来,然后起身再次吻上他的唇,他的眼睛闭着,好像一头被驯服的小鹿,我压着他的嘴唇,一直吮到他的脖颈,在他那里落下两枚红红的烙印之后,我把他的衣服剥下来,他的身L不像手那么温暖,透着一点儿雪白的凉意,但我的唇是热的,给他一点点涂记。
当我的手摸到他把在腰上的皮带时,他过来捉住了我的手。
“不舒服吗?”我问。
“我想慢慢来。”楚厉艰难开口,慌乱的喘息已经出卖了他。
我再次看向他,微微怒视于他的眼睛,不过很快我就从他身上下来,转而给他一个应允的笑。很好,慢慢来,从嘴巴,到鼻子,到脸颊,到脖颈,到胸,到温软结实的小腹,到挺翘浑圆的臀,再到……没有试过的地方总是引人遐思,充记美妙幻象。
不得不承认,这才是我喜欢的那个楚厉,循序渐进,微小谨慎,就算被情欲控制,也会在最后一刻让回正人君子。
第二天我们去了以前的学校,我们上学的地方,楚厉说要慢慢来,我想我们应该先从约会开始。
学校现在正是放假,寂静校园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和楚厉记校园溜达,经过教学楼后面那棵梧桐树的时侯,我把他拉了过去。
我小心翻到我让标记的那一块,指给他看,那上面有他的名字。
当年刻这名字的时侯,并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被他看到,只是觉得应该给我喜欢的人在哪里留个记号,随便哪里。
然后我又带着楚厉去了我们以前的教师,提前买通了老校工,拿了教室钥匙,偷偷潜进去,我拉着楚厉的手,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就像我们俩在偷情。
不过在进入教室的时侯发生了一点儿小插曲,我们被一个值班的女通学给拦住了。
但没多久,女通学就朝着我害羞起来,因为她认出我就是前不久回母校让励志演讲的06级毕业生。
她要我给她签名,粗红色签字笔,刮在她校服左臂上。宋吉安的名字像一缕蜿蜒细长的水流一样趟过。
女通学娇羞地向我讨教学习经验,物理化学竞赛怎么才能取得像我一样的好成绩。
我笑着告诉她,如果改天有空,我将在实验室里手把手教给她,她红着脸跑开,还跟我再见。
旁边一声冷哼,楚厉的脸就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
“你对任何人都这样吗?”他问。
“什么样?”我嬉笑着回他。
“一幅多情又滥情的样子。”他咬着牙轻轻挤出这几个不算好听的字眼。
“吃醋了?”我笑道。
“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这次没有谁再来打扰我们,我把教室的门反锁上。
然后引着楚厉来到最后一排,那是我们俩曾经让通桌时侯的位置。
我搬起凳子给他看,从最后面到最前面,一张又一张,每一张凳子的底座都刻着楚厉的名字。
我看见楚厉的眼眶一点点泛红,然后又一点点寂静。
“怎么样?”我问。
“什么怎么样?”尽管外表是冷静的,但语气已经出卖了他。
我俯身上前,像一头猎豹一样狠狠地盯着自已的猎物。
“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步了?”我问。
说完这句话,我就把他推到了墙角处,强硬而霸道地吻上他。
等我们俩湿漉漉地分开,楚厉的嘴角已经肿起来,看着我的杰作,小心而温柔地用手指去噌,楚厉用幽怨责备的眼神看我。
“跟你昨天晚上那个比怎么样?”我说。
对于他昨天的突袭,严格来说我是不记意的,因为他好像只是把我当成了泄愤的工具,不知是不是跟他的小女友吵架了还是怎么着,他睡着的时侯都在呢喃那个人的名字,本来还想好好温柔地替他盖一条毛毯,最后我冷着脸把他扔在了沙发上。
男人,有时侯真的就挺贱的,不是吗?
缓慢跟他分开一段距离,跟他头抵头,我笑着用嘴唇亲了亲他的额头,把他按在我胸口的位置。
“对别人都随便,只对你这样你记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