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佚名 本章:第16章

    他把果汁放到柜子上,坐到床边:“今年的实习生转正会要比往年复杂得多,要是不提前教你些东西,怕到时候你会受伤。”

    郁岸抱着枕头坐起来,盘着腿,下巴搭在枕头上:“你讲吧。”

    “内容挺多的,你找个纸笔做做笔记。”

    “我能记住。”郁岸懒懒地耷拉着眼皮,“我上课从来没做过笔记。”

    昭然拿他没办法,只能按部就班地讲起来:“首先,转正会分成笔试、实力测试、救援模拟三部分来考核实习生的业务能力,今天我先给你讲笔试的内容。”

    “我先问问,你对现在的工作有什么疑问没有?”

    “嗯……有。”郁岸想了想,“储核分析器上那个共鸣条件是什么意思?每个核都有,每个核都未知。”

    “共鸣条件的意思是,你使用过的核有可能与你产生共鸣,但可遇不可求,在共鸣发生之前,谁也不知道条件是什么,可能你无意间说了某句话,就能触发某个核的共鸣条件。”昭然耐心解释,这个概念描述起来可能不太好懂,他还在思考怎么说能让郁岸明白,郁岸已经恍然点头:

    “打游戏的时候,意外的一个操作可能会解锁成就。”

    昭然一愣。他的理解力真的很灵光。

    “是这意思,共鸣之后,畸核会在基础能力之上再出现一个新能力。”

    “嗯……懂了。”郁岸又问,“还有一个,储核分析器里面多了一个银级核,叫幻室种,什么意思?”

    “我之前给你解释什么是幻室,在畸体吞噬过人类的空间里有几率形成幻室。当你破解幻室之后,这个空间就会自然掉落一枚核,叫做幻室核-xxx,它才是支撑整个幻室运转的那枚核心。”

    “而畸核的种类总共有三种,普通种、幻室种、畸化种。大部分畸核都是普通种,是随处可见的物体形成的畸核,比如山羊啊,蚊子啊这种你认知范围内的东西产生的。”

    “幻室种是指,在幻室里形成的畸核,它可能没有长在任何生物体内,就在幻室里凭空出现了,这种归为幻室种。”

    “畸化种最容易理解,任何看上去像妖怪的东西,即人类认知范围外的物体产生的畸核,就归类为畸化种。”

    郁岸感兴趣起来,身体前倾:“面试官,你见过畸化种吗?”

    “当然见过。”昭然拿起果汁喝了一口,“是一团长满眼睛的畸体,寄居蟹一样藏在了贝壳里,伪装成扇贝的样子,眼睛眨动的频率还不一样,眨眼睛的时候你能听见气泡的声音。他只要张开贝壳,你就可以看见它身体里裹着一颗骷髅头,那是他前男友的头。”

    “扇贝不算普通种吗?”

    “裹在内部的多眼异形才是本体,你可以认为它是一种被贝壳包裹的怪物。”

    “喔……”郁岸一脸认真,“他为什么要吃掉前男友?”

    “因为这个畸化种有种特殊能力,就是别人在他面前发的誓必须遵守,一旦违背就会死。”

    郁岸眨了眨眼:“他前男友发了什么誓?”

    “发誓说爱他一辈子,哈哈哈,发完誓当场就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昭然给自己讲乐了,在郁岸迷惑的目光下笑了半天。

    “咳。”昭然清了清嗓子,继续讲下面的内容。

    差不多讲了三个来小时,昭然口干舌燥,喝了三杯果汁,拿了份纸笔过来,放到郁岸面前:“考试了啊,我问问题你写答案,我看你记住多少。”

    “休息一会儿吧……我累了。”郁岸趴在床上,叼着笔帽发呆。

    “你也没干什么啊。”

    “我脑子在动。”

    “先考试,考完就休息。”

    昭然靠在转椅里,口述了十个问题,十分钟后,把答题纸收了上来。

    真不错,选择题全选C,简答题写的是“大扇贝前男友爱你一辈子哈哈哈”。

    “啧。”昭然把纸拍在桌面上,揉了揉眉骨。白讲一下午,他一早就发现郁岸爱走神,估计后两个半小时全在思考扇贝和他前男友的事儿呢。

    郁岸叼着笔,看面试官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半天没说话,忍不住伸出手臂用笔帽戳了戳他的膝盖。

    昭然没理他。

    “生气了?”郁岸爬下床,穿袜子踩在地板上,在昭然脸颊边探头探脑试探,“面试官,不会真生气了吧。”

    “离我远点让我静静。你去玩儿去吧。”

    “面试官,我有个东西给你。”

    昭然无奈睁开眼,见郁岸从裤兜里掏了掏,摸出一个小绒布盒子,掰开,里面放着一枚黑色耳钉。

    “面试官,你有耳洞吗?”

    昭然哑口无言,抿唇看着那枚纯黑的,圆形的饰品,半晌,喑哑回答:“没有。”

    “那也没关系。”郁岸抬起一条腿,膝盖跪在昭然两腿之间的椅垫上,弯腰靠近,捏起他右侧耳垂,将耳钉尖锐一端对准中央的位置,向下慢慢刺破皮肤,穿透血肉。

    空气凝滞,耳边寂静,唯余两人的心跳,一个宁静如水,像罪行累累的杀人犯举起刀刃,一个如疾风骤雨,狂热得仿佛要将胸腔骨骼炙烤枯焦。

    耳边剧烈的心跳,就是郁岸得寸进尺的理由。

    刺破的位置淌出一条细细的血线,在昭然苍白的皮肤上红得刺眼,一直流到郁岸手指尖,沿着指骨滴落在座椅扶手上。

    陪两只宠物小手逛街时郁岸就看中了这只耳钉,很配面试官白雪似的颜色。

    郁岸用带血的手拨了拨通红的耳垂:“别生气,面试官。你讲过的问题其实我现在就可以一字不差地背给你听,你要从哪段听起?”

    第22章

    很厉害了

    耳钉只是一个契机,郁岸满怀的心思在于刺破他。那丝绸般无暇的脸和身体,让郁岸莫名焦躁,完美的东西诱人之处并非尽显于盛开之时,也残留于破败之后,被破坏的一瞬间,会展现出前所未有的暴力之美。

    郁岸故意去碰受伤的耳垂,让它不要愈合太快。他将手上的血污蹭在昭然脸上,拇指沿着嘴唇轻摩,令他微张开嘴,指腹推着他的牙尖,试探锋利的触感。

    他拿起手机,打开拍照功能,居高临下地拍这张脸。昭然的脸颊浮现红迹,指痕依稀可见。

    郁岸短暂沉寂了一天的愿望如此迅速地实现——他那么白,稍微弄脏一点果然就会特别显眼。

    “面试官。”郁岸不怯与他对视,“你脾气真好。”

    昭然坐在椅中微仰着头,过速的心跳使他意乱神迷,僵硬地做不出反应。从耳垂传来的刺痛根本赶不上身体极力忍耐欲望的痛苦。

    尽管明白面前的小鬼本性如此,凭借自己数年如一日的规训才稍微听话了一点,但至少那些过于黑暗的、残暴的念头不会再频繁从他的小脑袋瓜里出现。

    若说规训,其实也不难,臭小鬼脆皮得很,还不耐c,狠狠教育一晚上,势必要掉着眼泪囔声保证不敢再犯的。

    “嗯,我倒只在你这儿听过这种评价。”昭然控制着转椅向左侧一转,郁岸压在椅垫上的膝盖便跟着向一侧打开,身体中心一个不稳,被昭然分开膝弯架了起来,背后悬空,稍有不慎就会向后倾倒,后脑勺着地。

    很奇怪,郁岸做不来信任背摔这种需要依赖他人的游戏,却能在昭然身上发生意外时躲也不躲,规避危险的本能在靠近他时自动失效。

    但昭然只是淡然地看着他,双手扶在他腰间,什么都没做,犹如在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午,又一次接住了从衣柜上掉下来的小猫。

    这样的姿势让郁岸明显处于被控制的劣势中,但他有恃无恐,肆无忌惮地盯着昭然微启的尖牙:“你对其他实习生也这么能容忍吗?”

    “我入职以来只接手过你一位实习生。”昭然回答,“而且其他实习生也不可能像你一样能折腾。”

    “地下铁应该有规定,一位面试官永远只能带一位实习生的吧?”

    “据我所知,没这回事。”

    “意思是,等我转正后,你会带其他学生?”

    “嗯……这也说不准呢。”昭然弯起眼睛。

    郁岸不吱声了,坐在昭然腿上发呆,手指恨恨地在昭然脖颈上划拉自己的姓氏笔画,指尖大力划过,红痕立刻在雪白皮肤上显现。

    光从他构思凶杀手法的眼神就能看出,这小鬼没憋什么好主意。

    没一会儿,郁岸跳下面试官的腿,朝卧室外走去。

    “去哪儿啊。”

    “无聊,脱外套。”

    郁岸已经迈出卧室门口,把手臂伸回来给他比了个中指,“回来继续补课。”

    花纹木门缓缓关闭。

    郁岸走出房间后,昭然也站了起来,原地呆立着,时间似乎过了很久,他从裤兜里摸出一支烟,但打了几次都没点着火。

    他原地缓缓蹲下,像枯萎了似的,胳膊垫在膝盖上,头压低到手臂里,耳尖和颈窝都沸腾起一层滚烫的粉红,耳垂红得和耳洞滴落的血一个颜色。

    手套五指前端濡湿,水渍透过皮革向外扩散,粘稠的水滴挂在指尖。

    “他……应该是在撒娇吧……我刚刚表现得怎么样?”昭然滚烫地埋在臂弯里自言自语。

    面前几寸远处,地面传来沙沙声,阴暗角落里兴奋围观的小手们失望离场,临走前纷纷用指尖在地毯上划下评价:

    “烂”。

    “不如我上。”

    “没关系,能抱一分钟也很厉害了。”

    ……

    郁岸从浴室擦着头发出来,顶着毛巾回到卧室,看见昭然坐在书桌前,开了电脑,页面上显示正在下载文件,进度已完成,安装中。

    “不补课了?”郁岸走到电脑桌边,边擦头发边打量桌上的台式机,“你设备不错啊。”

    “我不怎么懂配置,公司的小孩给攒的。”昭然点开刚刚下载到桌面上的小房子图标,电脑黑了一下屏,再亮起来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立体的积木房子图案,伴着欢快的稍显幼稚的背景音乐旋转。

    积木房子每一面都是不同的画风,连续转了好几圈都没有重复。

    “你还玩游戏啊,不补课了?”郁岸拉了个凳子过来,好奇地坐在昭然身边。

    “劳逸结合嘛,灰鸦公司出了个新游戏,《灰鸦:玩具屋》,玩一把试试。”

    “灰鸦?好耳熟。”郁岸托着下巴倚到桌面上,“哦,就是《灰鸦:闹鬼公馆》的游戏公司吗?我玩过。”

    这有些出乎昭然的意料:“你觉得怎样?”

    “室友直播的时候玩这个游戏,打不过去了就叫我上。整体感觉虚有其表,宣传说是心理恐怖游戏,结果动不动就跳出和剧情没什么关系的怪物来吓人一跳,后来又出了什么枪械系统,一看这系统就出得太急,一点儿都没打磨过,射击手感和呲水枪一样,白费了上等水准的美术和故事。”

    郁岸刻薄问道:“他家又出什么拉胯游戏了啊。”

    “我最近接了灰鸦公司的委托,正在调查中。他们把暂时下架的试玩版给我拷贝了一份,你玩玩看。”

    昭然把座椅让给郁岸,自己坐在一旁,支着头看他玩。还不知道这游戏里有什么古怪,臭小鬼还是在家长的陪同下玩比较好。

    点击单人模式游玩后,出现了一句话:【正在为您随机选择场景】。

    画面中央的积木屋开始迅速旋转,如抛骰子般切换每一面,终于慢慢停了下来,面对玩家方向一面涂成了紫黑色,小窗窗棂上爬满黑色的藤蔓,一些万圣节南瓜头堆积在墙角的魔法坩埚旁,蝙蝠飞翔在夜空,一轮阴森圆月挂在半空。

    “美术不错啊。”郁岸点了一下鼠标左键,进入了自动生成的场景,“好像是中欧魔法师的背景。”

    【在本场景中,您可以选择以下角色】

    【南瓜头战士】立绘是一个头戴万圣节南瓜头套的神秘少年。

    【凶悍女巫】立绘是一位长发辣妹,手握宝石法杖。

    【魔药师】立绘是一位红发男魔法师。

    “没有角色简介和能力介绍,是还没解锁吗。”郁岸在三个角色里徘徊了一下,“魔药师听起来像配药的奶妈,这个不要。女巫拿着法杖,应该是法术攻击吧,感觉有点弱。那就南瓜头战士,他应该有武器吧。”

    【确认选择角色

    南瓜头战士】

    一个满脸衰样的普通少年从天而降,一屁股坐在了玩家能操纵的位置,爬起来揉了揉腰。

    “好好笑。”昭然支着头笑。

    “开始游戏键在哪儿呢……”郁岸操控着角色在初始界面左右游逛了一下,随便乱点了两下,恰好点击到了背景里的魔法坩埚,随后触发了一段短动画。

    少年脱离鼠标控制四处游走,忽然踩到一块南瓜皮滑了一跤,摔倒在墙角堆积的南瓜头里,顶着南瓜头晕晕乎乎站起来,又扑通一声,头朝下栽进了一人高的魔法锅子里,五彩缤纷的魔药四溅。

    【游戏开始】加载动画很生动,南瓜头少年在魔法锅子里扑腾,最终溺水沉没进药水中。

    “……这个制作得还算精心啊。”郁岸等待加载了十几秒,场景出现,南瓜头少年从一个阴森的村庄中苏醒,一群蝙蝠飞过天空中的冷清圆月。

    幽静神秘的音乐渐渐响起,郁岸把音响稍微开大了一些。

    【提示:AWSD键控制角色行走,空格键跳跃。】

    郁岸操纵南瓜头少年在村庄里走动了几步,夜晚的村庄空无一人,家家户户紧闭着门窗,仿佛在躲避什么即将在夜晚出现的恐怖之物。

    “好像没提到游戏目标是什么,先到处走走看看吧。”南瓜头少年踩过鹅卵石,拨开灌木进入一片荒地,周围荒僻,只有远处的小村屋门前亮着一盏昏暗的灯。

    地面上长了一些刺球状的杂草,郁岸想也没想就跑上去。

    突然,南瓜头少年在草地上跳了起来,左边跳一下,右边跳一下,郁岸惊讶地看着他滑稽的表演,开始以为是过场动画,但是……不对。

    “我在掉血呢!”郁岸赶紧让南瓜头少年向前跑,“这地扎脚……”

    【提示:按F键拾取物品】

    “哦,可以拾取。”郁岸捡起一团长得像刺猬的杂草,但南瓜头少年又开始左右手来回抛这团草,满脸惊慌。

    “还在掉血……是扎手吗……”郁岸捧着刺猬草团迅速跑向远处的小屋,“没显示角色血量有多少,再扎估计要扎死了。”

    等跑到小屋门前,郁岸先把刺猬草团扔到地上,南瓜头少年果然停止了掉血。

    这座小屋没有建在村落中,而是独自坐落在荒野里,南瓜头少年上前敲了敲紧闭的门,三秒后,门口的灯一下子灭了。

    画面一片昏暗,忽然,灯又燃了起来,这一次紫色蔓延在整个画面中,屋前的小灯已然化作骷髅头模样,骷髅的眼眶和口鼻中燃烧着紫火。

    屋前的破木门开了一条缝,黑暗中,一只没有眼皮的眼珠贴在门缝边,直勾勾盯着南瓜头少年。

    吱呀一声,门缝稍微开大了一些,屋主人伸出了一只手,摊开掌心,似乎在向少年讨要什么。

    【提示:按E与对方互动】

    “npc吗,不知道他想要什么。”郁岸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只好捡起地上的刺猬草团,放到了屋主人掌心里。

    刺猬草团在屋主人掌心里跳了两下,屋主人的眼球突然爬满了血丝,显然是扎手了。

    接着,一声尖锐的女人的嘶吼从音响中爆炸,屋主人伸出一条巨大的,如老树根须盘虬的血色手臂,轰地一声拍下来,劈头拍在南瓜头少年脑门上。

    南瓜头少年当场被拍成肉饼,贴在地上成了一团浆糊。

    【暴毙】

    “啊?是死了吗。”郁岸诧异地看着画面逐渐灰暗,发呆思考了一会儿,“我明白了,这个屋主人就是本场景的boss,我应该先找武器,最后带着装备来挑战她。所以我刚刚是随便在地上捡了团草就来打boss了,就扎了她两下。”

    “还挺好玩的。”郁岸靠进椅背里伸了下腰,忽然发现旁边凳子上没人,面试官呢。

    扭头一看,昭然站到椅子后面去了,双手扶着椅背,尽量往远离电脑的方向挪了挪:“好吓人呐,小孩子玩这个不害怕吗。”

    “这不是恐怖游戏吧,这怪物很可怕吗,你被哪儿吓到了?”

    “就是草扎手那块,吓死我了。”昭然代入感过强地紧了紧手套搭扣。

    第23章

    有字吗

    几局游戏下来,郁岸已经完全掌握了基本操作。

    本场景讲述了中世纪一个被瘟疫席卷的村庄,建造在荒地山谷之中,唯一的出口被一座诡异的小屋挡住,为了避免疾病外流,屋主人受命看管着这狭窄的出口,任疾病肆虐,村民们自生自灭,幸存者在痛苦之中挣扎,却始终逃不出这座山谷炼狱,在被遗忘的荒野中世代生存。

    而守住山谷的小屋主人就是整个场景的最终boss,名为“尖叫狱卒”,当玩家敲门唤醒她后,攻击了她伸出门外的手时,意味着挑战开始。

    尖叫狱卒的血量高达五万点,而玩家在没有任何装备加成的情况下,自身血量只有100点,尖叫狱卒随手拍下来一巴掌就能将其秒杀。

    玩家必须在村庄场景中游逛,搜索和制作物品,当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时,再前往小屋挑战尖叫狱卒。

    郁岸在柴火堆中捡到了一把柴刀,握在手中当做武器。

    沿着泥石杂乱的甬路在村庄中游走,他不知不觉来到了地图正中央,一座圆形石砌平台高出地面许多,平面刻有简陋的花纹,祭坛朝向正东面,圆台中央竖着一根烧焦的十字枯木,枯木上钉住一具焦黑的尸体。

    这里刚上演过一场狂欢,村民们时而推选出一位无辜的同乡,视其为带来这一切不幸的始作俑者,恶魔,对其施以火刑,以祈求上帝的原谅。

    郁岸在焦黑尸体附近捡到了一把自制的简易火枪,物品介绍说:“外乡人带来的恐怖武器,恐怕已经沾染了细菌。”

    火枪里安放了两枚子弹,看起来威力不小,近距离伤害一定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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