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奶奶打电话给你了，你没接，她又打我这里来了，我跟她说了你在排练节目没带电话，我猜她还惦记着呢，你待会儿吃完饭给她回一个，免得她总担心我照顾不好你。”顾其琛无奈地笑笑，老太太疼苏然比疼她多多了。

    “我现在就打吧。”苏然想老太太惦记着午饭该吃不好了，自己待会儿还想休息会儿。

    “也好。”顾其琛把饭菜都摆好，就等着苏然开动了。

    苏然早餐就吃了几口，文工团的小同志就上门来叫了，匆匆就出门了，哪里还能吃饱。

    顾其琛尽挑些她爱吃的，她一看满桌子的佳肴就忍不住，吃了好几口才把顾其琛的电话拿起来给奶奶回电话。

    “喂，你好。”苏然一听就能听出来是李婶的声音。

    李婶腊月二十三就去了大院帮着吴婶置办年货，如今越到年关琐碎的事情就越多，各路来拜年的人也掐着这几天上门，她和李婶两人都忙得团团转。

    “李婶，是我。”苏然嘴里还包着半口米饭，说话都有些不清不楚。

    可李婶也是几个字就听出了她的声音，赶忙去叫老太太，老太太腿脚还算利索，也不要李婶搀扶，一听是苏然的电话便迈着小碎步移到电话边。

    “是苏然吗？”老太太不知有什么好事还是因为苏然来了电话，语气里都是喜悦。

    “是我，奶奶！”苏然也被老太太感染，昨天和上午那些糟心的事总算被她抛到脑后，“你吃饭了吗？”

    “还没，李婶正在做。”老太太探起身子发现老头子也下楼来了，赶忙把座机往怀里一抱，生怕顾老爷子抢了去，“苏然啊，在部队还习惯吗，可有受了委屈，顾其琛那小子有没有帮你出气？”

    老太太不是不明事理，而是她年轻的时候跟着老爷子一直生活在部队里，大知道部队里那些家属是些什么样子，她见苏然的时候苏然都是温顺的，她还不知道苏然强势起来是什么样子，自然担心苏然在部队受了欺负。

    “你这是什么话，你还不知道你孙子什么样，还能让苏然丫头受委屈不成？”顾老爷子把胡子一吹，装作不在意地坐在沙发另一边。

    “你知道什么！”老太太一说起这个还有气，之前在部队家长里短的事这老头子就没操过心，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抗，他哪能知道这些事。

    “奶奶奶奶……”苏然听着对面两个老人家就快争吵起来，连连叫着奶奶，把老人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你别担心我，我很好，部队的人都很好，顾其琛也很照顾我。”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高兴得直拍大腿，“回来了过来陪陪我们两个老家伙，家里备了许多你爱吃的。”

    “好，我知道的。”苏然心里美滋滋的，上一世她没享受到的亲情这一世总算没错过。

    “行了！你就会唠叨这几句，来来来，让我给孙媳妇儿说几句！”顾老爷子还是忍不住了，伸着手要电话，偏老太太故意不给他，两人像小孩子似的争抢了半天。

    第224章

    顾其琛不是任人欺负的（shukeba.）

    苏然听见动静还让顾其琛凑过来听，两人都是无奈的很，这两个老人家真是完美地诠释了“老小老小，越老越小”这句话。

    最后老爷子还是服软才得到接电话的机会。

    “咳咳……”老爷子轻咳两声佯装无事，“苏然啊，顾其琛不爱交际，你在部队里多和家属们走动走动，对顾其琛开展工作也有帮助。”

    爷爷和奶奶看问题的角度果然不一样，但都是为他们俩好，苏然只顾答应，边吃饭边点头，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点头只有顾其琛能看得见，爷爷奶奶完全看不着，不由得暗骂自己蠢。

    “顾其琛在你旁边吧？让他跟我说两句。”老爷子语气突然严肃起来，“这浑小子离了家就没个消息，我这个老头子要找他还得通过他领导，不像话！”

    老爷子是埋怨顾其琛出任务都不提前给他打声招呼，有些极度危险的任务由他出马至少可以管别人去完成，要换了其他人巴不得凭家里换一世安稳，可偏偏顾其琛不稀罕，出任务从来不让他知道。

    苏然把电话递给顾其琛，朝他努努嘴，示意老爷子有些生气，顾其琛笑笑让她放心，才接过电话。

    “爷爷。”

    “臭小子，不拿我老头子当回事了是吧？要不是李婶来家里我还不知道你受伤的事，你和你爸成天就知道气我，哪天把我气死了才算数！”

    老爷子越说越激动，手里的拐杖不停地在地上点着，李婶探头出来见老人家没事又钻进厨房做饭。

    老太太倒是习惯了老伴这个样子，戴着老花镜看着报纸，一点都不受顾老爷子的影响，留他一个人吹胡子瞪眼。

    “我心里有数的，您别担心。”顾其琛抬眼看了看苏然，不敢说太多关于上次受伤的细节，免得让苏然也为自己担心。

    “我才不担心你这个混小子，谁爱担心谁担心！”老爷子有些使性子，说了半天后才把话收回来，“你现在自己也成了家，做事之前多想想苏然。”

    “还有，查清楚上次任务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意外还是人为，让你爸从他那边也要入手，我顾家可不是任人欺负的。”

    老爷子退下来这么多年，心里对部队里的形势还是明朗得很。

    顾其琛轻轻应了一声，老爷子也知道苏然在旁边，不再与他多说。

    “爷爷说什么了？”苏然看顾其琛的脸色都没变过，完全不像被训过。

    “他让我好好照顾你，不能让你受委屈，不然会去他得揍我。”顾其琛唇角一弯，这些话刚刚老爷子确实有说过。

    “要是咱们在家过年就好了，爸，大伯，大伯母都在部队不能回去，堂哥工作也忙，爷爷奶奶该多盼着我们回去啊。”苏然瘪瘪嘴，虽然和顾其琛在一起过年她已经开心了，但她总觉得过年要的就是个气氛，一大家人都在一块儿才有过年的氛围。

    “我媳妇儿真好……”顾其琛说完手指轻扣桌面，这是他在思考的表现，“明年，咱们回去陪爷爷奶奶过年。”

    第225章

    化妆（shukeba.）

    苏然眼睛一亮，刹那又暗了下去，“你就哄我玩吧。”

    他这年年都有事，就算团里有探亲假他也先紧着下面的兵，哪能想到自己。

    “我认真的。”顾其琛看着她，他已经在计划调回京，要是明年部队里没有这个计划，那他可能就得麻烦一下老爷子了。

    现在事情没有定下来他也不敢轻易告诉苏然，怕最后实现不了让她失望。

    苏然对着他皱了皱鼻子，轻哼了一声，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便只顾埋头吃饭。

    “对了，大年三十部队食堂会准备年夜饭，到时候咱们去食堂吃饺子。”顾其琛突然想起这茬，苏然是第一次来部队过年，还不熟悉部队的习惯，所以他得提前告诉她，让她有个准备。

    “好！”苏然一是不想在家做饭，两个人的饭菜其实很难准备，做多了浪费，可大年三十总觉得应该丰盛一点，再就是和大家一起吃年夜饭热闹，她就想感受以前没感受过的年味，所以对部队的集体年夜饭也是期待得不得了。

    ＊＊＊

    今天是腊月二十八，也就是部队举办新年晚会的日子。

    按照昨天的安排，参加合唱团的家属要提前集合准备，部队礼堂后台小的很，她们这一大群人一进去就满满当当的，其他人都进不来了。

    所以大家决定借用家属院旁边幼儿园的教室，苏然吃过午饭就穿上红色的大衣到楼下等吴嫂子和田妮嫂子。

    合唱团的人数太多，家属们的身高身材又有不小的差距，文工团的演出服肯定是不能穿的。

    正是过年大家都想讨个好彩头，和文工团小同志一拍即合，决定让家属们都穿红色的衣服，看起来整齐又精神。

    苏然刚好就一件红色的大衣，还是上次和顾其琛一起买的，是颜色比较暗的那种，不过勉强也符合要求了。

    顾其琛还对她好一通夸赞，说她的年纪就应该穿些亮眼的颜色，穿红色特别好看。

    苏然平时是比较喜欢暗色系的衣服，特别是秋冬，像红色她一般都不穿的，和顾其琛一起买的那几件亮色的衣服她都穿得挺少。

    此时穿着红色的大衣她竟然有些不习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好在田妮嫂子已经在楼下了，她下了楼有个人说话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也就对身上的红色没那么抗拒。

    “听文工团小同志说今天咱们要化妆是吧？”田妮就爱拾掇这些，显得格外兴奋，“我还没化过妆呢，不知道化妆会是什么样子。”

    田妮虽然喜欢这些，但她和一营长两个人都特别节省，家里只有老人小孩在，所以一营长一个月的工资他们会给家里汇回去一大半，剩下的也会紧着花，哪有闲钱去买什么化妆品。

    苏然上辈子活到了三十多岁，好歹也是和都市职场新女性，化妆自然不在话下，所以她此时对过妆并没有什么热情，还担心这个时代的化妆品太糙影响皮肤。

    “你啊，长得好看怎么着都好看。”苏然明明是在夸他，却像是在笑话她，惹得田妮手肘一拐，倒是有点不好意思。

    第226章

    化妆老师（shukeba.）

    田妮是小麦肤色，一堆大眼睛炯炯有神，鼻子高挺，有些像十年后所说的模特高级脸，在苏然的审美里，田妮这样的长相还挺好看。

    只是她平时不爱打扮，优点自然凸显不出来。

    不多一会儿吴嫂子就来了，她也穿着红色大衣，不过颜色比苏然的要鲜艳许多，三个人约的时间还早，便边聊天边向幼儿园走去。

    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家属在了，看来大家确实是比较兴奋，平时练歌都是能拖就拖，今天说要化妆一个个的比谁都积极。

    “这小月怎么还不来啊，我都等了好久了。”一个家属在门口张望了几眼，颇有些发牢骚的意味。

    其实离说好的集合时间还有十多分钟，只是家属们心情太雀跃，都已经迫不及待了。

    她口中的“小月”就是一直负责家属们合唱的文工团小同志，大家好像都不太记得她的全名，都是小月、小月的叫。

    小月一向准时，到点儿她肯定会到的，一点都用不着担心。

    果然，小月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总算踩着点到了。

    “不好意思啊嫂子们，我来晚了。”小月放低身子双手叉腰，不停地大口呼吸。

    “晚了就晚了吧，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吴嫂子在部队多年，她清楚文工团大多是女孩子，而文工团特殊的任务让她们更多的都是在练功，体能训练就少了许多，小月累成这样，怕是跑了挺远的。

    “也没什么，我是去给你们请化妆老师去了。”小月呼哧呼哧地休息了几分钟才说话，“咱们文工团人手不够，我就去找卫生所的卢护士帮忙，一直没找着她人，这不就来晚了嘛。”

    “卢小晴？”苏然听到卢护士还挺意外，扭头问了身旁的田妮一句。

    “对，是她。”田妮哼了一声，“之前文工团忙不过来的时候她帮着化过。”

    苏然心里的疑惑这才消了。

    “那谁给咱们化妆啊？”家属们见小月一个人到的，都有些坐不住了，小月一个人给二十多个人化妆得化到什么时候去。

    “嫂子们别急，化妆老师我肯定找到了，不过她现在有事，等一会儿才会来。”小月把事情说完，家属们才放下心来。

    “咱们这儿有谁会化妆的吗？”小月环视一周，试探着问道。

    家属们大多是农村来的，极少数城里的平时也没见过拾掇自己，小月问这话自己心里都没底，要是没人会，她就只能自己先给她们化着，不过这就很浪费时间了。

    “我可以帮忙。”苏然应声，小月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她又会化妆，自然应该帮忙。

    “太好了！”小月眼睛一亮，把包的拉链打开，化妆品一一拿出来。

    苏然一样都没见过，不过她一看印着的介绍文字，心里对每样东西的用途都有了数。

    “来吧，大家都排着队，挨个儿上妆吧。”小月有苏然分担任务，轻松不少，大手一挥，组织家属们开始化妆。

    谁知家属们全排到小月那边，苏然这边就只有寥寥五个人，其中还包括吴嫂子和田妮。

    第227章

    怎么还没到（shukeba.）

    这种情况是在苏然意料之中的，见田妮还傻傻地对着她笑，她笑着调侃，“你胆子挺大嘛，还敢让我化。”

    “那有啥！”田妮一嗓子都震着后面几位嫂子了，“我还没见你有啥不会的，连车都会开，化妆肯定不在话下。”

    苏然被她的逻辑逗笑，因为自己会开车，所以她相信自己会化妆，真是傻的可爱。

    “那我就拿你练手咯！”苏然说着就开始上手，她这么久没动这些玩意儿但还真是有些手生。

    小月那边也忙开了，家属们干脆坐在小朋友们上课的椅子上等着。

    “其实咱们可以分两批或者三批过来的。”苏然瞧了瞧各自聊天的嫂子，顺口提了一句。

    “算了吧，她们啊都喜欢凑热闹，又是年节，家里的活儿都早早地准备好了，能腾出手来，分拨来还不如一起来有秩序。”吴嫂子摇摇头，这些家属们哪能跟苏然这样的大学生群体比，只要一有热闹就往上窜。

    “那也是，大家一起也热闹些。”苏然笑道。

    田妮的虽黑了点，皮肤却挺细腻，苏然给她打了轻薄的一成底就觉得足够，可又看了看小月那边，个个化的都是浓厚的舞台妆，颊边的腮红显得十分滑稽。

    苏然最终还是没有像小月学习，只给田妮化了个适合她的妆容，让她的五官更加精致了。

    “你们看，田妮那妆真好看！”

    “还真是，我看苏然比小月手巧，要不……咱们过她那边去？”

    “走走走……”

    眼见苏然这边的队伍陆陆续续地变长，小月心里琢磨着，那赵医生答应好了过来帮忙怎么还没到呢？

    小月正念着，门外就传来了赵佳人和卢小晴的说话声。

    “不是说换了个人来化妆嘛，怎么还是卢小晴啊？”

    “可不是嘛！我可不要她给我拾掇。”

    卢小晴因为和陆参谋的事在家属间的名声极差，导致小月介绍她们俩人的时候，家属们连正眼都没给一个。

    小月尴尬地笑了笑，“赵医生是京都来的，可是化惯了妆的，大家过来让赵医生和卢护士给你们上妆吧！”

    就在小月说话期间，赵佳人和苏然的眼神不期而遇。

    赵佳人是早就听说苏然参加了家属合唱团的，所以小月情急之下请她帮忙的时候，她是特意答应的，因为苏然在这儿，说不定顾其琛也会来。

    她已经好多天没见过顾其琛了。

    之间在京都，顾其琛在津市，她的念头和心思还没那么多，可如今她就在部队里，总想找机会看上他一眼，装作偶遇也行。

    苏然可就不一样，她哪知道小月请来的就是赵佳人，才过几天安生日子就又得面对赵佳人了。

    在部队还好些，赵佳人在卫生所，她在家属院，两人能够接触的机会本就不多，可她们是室友啊，开学后共处一室该怎样相处。

    小月说完就等着家属们自动到赵佳人和卢小晴那边去，没想到家属们一动不动，完全排斥这两人。

    “嫂子们这边来几个，苏然一个人化不了那么多人，咱们时间不多了，得抓紧了。”小月又催促了一遍。

    第228章

    下手？（shukeba.）

    “是呀，我就两只手，可时间不等人。”苏然说着还把两手举起来晃了晃，示意她是认真的，“你们放心，赵医生的手比我巧，肯定能把你们化得漂漂亮亮的！”

    听了苏然的话，家属们才三三两两地往赵佳人那边去。

    小月感激地望了苏然一眼，还好她替自己解了围。

    因为小月带来的用品有限，卢小晴和赵佳人只能两人一起动手，四个人同时进行，到最后全部家属上妆完毕还剩了不少时间。

    小月决定组织大家到礼堂踩个点，家属们都不是专业的演员，就算之前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一丁点的小意外都有可能导致节目夭折，不到演出完毕小月这颗心啊，总是吊在半截。

    赵佳人两人也会观看今晚的表演，就跟着大部队一起往礼堂去。

    巧的是，家属院里不参加表演的家属也都开始往礼堂去，刘淑梅带着二丫也正出家属院，陆老太太并没有跟两人一起，而是走在她们身后跟另一位家属有说有笑。

    “吴嫂子。”刘淑梅和吴嫂子打过招呼才超田妮和苏然点点头算是问好了。

    “这么早就过去啊？”吴嫂子笑着问。

    苏然倒是没说话，自顾自地与二丫一起做鬼脸，苏然和田妮性子活泼，没一会儿二丫就随着两人走在后面，一路上嘻嘻哈哈的。

    “真没教养！”卢小晴在跟在几人身后，咬牙切齿地说。

    “行了，你有碎嘴的时间还不如多在陆参谋身上下些功夫。”赵佳人直直地盯着苏然背影。

    她和卢小晴是一类人，不过她可不想与卢小晴相提并论，卢小晴对陆参谋的接近是带着极大的目的性。

    她不同，她对顾其琛全全的都是爱。

    苏然察觉到背后的目光，回头正与赵佳人探究又别有深意的眼神相遇。

    “怎么？你和赵医生认识吗？”田妮牵着二丫，注意到苏然和赵佳人的对视，问道。

    上次赵佳人当众告白顾其琛的时候她也在场，她以为苏然是不认识赵佳人的，可今天赵佳人看苏然的眼神却不像看一个陌生的情敌。

    “认识，她是我室友。”苏然回过头来回答，赵佳人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这么快就忍不住要对自己下手了？

    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仅有一面印象的孙少奇，尤其是那眼神，在冬日的傍晚显得格外阴冷。

    “你们居然是同学，还是室友！”田妮惊呼，“那开学你们可怎么相处......”

    “该怎么处就怎么处呗。”苏然一笑，丈夫被她人觊觎，自己还得思量怎么与情敌相处，她大概是第一人了吧。

    “那也是，一个小三罢了，大不了不处了呗！”田妮斜着眼看了看赵佳人和卢小晴，两个都是上赶着做小三的货色。

    赵佳人还盯着苏然，察觉到田妮的动静，眼神一扫。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田妮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瞪了赵佳人一眼就转了过来。

    苏然若有所思，半晌才回过神来，“二丫吃过饭了吗？”

    二丫乖巧地点头，“但没吃饱，奶奶说爸爸还没吃，让我少吃一点。”

    第229章

    别想好过（shukeb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