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佚名 本章:第96章

    林父被折腾的苦不堪言,他觉得造成他家变成这样的人就是江寄,这才拿着刀找他要医药费。

    林父已经被抓,警方刚给江寄做完笔录离开。

    沈亭州听完一阵沉默。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把别人的牺牲当做理所应当,甚至等他收回这些恩惠,还会记恨对方。

    看着江寄眼里拉出的几条红色血丝,沈亭州开口,“你回去睡一觉吧,等贺先生没事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衣衫上的血迹刺痛着江寄。

    明白他此刻的挣扎,沈亭州说,“不要被情绪带动着做决定,情绪只是一时的,有些事却是一辈子的。”

    听懂沈亭州言外之意的江寄抿了一下唇,沙哑道:“那我现在……”

    沈亭州打断他,“现在回去睡一觉,醒来就是第二天了。”

    一会儿贺家人就要来了,沈亭州担心江寄不能全身而退。

    小周的善良和忠诚只对信任的家人跟朋友,对外他可是一头实实在在的恶犬。

    许殉帮忙把江寄送了回去。

    没多久贺然婕,还有周子探跟谢凝一块来了,谁都没敢告诉身体不太舒服的贺老爷子。

    贺然婕声音发颤,“怎么回事沈医生,延庭没事吧?”

    沈亭州捡着重点说了说,没说贺延庭是为江寄挡刀,只说贺延庭是为了救人。

    周子探啃着指甲听完,暴怒而起,“凶手人呢?”

    沈亭州说,“人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贺然婕怕周子探闹事,嘱咐道:“既然人已经归案了,不要再私下调查,也不要找这个人亲属的麻烦,知道吗?”

    周子探很难开口答应,可贺然婕一直看着他,他只能点点头。

    一旁用骨牌占卜的谢凝突然道:“放心,我会看着他的。”

    说完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座位,对周子探说,“坐我旁边,我给你哥占卜一卦。”

    周子探赶紧凑过去,“准吗,姐?”

    “你要是心静就准,心乱就不准。”谢凝把洗过的骨牌放到周子探面前,“抽吧。”

    自从求神拜佛把贺延庭“唤醒”后,周子探没那么唯物主义了,他搓了搓手掌,闭上眼睛虔诚地抓了一张牌出来。

    看着谢凝手里那把跟扑克牌大小的骨牌,沈亭州不禁疑惑,这跟传统的骨牌不一样。

    传统的骨牌应该是比麻将牌大,但也没有大到跟扑克牌差不多,比扑克牌厚一点,还有弯曲的弧度。

    沈亭州问,“这是什么骨头?”

    谢凝又让周子探抽了一张,随意回道:“肩胛骨。”

    听到是肩胛骨,周子探并没有发怵,将牌合在双手间,亲吻牌的首端,默念:“好牌好牌,一定是要好牌。”

    沈亭州:……

    许殉拿着车钥匙回来时,沈亭州默默拉着他远离那对姐弟,并且在他身上做十字架的动作。

    虽然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小许的八字看起来很弱。

    这种事还是宁可信其有,毕竟那可是三十多张肩胛骨牌,如果一对牌是一个人,那就是十几条人命。

    沈亭州在许殉身上划下十字架,默念:愿主保佑你。

    然后拉起许殉的手,双手合十,继续默念:愿佛祖保佑你。

    沈亭州回忆了一下道家的抱拳手势,拉着许殉继续做,默念:愿三清天尊保佑你。

    许殉:?

    许殉不懂沈亭州在干什么,见他老摸自己,于是捏了捏沈亭州的手心。

    沈亭州:……小许,这不是腻歪的时候。

    -

    贺延庭的手术做了四个多小时,人才从手术室推出来,进了需要看护的重症病房。

    医生跟家属沟通时,沈亭州站在一侧旁听。

    等医生离开后,沈亭州把贺然婕他们听不懂的地方,再仔细讲了一遍。

    安抚完贺然婕的情绪,沈亭州给江寄发了一条消息,告诉他,人没什么大事,让他好好休息。

    很快江寄回复了一条谢谢。

    沈亭州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许殉毫无怨言地等着他,沈亭州心里一暖,朝许殉走了过去。

    他问,“困不困?”

    许殉说,“还好。”

    沈亭州:“我们回去吧。”

    许殉:“忙完了?”

    沈亭州点了点头,跟许殉并肩走出了医院,他的手突然被许殉握住。

    沈亭州转头看他,瞳仁在路灯下发亮,“许先生,你的手有点凉。”

    许殉握紧沈亭州,“所以要攥紧你的手暖一暖。”

    沈亭州好脾气,“好吧。”

    在深冬的寒夜,他们的手牵在一块,影子被灯光拉长。

    回到家里,为了不吵醒管家,沈亭州上楼的脚步放得很轻。

    但路过管家的房间时,那扇门还是打开了。

    沈亭州顿时像逃课被抓的学生,停在原地,屏住呼吸。

    管家的视线扫过沈亭州,最后停到许殉身上,“还以为你拐带沈医生不回来了。”

    沈亭州出声帮许殉解释了一下,“今晚我有工作。”

    管家对许殉的嫌弃之意更明显了,“没用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重新把房门关上。

    许殉难得不服气,对那扇关上的门说,“我有自己的打算,你别管。”

    沈亭州:?

    什么打算?

    第60章

    贺延庭第二天下午就醒了,并且恢复了记忆。

    他睁开眼睛,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江寄呢?”

    高兴凑过去的周子探,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刻缩到角落阴暗发霉。

    释放了一会儿怨念光波,周子探走出病房打了一通电话,让电话那边的人来一趟医院。

    等青年到了之后,周子探迫不及待拉着他进了病房。

    看到这张跟江寄有七分相似的脸,贺延庭眉心紧皱。

    周子探殷切道:“哥,你不是喜欢江寄的脸,这个人应该也可以吧?”

    贺延庭刚苏醒,说话只有气音,但气势不减,“出去!”

    青年头皮一麻,吓得赶紧走了。

    周子探站在原地,讷讷地看着贺延庭,“为什么,他不像吗?”

    他是真不理解,江寄对贺延庭并不好,贺延庭到底喜欢江寄什么,不就是一张脸吗?

    贺延庭满脸寒霜,“周子探……”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话还没有说完,周子探小声打断了他,望过来的目光含着委屈,“都跟你说过了,我要改姓贺了。”

    贺延庭瞪着他,伤口都要被气裂了。

    好半天贺延庭才开口,“贺子探,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我跟江寄的事你不要插手,现在给我回去,没有我的话别来医院。”

    周子探不甘心,“为什么你老是为了一个外人骂我?”

    如果是平时他不会说出来,但经历过跟失忆的贺延庭整日拌嘴,周子探也不像先前那么怕贺延庭了。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比不上一个江寄吗?你为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

    沈亭州走进病房,正好听见这句满含血泪的控诉。

    他顿时停在原地,一时有些恍惚,仿佛误入了什么情天恨海的狗血片场。

    周子探继续表达对贺延庭的感情:“我从小就喜欢你,想永远跟着你,我想跟你一块结婚,一块生孩子,然后给这两个孩子订娃娃亲。”

    有那么一瞬间,沈亭州还以为小周要跟小贺两个人结婚生孩子。

    他最近是怎么回事,思想总是这么不健康!

    沈亭州自我检讨了两秒。

    贺延庭一直觉得周子探脑子是有点问题的,事实也确实如此,正常人是不会说出这种话。

    他皱着眉头,看着不可理喻的周子探,“这里应该有精神科,你挂个号去看看。”

    周子探眼眶发红,声音略微哽咽,“我就知道你觉得我有病,也从来不喜欢我……”

    贺延庭实在听不下去,沉声说,“我只是拿你当弟弟。”

    周子探一下子睁大眼睛,眼睛里的泪花闪烁,紧接着狂喜代替了惊愕。

    他扑过去抱住了贺延庭,感动道:“你最近总生我的气,我以为你不愿意承认我是你弟弟了。”

    见此情景,沈亭州不得不出来了,“小周,你压你哥伤口了。”

    周子探一愣,随即松开贺延庭,就见他腹部洇出一点血迹。

    贺延庭冷汗都冒出来了,闭着眼睛,一直克制抽气声。

    周子探慌乱无措,沈亭州上前摁下呼叫铃,把医务人员叫进来重新给贺延庭包扎。

    -

    为了贺延庭的安全,沈亭州把周子探带走了。

    回去的路上,周子探表现得很兴奋,“沈医生,你听到了吗?我哥说他拿我当弟弟!”

    沈亭州唇角扬起一点,“听到了。”

    周子探暗自高兴了好一会儿,语气突然低落下来,“可他还是最喜欢江寄。”

    沈亭州侧头看了一眼周子探,安慰道:“他对你们俩是不一样的喜欢,弟弟这个赛道你永远都是第一名。”

    这番话没有让一向头脑简单的周子探开心,“我不想他喜欢江寄。”

    沈亭州没有说话。

    周子探又强调了一遍,“我讨厌江寄!”

    沈亭州心惊了一下,“为什么?”

    周子探没说原因,“反正我恨他。”

    恨跟讨厌不是一个量级,沈亭州把车停到了红绿灯道口。

    正想劝他别乱来,周子探突然望过来,“我知道,我哥是因为他才住院的!”

    沈亭州为江寄辩解,“这也不是江寄策划的,不能怪到他头上吧?”

    周子探狠道:“他就是仗着我哥喜欢他。”

    沈亭州皱眉,“你这个逻辑不对,照你这个说法,那陆源跟踪监视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周子探:“陆源是谁?”

    沈亭州:“……就是你喷杀虫剂那个。”

    周子探立刻说,“那怎么能一样?”

    沈亭州反问,“为什么不一样?”

    周子探理所应当,“因为你是沈医生,你做什么都不会有错。”

    沈亭州:……我谢谢你。

    沈亭州深呼吸,“总之你不要对江寄下手,他应该不会跟你哥在一起。”

    周子探哼道:“我也没说要对他怎么样,我就是单纯讨厌。”

    沈亭州忍不住问,“那你讨厌虞居容吗?”

    周子探露出厌恶,“讨厌。”

    “……你不会去敲江寄的脑袋吧?”

    “他不惹我,我干嘛去敲他脑袋?”

    这倒也是,最近这几次虞居容挨敲,都是因为他主动凑到周子探面前。

    沈亭州真为身旁这条恶犬发愁。

    不知道周子探形成这样的性格,是跟小时候经常挨亲妈打有关,还是天性如此。

    沈亭州踌躇道:“我有一个朋友是读心理学的。”

    周子探勾住安全带,低声说,“一说到江寄,你们都觉得我有病。”

    “不是因为江寄,我是觉得你对你哥……”沈亭州微妙地停顿。

    周子探不解,“我跟我哥怎么了?”

    “你哥不是因为江寄讨厌你,他是不喜欢你插手太多,而且你对他有时候表现出来的感情有点……不像单纯的兄弟情,很像爱情,只有爱情才会有这么强的独占欲。”

    沈亭州看了一眼周子探,“你懂吗?”

    周子探问,“亲情就没有独占欲吗?”

    沈亭州点头,“有,不过没有这么强。”

    周子探:“可爱情本来就比不过亲情,我永远不会为了其他人,不在乎我妈、我哥,我姐,还有我外公!”

    沈亭州竟然觉得跟周子探一比,贺延庭就是一个恋爱脑。

    “那你应该讨厌你哥,是他为了别人不在乎家庭。”

    “我讨厌我哥,那不就是分裂家庭吗?”

    沈亭州一噎,竟然找不出反驳的话。

    周子探拥有绝对自洽的逻辑,无脑站沈亭州跟贺延庭,未必是认同他们,可能是不想分裂友情跟亲情?

    沈亭州想跟管家借一张嘴,他憋半天,只能憋出一句,“我希望你别做错事,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商量。我随时欢迎你打电话给我。”

    他就差把“别招惹江寄”刻周子探脑门上了。

    周子探是很享受这种关怀的,高兴地说:“知道了沈医生。”

    -

    沈亭州开车回到家,就在客厅看到坐立难安的桑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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