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佚名 本章:第57章

    郁岸:……

    过了一会儿,昭然居然发过来一个禁止标志图,圆形红斜杠里有两个火柴人在亲密。

    Boss:我在你们的网络上找到的,你看这个标志,它下面写得很清楚,写着“禁止色色”。

    郁岸:那就是个表情包而已。

    Boss:这么严肃的标志也不用遵守吗……

    郁岸找了几个珍藏的网址和资源,打包发给昭然。

    过了很久昭然都没再说话。

    第90章

    另有隐情

    郁岸觉得他一时半会都不会回复了,把吃完的排骨玉米汤饭盒放到桌上,打开电视,悠哉地倒挂在沙发上,腿架在靠背上继续读日记。

    M017年1月31日,天气

    暴雪

    上周是我十八周岁生日,我应该记录一下来着,当时玩得太高兴所以忘了。

    如此重视我的成年礼的除了学校,就只有他了,他带来了我最爱吃的麦克兰提面包,只不过这一次的面包上做了很多装饰,插满了玻璃质感的半透明蓝色花朵,和一些点燃后能散发特殊香气的长条琥珀(我之所以称之为琥珀,是因为这种状似蜡烛的透明柱状物内包裹着发光的小虫子,火焰燃烧到虫子的尸体时就会散发出很美妙又奇特的香味,还会像爆竹一样发出微小的爆鸣声)。

    我也拿出我准备已久的礼物送给他。

    我用棕色软牛皮和金属做了一条带链子的狗项圈,给他戴在脖子上,链子攥在我手里,我知道他不懂,正因为他不懂我才要欺负他玩。

    “好紧。”他一边嘀咕,一边用手指松一松卡扣的位置,脖子上的皮肤被勒得通红。

    当然紧了,我故意的。

    我问:“当我的小狗?”

    他先是呆了几秒,似乎反应过来这个项圈和宠物狗脖子上的一样,终于明白我在戏弄他,他抿着唇考虑了半天,然后回答我:“不要。”

    他可真奇怪,正常人只会说不,不会考虑的。

    最终妥协的人是我,我把项圈摘下来,从中间竖着裁成两段窄条,两端缝上金属卡扣,再去皮料市场买一张鹿皮,做成一双鹿皮手套送给他。

    会想到做手套也是因为有一天我心血来潮要跟他掰手腕,他不喜欢这个游戏,但架不住我缠着他玩,只不过我真没想到,能一只手把我提起来扛到肩上的他,居然掰手腕赢不过我,没玩一会儿就满脸通红向我认输。

    我后来才知道他的手很脆弱——寒假他帮我抄写语文作业的时候被作文纸划伤了手指,居然痛得直掉眼泪,我惊呆了,更让我惊呆的是他哭的时候,从左眼睑到鼻尖到右眼睑这一条都是红的。

    对不起,我接下来爬上桌亲了他,我忏悔。

    我在送给他的手套的夹层里贴了一张细金属网,不影响柔软度,但可以抵御锋利器具的戳刺,这样他去工作也不会受伤了。

    M017年3月2日,天气

    小雨(这张日记被搓得皱巴巴的)

    唉,真没什么可写的,但他说记日记是好习惯,每个月起码要写两篇。实际上我知道他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翻我日记,因为我在正对抽屉的位置按了针孔摄像头。

    我不介意他翻,因为这些日记就是给他写的,他偷偷翻我的日记,我偷偷回放他翻看时笑眯眯的表情,他笑起来很好看,眼睛完全眯成两条线,当看到我写一些露骨的事情,他的表情就会更好玩。

    他依靠我的日记来检查我有没有产生做坏事的倾向,如果有,他就会及时纠正我,比如去角斗场幻室玩。

    但已经来不及了,我可以在他面前表演成乖孩子,但我知道我永远不是,我不是他最喜欢的类型,他未来一定会爱上更听话的小孩,而我会把所有幸运的小孩杀掉,剥下皮填充成标本,里面安装智能机械帮助行动,我们大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爱他,他爱它,充满仇恨地互相依恋着。

    走着瞧。

    M017年3月2日,天气

    小雨

    唉,真没什么可写的,但他说记日记是好习惯,每个月起码要写两篇。

    那就回忆一下我与他正式见面的那一天吧,自从他抱着花来过我家,又无声无息消失后,我很多年都没再见过他,但在此期间,所有在学校找过我麻烦的人都被狠狠揍过。

    我知道那双美丽透明的眼睛一直注视着我,在白天他是白色的,在夜晚则是红色。我误以为他是我的守护灵,他无所不能,让我有了为所欲为的底气。

    真正见到他应该是在我上初中二年级的一天,我翘了晚自习去独自探险,在西原街一个无人问津的黑暗小巷遇见了他。

    他靠坐在阴冷潮湿的墙角,双手拢抱着肚子,闭着眼睛发抖,整条左腿血淋淋的,连裤子带皮肉一起搅碎,就像掉进了工业粉碎机里。

    我走过去,他很机警地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大概确定我对他没有威胁,才又闭上眼睛,低沉告诫我:“不要来这里玩,尤其晚上。”

    我给他拨打救护车的电话,被他按住手挂断。但我也没能力背走他,我要去替他买药,他也拒绝。

    我问他:“你想我做点什么?”

    他拍拍自己另一条没有受伤的腿。

    我坐了上去,搂抱着他的脖颈,蜷在他怀里睡了一晚上。我一直以为他很冷,想让我渡体温给他,后来我才明白,他担心我冷,所以整晚都在用体温暖着我。

    我们都没再提过那次经历,我想那天他大概遇上了非常强劲的对手,险些没应付过来。

    M017年4月16日,天气,阴

    还有四十多天就要高考了,不过今天因为有畸体闯进校园,破坏了不少设施,我们临时放几天假在家学习。

    我和他讨论起大学去哪里上。我想随便报考红狸市的学校,课业轻松,不耽误我玩。他却坚持要我考最好的。

    真有趣,他居然知道哪个学校最好。因为上个月去学校参加了家长会,还加入了一些家长群和班级群,对填报志愿很有一些研究。

    他虽然知道首都的大学最好,却不知道人家要求的分数高得有多吓人,对他来说分数只是一串数字,他搞不懂为了得到这串珍贵的数字人们要付出什么。

    长惠大学分数着实高,高中期间我既懒得参加竞赛,也没关注过提前录取的事项,剩下四十天我只好天天恶补学习,应付顶级学府的考试光靠课本上的知识根本不够用。

    可是他喜欢,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从没在乎过的未来,他很在乎。

    为了我们的未来,他也很努力,工作一天回来还要帮我抄写一些我扫一眼题目就知道答案的作业。

    一开始他的字特别难看,那字就像牛蛙蘸着辣酱在烧烤架上爬出来的,但他学得很快,只照着我的笔迹描了几遍,就能模仿得七七八八。

    我多希望未来站在他身边的还是我。

    ——

    手里的日记纸页看上去有些陈旧,郁岸读着上面的文字,内心五味杂陈。虽然写下这些文字的就是自己,但这些记忆已经不复存在,写日记的孩子凶狠地书写着占有欲,又惶恐地憧憬着未来。

    无法嫉妒写下日记的少年,因为那个少年正在过去的时空狠狠地嫉妒着自己。

    在这篇日记之后,最接近的日期就是之前自己拿到过的M017年11月20日的那篇日记,那时候已经上了大学,记录了想用苹果核提取氰化物毒死导员而被昭然抓包的事情。

    M017年12月8日,天气

    台风

    【这篇日记的纸页上沿夹着一只回形针,从压痕的形状上来看应该是一张硬纸材质的票卡】

    他对我说三天后会出差,但我通过摄像头意外知晓他得到了一份非常危险的任务,必须登上一艘前往公海的豪华邮轮,据说一位著名的魔术师也会参与这次公海上的聚会。

    我曾经在电影里见过像这种形式的有钱人聚会,他们可能会以人命做赌博游戏,也会带着枪支弹药上船。而且那个魔术师所在的汉纳家族不是著名的黑帮家族吗?

    我觉得以他的智慧很难顺利脱身。

    我弄到了邀请函。

    ——

    “汉纳家族?”郁岸在剩下的日记里翻找,但找不到任何有关上船之后的内容,距离这页日记最近的日期是次年的一月份,而且日记纸的款式完全变了,不再是有日期和天气栏的方格日记纸,而是普通的白纸,背面用来试笔,划了一些乱线。

    M018年1月22日

    这一天都过得实在魔幻,我想不到这种戏剧性的事件会发生在我身上。头痛得厉害,我必须把这些事记在纸上,不然睡一觉可能还会忘。

    我遭遇了车祸,从病床上醒来的时候,只看到相邻病床上的一位、我不知道怎么描述他的容貌,他很漂亮没错,但那不是人类的长相,是会让人产生恐怖谷效应的一张极其美丽的脸。

    他说他是我的男朋友,和我一起都在同一辆车上,他也受了很重的伤,还给我看他左胸前和头上的伤疤,他说他的头撞碎了前挡风玻璃,胸口插在了前车冲过来的钢筋上。

    男朋友,我居然会交往一位男朋友,老天保佑希望我是1。

    ——

    客厅电视自动播放着武林外传,演到赛貂蝉抱着账本得意地说:居然是零耶!

    “……”郁岸扔掉这页日记,换下一张。

    出车祸容易暂时伤到脑子倒不奇怪,但结合这个日期来看就很有些玄机在里面了。

    又是1月22日,似乎从这个时间醒来之后,就会忘记一些东西。

    他翻了翻后面的日记,最靠后的日期在M022年,还没看内容,却发现笔迹发生了变化。

    从M016年的日记开始,可以看出确实是高中生的笔迹,稍微有些稚嫩,M017年底上了大学之后笔迹有所成熟,笔画连贯了一些,而M022年初的笔迹虽然能看出都出自同一人之手,但已经是非常流畅的行书字体,一看就是成年人写出来的字。

    郁岸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细节。

    他翻找出一支和日记上的笔迹粗细类似的碳素笔,在纸上抄写了一段日记内容,并与每一页笔迹对比。

    照理说自己现在写出的字体理应与M022年,也就是时间最晚的笔迹最接近。

    但并非如此,最接近其实是M017年底到M018年初这两张,也就是四年前的那几页日记。

    郁岸怔怔思考了一会儿,拉开洗手间的门,对着洗手池上方的镜子出神。

    比起真实的年龄,这张脸确实有些青涩,就算自称十八岁,别人也无从怀疑。

    昭然似乎隐瞒了一些事情。

    第91章

    魔鬼交易

    M018年1月22日

    我头痛欲裂。白天医生走进来,遗憾地向我宣布了一个坏消息,他们没能保住我的左眼。也就是说,我未来都只能与绷带和义眼为伴了。

    医生走后,我还沉浸在落下终身残疾的悲痛中,他揽住我的肩膀安抚我,问我还记不记得这个世界上存在畸体和畸核,身体有残疾的人可以去碰碰运气,如果能成功镶嵌一枚畸核,岂不是因祸得福。

    自从我醒来,他就在不遗余力地安抚我,实际上他伤得比我重太多,白天我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他却只能躺在被窝里,连头也一起盖住,一动不动地养伤,状态很差。

    趁他沉睡期间,我上网查询了一下,原来自称我男朋友的那个粉头发的男人在畸猎公司地下铁工作,对畸体十分熟悉。镶嵌畸核成为载体人类也算一种补救残疾的办法,我暂时不再难过。

    他一直没醒,我悄悄离开病房,四处闲逛,隔壁病房正在吵架,我趴在门边看了一会儿热闹。

    里面总共有四个人,都是彪形大汉,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全身包裹绷带,像个粽子,只剩一条左腿,一只右手,身上连接着复杂的监测仪器,大概快要断气了,剩下三个兄弟在争论如何分配财产的事情。

    问题的焦点在于,床上受了重伤的那个男人失忆了,说不出把财产藏在什么地方,所以剩下三人一直在奋力抢救他,不准他死。

    经过我的偷听,加上去网络上查找一些他们谈话中陌生的词汇,我分析出了他们经历的始末。

    他们是不受公司统一管理的游走猎人,也会去猎杀畸体,但这一次他们其中一位想碰运气去与一只畸体契定,所以进入了那个畸体的茧,其他三人在外面等他。

    但进入茧后,这个人发现自己对付不了化茧期的畸体,所以拼命想办法逃出来,而他也确实逃出来了,只不过看状态活不了多久。

    这个男人命不久矣,却依旧矢口否认自己进入过茧,声称自己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而其他三人坚持认为他在撒谎,只是想私吞他们辛苦积攒的家底而已。

    同一天内失忆发生的频率怎么会如此之高,这引起了我的警觉。

    M018年1月23日

    他在午夜以后睡醒,睡眼惺忪地坐在床沿边,脸颊稍微红润了一些,没有昨天那么虚弱了。

    习惯了他的容貌之后,我觉得真的很美,甚至开始觉得他的面貌似曾相识,我打瞌睡时会梦到与他亲吻,在冰冷的病房里,他是唯一的热源,我实在太冷,只能被迫靠近他,尽管我不太信任他。

    我以为他会借此机会对我做点什么,没想到他只是关切地问:“房间里很冷吗?我忘了。”

    然后他面对面抱住我,手指在我背后打圈,我感觉到一股温热烘烤的感觉从背后出现,脊背痒痒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纹在了上面似的。很奇怪,我真的觉得不冷了,他松开我之后我依旧觉得很温暖。

    我强烈地觉察到他似乎把什么未知的东西留在了我身上,但我没有证据。

    他带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开车带我回家。我望着窗外一路星月,觉得这个人温柔得有点可怕。他眼睛里充满了一种非我不可的执念,很疯狂。

    到家之后,我们着手寻找适合的畸核来填补左眼的空白,他借着工作便利为我弄来了两颗不错的畸核,一枚是三级红色的幻室核-言禁咒,能力是以言语操控对方,另一枚是一级银色的装备核-uzi无限子弹,能力顾名思义,是把能击穿畸体的枪。

    可惜我都镶嵌失败了,他安慰我没关系,因为镶嵌畸核本身就存在成功率,有的人一辈子也找不到能镶嵌的畸核,这需要一些运气和等待。

    他给我点了一份牛肉拉面,把我安顿好之后去就上班了,伤得这么重还要去工作,压力好大的样子。

    我边吃面边在学校内网查阅畸体和茧相关的资料,众多资料显示,人是无法活着走出茧的。

    畸体的茧壳自带一种保护机制,即禁止任何契定者以外的生物活着离开,这样可以有效避免茧内情况暴露,以此保护内部的畸体不受侵害。

    那么隔壁病房的残疾男人是怎么活着出来的?

    M018年1月28日

    我在卧室的床底缝里抠出来几张设计图纸,绘图方式很稚嫩,完全不标准,只不过内容有些超出我的想象。

    其中一张是一份毒物提取装置的设计图,应该是用来从苹果核里提取氰化物用的,另一份则是一枚球形机械抓手,这种抓手的设计很残忍,一旦抓到人身上,必须先向内扣一下,才能打开,也就是说如果被它抓住了肉,就必须向下压直到咬下一块肉来才能打开。

    除此之外我还抠出来一张搓成团的日记纸,上面用近乎威胁的语言说想把乖孩子做成人皮标本,什么我爱他,他爱它的,一些吓人的疯话。

    我去寻找这页日记里提到书桌附近有安装的针孔摄像头,还真让我找到了。

    读取存储器里面的影像,首先出现的就是一位粉发男人从抽屉里翻出日记本,然后坐在椅子上一页一页地翻。

    原来他会翻我的抽屉,幸好我没把这些记录纸放在那里。

    这个针孔摄像头的内置存储很小,我怀疑它还连接着其他接收终端,找遍了整个卧室之后,发现了一个藏在衣柜最深处,用一张黑色纸板挡住做伪装的旧电脑。

    电脑许久没启动过,出了一些故障,但这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只花费半个小时就搞定了。

    啨偆鱮桄

    我从硬盘里找回了被批量删除的无用录像,看来针孔摄像头存在的时间比我想象中还要长,最早的录像甚至远在M014年,我看到了父亲醉醺醺的脸,手里拿着断开的空啤酒瓶,向地上猛砸。

    等人走了,才有一位少年从地上爬起来,出现在镜头中,头上身上手上全是血。

    少年若无其事坐在桌前,双眼无神对着墙壁发呆,我才发现,少年长着跟我相差无几的脸,那就是我自己。

    后来的录像中,父亲大多数时候都醉醺醺的,趁我不在来翻抽屉,然后被提前安放在抽屉上的陷阱锁绞断了手指,血喷满了镜头。

    似乎这个针孔摄像头最初是用来防备父亲翻抽屉的,我以看父亲如何被陷阱击中取乐。

    我自己偶尔也会坐在桌前讲述一些残暴的行径,譬如找到上传虐猫视频的人家里,用同样的工具和方式在那人身上实施了一遍,并如何巧妙地抹除痕迹从而躲过了搜查。

    讲述这些事情时,我从不忏悔,骄傲地以此为乐趣,更可怕的是我并非正义,但会花时间寻找一个正义的名堂去实施暴行满足自己的欲望。

    我看得心惊胆战,这个少年多么恐怖。

    在M016年1月22日的录像中,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这是第一次母亲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她收拾了一些衣服,将房产证之类的重要证件放到我的桌上,像要出远门的样子。

    看得出她眼睛通红,收拾了一会儿就痛苦地坐到了我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脸,情绪崩溃自言自语。

    视频没有声音,我只能勉强从她的唇动中读出只言片语,她一直颤抖地重复着:“他和恶魔做了交易,怎么办……?”

    她崩溃地哭了一会儿,似乎门外有人叫她,于是擦干眼泪走了出去。母亲离开后,我到书桌前的抽屉里翻找打火机,看到这里,我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说“他与恶魔做了交易”。

    因为这时候录像里的我,左眼绑着绷带,绷带上渗出血迹,而且可以看出绷带侧面向内凹陷——因为眼眶里没有眼球。

    我的左眼并不是上周因车祸失去的,他们在骗我。

    现在我更想知道恶魔是指谁,该不会是那个粉头发的家伙吧。

    我合上电脑,藏回原位,装作无事发生回到床上,手脚冰凉缩进被窝里。

    起初我以为我不怕,可当缩在被子里辗转反侧,戴着耳机却发现听不进半句歌词时,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恐惧席卷了。

    没过多久,他推门而入发现我在发抖,就连着被子一起把我抱起来。

    他太温暖,温度可以给人足够的安全感,我缩进他怀里不争气地抽噎,他并不问我为什么哭,而是安静地抱着我哄。

    “乖乖。”他这样叫我。

    M018年2月1日

    这些天我一直不敢睡熟,每一次他经过我身边,想要触碰我,我都本能地想躲开,大概我下意识的反应伤害到了他,他很难过,还去厨房做了西红柿炒蛋盖饭来讨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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