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所及,熟悉的家具摆设都在告诉她,这是他们的婚房。
与两年她离开时的不同之处,就是他又按照着记忆,将她丢掉的东西重新买了一份补充了回来。
见她醒来,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思宜,你看,这房间和我们当初是不是一模一样的?当年你真的丢掉了很多东西,重新置办一份可不容易,我找了很久,才终于全都重新置办齐全。”他自顾自的说着,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将脖子上戴着的戒指取下,牵过她的手,不顾付思宜的阻拦,把戒指给她戴上,“这婚戒我也取回来了,思宜,这一次,就不要离开我了,好吗?”
付思宜中了迷药,这会儿虽然已经醒来,头脑却仍旧有些晕晕乎乎的,但程知阙碰上自己的瞬间,她的心中还是泛起了一股恶心感,下意识就想挣脱,
可手脚无力的她,还是没能抵得过程知阙的桎梏。
再听见他的话,付思宜一时没忍住,竟直接吐了出来。
第二十三章
她的反应让程知阙脸色一黑,“你就这么厌恶我?可是思宜,你明明曾经那么爱我的,你都已经爱了我那么久,为什么就不能再多爱我一点呢?”
吐过之后,付思宜的意识终于清醒了过来,力气也恢复了些,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脸上竟是难以置信。
“程知阙,你疯了!你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是啊,我疯了。”他却满不在乎的嗤笑出声,随后,又满脸深情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女人,“思宜,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曾经以为我爱的人是语星,所以才会为她游离,可是思宜,当我发现你丢下我离开时,我心中的痛才告诉我,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你,当年乔语星抛下我出国的时候,我都没有那么心痛。”
“思宜,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付思宜从床上坐起,连连后退避开他试图触碰自己的手,然后,“啪”的一声,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程知阙,你有什么脸面来求原谅?是,我曾经是爱过你,可你也说了,那是曾经,不是现在,我爱你的时候你不珍惜,满心满眼都是你的初恋,为了她连你的职业操守都可以弃之不顾,等我离开了,你说你爱上了我?”
“我看不是吧,你爱的是我吗?我看不尽然吧。如今你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你的不甘心,和你那破碎的自尊心作祟吧?”
“你只是不甘心被抛弃,被你的父母,被你的心上人,被我这个你从前觉得最不可能离开你的人抛弃,可你就是这么贱,越爱你的人你越不在意,越要离开你的人你越想挽留,可是程知阙,没有人会永远站在原地等你,你看,就连你的爸妈都不要你了,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会有人永远离不开你啊?”
付思宜陪着程知阙从15岁到27岁,整整十二年,他曾占据了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她自然也知道,刀子该往哪里捅,才能让他更痛。
她毫不留情的话语也确实刺痛了程知阙,他双目猩红,被激得理智全无,
程知阙不管不顾的上前,想要扣住她,可才刚靠近付思宜的身边,她就从身后随手抄起了一只花瓶,猛地砸向了他的头。
“砰”的一声,花瓶因用力过猛被砸碎,接着就是碎瓷片飞溅后落地的声音,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伸手一抹,被砸到地方一片黏腻,将手伸到面前,竟是猩红一片。
疼痛之下,他的理智的被唤回,看着仍旧手持花瓶碎片对准自己的付思宜,他惨然一笑,
“你居然……伤我。”
像是没想到付思宜会突然暴起,他心头一片荒凉,看着她满眼警惕,他也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转身出门,上锁,彻底将她的身影隔绝在房间中。
随着门锁落下的声音响起,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
“思宜,就算你恨我也没关系,你怎么刺激我都没有关系,你伤害我也没关系,我会给你时间冷静。我不会放你离开的,思宜,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房间内,付思宜没有管他的话,在房间内大肆翻找起来,她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她要逃出去。
也不知道娄沛池发现她不见了没有,会不会着急。
她得赶紧回去,不能让娄沛池担心。
另一边。
娄沛池一得了空就给Lisa姐打去了电话,在得知付思宜已经下班回家了之后,就赶紧结束了手上了工作,匆匆赶回家。
可到家时,家里一片寂静,没有声音,甚至没有亮灯。
安静得他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恐慌感。
他找遍了房间,没有人,调出了家里的监控,发现付思宜压根就没有回过家,心头那丝不安也更加浓烈了起来。
娄沛池拿出手机,先给付思宜打了电话,直到手机里传出无人接听的提示音,他才挂断开始重新打。
可一遍又一遍,那边还是无人接听。
第二十四章
他又给Lisa打去了电话,确认付思宜是按点走出了公司后,两个人都着急了起来。
两个人报了警,又忙活了许久,终于在地下停车场找到了答案。
娄沛池看着监控里的录像播放到跟在付思宜身后,给她喷迷药,在她昏迷后将她带走的男人,警察也警惕了起来。
“这么明目张胆,还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其中一个警察感叹了一句,又开始分析起视频里的信息,“从监控来看,这个男人应该与付小姐认识,虽然没有两个人没有对话,但是从付小姐的肢体动作来看,应该与他很熟,但是,应该是一个比较讨厌的人。”
这个描述一出来,娄沛池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从付思宜回国后,就再不断骚扰付思宜的男人——程知阙。
得到了信息,要追查起来就简单得多了。
程知阙名下的房产不多,最近常去的更是少之又少,只需要简单一查,就能看见他回的就是一直在居住的那所房子。
而他抱着付思宜的身影,更是毫不遮掩。
所以,程知阙给自己的脑袋包扎完伤口后没多久,门口就响起了铃声。
他收拾药箱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门铃仍旧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响起,似乎笃定了他在家,不去开门就毫不罢休的架势。
程知阙起身,走到门口开了门,看见是警察的那一刻,也丝毫没有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