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外音是个声音清亮好听的男性,介绍到alpha宝宝的时候,他说:“alpha宝宝则属于最让爸爸妈妈们省心的一类宝宝,因为代谢能力强,为普通初生儿的4—6倍,不会发生新生儿自然黄疸,也较少出现循环系统发育不成熟的状况。所以alpha宝贝们一出生,就会是可爱漂亮的健康形态。但是,如果有个粗心大意的爸爸妈妈,宝宝和妈妈本身也会面临严峻的考验——被标记过后的母体会自然和宝宝的信息素产生排斥,严重的可能会发生剧烈的产前排异反应,尤其高发于羊水破裂后的八个小时内。但是呢,这种情况并不多见,只需要家长们做好孕检,怀孕周期内进行三到四次的信息素提取注射,让母体提早适应宝宝的信息素即可……”
随着这段话的出现,云秋身体的紧绷状态达到了一个临界值,过后才慢慢放松下来。
萧问水沉默地抱着他,突然发现云秋动了动。
怀里的少年小声说:“……是个alpha。”
“什么?”萧问水问道。
云秋依偎在他怀里,低头去拨弄自己的指甲,重复了一遍,“我和你的,宝宝,alpha。”
萧问水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云秋小声说:“大哥哥,你在外边上班的话,是不是需要一个alpha儿子?”
云秋依然记得医生和助手的对话,尽管他不理解萧家那种残酷的竞争制,也不知道萧问水这一辈还有几个虎视眈眈的叔伯,但他就是隐约这么知道了。
他有点犹豫不决,有点茫然地回头看向萧问水。
萧问水摇摇头:“不,不要。”
“哦。”云秋说,“那他有一点可怜。他很小的,就跟我一样死了。”
萧问水又沉默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轻轻说:“对不起。”
云秋愣了一会儿。
好半天后,他抬眼瞅了瞅萧问水,小心谨慎地思索过后,非常大度地说:“没关系。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哦。”
他接着看电视,照旧歪在萧问水怀里。纪录片已经播放到尾声,云秋看完了一遍,然后被萧问水押着又做了一遍题。
“什么叫欺骗性成结和欺骗性标记?”萧问水拿着云秋之前的卷子,垂眼翻看了一下,问他。
云秋冥思苦想,极力回忆着纪录片中的话:“是,用Omega的信息素成分涂抹到避孕套的里面,用alpha的信息素涂抹到避孕套的外面,这样的话,alpha把这个东西放进Omega的身体里,两个人的身体因为太笨,就不会知道隔着一层避孕套,而是以为正在进行标记。这样骗成功了,既可以让大家都舒服,又不会怀孕。
”
“是,差不多,你还漏了一点,不是涂抹信息素,是涂抹信息素类似物,两天之后会自行消解进入循环系统。”萧问水用笔在题目上面画了个圈,“另外也不是为了防止怀孕,而是在不用完全标记的情况下度过发情期。以前,被完全标记的Omega要是丧偶或者再婚,只能进行腺体摘除手术,但你不能再做手术了。”
云秋赶紧点头,用来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觉得有点无聊,被萧问水抱着,不敢乱动,于是低头去抠萧问水袖子上裁剪精密的埋线。
萧问水翻了几页卷子,又找出来新的问题问他:“发情期前的准备期应该做什么?”
云秋说:“吃饭睡觉喝水。”
标注答案是补充能量和水分,保证充足的睡眠时间,以完全避免过劳猝死和脱水、虚脱的种种情况。
萧问水一看,云秋说的跟标准答案也差不多,于是也略过了。
“最后一个问题,云秋。”萧问水说,“alpha和Omega结合,会导致死亡吗?”
他静静地凝视着云秋。这小孩被他抱在怀里,只留一个后脑勺给他,上边的头发柔顺细滑,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云秋这次想的时间变得久了一点。
他摇摇头:“不会,怀孕才会。”
说完后,云秋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似的,觉出自己话里可能有什么问题。萧问水也不说话,安静地等他自己想明白。
片刻后,云秋改了口,有点犹豫地说:“怀孕……也不会,如果怀孕的时候没有做检查,就可能会。因为生孩子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所以我们都要在怀孕之后做检查。”
萧问水点点头,揉了揉他的脑瓜,说:“好了,去玩吧。看到这里就可以了。”
云秋不愿意动:“可是我还想再看一遍。”
这也是他接触的第一部
科普纪录片,当中还插入有跟踪寻访的素人AO夫妇的生活片段。云秋对这种形式的片子比较感兴趣,就像他对医生看的大人演的电影感兴趣一样。
萧问水也就没管他,他把云秋放好在沙发上,起身往书房中走。
他刚一抬脚,又听见云秋在身后咕哝:“工作工作,你又去工作。在外面的时候你上班,在家里的时候也上班,你什么时候才能不上班呢?”
这话也是电视里学来的,来自某一档无聊的肥皂剧,云秋昨天乱搜片子看到的。萧问水断了家里电视的网络系统,云秋只能看到下载不了的一点片段,反复播放,那里面的一段台词倒是被他记了下来。
萧问水听了出来,懒得理他:“你不去演戏是可惜了。”
果然又听见云秋叭叭地念:“那你应该让我去演戏,要是我去演戏,我也能上电视。”
卧室和书房其实是打通的,中间只有一道似掩非掩的书柜作为阻断。也是萧问水为了办公的考量。云秋小时候有自己的房间,有时候跑去跟萧寻秋睡,有时候跑来跟他一起睡,后面因为把主卧里没来得及换的一个小浴缸当成了安全区的缘故,云秋也算是落地生根,跟着一并霸占了萧问水的床。
那时候他小小一点,被一个入室盗窃的小偷吓出了应激反应,查干摩擦见个面自己洗澡一洗就是两三个小时,每天还想洗两三次澡,一直洗得身上发皱。
萧家两兄弟总担心云秋自己洗着洗着出事,萧问水就让人打通了主卧和书房。他办公时没事就往浴室门口望一望,叫一叫云秋这个小东西的名字,知道他还在玩水,就接着工作。而云秋通过他的问话,也知道有个自己认识的人在外边,一个人时也不会那么害怕。
后来萧问水升级了家里的安全系统,给机器人加装了自卫攻击模块,云秋那一回才慢慢恢复过来。
萧问水前脚进门,云秋后脚跟着就跑了进来。也不干什么,就往主卧大床上一扑,然后抱着熊打滚。
他说的要接着看纪录片的也没看了,兴许是昨天跟萧问水穿衣服过家家上了瘾,他把熊埋进被子里,给它垫了个枕头,然后扭头朝萧问水喊:“小熊生病了,大哥哥,现在我是他的妈妈,你是他的爸爸,我们一起来照顾它。”
萧问水头也不抬,问了声:“为什么你是妈妈我是爸爸?”
云秋自信地说:“因为我们要结婚的嘛。”
他还记着医生的话,只要萧问水肯和他结婚,他就有机会出去。云秋觉得今天的萧问水看起来还算高兴,胆子也肥了,学医生的样子要开药方和针剂,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堆处方纸,揣着去蹭萧问水的办公桌。
他给自己的熊开了两颗糖和半杯牛奶作为药品,又粗声粗气地叫萧问水:“家长签字了,小熊他爸,我这里忙,你快签了。”
萧问水拿过来一看,患儿名字一栏写的“萧小熊”三个字。
他顿了顿,轻声问道:“怎么叫他萧小熊?”
云秋说:“因为你是小熊的爸爸,生病的时候跟你姓,不生病的时候跟我姓。它也可以叫云小熊。”
他说完这句话,等着萧问水签字,可是萧问水却没动了。
只听萧问水低声问:“你真的……想跟我结婚?”
云秋点点头,眼睛发亮。
萧问水又没说话了,低头在处方栏那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云秋乐颠颠地拿走了,又说要去给熊“喂药”,最后自己喝了半杯牛奶,吃了两颗糖。
他在卧室里玩,萧问水在旁边办公。后来云秋自己玩困了睡过去,睡醒时发现萧问水还坐在那里,只是将旁边的工作台灯打开了。
昏黄的灯光下映出萧问水面庞,比平常看起来柔和一点。云秋歪倒在床上看他,看见萧问水也不像之前那样一动不动地处理公务,他现在换了个姿势靠在办公椅背上,一口一口地喝着一种蓝色的液体,旁边还有一大堆小药丸。
云秋看清楚的同时,立刻跳起来下床,啪嗒啪嗒地奔过去,佯装不在意地问道:“你在喝什么呀,大哥哥?”
云秋咽了咽口水。
他看起来对萧问水正在喝的“饮料”充满兴趣,萧问水见他来了,却面不改色地一口直接饮尽,然后说:“没什么,是药。”
云秋看了看他手边的一大堆药丸,心里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哦,大哥哥在吃药,你的感冒还没好。”
萧问水说:“嗯,还没好。醒了就去洗澡吧,很晚了。想吃东西就叫机器人给你做宵夜。”
“好。”云秋很乖,跑出门前又问萧问水想吃什么,萧问水说不吃什么,云秋就单让机器人给他做雪花糖糕吃。
他洗完澡后,规规矩矩地给自己的几处伤口上了药,然后抱着他的熊出去看电视。机器人正好给他做完,都放在了茶几上。
只是电视屏幕还滚动播放着下载内容。
云秋跑进书房时忘了关电视,就任由它这样放了下去。不知道按错了设置的哪里,原来默认的单集循环突然跳成了顺序播放,现在正在放的不是纪录片,而是云秋从没见过的视频。
是医生除了那部纪录片外,另外给他下载的那几部情色片。
云秋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视角拍摄的交合过程。他自己和萧问水干那档子事儿的时候,自己并不清楚他们看起来是什么模样,纪录片中科普意义居多,看起来机械呆板。
他愣愣地看着屏幕上暖黄纠缠的色块,音量被调成一格的音响中断断续续传来甜腻沙哑的声音,一声一声,刺得人耳廓滚烫。画面中被压在下面的那个清秀少年甚至和他有几分神似——但云秋注意的不是这个,他看见上面那个A背部鼓起来的肌肉,没有来由地就想到了萧问水,今天下午的那种悸动和焦渴再次降临到他身边。
他甚至还想起了萧问水的手指在他体内游走、戳弄的那几下,酸软难言,他想要继续的时候,萧问水却抽身走了。
云秋再一次进房门的时候,萧问水正好处理完了手里的事情,起身准备洗漱。
他刚走到门口就撞上了急匆匆跑过来的云秋,一头撞进他怀里。他顺手把这小孩拎起来,刚准备把他轻轻地丢到几步路外时,云秋却反握住了他的手,眼里一片委委屈屈的水光,带着一些惊慌失措。
萧问水看了看他,问:“怎么了?”
云秋整个人都成了桃色,像一只快被蒸熟的小螃蟹,走路也横着走,步子歪歪扭扭的。
他抓着萧问水的衣角,低着头,乌黑的发间露出两只白里透红的耳朵尖。
云秋看起来快要哭了,磕磕巴巴地告诉萧问水:“大哥哥,我的裤子。”
“裤子?”
萧问水皱了皱眉,蹲下去看云秋的裤子,没发现什么异常。等他再站起来的时候,云秋扯着他的手要他往里面摸,局促不安地哭出了声:“被我弄湿了。我不是故意的。”
云秋因为从小身体差的原因,一直尿床到五岁。十三岁那年附近大大小小的手术做完了,恢复期的云秋插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尿管,这段令人难过的经历,后来也让云秋养成了一定程度的洁癖。只要在家里,云秋就一定要保证自己浑身上下干净舒爽,至于出去的时候就没这么多讲究——他像某种兽类的崽子,在外边如何疯都不要紧,回了窝里一定要干干净净,认真地舔自己的毛。
用医生的话说,就是“小孩屁事多”,用萧问水的话来说,大概又要归类于“娇气,Omega”之类的理由。
云秋现在觉得,自己的内裤湿了,这就是天大的一件事情,和尿床一样让人尴尬和羞耻。
他现在浑身发热,既羞于开口将自己的感受说出来,又尴尬不知所措,只是想找个人倾诉他现在的状况。好像造成这个情况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被人逼迫的一样,他自己无辜得很。
就那样抬起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萧问水,整个人还赖在他怀里,像他刚刚惊慌失措地跑进来,撞到他身上时。萧问水身上的每一寸气息都让云秋感到焦渴,他的呼吸、缓缓起伏的胸膛、高挺坚硬的肌理,都让云秋爱不释手,让他想回到昨天下午,被萧问水摁在膝上啮咬、亲吻的那几下。
可正如萧问水不肯吻他的嘴唇,这时候萧问水反而推开了他,让他更加焦急起来。
云秋拽着他的衣襟,急切地踮起脚往上看,望进萧问水的眼睛,小声叫:“大哥哥。”
萧问水任由他拽着自己的衣襟,任他用撒娇的眼神看着自己,那双修长有力的手却抵在云秋的肩上,没用力气,但是云秋却不能再向前一步。
他的眼睛冷静、安定,不近人情,仍旧和任何时候看他一样,像是看一份需要估量的合同,又或是打量一枚盘子里的煎鸡蛋。
云秋再次受到这种拒绝,简直要发脾气了——他歪歪扭扭地往前面凑,像一只倔强的小牛,非要拱进他怀里,左右拱了半天后,拦在他肩头那股子沉静稳定的力气突然消失了。他一头扎进了萧问水怀中,与此同时,一阵天旋地转涌来,萧问水有力的臂膊一横,单手把他抱起来,狠狠压在了床上。
云秋睁大眼睛,满眼都是萧问水凑近的、锐利冰冷的眼睛,呼吸滚烫,近得让他的小心脏砰砰跳了起来,也让他有一点微微的眩晕。
高大的男人压在他身上,轻轻松松地把他拿捏在手中,俯视他:“继续作,真当我不会收拾你,你是不是忘记我什么脾气了?”
云秋一动也不敢动。他努力回想“萧问水的脾气”,但是没能成功。他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家伙,也忘记了萧问水前几天喝醉后还凶过他,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萧问水这时候会对他这么冷淡。
他裤子湿了难受,自己在萧问水身下扭动着,伸手要去摸一摸,但他的手却被另一双更加灼热的手制住了,裤子紧跟着就被扒了下来丢去一边。隐秘的甜香混合沐浴露的清洁气息,组合成让人血脉躁动的柔软香气。
……
可是他越是热情地贴上去,萧问水就越是冷淡,一而再,再而三地推开他,只是将这件事的控制权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
他嘶哑着声音低声说:“听话。”
那声音很低很低,磁性中带着难得一见的温柔地炸在耳边,好似有魔力一样,云秋听见他声音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抖了一下,难以言喻的酸麻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萧问水没有说,云秋自己也不懂,他要他听话的内容到底是什么,只是在那一下又一下重复的、快要撞碎他五脏六腑的接触中,他也找到了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一种快乐。
云秋又哭了起来,觉得委屈,他质问他:“为什么不进来?大哥哥?”他眼泪汪汪的,觉得委屈,又生气他对他这么坏。他不理解这是为什么,在他看来,这是他们已经做过的事情,萧问水这时的克制就是明晃晃的欺负。
云秋这小孩一向戏多,他哭得越来越有真情实感,惹得萧问水轻轻笑了笑,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云秋听见他这声笑,更加羞恼,他爬起来往萧问水身上扑,不甘心似的,要去咬他抓他,又不敢用真力气。他抬头往上看过去,想要愤怒地瞪萧问水一眼,可是突然见到萧问水眼里也带着一丝纯粹的迷蒙,微微动情的模样,松动他冷情漠然的外壳,微微失神。
萧问水听见云秋叫他:“大哥哥。”
“嗯?”他应了了一声,然后听见云秋贴过来说,“你可不可以亲一亲我啊?”
“不行。”萧问水说。
“为什么不行啊?”云秋蹭来蹭去,有点气,还有点着急地晃着他的肩膀,用着打商量的口吻,“就亲一亲我,一下就好,可以吗?”
他什么都不懂,却正因为天真,而显出一种老练的成熟来,觉得诱惑他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
萧问水眼里却突然冷了下去,他语气强硬地说:“不行。”
云秋有点蔫吧,同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心情又不好了。萧问水这几天脾气都很好,不骂他,也不凶他,云秋想起医生的话,同时又记起在电视中看见的画面,他跟萧问水打商量:“那我先亲亲你,你再亲亲我,好不好?”
萧问水不置可否。
他以为云秋要凑上来吻他的唇,想和平常一样避开、拒绝,却见到云秋弯腰下去,急不可耐地把他推倒在床上,急哄哄地往下探去。那也是他从电视上学来的,取悦自己的alpha的姿势,用他柔软的舌头。像吮吸一颗棒棒糖一样,认真而虔诚。
云秋很快就察觉到,
这件事好像没有电视上那样甜美。他在外边看到的景象里,
仿佛alpha的东西很美味一样,Omega一方如痴如醉,可是换了他这里,
他唯一的感觉只有噎,也并没有什么味道。
第一次独自离家的小驯鹿寻觅到林间的溪流,
小心翼翼地,却发现并没有母亲的奶水甜美,
那柔软的舌头探进去又缩回来,却没料到平静的水流下蕴藏着风暴。
他想抽身撤离,却已经做不到了。
萧问水来势汹汹,
云秋连他眼中稍纵即逝的诧异都没有捕捉到,
就被迷乱了神志。
萧问水摁着他的后颈,反客为主,以平静冷淡的威压让他继续下去,
弄得云秋眼睛越来越红,
连话都没工夫说,整个人呜咽着想要逃离,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萧问水禁锢住,
像是掐住一尾迷蒙擅动的游鱼。
最后等到云秋要抽抽搭搭再次哭起来的时候,萧问水才松开他,似笑非笑地望过来,“哪里学的?”
云秋觉得委屈,不肯说话,
也不想理他。这不是他第一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本来是想让萧问水高兴,结果自己被完全压制了主动地位,萧问水看起来也没有太高兴的样子。
他不说话,萧问水也没有再继续找他说话。他顺手解开了身上的衣服,下床往外边走去。但他刚跨下床时,云秋就以为他又要走了,大叫起来:“你不许去上班!”
萧问水顿住脚步,就见到云秋扑了过来,跟着他下床了,委委屈屈地要挂在他身上。萧问水接住了他,顺手连他的衣服都剥了,把这个光溜溜的少年抱起来,两个人歪歪扭扭、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云秋以为自己要挡不住他了,于是去求他:“大哥哥,你不要去上班好不好?你就,像昨天那样弄一下我,好不好?”
萧问水慢条斯理地召来机器人,瞥他一眼:“怎么弄你?”
云秋不知道他故意戏弄他,只是觉得萧问水太笨了,记性差,认真跟他解释:“就是,昨天在沙发上那样,用你的手……”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萧问水俯身打开机器人的传送柜,在上面拿出了一个透明薄膜式样的东西。纪录片里面说得很清楚,这就是避孕套。
云秋突然就明白了萧问水的意思,知道是自己搞错了,也不说话了,有点紧张,还有点害羞地望着他。
萧问水顺手揉了把他的脸,把他抱回床上。云秋知道自己期待的隐约要成真了,只是安静地躺好,预备着萧问水要对他做什么事情,他就让他做什么事情。
萧问水却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别偷懒,起来自己弄,我看看你学得怎么样。”
云秋被他拍起来了,可是又不敢对萧问水做什么,他就那样怯怯地看着他,想不清楚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萧问水却怡然自得地躺了下来,目光很平静。
云秋隐约觉得自己又被他欺负了,但是找不到证据。他的目光在萧问水的手和那个滚烫硬热的东西之间徘徊,最后生起气来,自己开始弄,别过目光不去看萧问水。他的信息素的味道完全被萧问水勾出来了,那是一种彻骨的甜香,不腻,有点像花草和水果的混合气息。
还没弄到一半,云秋自己始终掌握不了精髓,饮鸩止渴一般抚慰着自己,刚想要开口找萧问水求助时,萧问水却看得目光沉沉,直接把他拖了过去。
他的手掐在云秋的腰上,死死地掐着,且非要在上面留下泛白的印子。那温度过出是一片滚烫灼热,云秋从来没有觉得萧问水的身体这样烫过,就算是他发烧的那天晚上也没有。
云秋现在不怕这件事了,不如说,他从来没有害怕过,他喜欢做这件事,只是因为上辈子的死亡阴影而心怀疑虑。现在这层疑虑被消除了,他快乐欢欣地接受了这一切。他伸手环住萧问水的脖子,不管他怎样避开,都要抱住他。
云秋喃喃地说:“你抱抱我,亲一亲我,大哥哥。”
萧问水没有回答,只有一记狠而凶猛的顶撞。他执意不与云秋有过多的身体触碰,残忍地拒绝眼前人的一切请求,尽管云秋已经泪水涟涟。
最后停下来的时候,留给云秋的只有刻骨的战栗和酸软。萧问水抱他去清洗,擦干后丢进床里,给他盖好被子,自己也在另一边关灯躺下。
但云秋还是磨磨蹭蹭地爬了过去,要窝在他怀里。信息素交融的感觉很奇妙,他心底生出了甜津津的感觉,比得到了水晶球更加喜悦,他扒拉着萧问水的一条臂膀,告诉他:“大哥哥,我现在好喜欢你啊。”
萧问水没有回答,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云秋也不在意,他摇着萧问水:“我跟你结婚好不好呀?”
没有回应,他就自问自答:“大哥哥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