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江芜陈燃 本章:第21章

    两人都大口地喘着气,各据一方。

    ——

    不会真的有人认错爱人吧?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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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太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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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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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ERFUM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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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款香烟盒造型的香水,江芜第一次接触到它的时候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它对吸烟人士极度友好,可以与本身的烟味调和成独特的味道。

    宿醉和性爱令人好眠,陈燃直到下午才醒,床上只剩他一人。他摸到床头柜上的白色烟盒,打开,看到一排管状香水愣怔了下,随意拧开一瓶,轻按了几下,嗅了嗅,和昨夜嗅到的味道有些相似,混着房间里暧昧黏腻的气味,变得过分甜腥。

    他皱了眉将纸盒随意丢回,纸条翩跹滑落在地。陈燃弯腰捡起,便看到上面潦草地写着一句:谢谢。

    真好笑,他不过是为了报复随便拉了个人发泄,明明粗暴又冷漠,甚至故意弄疼她。

    江芜,你不是为了那个男人已经彻底抛弃我了吗?那昨晚又算什么,他不是笨蛋,那么拙劣的演技,那副再熟悉不过的胴体,他从未遗忘关于她的那些细枝末节。

    是在试探我的底线么江芜,还是昨晚对于你而已也只是打发寂寞的游戏。

    他不该再次当真。

    因为陈富国喝得酩酊大醉,家里人忙到早上,自然也没人注意到陈燃没有回来。

    失魂落魄的陈燃将自己锁进房间,各种书籍乱七八糟丢了一地,脚踹了踹横在前面的奈特图谱,把沉重的身体砸进柔软的床铺,他侧过身看着床头柜上母亲的照片,那时候她还年轻,抱着刚满百日的自己,笑得幸福满足。

    他总是被深爱的女人抛弃。

    ##

    陈燃的成绩完全可以报考更好的学校,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他选择了省会的一所医学院校。毛漾看到他的志愿恨铁不成钢,连忙跟家长联系,长篇大论侃侃而谈说得唾沫横飞口干舌燥,陈富国看了眼坐在身边继续打游戏的陈燃,尴尬地挠了挠头皮,回道:“毛老师啊,你说的我们都懂。但是这事情我们也得尊重陈燃的意见你说是吧,我会好好劝劝他的,麻烦您了。”

    陈富国唯唯诺诺的态度让一旁的陈燃觉得可笑,瞥到他犹豫的表情,先开口:“难得见你跟人说话低三下四的。”

    “人家是老师,你爸虽然是个大老粗也知道要尊重文化人。”

    “哼,虚伪。”

    父子俩这点小打小闹不算啥,陈富国被他怼习惯了之后反而觉得这是儿子对他的一种示好。妻子也劝他说陈燃毕竟是男孩子,而且父子俩积怨了多年,总要有个人低头给彼此台阶下的机会。更何况,他这个父亲心中有愧。

    陈富国把手机放回茶几上,认真跟儿子解释:“我没指望你以后子承父业,干我们这行的都是粗人,风险大又辛苦。你去当个医生也挺不错的,工作稳定别人又尊重,爸爸支持你的决定。”

    陈燃没有说话,把手机关了,说了句我累了便又躲了自己的房间。

    夏日漫长的日照将大地烤灼地滋滋冒烟,祁嘉玥无意发现江芜跟陈燃过夜的事,气得把她赶出家门。

    江灏远熬了两个通宵,猩红的眼皮底下布满血色。他疲惫不堪,带着一身酒气从沙发上滚下来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江芜悄声把行李搬回房间,她挪不动江灏远,便把屋里空调风调小了些,又拿着毯子给他盖好肚子起身准备去熬些粥等他醒。

    天生的敏锐让江灏远艰难地睁开眼皮,看到是江芜立刻又松了口气,抬手挡住布满血色的疲惫眼眸,声音沙哑:“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刚刚。”她扶着江灏远起身,江灏远倚着沙发没多久又睡着了。

    江芜将泡好的蜂蜜水轻放在桌子上,又转身回了厨房。

    把米淘好,香菇,鸡肉,切成丁,用水焯好,加入姜丝葱段闷到锅里炖。

    抬头看到厨壁上倒影的短发女人,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变化很大吗?为什么陈燃没有第一眼认出自己呢?

    是因为酒精,光线,还是那小孩刻意相信自己不会再出现在他的生活了。

    心里被腾空的地方露出疮痍,冷风呼啦啦往里面灌。不安,焦灼,恐惧,那双漆黑的圆眸里布满忧伤。

    江灏远睡到下午才醒,闻到粥的香味忍不住勾起了唇,江芜窝在一旁的沙发上看剧,怕吵着他戴着耳机。

    他悄步靠近,趁女人不注意圈住她的肩膀将她捞进怀里,亲昵地嗅了嗅她的短发。

    江芜身体一僵,连忙摘下耳机。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我该去接你的。”

    她缩了缩肩膀,回道:“你忙,我不想麻烦你。”

    头顶的碎发毛茸茸,显得清爽年轻,局促的模样像极了她刚来江家的模样。他有种迫害未成年的错觉,唇靠近小巧白净的耳垂。

    “哥!!”

    身体下意识排斥男人侵犯的气息,她惊声尖叫。

    “先吃饭吧。”眼神惊恐而疏远。

    江灏远收敛笑意,语调严厉:“你刚刚喊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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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规定爱一个人就必须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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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哥,最后那个三分球真帅,牛啊!”

    两年的时光足够让毛头小子沉淀,逐渐变成更加耀眼的存在。

    陈燃的大学生活很充实,除了正常的课业,他开始跟着班导一起进行简单的研究项目,周末空闲偶尔会去做义工。

    陈富国对他很大方,但除了一开始的学费,陈燃靠着奖学金和打工就没再动过他打在卡里的钱。

    长得帅,个子高,又极具运动天赋。甚至比起以前孤僻冷傲的模样,被时光打磨得阳光开朗,在男少女多的医学院格外惹人注目。

    和华科的篮球赛一结束,一群啦啦队的女同学就蜂拥而至给他们送水。刘湘茵也被好姐妹推搡到陈燃面前,清丽的脸庞红扑扑,梗着脖子像是要憋不过气来。陈燃伸手接住她手里的饮料瓶,拎开后又塞回了她手里,男孩的手指很烫,轻微的触碰就让女孩心动不已,差点拿不稳瓶子。

    “谢谢,我不渴,你自己喝吧。”陈燃礼貌地冲她笑了下,然后快步走到休息区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收拾东西跟着众人准备返校。

    刘湘茵还僵在原地发呆。

    精心描绘的妆容衬的小脸更红了,友人走上前戳了戳她的肩膀八卦道:“你俩说啥了啊,脸这么红。”

    “没,没事。”刘湘茵握紧手里的饮料,笑得一脸甜蜜。

    赢了比赛,今年队长让他们回去先去休息下,晚上请客宵夜。队长张猛已经大四了,下半年就得去实习,所以当他在饭桌上宣布要从校队退出来的时候,众人都很不舍。

    男人不管说到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情,总会用酒精来解决。陈燃酒量一般,酒又是混着喝的,有了过去的教训,喝到微醺他就停下来了。

    桌子上不知道谁摆包烟,点了一根夹在指尖,陈燃也就抽了一口,随着烟慢慢地烧。他戒了好多次,每次快成功的时候就会又想起很多烦心的事情,尤其是那个被刻意锁在角落里面的女人。

    “哎,我女朋友又和我闹分手了。你说她们这些女人怎么这么难哄,老子天天买早饭,她一叫我十分钟内就得立马出现在她眼皮底下,还不满意,非要我发誓不再打游戏了。”

    “那你就别打了呗。”有人起哄道,然后聊到这事情众人纷纷开始抱怨起来自己女朋友做作的行为。

    结果这一桌聊下来,也就陈燃没开口。

    刚开头那哥们儿喝高了,借着自己是学长的名由逼着陈燃分享分享自己降服自己女朋友的。

    陈燃把烟掐灭了,沉吟片刻。

    然后慢悠悠地回道:“我……没谈过恋爱,是单恋。”

    或者可以简单粗暴的把那两年定义为,一个自作动情的失败者,一个上不了位的炮友。

    气氛尴尬了两秒,又立马笑作一团说陈燃装逼,是故意开玩笑打趣他们。陈燃没有反驳,又开了一瓶啤酒,敲了敲桌子:“少废话,磨磨唧唧干什么,快喝。”

    ##

    两年的时光可以让少年成长,也会让成年人的刺磨得更利。

    江芜厌恶被掌控的感觉,愧疚和忍耐达到极致,即便对方是自己深爱过的人,她依旧会想方设法逃离。

    江灏远把她丢进公司的时候,拢共才四五个成员。她一无是处,办公软件不会用,英文更是烂的一塌糊涂。男人在公事上从不留情,逼着她自学,又让她打勤,订餐打印跑腿买咖啡,熟练到了楼下的卖咖啡的老板都被她迷得五迷三道,又打折又主动送货上门。得空的间隙,江芜为了跟上其他人的脚步,就自己躲在会议室里自学。

    拿到第一笔工资的江芜准备搬出去住。

    江灏远发现她在看房子,当晚就大吵一架。他拽着江芜去医院洗纹身,说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身上留下别人的标记。

    江芜被逼迫得更加歇斯底里,她蹲在地上不肯起来,尖叫着:“你是嫌弃我脏了对吗?江灏远你忘了吗,我从来都不干净,早就不干净了。如果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求求你放过我行么?”

    他哑然,自己暴怒下的口无遮拦将女人推得更远。

    像一根刺在两人间盘根生长,江灏远变得小心翼翼,他不敢像之前那样粗鲁武断,却依旧舍不得放手。

    三十五岁生日那晚,他邀请江芜在某家米其林餐厅吃饭。

    女人穿着火红的裙子,映衬得肤如凝脂,极美。

    他着迷又贪婪地欣赏着,想借着生日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江芜将精致的盘子推到他跟前,笑盈盈道:“我并不喜欢吃西餐,最讨厌黄油的味道。”

    “真不知道是我演技太好,还是你也觉得我喜欢你,就该喜欢你喜欢的一切。”

    男人隐忍着,想要反驳:“我们还有时间,可以重新认识。”

    “但是我不乐意。谁规定爱一个人就必须爱一辈子呢?哥,我不爱你了,至少不会像少女时期那样迷恋你,仿佛你就是我生活的一切,离开你我就会死掉。我真的很抱歉,是我先变心的,在你喜欢上我之前就变心了。只是当时的我是笨蛋,还自欺欺人以为只要抓住你就能获得一辈子的幸福快乐。我很认真地跟你道歉。”

    这两年江芜没有原地踏步,她不知道陈燃会奔向何处,却不敢停下脚步放弃一丝追赶的机会。江芜的气质都沉静下来,江灏远更加迷恋也更加不舍得伤害她。

    “哥,我不想跟你变成互相憎恶的关系。”

    “我们至少——”

    “阿芜,”江灏远打断她的话,“你还会做噩梦吗?”

    她摇头,两人相视而笑。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因为即便剥离爱情的虚无外壳,他们依旧曾是相依为命的家人。

    她不需要像菟丝花一样依靠男人,沉溺性爱。

    那该死的噩梦,已经被她打败了。

    ——

    还是喜欢女孩子自救哈哈哈,靠男人算个屁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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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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