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你一入职,我就带你先认识屈骁啊,就是因为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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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就连我平时也得给他三分薄面呐。所以说,这事搞得我也头大,棘手啊。」
我能看出来,他也很无奈,我没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叹气。
「你说你也真是的,招惹谁不好,招惹梁洁干嘛?梁洁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是他的嫡系,你得罪梁洁,岂不是等于变相地得罪他,他能不干你吗!」
「我没有故意得罪梁洁,出差那天晚上,是她让我去她房间的,我以为她要跟我谈工作,去了之后才发现她套路我,说什么喝多了,让我扶她去床上,我不好意思,她还说我,我硬着头皮扶她吧,她却背地里偷拍下来,选的几张证据图,都是对她有利的,她简直是个心机婊!」
「咋说话呢,这是在公司。」
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录音笔。
「奶爸,你听听就知道了,这才是那天晚上真实的情况,其实我是冤枉的。」
超总显然没有意料到,我会拿出有利的证据,当看到我放在茶几上的录音笔时,整个人都怔住了。「志鹏,这……」
「你听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超总没有听的意思,或许他知道,就算听了也无济于事吧。
「不是,我意思是你让我怎么办啊,我想帮你,可我也不能得罪屈骁他们啊。志鹏,我看算了吧,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再闹下去,只会让结果越来越糟,大家都不想看到。」
「不行,我必须要当面对峙,我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被开掉,我必须要一个说法。」
超总揉了揉头发,「好吧,我把他们两个叫过来,一起好好聊聊,你消消气。」
一支烟的功夫,他们来了。
看着他们两个无耻的嘴脸上还挂着笑容,我就来气。
或许,在他们看来,他们已经赢了,我这个外来者,在公司里本身也没什么势力,又是孤家寡人一个,闹不起什么水花来了。
可在我看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大家都坐下来,好好聊聊,多大点事,聊开了就好了,大家都是明事理的人,以后也都在这个圈子里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犯不着搞得你死我活,你说是吧,志鹏?」超总开始帮忙调解,他不希望事情闹大,担心闹大了不好收场。
而我,恰好与他的想法截然相反,我不想要调解,我只想把事情闹大,只想搞死他们俩。
「梁洁,你看这是什么?」我拿起录音笔,朝她晃了晃。
「这是什么?」
「证据,录音笔,没想到吧?」看到梁洁满脸惊讶的神情,我又忍不住笑了,「好好听听吧,你酒后说出来的话,录音里的效果听着很温柔呢。」
梁洁傻眼了,「你出个差,竟然还带着录音笔?」
「对啊,我一直都带着好不好,不然大半夜的你叫我去你房间,我怎么会去。你当时喝了那么多,我害怕你酒后乱性,回头再反咬我一口,所以我必须得留一手。」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梁洁就咔嚓一下把我的录音笔给折断了,「奶爸,你看看罗志鹏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太阴了,太可怕了,这样的人留不得。」
超总看看梁洁,又看看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我知道超总是个老好人,只是他这个时候左右为难,帮谁都不合适,我索性不想让他搅和进来了。
「奶爸,你不是说上午还有会吗?」
「对对对,差点忘了,我还有会呢,我先走了,你们好好聊,都心平气和的,不要闹僵了,都是兄弟姐妹,以和为贵,以和为贵!」超总说完摇了摇头,起身走了。
现在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虽然一对俩,但我很有胜算。
「好了,奶爸走了,咱们开始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要凭一己之力舌战他们俩。
短暂的沉默。
我的话让他们瞠目结舌,他们根本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迷惑之余,还有些惶恐。
屈骁已经有些坐不住了,率先开口:「罗志鹏,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们没时间在这陪你瞎扯。」
「就是,我们都忙得很。」梁洁附和道,恨不得下一秒就把我给打发了。
「好,很好。」我拍了拍手,邪气凛然的样子,「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对恶意裁员这事怎么看?」
屈骁不以为然,当即反驳道:「你试用期都没过,这期间我们随时可以辞退你好吧,再说了我们公司也不会像别的公司那样,就算裁了你,工资照常发,社保这个月也会给你缴纳。」
「就是就是,我们公司在这方面很大方的,屈总还特意交代了,你也算高管嘛,还会给你一个月的补偿金呢,你知足吧。」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裁员给补偿天经地义好吧,怎么到你们这儿还整出优越感来了?本身就是我应得的,这才几个钱。咱们三个之间的账,还没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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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三个之间能有什么账,你别胡搅蛮缠,还是赶紧离开吧,好聚好散的话,屈总还可以让人给你开离职证明,要是你继续闹的话,离职证明都不给你开,那么你的职业生涯可就毁了。」梁洁苦口婆心地说道,唯恐我在这多待一秒。
「你别拿这个吓唬我,没用的,我根本不在乎好吧。」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给个痛快话啊,你这样像个疯子知道吗?」
我哈哈大笑了几声,目光猛然收紧,「怎么,害怕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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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人报复啊。」
「你意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