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身体开始微微抖动着，木质的椅子上满是胶皮和其它木块的支撑，被摇晃的发出惨烈的叫声，吱吱不断。

    姐姐眼里闪着奇光，慢慢抬头，牙齿疯狂咬着指甲。

    姐姐的脸看着我，我很高兴，我想把姐姐眼里的光都挤出去，只留我。

    “竹佑岚，有没有准备好给姐姐的生日礼物啊？”

    姐姐笑着，又像是哭着，如同可怜的乞丐向我乞讨。

    我思去想来，也不知道送什么，因为在之前的生日里，姐姐从来没有向我讨要过礼物。

    而我也什么都没有。

    “姐姐，你想要什么？”

    我问。

    姐姐的眼神像金属探测仪在我身上来回搜寻，可我没有珠宝与黄金。

    最终目光锁定之处，在我的眼睛上。

    “把你的眼睛，给我。”

    姐姐的眼神非常饥渴。

    眼睛？

    眼睛……眼睛没有姐姐重要。

    我开始动手，把魔爪伸向我的右眼。

    这真是个痛苦又漫长的过程。

    像是徒步踏过了整片沙漠，在最炽热的天里，被火烤，被煎炸。

    走了很久，都无法停下，又跨过了雨林、海底最终又走回陆地，回到姐姐身边。

    姐姐笑了，开心的笑着。

    伸手接过那只眼睛，吞进嘴里。

    我最喜欢姐姐笑，姐姐的每一次笑，我都要记录，用我没什么东西的大脑。

    如此来，我大脑的一寸一丝，都是姐姐笑的画面在回播。

    “这是我生日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姐姐在夸奖我，可疼痛让我感到如芒刺背。

    姐姐在夸奖我，我要享受着。

    煎人寿，谁在乎？

    我只要你，我只要姐姐。

    姐姐看着我，边咀嚼着，我听到炸开的声音。

    随后，姐姐把残渣吞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