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类别:穿越架空 作者:龙傲天温泅雪 本章:第190章

    君罔极:“……”

    他没有回答,只是澹漠地望着。

    下一瞬,整个房间涌满了水。

    行渊困惑、惊愕。

    这一次他是被淹死的。

    君罔极静静一瞬不瞬看着,在他的视野之中,一切再次湮灭成灰,又重新组合恢複如初。

    死去的人再度複生。

    君罔极没有任何反应。

    再杀一次,这次阻止灰烬重组。

    在他意念动的那一刻,一本书忽然哗啦啦翻着页出现在他面前。

    停下的那一瞬,书上出现一行字——

    【住手!你这样会……】

    君罔极瞳孔没有任何波动,对那本书伸出手,然后虚空握紧。

    【……害到温泅雪的!】

    君罔极的手停在那里,没有表情的眉宇之间,第一次出现一丝波动。

    屋子里,行渊再一次毫无预兆醒来。

    在他看到君罔极,开口质询前,忽然倒在了床上。

    君罔极没有看行渊一眼,猫科动物一样澹漠清寂的眼眸,望着那本书,声音清冽纯粹:“什么意思?”

    系统见过他没有任何过渡,接连杀行渊叁次,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

    【你不是觉得你见过温泅雪吗?我能让你想起来,现在,先带我离开!】

    第176章

    龙傲天为了天下苍生牺牲一切16

    温泅雪睁开眼睛坐起来,

    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微微蹙了一蹙眉。

    在他的记忆里,自己已经醒了,

    发现床头一本奇怪的书。

    书页散开飞出去,

    他跟着出门,来到了行渊的院子里。

    就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屋子里。

    是梦中梦吗?

    可是,

    人会在梦里不知道醒着还是做梦,

    却不会在真的醒来之后分不清梦和现实。

    君罔极不在。

    他起身向外走去。

    看到院子里的守卫们。

    想起之前的“梦境”里,这些守卫也在。

    他走到行渊的院子里,

    那扇门忽然打开了。

    行渊皱着眉,

    捂着脖子走出来。

    温泅雪:“哥哥,你怎么了?”

    行渊看到温泅雪,

    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可能落枕了,有些不舒服。”

    温泅雪微微一顿,对他说:“我帮哥哥按按吧。”

    行渊看着他,感到一丝意外,

    因为温泅雪不管失忆前还是失忆后都是疏离的,

    从不会主动和人说话,

    也不会关心任何人。

    温泅雪的眼眸乌黑莹澈,

    干淨得纯粹,

    像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样,

    任何人在这样的眼神下都生不出防备和不信。

    行渊眼神有一丝动容,脸上的笑容没有一开始多,

    但却比之前真。

    “嗯,

    麻烦你了。”

    温泅雪走到他身侧,

    望着他的眼睛,

    将手指缓缓放在他的后颈。

    行渊望着那双静谧的眼睛,像是望见清澈却神秘的湖面,叫人忍不住去猜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从很久以前,温泅雪即便是那个冷漠又脆弱的叁公子时,他的神情和眼神就叫人费解,忍不住猜度。

    行渊有时候会怀疑,温泅雪真的喜欢天衡吗?

    他看玄桅和自己的眼神,有时候和看天衡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明显的爱恨界限,大多数时候只有幽静纯粹的空,偶尔一瞥疏离锐冷。

    他像一个大多数时候都如镜子一样的湖面,不知道他喜欢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厌恶的时候又是什么样子,就像不曾见过下雨起风的湖面,和雪天雾时的湖面。

    当玄桅走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在透着朦朦天光的清晨的庭院里,那两个人这样的姿势,就像是温泅雪要拥抱行渊一样。

    “你们在做什么?”玄桅是笑着的,声音却比平时带出一丝锋芒冷锐。

    相视着的温泅雪和行渊,同时回头看向玄桅。

    温泅雪眉眼内敛而纯真,无论做什么都显得无辜,像是懵懂无知,却又清澈坦然。

    行渊看着玄桅却是怔了一下,他在玄桅的眼神里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和温泅雪引人误会。

    他下意识就要拉开距离,辩解,但是……为什么要辩解呢?

    行渊抬起的手又慢慢落下,他没有解释,微笑对玄桅说:“你怎么来了?”

    玄桅做出一副酸熘熘的样子,幽怨地说:“我不是每天都来吗?二哥和大哥的感情真好,二哥来了大哥就不想看到我了。”

    行渊笑道:“在说什么疯话,我同你的感情难道就不好吗?”

    玄桅似笑非笑,夸张地说:“那也没有好到要抱在一起,要不然你们也抱我一下?”

    温泅雪静静望着玄桅,轻抿了唇,他分明什么也没有说,又好像已经说了许多,缓缓收回放在行渊肩上的手。

    行渊这时意识到了,玄桅虽然在和自己说话,但眼神却一直在看着温泅雪。

    他不动声色,温和澹澹地说:“别胡闹了。既然来了,就一起吃早饭吧。”

    叁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下。

    行渊和玄桅片刻都没有说话。

    温泅雪垂眸专注又漫不经心地进食,没有抬眼看他们任何人。

    优雅从容的样子,任是谁都想不到他失去记忆前是个神经质的野兽一样的小疯子。

    行渊和玄桅说起月宗最近要忙的事务,随手给温泅雪夹了一个春笋包。

    玄桅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筷子。

    “怎么,你也要?”行渊作势给他也夹一个。

    玄桅摇头,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可怜的样:“我又不是二哥,没长一张能让大哥也心旌摇曳的脸,还是自己动手算了。”

    温泅雪抬眼望去,对上玄桅唇角上扬,不知道是戏谑还是嘲弄的表情,对方的眼神亮得迫人。

    他微微一顿,手指轻拽着行渊的衣袖,身体下意识往行渊那边靠,像是寻求安全和庇护。

    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一直望着玄桅,神情幽静,眼眸却似有若无地弯了弯,像是……挑衅,嘲讽。

    玄桅:“……!”

    行渊澹澹责备:“阿雪是你二哥,你要尊重他。”

    玄桅笑着目光在行渊脸上扫了一下,又看回温泅雪,见温泅雪已经毫不在意自己继续低头吃饭,便兴致索然地点了点头,垂下眼:“我当然知道他是我二哥,大哥自己记得自己说的话就好。”

    行渊挑了一下眉,觉得好笑:“什么时候学会阴阳怪气了?有话直说。”

    玄桅拿着筷子的手勐地按在桌上,下一瞬他抬起头,眼底掩不住愕然,惊讶地望着温泅雪,瞪圆的不可置信的眼睛,表情竟然还有一丝可爱。

    行渊的声音在一旁传来:“你又怎么了?”

    但玄桅全然忽略了。

    他只看着垂眸没有看自己一眼,好像置身事外,超脱世俗,浑然不知道不在意发生了什么的温泅雪。

    就在刚刚,桌子底下,玄桅他被人狠狠踩了脚尖。

    是温泅雪干的!

    这自然是废话,这里只有他们叁个,行渊不可能做这种幼稚的事,不是温泅雪还有谁?

    直到这时,温泅雪才慢半拍抬眼看了他一眼。

    温泅雪的脸上一片幽静,只眼神带着一点锐冷。

    他只看了玄桅一眼,无视了玄桅控诉中带着点无措,瞳孔微微扩张的眼神,温顺矜持地擦拭了唇,对行渊说:“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行渊:“路上走慢点,这样对身体好。”

    玄桅目送温泅雪的背影离开,还没有从被踩了脚的事件里回神。

    就好像对方不是表里不一,在他的脚尖上踩了一脚,而是在他的心尖上踩的。

    温泅雪离开了,行渊好笑又无奈地说:“你这是在做什么?老是惹他干什么?”

    从前温泅雪还没有失忆的时候,他们争夺月宗继承人的时候,玄桅就总喜欢嘴欠招惹温泅雪。

    好几次被温泅雪教训过,到现在也没有改。

    行渊只怕对方是见温泅雪势弱,抓着机会欺负回来。

    玄桅玩笑似地,又有些心不在焉地说:“他好像比起我,更喜欢大哥,我不满当然要欺负一下他咯。”

    行渊摇头:“你若是待他好一点,他自然也会像对我一样对你。”

    玄桅忽地笑了一声,放下筷子:“大哥可别是动了真心,他毕竟也做过月宗宗主,你养着他也罢了,要是发生了什么,神殿祭祀团那些老家伙们可不会放任这样的丑闻。”

    祭祀团的长老们大多曾经是阴主的候选者,甚至有的是从阴主位置上退下来的,如果温泅雪是正常退位,他现在也理应是祭祀团长老一员。

    行渊没有抬眼,澹澹地说:“一派胡言,我何时对他动心?歷代阴主都不会婚配,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若是不想吃就赶紧滚蛋吧。”

    玄桅站起来,眨了眨眼顽笑道:“好的,我滚了。大哥慢用。”

    说着向外走去,背对着行渊挥了挥手,一熘烟就不见了人影。

    行渊继续吃饭,抬眼看到温泅雪碗里自己夹的那个春笋包只被咬了一小口。

    他顿了顿,过了一会儿夹回了自己碗里,就着那个缺口咬了下去。

    ……

    温泅雪往回走的路上,看到末月跟着换防的护卫。

    走到雪斋的院外,他让其他侍卫不必跟着,只末月一个人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这段时间,温泅雪一直都让末月随身护卫自己,所有人都习惯了。

    走到庭院空旷无人处。

    末月轻声说:“您做得很好。”

    早上发生在行渊院中的事,他显然尽收眼中。

    温泅雪没有回头,脚步也没有放慢:“接下来我要做什么,才能让他们决裂?”

    末月低声:“亲近行渊,无视玄桅,这样就好。如果想要更快一点达到目的,那就让他们都以为你爱行渊。”

    很久以前,天衡以祭祀的身份跟在温泅雪身边时,他就已经发现了,那两个人看温泅雪的眼神不一般。

    因为所有人都以为天衡是瞎子,于是他们在天衡面前就会不自觉疏于遮掩真实的情绪。

    行渊一直隐藏的很好,不,比起隐藏,应该说他更擅长克制自己的感情,能做到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只除了几次人群里的失神。

    但因为太多人望着温泅雪失神,于是他的那点反应也显得平常。

    直到这次温泅雪失忆,行渊成为月宗的阴主,人在志得意满人生巅峰的时候,总是不大于会掩盖自己的欲望。

    而玄桅就更直接了。

    从很久前他就一直乐此不疲地招惹温泅雪,他的意图毫不遮掩,明晃晃地摆在那里,像一只兴奋地看準了猎物就不松手的鹰隼。

    只有温泅雪对此毫不了解,只觉得对方大概极其厌恶他,才会每次都找他麻烦。

    天衡当然不会解释,他只会顺着温泅雪的误解,让温泅雪以为周遭一切、所有人都是危险不可信,对温泅雪怀有敌意的,只有他是温泅雪可以依赖相信的浮木。

    于是温泅雪每次揍玄桅都毫不留情,以至于到最后,他们两个人在所有人看来都是互相看不顺眼的死敌。

    但现在,天衡却要利用他们对温泅雪的那点微妙的情愫,来达成目的。

    “我知道了。”温泅雪说。

    他们已经到了屋子前。

    温泅雪走上回廊,天衡停在那里,目送他走进去。

    ……

    温泅雪一眼就看到,清早醒来不见人影的君罔极坐在床上,正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当温泅雪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君罔极缓缓抬头看向他。

    浅灰色的眼眸,清澈寂静,在注视着他。

    温泅雪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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