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类别:穿越架空 作者:涂言顾朝骋 本章:第6章

    顾朝骋在发布会快要开始的时候才到,他一看到涂言就皱起眉头,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下,连个好脸色都没给涂言。

    顾朝骋长着一副典型的顶级alpha的模样,英武雄壮,气势逼人,只要他一出现,立马会成为全场的焦点,他和顾沉白是最不像亲兄弟的亲兄弟,虽然眉眼肖似,但气质却截然相反。

    “选你做代言人是广告部的失误,你别自作多情,”主持人正在热情洋溢地宣读发布会的流程,顾朝骋却突然开了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涂言听见:“你和沉白已经离婚了,顾家不会再给你任何事业上的庇护。”

    涂言轻嗤,“求之不得。”

    他和顾朝骋从来就不对付,因为顾朝骋是个疯狂弟控,在他眼里,没有人能配得上完美的顾沉白,从涂言进顾家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正眼瞧过涂言,平日里也与涂言各种不对付。

    “话别说的太早,不然哪天走投无路了,再想签卖身契就难了。”

    “顾总放心,不会有那一天的,”涂言转头朝顾朝骋商业假笑,但眼里含着针,“你不用这样嘲讽我,你再看不起我,也改变不了顾沉白爱我这个事实。”

    “爱你?你哪来的自信?你俩已经离婚了,沉白很快就会开始他的新生活,他迟早会忘了你。”

    涂言坐得笔直,看起来十分镇定,但手却在暗处紧紧攥住了自己的袖口。

    “漂亮的omega还不好找?演青春片的又不止你一个,”顾朝骋冷笑一声,“倒是你,你还能找到比沉白更好的人吗?”

    涂言没有说话,他目视前方,不让后排的记者看出端倪。

    顾朝骋又说:“我已经在给沉白介绍合适的对象了,每一个都比你优秀,对了,昨天HT集团的三小姐还在沉白家喝了下午茶,你应该知道的吧,他们两个青梅竹马,再续前缘也不是没可能……”

    涂言感觉脑中有根弦突然断开,眼前的画面都模糊了,耳边的声音也变得虚空。

    涂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整场发布会的,只记得自己像个机械的人形道具,主持人让他笑他就笑,让他捧着手机拍照,他就捧着。

    他强迫自己不想那个人,但失败了。

    顾朝骋被主持人邀请上台的时候,涂言已经快撑不住了,他的耳边一次又一次地顾朝骋的话。

    ——你能说离婚就离婚,沉白为什么不能喜欢上别人?

    发布会一结束,他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就走,经纪人在后面喊他,他也充耳不闻。

    到顾沉白家门口的时候,他把车熄了火,伴着外面很大的雨,他覆在方向盘上发懵。

    他在做什么?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他想看到什么?或是,不想看到什么?

    可行动快过大脑,在找到答案之前,他已经下了车,按开大门的密码锁,来到了门口的屋檐下。

    他敲了两下门,半分钟后,门才被打开。

    顾沉白穿着深蓝色的家居服,看到是他之后有些意外,“兔宝?”

    这时,涂言听到厨房里有瓷盘相碰的声音,然后有女声传出来,“沉白,谁在外面?”

    那女声听起来很耳熟,但被雨声包裹着,加上涂言此刻心情郁结丛生,使他无暇分辨,脑中只有一个苍白的意识:他的家里进了别人。

    他感觉心口有什么东西在急急下坠,让他难以呼吸,他出离地愤怒,死死地瞪着顾沉白,顾沉白不明所以,但是怕他被雨淋湿,连忙把他拉进来,涂言想转身就走,可顾沉白的力气比他大,他挣不开,就在僵持的时候,厨房里的人走了出来。

    “是小言啊。”

    涂言一愣,抬起头,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来是顾沉白的母亲。

    顾母看到他的时候有些惊讶,然后又无奈地望向顾沉白,她的脸上原有的笑意消失了,只淡淡道:“我还以为你们俩已经不见面了。”

    顾沉白没有回答,只说:“天不早了,雨越下越大,您还是赶紧回去吧,陈叔的车已经到门口了。”

    涂言低下头,一直低着,他不敢看顾母的眼睛。

    顾母也不喜欢涂言,但她的不喜欢和顾朝骋不一样,她更多的是心疼自己的儿子,本以为涂言会因为涂飞宏的上亿债务,承担起照顾陪伴顾沉白的责任,可他不仅没有,还对顾沉白颐指气使,甚至任性地离了婚。顾沉白在父母兄长的爱里长大,却在涂言这里受了无数的伤,谁看了都会心疼。

    涂言能理解,所以他对顾母有愧。

    顾母许久没有说话,目光在涂言和顾沉白的脸上来回打转,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好好照顾自己,妈妈改天再来。”顾母说完就拿起包走了。

    “我送您出门。”顾沉白帮顾母拿起伞。

    他回来的时候,涂言还在原处站着,顾沉白把门关上,走过去伸手摸了摸涂言的耳朵,笑他:“小兔宝吓得耳朵都垂下去了,好可怜。”

    心情坐了一趟过山车,涂言现在只觉五味杂陈,都不知道该作何感想,他推开顾沉白也要走,但顾沉白拉住了他。

    “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你管我?”

    “这是我家欸,你这是私闯民宅知不知道?”顾沉白低头逗他,“小心我报警。”

    涂言不想理他,正要甩开胳膊走人,却突然停住。

    “怎么了?”

    顾沉白觉得不对劲,就走近了些,然后猛地闻到一股浓郁的奶香,他怔了怔,然后说:“兔宝,你发---情期到了。”

    涂言心里的弦一下子断了,顾沉白总能看见他最狼狈的样子,明明一个月前潇洒签下离婚协议书的人是他。

    他想走,却迈不动步子。

    下一秒,顾沉白就从后面抱住了他。

    ……

    经纪人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涂言正在二楼的床上,咬着被角,两腿缠在一起,眼里的水光潋滟,下一秒就要变成决堤的河流。

    散发着强烈信息素的alpha问他:“兔宝,你是要我的临时标记,还是要我?”

    涂言只会呜呜,说不出话来。

    顾沉白两手撑在他颈侧,俯身吻了吻他的眉心,然后握住他的小腿,把他的腿分开,轻松击溃了涂言的顽固抵抗。

    他亲了亲涂言的唇,轻声说:“兔宝,别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第11章第11章

    涂言讨厌发--情期。

    非常讨厌。

    因为发--情期会让他变成一个毫无自制力和反抗能力的破烂玩偶,随着顾沉白的动作一次次在欢愉和痛苦之间摇摆挣扎,顾沉白右腿是残废的,所以重心不稳,他总是要伏在涂言身上,两个人贴得太紧。

    涂言一般只能抵抗五分钟,他会用尽自己所有力气去推顾沉白,骂他“臭瘸子”“趁人之危的小人”,可五分钟之后他就只能抽抽搭搭地淌眼泪了,顾沉白叫他趴着他就趴着,连用脚踹顾沉白都没有力气。

    顾沉白的眼神和语气太有欺骗性,所以当他第一次在床上展露出alpha的残暴天性时,涂言确实是被吓住了。

    那次是他们的第一次,涂言心里虽然愿意,但言语行动上还别扭着,顾沉白亲完他想更进一步,涂言红着脸翻过身,置之不理,顾沉白大概也是被暧昧的气氛蛊惑了,一时忘记了往日的分寸,略带强势的压住涂言,重新吻了上去,手也不老实地去解涂言的纽扣,涂言吓了一跳,眼神怯怯的、惊慌的,有抗拒但没有厌恶,顾沉白的心火一下子就被燎起来了。

    他总是一边轻轻地喊他兔宝,温柔得要命,一边又毫不留情,他知道涂言害怕,他在逼着涂言求饶。涂言还能怎么办?他被发/情期折磨得没了性子,也只能委委屈屈地用手背擦了满脸的眼泪,然后讨好地主动配合。

    顾沉白的信息素是涂言见过的alpha里等级最高的一个,他无力抵抗。

    虽然没有去医院检测过,但他和顾沉白的信息素匹配值应该不低,不然他怎么会在床上这样服从呢?

    一定是匹配度的原因,涂言想。

    床上的顾沉白会散发出一种强烈又凶猛的信息素味道,像是被剥离了雅致的木香,融进烈火炙烤,焦灼,滚烫,这让涂言感到害怕,平日里的张牙舞爪和理直气壮全都缩到角落里去了,等神志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正搂住顾沉白的脖子坐在他怀里,亲密得像多年眷侣。

    他不让顾沉白完全标记,顾沉白有的是方法惩罚他,好像要把平时受的欺负全在床上补偿回来。

    没离婚之前就是如此,离婚之后顾沉白心里的怨气自然更甚。

    就像现在,涂言已经疲惫不堪地躺在床上,手都抬不起来,可顾沉白还是不放过他,他俯身吻他,笑话他:“兔宝,你是水做的吗?”

    涂言恨恨地骂他:“混蛋。”

    顾沉白咬了咬他的耳垂,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今天为什么来找我?”

    涂言闭口不答。

    “又来偷我衣服?”

    顾沉白的轻笑声传进涂言的耳朵里,涂言感觉整个人都被烧着了,他把脸埋在枕头里。

    “好好好,我错了宝贝,我不笑话你了,”顾沉白的手慢慢地摸着涂言的后背,从后面抱住他,在他耳边说:“我的衣服你随便偷,顺便把我也偷走。”

    涂言不知想起什么,脸红得像铁烙,在枕头里闷闷地骂了一声“滚”。

    顾沉白在他肩头覆了一个吻,然后继续,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袭来,涂言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但还是有一些声音从唇缝中泄溢出来,顾沉白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头与自己接吻。

    ……

    窗外的雨声停了,天色全黑的时候,顾沉白给涂言做了个临时标记,顺利度过这次突如而来的发情期。

    涂言说饿,顾沉白下去煮了点粥,端上来喂他,涂言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但还是吃了小半碗,勺子刚离开嘴,他就倒头睡着了。

    顾沉白把碗放到一边,上了床,拉过被子把涂言盖住,搂着他睡了。

    再醒来的时候,怀里没了人,但床尾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知道涂言还没走。

    他伸手打开床头灯,只见涂言穿着他的睡衣上衣跪在床尾,手里握着一块拧干水分的小毛巾,可能是有些烫,他换了好几个拿法才把毛巾展开,正准备往顾沉白的小腿上敷的时候,一转头见顾沉白开了台灯,目光温柔地望着他。

    “你还记得啊。”

    他下雨的时候小腿会疼,用热毛巾敷一敷会舒服些。

    第一次上床,也是一个雨天,那天顾沉白伺候完涂言,夜里一个人偷偷下床,瘸着腿去卫生间拿毛巾的时候被涂言发现了,问了之后才知道顾沉白腿疼发作,在床上要面子都忍着。

    涂言嘴上笑话他不自量力,但还是主动接过毛巾,帮他过了两遍热水。

    后来就养成了习惯。

    涂言被顾沉白问得一愣,他想:真是个坏习惯。

    他把毛巾扔到顾沉白腿上,然后下了床,捡起自己的衣服一声不吭地换上,出门前对床上的顾沉白说:“你别自作多情,不过就是约个炮而已。”

    迈出卧室时,他听到顾沉白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有些低落,“兔宝,你说这些话,我也是会难过的。”

    第12章第12章

    听到顾沉白的话,涂言感觉心口被刺了一针,酸酸的麻麻的,过了几秒又有痛感,不见血的疼。

    他脚步稍停,在楼梯拐角慢慢系好领口的纽扣,然后做了个深呼吸,下楼推门走了。

    腿间的异物感还没消失,四肢都是软的,他伏在方向盘上静静地待了一会儿,几次想要开车,却又收回手,他总是无端想起顾沉白,想到他睡着时的样子,心头涌起一阵阵烦躁,于是他把车载音乐打开。

    歌曲都是小助理按照现在最流行的歌单给他下载在U盘里的,涂言按了几下,按到一首曲调柔和的民谣。

    可一首歌没听完,突然有人打电话过来。

    涂言以为是经纪人,正准备接通,可当他看清来电人名字,悬在屏幕上的手指立马停住,他关了车载音乐,然后打开车窗,让冷风透进来一些,等整个人都恢复清醒了,才接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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