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饶初柳邬崖川 本章:第7章

    还有这好事?真是借她吉言了!

    莲儿道:“不行,我得拦住她!”

    听到身后响起的窸窣声,饶初柳有些哭笑不得。好在下一瞬,莲儿似是被环儿按住了。

    环儿没好气道:“我岂会不明白仙凡之别?上次岚越宗的仙人你也见了,显然像邬仙人跟荆仙人这等美男子在仙人中也是少数!常言道,宁吃鲜桃一口,不吃烂梨一筐。咱们岂能坏了翠初妹妹的好事?反正你我也没打算嫁人,若翠初妹妹能侥幸得子,咱们三人还养不了?要是也能养出个仙人,翠初妹妹后半辈子都不必再受累了!”

    “……”饶初柳大为震撼。

    好豁达的想法!

    但元阳跟灵气可以借一借,子嗣还是算了。

    饶初柳一出庙门,山神庙上空沉寂的风忽然轻轻涌动了一下。

    不远处正修缮围墙的青衣男子似乎注意到她来了,抬起头。他袖口被术法禁锢在小臂上,一手拿着钉锤,一手正往围墙上抹泥浆。明明干着泥瓦匠的活儿,偏因气质太过光风霁月,那被修补了一半的围墙在他手下看着都像是颜色特殊了些的玉雕。他温声问道:“刘姑娘,不知哪几位姑娘身中血毒?”

    是错觉吗?他语气中的疏离似乎轻了些。

    饶初柳眸中浮现迷茫,疑惑道:“血毒?”

    邬崖川定定看了她一眼,解释道:“血毒便是赵家那些丫鬟所中禁术。”

    饶初柳恍然:“是这样啊!”

    饶初柳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没辩解以为血毒跟禁术不是一种东西的话,只瞥了眼邬崖川所在的位置,暗暗调整到自己最完美的角度,才道:“只有莲儿姐姐中招了,其他人都没事。”

    她又把莲儿环儿说的事复述给邬崖川听,他颔首道谢,表情却没任何变化,只熟练地往墙上又抹了层泥浆。饶初柳看看已经跟之前判若两门的木门,又看看在他手下快速成形的泥墙,赞叹道:“邬真人,你真是多才多艺,还有你不会做的事吗?”

    “并非。”一道墙成形,邬崖川又顺手用术法抽干了泥墙的水分,面对少女亮晶晶的濡慕眼神跟甜到几乎快要拉丝的声音,他无动于衷,只是礼貌解释:“今夜有雨,若不提前修缮,山神庙难以容身。”

    师姐们说过,十之八九的男人都吃崇拜这一套,但饶初柳发现,邬崖川绝对是那剩下的十分之一。

    她想了想,积极道:“那我帮你!”

    共同做一件事也是拉近亲密度的好法子。

    邬崖川刚要阻拦,就见少女从颈间抽出一根襻膊,绑好袖子,就凑到他身旁,从地上捡起他修缮木门遗留的木片充当刮板,利落抹了泥浆往墙上糊。

    初时还有些生疏,但她边看边学,竟很快就做得有模有样了。

    感受到邬崖川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饶初柳脊背越发挺直,露出自己细长白皙的脖颈,心中暗喜:总算引起这家伙的注意了!

    邬崖川道:“刘姑娘。”

    饶初柳迅速通过泥浆的反光确定了自己脸上没粘上泥点,才羞答答地抬头瞄了邬崖川一眼,柔声道:“邬真人。”

    邬崖川温声道:“姑娘做得极好,庙顶还未修补,我去上面补房顶,剩下几面墙就劳姑娘费力了。”

    饶初柳:“……”

    庙内的茂茂忽然“咯咯”直叫,放肆大笑。

    饶初柳暗暗吸气,用浑身的演技维持着表情没崩,‘受宠若惊’道:“邬真人尽管去,这些墙交给我就是了!”

    邬崖川笑了笑,足尖一点,飞身上了屋顶。

    见他果真心无旁骛地拉扯着窟窿中漏下去的瓦片开始修补屋顶,饶初柳磨了磨牙,收回视线,也认真地砌墙刮面。

    饶初柳转头的一瞬,邬崖川偏过头,垂眸望着她。

    天色灰蒙蒙的,饶初柳颜色暗淡的布裙贴着她自然挺直的脊梁,被襻膊解放在外面的藕臂扬起又落下,层层叠叠的袖布在她肘间不断开合,俨然玉兰花的花托。

    太失礼了。

    邬崖川倏地移开视线,瞥了远处若隐若现的青水山一眼,目光才再次落在饶初柳手上。

    厚薄均匀的平整墙面在少女手下快速成型,她看着似乎还是一样弱柳扶风,但已过去近半刻钟,她手臂每次扬起的力度跟速度与最初学会时的速度竟没慢上几分。

    邬崖川嘴角没忍住弯了弯。

    等荆南赶回来时,饶初柳已将山神庙几堵围墙都补得整整齐齐,只剩下水分还没抽干。

    盯着齐整的墙面,饶初柳心生自豪。

    她砌的墙都比别人砌的标致!

    “七哥,你这么快就——”她蹲在地上收拾着剩余的泥浆,墙上忽然冒出荆南的脑袋。视线跟她对上的一霎,他声音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看看她,又转头看看旁边的泥墙,声音扬高:“刘姑娘,怎么是你?”

    饶初柳正想回答,就见他忽然盯向她背后,不赞同道:“七哥,你怎么能让刘姑娘一个弱女子做这种粗活?”

    饶初柳回头,却是邬崖川不知什么时候从屋顶上下来了,现在就站在距离自己三尺的位置。他不答反问:“水跟干柴呢?”

    荆南顿时就被转移了注意力,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玉瓶跟堆得半人高的干柴:“够用了吧!”

    玉瓶上篆刻着一道银色纹路,是专用来装液体的乾坤瓶,瓶上有几道银纹就能装几方水。饶初柳算了算,光这一个乾坤瓶里装的水,就足够莲儿喝到咒解还有余了。

    邬崖川从另一侧绕到荆南身旁,拿过玉瓶递给饶初柳:“刘姑娘,想解开莲儿姑娘身上的血毒,这三日内她都得多喝水,这装水的乾坤瓶就交给姑娘保管了。”

    饶初柳心知他是要继续去青水山找沈姑娘的智魂,接过乾坤瓶,道了声谢,进了庙门。

    她一个练气二层的渣渣,还是老实点吧。

    下一个目标,换谁呢?

    庙内跟他们刚来时已经判若两处,饶初柳砌墙的时候,莲儿环儿也没闲着,将庙内收拾地还算整洁。沈姑娘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干草堆上,怀里还抱着那个写着‘恩公’的牌位。

    环儿顺着饶初柳的视线看了眼,道:“我们把她扶到干草堆上坐着,没想到沈姑娘看见这个就像是疯了般,冲过去就抱在了怀里,然后就又不动了。”

    饶初柳把莲儿喝空的竹筒满上,递给她。

    邬崖川跟荆南也抱着木柴进来了,听到环儿的话,荆南忍不住‘咦’了一声:“智魂都不在体内,还对这个恩公念念不忘?”

    饶初柳心中倏地涌出一个疑问:‘假夫人怎么敢确定提到给恩公建庙,沈姑娘就会去?’

    几乎同时,邬崖川也道:“莲儿姑娘,可否将赵夫人请沈姑娘的始末详细道来?”

    第8章

    标记

    喜好

    莲儿边回忆边说。

    昨日赵夫人用完膳,忽然好奇问有没有人见过新来的两位仙人,莲儿作为唯一一个被赵员外叫来帮忙的丫鬟,凑上去逗趣地跟她讲了下两位仙人的样貌跟风姿。赵夫人兴致更浓,又问她们泷水镇以前有没有仙迹,便有一个丫鬟跟她提起了沈姑娘,赵夫人感慨沈姑娘好运,又兴致勃勃的让莲儿将她请来,顺口提到若那恩公真是好仙人,她便资助建庙一事。

    邬崖川沉思片刻,视线落在沈姑娘脸上,道:“也就是说,其实并无人向其提起沈姑娘供奉恩公之事?”

    莲儿摇了摇头。环儿道:“镇上的人向来对沈姑娘躲避不及,这事儿恐怕没几个人知道,我们这些做丫鬟的就更不清楚了。”

    荆南也反应过来,道:“没人知道沈姑娘供奉恩公,这贼子却知道建庙之说能说服沈姑娘,此人必定对沈姑娘了解不浅,或是盯上沈姑娘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喃喃道:“可那贼子究竟想做什么,绕这么大弯儿,非要沈姑娘的魂魄不可……”

    血魂珠,魂魄——

    电光火石之间,饶初柳脑海中倏地浮出四个大字:‘塑灵秘法’。

    塑灵秘法,顾名思义,就是重塑灵根。以九九八十一颗血精珠为养料,将重塑灵根之人的血脉至亲魂魄炼制成假灵根,用以欺瞒天道,因而又称欺天之法。此法连自己的亲人都能抽魂炼灵,丧心病狂至极,在邪修中也是被鄙夷的。且假灵根扛不住雷劫洗练,也就是说,用此法者,寿数最多能恢复至自己灵根未毁之前的境界,终身再不能寸进。

    饶初柳刚进合欢宗就泡进传功阁,一大原因就是想找到更多改善自己资质的办法。

    事实证明,邪道的法子比正道那边多太多,但个个阴损,最奇葩的便是塑灵秘法。

    倒不是因为邪恶——比这还邪恶的邪术有的是,是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血魂珠用得是无关之人的,魂魄却得用血脉至亲的?魂魄也带亲缘?

    饶初柳把再次浮起的纳闷抛到脑后,不动声色地朝邬崖川看去。

    他目光正定定落在沈姑娘紧抱着的牌位上,表情有些晦涩。似是感受到她的视线,青年修士略偏头朝她看来,道:“刘姑娘,我听闻你先前与沈姑娘聊过当年青水山被救之事?”

    准备多点果然不是坏事。

    饶初柳谨慎点头。

    邬崖川又道:“不知沈姑娘可否提到她恩公的体貌?”

    “我想想。”饶初柳假装思考。

    过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冥思苦想的模样,莲儿忍不住悄悄凑到环儿耳边嘟囔:“翠初妹妹记性实在太差了,怪不得那两句话还得写下来。”

    “什么话?”荆南好奇从她们身后探头,莲儿被吓了一跳,瞥了饶初柳一眼,见她明明瞧见了却没说什么,便从袖口中拿出那块碎布给他:“就是这个。”

    “这什么……”荆南打开碎布,就有细细碎碎的尘土抖落出来,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能依稀从土渍的轻重辨认出饶初柳书写时必定极规整。

    邬崖川也看了一眼,似无意般问道:“刘姑娘记性很差?”

    “岂止——”莲儿就要开口,环儿忙拽她一把。饶初柳见时机差不多了,佯装惊喜,道:“我想起来了,沈姐姐说她曾看到恩公耳后有一道菱形旧疤——”

    饶初柳脑海忽然浮现一个画面,她心中大骇,声音极短暂地停顿。

    怎么会?!难道她先前推测都是错的?

    邬崖川立刻发觉了,道:“姑娘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饶初柳压下心中的震惊,再次佯装认真思考,片刻才怯声道:“没有。”

    她一副已经尽力回忆的模样,荆南欲言又止:“你这记性……”

    饶初柳赧然一笑,又朝邬崖川看去。

    邬崖川正盯着她,似乎在辨认她是否说谎,饶初柳也不慌,屏住呼吸,憋红脸,娇羞瞥他一眼。

    如她所料,邬崖自然地收回了目光。

    饶初柳突然真想笑了。

    邬崖川腰间的传讯玉符亮了,他拿起来看了看,看向荆南,道:“孟师弟他们已经围住了青水山,你安心留在泷水镇。昨日在赵府的所有人都被我打下了标记,七日内若遇到危险,标记会被触动,你记得传讯给朱师弟。”

    饶初柳正端详沈姑娘的长相,闻言,竖起耳朵,心中警惕:‘什么时候打的标记?’

    “叫这么多人……”荆南嘟囔着,点了点头。

    邬崖川又道:“若无紧急情况,你别离开,离开也别离太远。此人昨日只来得及带走沈姑娘智魂,不会放过其余两魂七魄,再有,重种血毒也需时日,此人未必会舍近求远。”

    饶初柳瞥了莲儿一眼,她明显没听懂,正跟环儿将干草堆搬来搬去,在做晚上睡的床。

    荆南迟疑道:“也不一定非要好看的吧?”

    邬崖川声音明显冷淡几分:“以她的实力,想凑齐血精珠几日即可,但她偏蛰伏一年有余。先前失踪的人跟主院那些丫鬟俱是相貌出众,你觉得,她会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对执念妥协吗?”

    荆南疑惑道:“还差多少啊?”

    “……”饶初柳一言难尽地瞥他一眼。

    邬崖川顿了顿,道:“再加一千遍。”

    荆南嘴角抽了抽,猜测道:“七哥,这家伙对长相这么在意,不会是合欢宗出来的吧?”

    饶初柳再次:“……”

    这家伙对合欢宗是有什么误解吗?

    他们对弟子的相貌有要求,但对采补对象,会挑剔长相的真不多,只要修为高就够了!

    起码就饶初柳而言,容貌丑陋的练气修士也比俊美的凡人更有价值。当然,同等修为的情况下,她肯定也是要挑看得顺眼的,有美食谁乐意吃苦啊!

    邬崖川抿了抿唇,视线轻描淡写地从饶初柳脸上划过,道:“合欢宗纪事你抄万遍。”

    此时,外面已经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邬崖川冷淡拍开不断央求着他“少罚一点”的荆南,就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雨幕中。

    饶初柳检查完,确定只有衣袖上有一点灵气标识,换身衣服大概就感应不到了,便没试图去掉。

    她坐在庙门口,托腮盯着被雨水打湿的院墙,心中有些沉重。

    没多久,莲儿跟环儿一左一右坐到了她旁边。莲儿大概是以为她因为邬崖川的态度黯然神伤,低声宽慰道:“翠初妹妹,你也别难过,仙人嘛,跟咱们本就不一样——”

    “这倒不一定。”右边的环儿打断了莲儿的话,道:“我收拾庙里的时候,抬头看过,邬仙人时不时就盯着翠初妹妹看一眼呢!还有,他还盯着翠初妹妹笑了。”

    “啊?”饶初柳楞了一下,随即了然。

    她墙砌得那么整齐,邬崖川多欣赏两眼也是应该的!

    莲儿表情十分质疑。环儿道:“我为什么要骗你们?我有几个胆子敢消遣仙人?”

    莲儿喝了口水,道:“你会不会误会了?看邬仙人对翠初妹妹的态度,不像是对她有兴趣。兴许,他只是觉得翠初妹妹好——”

    她声音卡住了,似乎觉得很难以启齿。饶初柳替她说完:“好笑?”

    莲儿急道:“翠初妹妹,我没这么想!”

    环儿蹙眉道:“那你就不该这么说!”

    眼见两个好姐妹要为自己拌嘴,饶初柳笑道:“兴许,邬真人只是头一回看到爱慕他的姑娘在他面前玩泥巴,大感新奇吧?”

    “噗嗤。”身后忽然响起一声轻笑,饶初柳回头,就见坐在一侧干草床上的荆南正攥拳顶在唇上偷乐。

    对上她的视线,他摊手,道:“抱歉,没想偷听几位姑娘说话,不过——”

    荆南眨眨眼,笑嘻嘻道:“兴许,我七哥只是对让女子做粗活过意不去,担忧刘姑娘会因此受伤,才时不时就盯着呢?”

    荆南跟邬崖川即是师兄弟又是亲戚,以他对邬崖川的了解,这多半就是正确答案了。

    环儿道:“荆仙人,您既然听到了,那能不能告诉我们,翠初妹妹有机会吗?”

    荆南毫不迟疑:“没有。”

    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饶初柳眼中适时出现泪光,左右两边的女孩子同时安慰地握紧了她的手。荆南解释道:“几位姑娘别误会啊,不是因为刘姑娘怎么样,也不是因为劳什子的‘仙凡之别’,就是——”

    他摆弄着刀柄,道:“我七哥可是要修无情道的。”

    荆南巴拉巴拉给她们讲了无情道是怎么回事,道:“你们知道了吧?就算刘姑娘再好,七哥也不会动心的。”

    环儿也无话了。两女都担忧地看了饶初柳一眼,莲儿道:“翠初妹妹,你别难过。”

    饶初柳笑了下,说了句“我想自己待一会儿”,两人就叹了口气,露出‘我知道你很难过’的怜悯表情,回后面去了。

    她俩刚走,饶初柳就感觉腿被拍了下。

    她低头,茂茂正扯着脖子看她,小声叫道:“邬崖川抓不到那个邪修之前恐怕不会回来了,抓到之后,你总不能真跟着荆南去安和城……去了好像也不是不行?”

    “要不咱们用荆南奠基试试?虽然实力只有金丹六层,但他有个优点,傻。”它趴在饶初柳脚边,若有所思道:“质量不高数量凑,奠基之后你就可以随意采补男修了,多采补几次,不比用邬崖川奠基差。”

    饶初柳爱怜地揉揉茂茂的脑袋,道:“傻孩子,你歇会儿吧。”

    都已经在荆南面前对邬崖川献殷勤到那种程度了,再对他下手?荆南这人是不怎么喜欢动脑子,但并不是真蠢。

    饶初柳又在门槛上坐了一会儿,直到环儿开始烧火做饭才过去帮忙。

    她们过来的匆忙,没带什么食材,本来环儿想着用吃剩的烤饼熬一锅面汤,但荆南在知道饶初柳会做饭后,立刻来了兴致,从储物戒中取出了菜肉米面跟各种调料,还高高兴兴按照她的指挥切好备用。

    莲儿边淘米边问:“仙人也吃东西?”

    当然是吃的,毕竟要靠能量维持身体的机能。低阶修士大多靠辟谷丹,也有散修穷到连辟谷丹都买不起,还是得吃饭,毕竟一日修炼的那点灵气全要是供给身体,这辈子就别想进阶了。

    饶初柳心中流下穷酸的泪水。

    穷到连辟谷丹都买不起的,曾经就有她一个。

    高阶修士倒是没那么麻烦,他们随随便便引入体内的灵气已经足够维持身体的需求,但高阶修士寿命绵长,除闭关外,还真不缺吃东西的这点时间。银清师姐之前就说过“要是修了仙就既不能吃又不能玩乐,就算活得久了,又跟庙里那些泥塑木雕有什么区别?”因而她之前送出去的那些糕点还真的挺受欢迎。

    不过星衍宗是数一数二的富裕宗门,荆南作为颇受重视的精英弟子,拿出来的食材也都是带着灵气的,倒也不至于产生尘垢。

    莲儿环儿在赵家做丫鬟做久了,早就忘了菜该怎么做。环儿还好,会做汤煮饭,莲儿也就会淘米洗菜。于是,饶初柳不得不顶着三人震撼的目光,亲自颠着锅,在荆南配合放出的灵火中接连炒了几道菜。香味甚至把失去了慧魂一直呆坐的沈姑娘都引到了灵火旁边,莲儿环儿不得不一人一边死死拽住她,防止她掉进锅里去。

    这种局面僵持到菜出锅,莲儿环儿喂完沈姑娘,菜一入口,眼睛就亮了,吃得头也不抬。荆南啃着糖醋排骨,又往自己碗里夹了几块,赞叹道:“刘姑娘,你厨艺真好!”

    饶初柳羞涩地笑了笑,没有答话,她自己吃一口,就给茂茂喂一口。

    荆南好奇道:“你以前跟大厨学过吗?”

    真可惜,没有大厨能碰上她这个好学生。

    饶初柳由衷替那些大厨感到惋惜,嘴上却道:“熟能生巧罢了。”

    荆南也没多想,飞快又往自己碗里夹了几块排骨,随意道:“可惜你不是修士,不然凭你的手艺,去花溪参加灵食节,肯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就是七哥没这个口福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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