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沈醉欢棠棠 本章:第5章

    一个月后,如愿进入了前院里,和他姐姐与卫哥哥一起读书。

    再后来后院中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爹看到他这不争气的样子。

    差点把他给打死!

    ——

    沈建章毕竟不是学堂的先生,因此在沈府随着他读书的学生并不多。

    前院更是只有沈醉欢,顾长策,卫衔玉三人。

    得知卫衔玉是沈醉欢从小订了娃娃亲的未婚夫时。

    顾长策莫名觉得心中酸涩胀疼,说不清楚心里面是个什么感觉。

    沈醉欢性情内向,不太爱说话。

    不论他怎么与她找话题,她总是对他爱搭不理的。

    反倒对卫衔玉总是笑脸相待。

    ——真不公平。

    顾长策心中暗暗的想。

    ——同样是同窗,怎么还搞区别对待呢!

    他那时只觉心中不忿。

    现今细细想起来,约莫从那时起便对沈醉欢起了旁的心思。

    只不过当时年幼,尚未察觉。

    只一心想着惹她生气,让她把更多的目光都转移到自己身上罢了。

    后来,元狩三年年中,卫文光因直言敢谏开罪了皇帝。

    被左迁至江都,任江都国相。

    卫衔玉也一同跟着去了。

    临行前在京郊的叠翠亭约他见了一面。

    拍着他这个为数不多的好兄弟的肩膀说:“景安,我日后若是不在京城了,你可要帮我照顾好欢欢。”

    卫衔玉神色揶揄的笑道:“欢欢这般皎如明月的姑娘,我可放心不下她。”

    “你且帮我看着点儿,莫要让旁的男人钻了空子。”

    他愣了一下,湿润的薄唇紧抿。

    最终沉默着点了点头。

    卫衔玉旋即朗笑一声,于白玉杯中斟满清酒。

    对他道:“那为兄便敬你一杯,先在此谢过了。”

    闻言,顾长策沉沉的黑眸闪了闪。

    他不动声色的偏过头去。

    突然虚弱的清咳了两声。

    “行之哥,我昨日里偶感风寒,今晨喝了药,郎中说不宜饮酒。”

    卫衔玉不是个强人所难的人,这话一说。

    他淡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无妨,景安的身体重要。”

    他沉默不语。

    最终站在叠翠亭前,眼睁睁的看着卫衔玉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了漫漫黄昏之中。

    心思沉重却又像是松了一口气。

    顾长策家中世代忠良。

    他又是当今车骑将军顾兴言的独子。

    父亲自小对他寄予重望。

    于是将他送到沈建章门下读书。

    希望他能习到做人的学问。

    堂堂正正做人,光明正大做事。

    可他到底是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他对友人的未婚妻子起了那样不堪的心思。

    卫衔玉走后,他更是寸步不离的跟在沈醉欢身旁。

    八月,沈建章被擢为左内史,管理京畿。

    政务愈发繁忙起来。

    自然也没得心思去亲自教导孩子了。

    他和沈醉欢便进入了太学读书。

    他经常假装读不懂经史子集,借故去请教她问题。

    由于两人日日形影不离。

    难免又会有同窗会说些调侃之语。

    他不想解释,只是看着沈醉欢这满脸通红的羞恼模样觉得莫名畅意。

    十二月,边关纷乱迭起。

    匈奴无视大梁天威,于边境处借故生事。

    当年太皇太后薨逝,梁帝大权在握。

    少年天子不愿再以和亲的手段换的一隅偏安。

    有安定边境,剿灭匈奴的心思。

    于是,十二月底,便派车骑将军顾兴言前往雁门关守城。

    顾长策自然是要随着父亲离开的。

    临行前的第二天,他将沈醉欢于傍晚叫到了太学的假山后面。

    他那双黑色的眸子在夜里亮的像是着了火一样。

    神情认真的看向她。

    他第一次叫她欢欢,以往见卫衔玉和沈清佑这样叫。

    他也心痒的厉害,可沈醉欢总是对他不假辞色。

    因而那两个字在舌尖绕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总会变成冰冷无情的一句“沈醉欢”。

    但那天,他叫她欢欢。

    他紧张的问她:“我此去一行,至少要两年才归,欢欢,你....可愿等我?”

    这话落下,沈醉欢蓦然瞪大了眼睛。

    惊慌失措的向后退了两步。

    这话问的实在是冒犯。

    毕竟连她的未婚夫君卫衔玉离开时都没有问这样的话。

    什么叫做“你可愿等我。”

    说的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一样。

    沈醉欢面露羞恼:“顾长策!你说什么呢!”

    他有些情绪失控般的往前逼近了两步。

    眉眼沉沉:“若我说,我同卫衔玉对你存了同样的心思,你当如何?”

    这话几乎是明晃晃的将他的心思揭示了出来。

    可面前的女子非但没表现出欣喜的神情。

    反倒更加惊慌失措起来。

    她一步步的向后退着。

    柔软的脊背几乎紧贴上了后面坚硬不平的假山。

    她磕磕绊绊的凶他:“顾长策!你疯了,我和衔玉哥哥可是订了亲的,你,你这是.....”

    这话没说完,立马就被面前的男人打断了。

    他决然道:“我知,这种行为为人不齿。”

    可他仍是想试试。

    万一呢?万一沈醉欢也欢喜他呢?

    他几乎像是不管不顾一样的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欢欢,这半年间你可曾察觉到我对你的心思?”

    她低垂着眼睫,削葱玉指紧张的绞紧了下身裙裾。

    嘴唇嗫嚅着,没说话。

    她在沉默。

    低着头,小脸惨白,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而顾长策原本紧张躁动的心也在她长久的沉默中渐渐沉寂了下去。

    她虽未张口。

    可顾长策好似已经知道了她的抉择。

    身侧袖下手掌被攥的死紧。

    沉吟片刻,他仍是不甘心的艰涩问道:“...你心悦卫衔玉吗?”

    沈醉欢闻言,仰起那张苍白的小脸,双眼无神的呆愣了一下。

    她嘴唇动了动:“...我们..是自小订了亲的。”

    她嗓音像以往一样又细又柔:“...父母之命,媒妁...”

    “我知道了!”

    话没说完,男人隐忍的声线打断了她。

    沈醉欢的心思好似昭然若揭。

    顾长策红着眼睛转过身。

    咬牙道:“...沈醉欢,祝你幸福。”

    第8章

    为何...他便不可以

    此后一别,顾长策便随着父亲去往了雁门。

    边关遥远荒僻。

    他在这地界一待便是两年。

    少年心气高傲,那日被沈醉欢这样拒绝。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日后绝对要忘了这个女人。

    可每每午夜梦回,又总会控制不住的想到她那副冷心冷清的样子。

    他那时尚是个普通兵将。

    与战友们在营地同吃同住。

    大老爷们嘴上没个把门儿的,经日里说些荤言荤语。

    保不准哪句听入了心,晚上面对潮湿黏腻的被褥时,心中羞恼难当。

    元狩四年年中。

    据他离开京城已经半年了。

    他最终仍是没忍住,向沈醉欢写了离开后的第一封信。

    等过最焦灼难安的那几日后。

    他没有收到沈醉欢的回信。

    他疑心是没寄出去。

    约莫是卡在了哪道边关驿站里。

    ...沈醉欢怎么可能不回他的信。

    ...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就算...

    于是他又寄出了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

    短短两年中,寄出的信件约有三指厚。

    均杳杳无音。

    那天,顾长策冷着脸跑到营地后面的乱葬岗。

    将准备回去送给沈醉欢的玉连环全锁在一个小木盒中。

    埋在了一个小土堆里。

    晚上却又发了疯一样的挖了出来。

    红着眼睛抱着小木盒回到了营帐之中。

    他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迟早会有忘掉沈醉欢的一天。

    然而,元狩五年,他在边关打了胜仗,斩杀了匈奴的军臣单于。

    却从父亲口中得知卫衔玉和沈醉欢准备正式订婚的消息时,还是疯了。

    他到底是不甘心...

    同样是青梅竹马。

    为何卫衔玉可以,他便不可以。

    沈醉欢喜欢温和儒雅的男人,他也可以对她很温柔。

    沈醉欢喜欢着白衣的男人,他也可以日日穿白衣

    给她看。

    为何...他便不可以!

    顾长策在元狩五年那一年,终于做了他这辈子最做想做的事。

    也是他往后几年中每每想起便觉后悔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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