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当然眼熟。”文时悠视力不错，没什么表情道，“应援车上贴露腹肌的海报，骚到没边的动作，只有沈言次能做得出来。”
“卧槽？”韩菁蹭的一下站起来。
应援车居然停在云彻粉丝面前的街道上，最先从里面下来的是沈言次的助理，然后是工作人员。
“天气太冷啦，云彻估计还得一小时才能出来。沈言次为现场的所有人都买了奶茶，不限粉丝，都能来领。”
文时悠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神仙偶像，下班了还给大家买奶茶？”
“那之前离开的自家粉丝不是很可惜。”
“所以没有人离开啊！”韩菁说，“刚才老公特意摇下车窗就是告诉我们，一会儿有奶茶呢！我们怎么离开！”
“……”文时悠一言难尽，“所以，你在这儿不走，不是因为等我？”
“当然不是。”韩菁残酷地说，“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傻。”
“……”
所有人带着欣喜又善意的神情凑近，仿佛离开的沈言次是救世主。
粉丝更是狂欢。
韩菁递给她一杯。
文时悠在尊严和温暖之间，誓死捍卫了前者。
绝不喝对家的糖衣炮弹！
韩菁看着她都冷，但又深知她的死鸭子嘴硬，只得诱惑道：“你真的不喝吗？桂花热奶茶呢。”
文时悠看了一眼，不为所动：“不。”
韩菁在纸杯上发现了奶茶名，又叫出来：“居然叫‘白月光’！好巧！”
文时悠只觉得这人的戏一次比一次多，给粉丝买个奶茶，还挑个这么有话题度的：“白月光又怎么了。”
“你不知道我们老公的白月光，就是带着桂花味吗。”
文时悠：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没有研究过沈言次的感情史。
她想了想。
高中时期，除了自己爱喝学校对面那家便宜大碗的桂花乌龙奶茶外，和他拉拉扯扯的那位女神，似乎和花香没什么关联。
怎么还剽窃别人的爱好呢？
看着韩菁开心的样子。
她忍不住好奇地问：“白月光让你这么高兴，你们粉丝团不该吃醋吗。”
“吃什么醋啊哈哈哈哈哈，”韩菁笑道，“你不知道他自从早年采访说过被白月光打脸拒绝后，每次都会被我们拿来调侃吗，现在早就是我们内部梗了哈哈哈哈。”
文时悠：……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他白月光。
第2章
套6%
男人腹肌照。
#沈言次给场外的所有粉丝买了奶茶#
#白月光奶茶#
热搜上得很快。
沈言次甚至还没到家，词条便占领了高地。
助理徐柄打来电话，高兴得哈哈直笑：“我还以为你脑子忽然被驴踢了，忽然让我加奶茶量，忙得我破口大骂！”
词条主角穿着黑色卫衣，长腿伸直，单手撑在汽车边缘，懒洋洋地接着电话。
徐柄：“原来是为了达到这样的效果。”
“看看看看，评论区全是夸你的。”
“我的心思还是单纯了些。”
沈言次目光落在雾气弥漫的玻璃窗上，面对忽如其来的热度和赞扬，显得意味阑珊：“……辛苦你了。”
徐柄又兴奋地说了很多。
下一秒，他喊道：“徐病。”
“操。”徐助理忍无可忍，“老子叫徐柄，三声三声，妈的你是不是小学没毕业不识字。”
沈言次像是没听到，挑了下眉，说：“今天有没有拍场外的粉丝，图片发我。”
“拍了的。”徐助理得意，“还得是我。”
连着发了十几张。
沈言次看了却不是很满意，又问：“云彻的呢？”
“什么？”
“他家粉丝不就站在我的旁边，你拍了没？”
“……”
要云彻的？
喜欢云彻的几乎不喜欢沈言次，反之亦然。
两家粉丝在集体活动时看似和平，实则暗潮涌动，相互看不顺眼。
徐助理沉默，觉得他哥好像脑子确实有点不太对劲儿：“你要云彻的干嘛呢。”
沈言次重新靠回椅背上，双腿伸直，眼皮犯懒。
修长的指尖滑动着手机屏幕，没什么情绪道：“你就说拍了没。”
“……拍了两张。”
“那废话还这么多？”
发工资的就是大爷。
搞不懂他这位大爷在想什么。
徐柄发了过去。
“咦。”徐柄忽然出声。
沈言次点开大图。
徐柄多看了两眼，又连着咦了两声：“云彻这粉丝看着有点眼熟啊，最前面抱相机，穿着白色大衣，看着脖子发凉的那个。”
很快他一拍大腿，想起来：“文时悠！文时悠是吧！咱们班高中同学！我对她胸前的纹身印象深刻！”
好一会儿，沈言次才慢悠悠地“哦”了一声。
仿佛刚被徐柄唤醒了记忆。
“哎你不记得也正常，你们俩在高中就没说过几次话。”
“？”
“人家那时候和班上第一名早恋呢，和你这个班级倒数第几没有任何交集。”
“？？”
“我成绩也不好，都特么受你影响。哈哈哈我当时还觉得是她是个安静乖巧的好学生呢，没想到后面会爆出早恋和纹身这两件事！”
“……”
“哎也不知道她现在和班级第一还——”
还没说完。
听见无情的电话忙音。
徐柄曾经作为他的同学兼最长时间的同桌，此刻作为助理，已经习惯了他家大爷的行为作风。
将明天的行程发给大爷后，没再打扰。
-
沈大爷瘫在自家沙发上，一度想把手机丢了。
微信来了消息。
他亲姐沈知宁发来一条小程序链接。
沈知宁：【你怎么还没注册账号？】
沈言次：【懒得下APP。】
沈知宁：【不需要下载APP！当然下载了更好！只需要绑定手机号！】
沈言次：【那就是懒得绑定手机号。】
沈知宁：【……】
对方打来电话，用怒气值100＋的声量，骂了他五分钟后，才听到勉为其难的答应。
“你知道现在APP找我打广告，需要多少钱吗？”
“管你几个钱，快给老娘涨流量。”沈知宁嗤了一声，“看人家云彻多可爱，立刻注册了账号，还免费发了个！怪不得你黑粉这么多呢，我都快转黑了。”
“……”沈言次顿了顿，问，“云彻发了微博？”
“对啊。上个月就发了。”
上个月他闭关忙创作，没关注。
此刻翻到云彻之前的微博，果然有个关于这款APP的图文。
下面粉丝清一色的吹捧。
纷纷表示立刻注册账号。
“知道了。”沈言次挂断电话。
注册很简单，小程序关联了APP，他还是抽出矜贵的手指，下载了。
这款APP是沈知宁创业开发的一款电子商品交易平台。
类似画稿、图片、软件、歌曲、游戏等无实物的交易，都可以在这里进行。
APP对交易的商品进行了分类和销量排行。
沈言次点开了视频剪辑和图片美化这一块。
滑动了很久后，指尖停了下来。
一个卖家，以云彻的二次元图片作为头像。
名为“时也悠也”。
销量3。
……
文时悠拍到照片后，火速修了照片，发在网上，很快惹上了一波热潮。
【啊啊啊太太果然是照得最好的啊啊啊啊啊。】
【太太虽然产粮少，但贵在精致。】
【哥哥好帅好帅！我不满意！不满意就这么几张呜呜呜……】
【老公！对我笑得太甜了吧！】
她满意地看了一会儿，洗了个热水澡后，接近后半夜。
手机弹出一则消息，她还感到有些陌生。
很快意识到这是云彻发过
当时她无脑注册了账号，还充了会员。意识到自己还能在平台上交易后，于是又申请了卖家。
当时在APP账号里发了很多曾经剪辑的视频和修过的图片。
可惜没什么流量，石沉大海。
今天居然收到一笔订单。
一个没有头像的大财主。
豪气地买了十个小时。
文时悠趴在床上，眨了眨眼皮，比被一坨黄金砸到还不真实。
她进入聊天界面，业务素养信手拈来：【宝贝你好～】
不爱说话：【……】
时也悠也：【宝贝你没看我的说明吗，不能提前下单哦，我需要先看照片或者视频才能决定时长，你觉得没问题后才能下单哦。】
不爱说话：【没事，多退少补。】
时也悠也：【好的呢。】
时也悠也：【那宝贝你把东西发我看看。】
对方输入中。
文时悠兴致勃勃地捧着手机，感受到金钱在朝她招手。
下一秒，
图片传来。
一张男人的侧影图，光晕打在发丝上，遮掩了面部。
文时悠一愣。
差点气笑了。
时也悠也：【什么意思？】
不爱说话：【就修这张吧。】
看得出这位顾客是真没看她的说明。
文时悠点开大图，多看了两眼这图侧颜，找顾客确定。
时也悠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沈言次？】
不爱说话：【……这也能看出来？】
不爱说话：【对他这么了解？】
不好意思。
对对家了如指掌，是她的基本素养。
而且她也不是了解吧。
沈言次的下颌线处有一颗很独特的小痣，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轮廓，即使光线不好，也能分辨优越。
这很好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