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在编高中语文老师×大四实习体育老师(正班×副班)
tag:419炮友转正女非男C女大四岁
女主踹掉渣男,重获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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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为爱逆袭,暗恋成真。
1V1H年下甜文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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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年下,419(新书求收藏+珍珠呀~)
离谱。
很离谱。
程妤用余光瞥了眼躺在身侧的男人,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从齿缝中,细细地挤出一个字:“艹!”
昨天,作为班主任,她好不容易送走军训了半个月的准高一生,放假三天,心情极好,拉着闺蜜席若棠,去清吧小酌怡情。
几杯啤酒下肚,两人不过微醺,席若棠就被她男友从淮带走了。
程妤家就在附近,所以没跟他们离开。
她点了这家清吧新出的、名为“酒色之徒”的鸡尾酒。
这酒颜色粉嫩,桃香扑鼻,入口柔顺。
就是后劲比她想象中的要大,害她一失足,真成了个“酒色之徒”。
醉酒后的记忆,迷离惝恍,支离破碎。
她压根想不起,自己是怎么跟身旁那人,来到酒店,又是怎么搅和在一张床上的。
她懊恼地捂了下脸。
雪白的被子下,两人赤身裸体。
他的胸腹贴着她的后背,一只手穿过她的腰肢,覆在她的左胸上,一条腿微屈,勾住她的腿,死死地压制住她。
属于他的灼烫体温,渗入她的肌肤,叫她臊得面红耳热。
她小心翼翼地拉开他的手,推掉他的腿,挪到床边。
眸光向下一扫,就见地上散乱地躺着三个安全套——
有一个看着倒是干净。她模糊记起,这是他戴反了,被她丢掉的。
另外两个,则蓄有液体。
其中一个,那结一看就是她打的。
还有一个,应该是他打的结,拉得很紧,小小的死结,将液体牢牢地锁在了里头。
他们doi的时候,用套了,这很好。
她松了口气,恍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身旁那男人,连安全套都不怎么会用,大概率,是个处男……
这,问题应该,不大吧?
她心存侥幸,正要轻手轻脚地下床,又想起了一件事:
春梦了无痕,她记不起昨夜的事,对于处男的技术,她也不怎么抱希望,但他的脸和身材……她刚刚睡眼惺忪,没看太清。
她扭过头去,又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昨晚他俩估计做得挺急的,明晃晃的灯光一夜未熄,将他的模样照得清清楚楚。
幸好,他长得不赖,是个特别养眼的帅哥——
一头浓黑碎发略显凌乱,稍长的刘海微遮剑眉,鼻梁高挺,薄唇轻抿,嘴角自带笑意,是很漂亮和善的微笑唇。
喉结性感,一字型的锁骨十分明显,裸露在被子外的臂膀,有着恰到好处的肌肉。
程妤闭了下眼。
419。
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事已至此,她认了。
更何况,不论技术如何,这人是处男,长得帅,身材好,她不算亏。
她勉强做好了心理建设,一睁眼,竟对上了一双灿亮的星眸。
哦豁,他醒了。
程妤蒙了一下,反应过来,头忙转过去,不小心带着身子向下翻倒。
“啊!”她刚发出一声惊叫,就被一条孔武有力的手臂,捞了回去。
电光石火间,天旋地转。
床垫被两人的大动作,震得上下晃荡。
她脑子有一瞬空白,目瞪口呆地看着伏在她身上的男人。
画面恍惚与她记忆深处的某一片段重合,耳边响起了一声压抑的粗喘,她的心突突一跳,而后发现那声音是她产生的幻觉。
男人看着她,粲然一笑,唇边露出两个小梨涡,“我也没挤着你吧?你怎么睡个觉,还跟小孩儿一样,会掉下床去?”
他声音很好听,跟春日破冰的淙淙溪流似的,清澈、柔和,还透出一丝丝欣悦。
程妤一激灵,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发现有一根半软不硬的棍状物,赤裸裸地贴着她大腿,并且在逐渐变硬时,她更是头皮发麻。
她干涩道:“这位先生,可以麻烦你,与我保持一定的社交距离吗?”
他愣了愣,有些无措:“什么?”
她伸出两指,点了点他的肩膀,“我的意思是,你靠得太近,让我感觉有些不适。”
他皱了下眉,话语间的欣悦消了个一干二净:“你昨晚不是这样的。”
程妤:“那是怎样?”
他一动不动,非得压着她说话,表情略显古怪,“你确定要听?”
程妤:“……”她忽然不是那么想听了。
他自顾自地帮她回忆:“你昨晚在吧台,强烈要求人家播了首《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然后你跟着唱……”
程妤:“???”
“你来来回回只会唱一句,人家说你喝多了,问你住哪儿,说要帮你打车。”
“再然后?”
他笑得有些腼腆:“我说,你可以爱我。”
“……”程妤一个头两个大,“你不如放任别人帮我打车,把我送回去。”
他眼中的光暗淡了下去,“你听了我的话,明明很开心的。”
“也可能是我觉得先生你很幽默。”
程妤强硬地推开他,顾不上羞耻,掀开被子,一丝不挂地下床,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他呆坐在床上,傻愣愣地看着她,神情茫然。
被子被她掀开,他整个人几乎暴露在被子外。
程妤不经意地一瞥,瞧见了他那具媲美古希腊雕像的健美身体。
被角欲盖弥彰地半遮他的性器,露出的那一截,又粗又长,充血硬挺,颜色干净,表皮下埋着偾张虬曲的青筋,充满生机和力量感。
她收敛了视线,心脏没来由地怦怦乱跳。
自打去年十月跟齐越分手至今,她近一年没有过性生活。
因为忙碌,所以她性趣不高,平时也没自己解决过。
昨晚莫名其妙开了荤,而且还是跟这么一根干净优秀的牛子……
她现在的心情,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全不知滋味,但瞧见人参果,还是很馋。
馋个屁!
她真想一巴掌甩自己脸上。
寂寞再久,也不能丢了礼义廉耻!
她自以为潇洒地走进洗手间,简单地清理了一下斑驳脏乱的妆容,出来后,拎起茶几上的手提包,想要离开。
转身时,她的裙摆扫掉了茶几上的东西。
“啪嗒”一声。
她回头去看,蹲身捡起。
这是一张身份证——
姓名:骆延
性别:男
民族:汉
出生:2000年3月30日
她眯眼,反复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00后?”她愕然,大脑转不过来了,“成年了没?”
“我都21了。”
她闻声回首,看到他赤着脚,站在她身后。
他光着膀子,仅下身穿了条牛仔裤,看身量,约莫有一米九高。
他走到她身旁,俯身,骨节匀称的手指取下了她手中的身份证,又拿起茶几上的钱包,打开,把身份证放了进去。
“21岁,早就成年了。”他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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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遗忘
程妤眨巴着眼,缓缓起身,默默计算两人的年龄差。
她是96年的,两人差了4岁。
真奇怪,明明她已经过了25岁,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不久前还在读高中,00后都还是小学生?
她突然不太能接受自己在慢慢变老,00后已经成人的事实。
就像她不能接受,自己竟然跟一个小她4岁的年下男,一夜荒唐一样。
骆延垂眼睨着她,“昨天晚上,你说你跟渣男分手了,现在是单身。我说我想追你,你说你可以考虑跟我在一起……”
“停!”程妤打断他,并不想回忆昨晚发生的糗事,“我喝多了,脑子不清楚,还请你宽宏大量,原谅我的胡言乱语,和怪异的行为举止,并且选择遗忘。”
他静默地凝视着她,眸色幽深。
她局促地别开视线,“我很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也愿意弥补你的损失……”
“呵~”他忽然轻笑出声,无所谓地耸耸肩,“我没损失什么,也不觉得困扰。”
听到这句话,程妤狐疑地打量了下他。
他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笑意愈深,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攥成拳,又缓缓松开。
“我会忘记昨晚的事的。”他笑说,随手把钱包揣裤兜里,“我打算洗个澡再走,你要现在走吗?”
废话。
不现在走,难道她还留在这里看美男出浴图吗?
她转身,马不停蹄地走出房间,离开酒店。
她不敢以现在这幅狼狈的模样回家,打车去了她现今所在的工作单位——弗城二高。
去年,跟齐越分手后,她难过了一段时间。
心伤未愈,同年十二月份,她的亲生姐姐程婕,在一场车祸中丧生。
程妤是父母养废了“大号”后,重新练来养老的“小号”。
因为不论是跟父母,还是和早早就远嫁生子的亲姐的年龄,都相差太大,所以她其实跟家人们并不太“亲近”。
这种不亲近,不单是指日常相处,还有思想上的隔阂。
上了年纪的人,经历过社会的动荡和人生的坎坷,所以分外希望儿女能过上安稳的日子,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俗称,铁饭碗。
可年轻人,就是有一股血性,天真狂妄,觉得自己是干大事的料,愿意拼,勇于闯,不甘于平淡。
刚毕业时,程妤厌烦父母的催逼,特别排斥考编考公。
叛逆劲一上来,她便搬出来跟席若棠合租,和她进了同一家公司工作。
可在她姐姐的葬礼上,她看着泪如泉涌、哀痛欲绝的双亲,突然感到迷惘。
每个人的学生生涯中,都会有这样的一个作文主题——我的父亲母亲。
文章中,有不善言辞、宽厚坚毅的父亲,有唠唠叨叨、温和慈爱的母亲。
写作者由父母的皱纹和白发,引出他们为家庭的付出,对自己的关怀,再在结尾抒情,感恩父母,并许诺要报答父母。
程妤没少写这类作文。
但在此刻,她才恍然发觉,自己有多过分。
她嫌弃他们的老旧思想,忤逆他们,逃离他们。
可是,最舍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精力,能接受她所有尖刺锋芒的,也只有他们。
程妤思虑许久,在前单位工作到今年二月初,离职后,就在家附近找了所初中,担任临聘语文教师一职。
高级中学教师资格证是她在大三那年考到的。
对于他们这群中文系学子而言,无论毕业后是否从事教育行业,在家长们的督促下,几乎人手一本教资证。
在不当班主任的情况下,程妤这个任课老师感觉还挺舒适。
于是,她决定考教编,尝试去端那个铁饭碗。
上岸很难,成千上万个人为了区区几个编制名额,争得头破血流。
那段时间,程妤一边工作,一边备考,予以她最多支持和关怀的,是她的父母。
起初,她只打算考初中的教编:一是因为初中生不像没有自理能力的小学生那么麻烦;二是因为初中生下晚自习的时间,比高中生要早。
可她后来发现,能挤进去就行了,根本轮不到她来挑。
她览遍公告,跑了一所又一所学校,排除万难,终于进了弗城第二高级中学——简称“弗城二高”。
似乎每个年轻教师,都逃不掉当班主任的命运。
这一年,他们高一年级总共有25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