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大掌一落,裴晓蕾立即身体一搐,一个激灵,又惊又慌的叫了起来,“别,别,别碰……不……啊啊……不……呜呜……”
行文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腰杆一顶,男茎擦着红肿的穴肉精准的撞在她的敏感G点上。
“不……”一声尖叫,裴晓蕾衔含着行文的男茎一阵剧烈痉挛,整个身体像只烧红的了虾子般向上拱起,本意应是逃开的,身体却背向而驰的把自己更近的送入虎口,幽深的暗道猛烈的收缩紧紧的夹食这根给自己带来极大的刺激和欢乐的巨物。
“不,不行……停,停下来……啊啊……不,不……天啊……受,受不了……唔”裴晓蕾只觉得身体一提被男人大手悬托在半空,肉贴着肉挑战地心吸力,重重的抽插几下,才意犹未尽的揽着她娇喘连连的她回到床上,她屁股刚刚落地,男人又再重新俯身压了下来,把她牢牢的钳制在身下,两只大手重新捏着她涨圆坚挺的乳头,合着跨下激烈的冲杀,肆意的狎玩。
“哼,哼……呜呜……”行文压贴着身下已经高潮迭起的妻子,紧绷着通红的肌肉,在裴晓蕾越绞紧紧的身体里奋力的抽抽动,他眯着眼睛,全身颤抖的感受着裴晓蕾潮热润滑的阴道里那份紧紧实实的销魂感,箭头肉身被无数张小嘴密密实实的吸吮绞杀着,那种带着细微疼痛被紧裹着的感觉,不断刺激着他亢奋的神经,叫嚣着索要更多……
“晓蕾,晓蕾……”他的喉结不挺的上下滑动,沙哑喉咙里低低叫着裴晓蕾的名字,下身不断地变换着方向和角度,在她阴道里的每一寸地方都燃起烈火,两手捏着裴晓蕾的已经涨奶的盈乳,不停挑逗!
“啊……啊啊……喔喔……呜呜……”身体最敏感的两个地方同时收到剧烈的刺激,重重叠叠的席卷而来高潮已经让她无法思考了,只能像是一只发情的母兽躺在行文身下难以自抑的承迎娇喘。
粗重的喘息、高亢呻吟、带着清晰水声的肉体的器官的摩擦拍打声,忽然喷溅而起的水液,泛开的浓郁乳香伴随女子一声惨叫和男人低喘的怒吼戛然而止。
裴晓蕾仰着头目光涣散的望着床顶,精致的脸上红潮漾起,娇嫩欲滴,美艳得不可方物。
而她的身体还在不停的抽搐,极致的肉体欢愉后,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身体酥酥软软的又沉又重,她已经无力去管那个伏在自己身上,一边如婴儿般贪婪的吸食着她的乳汁,却一边抖动着男茎把自己的炽热浓稠精液射入她的子宫深处的男人。
良久,等男人一滴不剩的掏空了左乳,又赶尽杀绝的吸干了右乳后,他才在恋恋不舍的离开温热裴晓蕾的身体。
裴晓蕾四肢大张的仰躺在龙床上,不知道来了几次潮液已经把她的下半身全都弄湿了,肥厚的花户层层外张,露出里面最饱受蹂躏洞穴,红肿外翻的洞口,还在微微痉挛,无法闭合的穴口缓缓流出大量浓稠的乳白色混合物,一坨一坨的滑落在床被上……整个下体被男人糟蹋得惨不忍睹。上半身的情况虽然不至于这么惨烈,可是也不容乐观,从脖子到肚脐星星点点的都溅散着一些香甜的乳汁,丰盈的乳头又红又肿,洁白的乳房还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几个轻巧的牙印。
以上这样的情景,在作者眼里真是太不和谐,太黄太暴力了!
而,在行文的眼里,这个让自己欲仙欲死女人,自己留着她的身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她乳汁和自己精液,她的潮液和自己的汗水,这些东西混杂在一起,是一件多么令人快乐和满足的事情。
他笑了,带着一丝抱涩,心满意足的轻吻着裴晓蕾的唇,柔声道:“你真美!”
裴晓蕾抬起眼,款款深情的望着他,但笑不语。
她举起手,轻轻的抚着他的脸颊,好半晌才启唇笑问,“如何,你舒爽了吗?”
某些时候,在裴晓蕾的面前,行文的脸皮会很薄,经不住她半点戏弄,她这话一出口,他的脸霎时更红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道,“很,很舒爽!”
“那就好,呵呵……”裴晓蕾轻轻的笑了笑,便又开始不说话,只静静的揪着行文望。话说,她的这个小丈夫不知是如今模样长开了,还是自己的心境变了,最近自己望着他的时候,真是愈发觉得他秀色可餐了。
“怎,怎么啦?”行文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自己一番后,忍不住追问。
“小师弟,你真是越发俊俏了!”她忍不住诚实的道出心中所想。
却不想,行文今天却不怎么吃这套,他紧紧的盯着裴晓蕾的眼睛,眯眼道:“我们男人不说容貌!”
裴晓蕾“呵呵”笑了,倒也十分配合的不揭穿他这个小骗子嘴角那抹快要撑不住的笑意,顺着他的话题问,“那么你们男人说什么?”
“我们说……”他忽的一窒,然后深深的吸一口气后,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目光如炬的望着裴晓蕾的眼睛,前面踌躇后面语速倒是火箭般的飞快的道,“我们男人说实力……嗯……晓蕾,你……你觉得……在床上,是我比较好,还是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比较好?”
呃……这……
裴晓蕾傻了,张着嘴巴好半响,才艰难的咽了把口水,在行文火热的目光穿刺中,期期艾艾的小声道:“这……这……你,你让我怎么说呀!”
…………
他不说话,只瘪着嘴,微咬着下唇,楸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她。
“……你,你别……别这样看着我……”裴晓蕾心头一紧,差点儿被他这幅模样萌杀了!
“晓蕾……”一个轻柔的催问,尾巴拉得长长的。
现在这种情况,裴晓蕾曾在脑里模拟过无数次,同样的问题,不同人的问,然后她该怎么答,而且她也真的有很认真的比较过这几个人的不同……可是真的到这个时候,她却一个答案都想不起了。
他们有什么不同呢?姿势?体力?还是什么?????
此时此刻她只清晰记得,每次床事后,她都会像是现在这样,全身虚脱,脑海里一片空白……
走不了直路,便拐个弯绕过去,御夫之术裴晓蕾从不吝于学习。只见她睫毛微微一颤,立即涨红了脸,半眯着眼睛,带着几分嗔怒的把问题挡了回去:“我都这副模样了……你,你还好意思问……”
一语双关,似是而非的回答,再配上裴晓蕾红通通羞涩的脸、还在余韵中微微颤抖着的身体,以及沾满了自己体液的私密处……
一种自豪感由然而生!
行文笑了,手臂一收抱住裴晓蕾,吮住她的唇就是一阵激吻。
“唔……别闹了!”好半晌裴晓蕾才得以逃出虎口,大口大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同样粘粘腻腻的男人道,“先去洗澡,我们这样子脏兮兮的,没法睡!”
“嗯!”行文笑着点了点头,一把抱起她,然后瞥了一眼床被,再她耳际轻轻的补了一句,“床被也要换……都湿了……”
裴晓蕾脸一辣,枕在他的胸前,软弱无力的锤了一下,羞道,“你还说……”
“哈哈哈……”行文愉悦的大笑,光溜溜的抱起妻子,大步跨入了设在偏殿的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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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裴晓蕾一袭单衣奋笔伏案,行文同样一袭单衣站在她的身侧,满脸幽怨为她磨墨。
“晓蕾,明日再写嘛!”他无奈的望着洗过澡后,突然精神奕奕、文思泉涌的妻子,第一百零一次的劝道。
“不行,我怕一转眼明天就忘了!”裴晓蕾头也不抬,继续埋头苦写。
“可是我……”行文望着自己又再鼓起的地方,欲言又止!
“你累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裴晓蕾一句话,把他赶上床。
“我不累!”行文怒。
“那你随便找些事情来做!”裴晓蕾对他爱理不理,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
找些事情来说是吧,好……这可是你说的!行文奸诈的一笑,砚台一放,无声无息的走开了。
裴晓蕾这文章写得全神贯注,完全不知道自己桌上的其他折子书册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通通被搬走了,更没有留意到自己臀下的大座两侧多了几个软枕垫背……直到,她忽然觉得自己裙下有风,惊愕的低头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桌下有个大胆妄为的登徒子钻入了她的衣裙里,本来就松垮垮的系带被解开,轻薄的单衣已经完全敞开来。
“你写你的,我忙我的!”他跪在她两脚间,抬起头来用一种十分贤惠体谅语气道。
“忙你个头!”裴晓蕾怒了,一拳敲在他的脑袋上。
裴晓蕾这一拳打得不轻不重的,不但没把行文这个色痞子赶走,反而令他脸皮更厚的色迷迷笑道,“头不忙也行,我可以身忙……夫人,我们上床吧!”
“你,你,你……”这家伙脸皮太厚了,裴晓蕾一时被堵得哑口无言。
“你继续写,莫要因我断了文思,嗯……”说着他轻轻的拉了拉开裴晓蕾的两腿,长舌一探,伸入她依然红肿的缝隙里长长的一勾!
“啊!”裴晓蕾闷哼出声,只觉得下体一颤,全身酥了一酥。
“别闹,这样,嗯……没法写……嗯哼!”她放下笔试图用力推开他。
行文舔了舔嘴角,对她方才的身体反应很是兴奋,不但不愿离开,还把裴晓蕾的双脚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肯松手。
“我们试试!”他闷声道,舌尖一卷舔逗了一下充血的花蒂,然后两手一掰,张开她已经开始湿润的花户,含着花蒂,津津有味的吮吸起来。
“不……哼……”裴晓蕾两脚一紧,条件反射的夹住行文的脑袋,小腹忍不住开始收缩。
然而就在裴晓蕾答应行文准备丢笔上床的时候,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倒是真的被激出了灵感,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她牙齿一咬,从新提起笔,微颤着手在纸上落墨……
又过半个时辰后……
事实证明,某些时候,一心二用,那是不好的,当然如果你坚持,倒也是不是不可以,因为很有可能会像是裴晓蕾现在这样……
“呃……哼……女,女大王此后便,便和小书生,过……啊哼……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嗯啊……”裴晓蕾半伏在案台上,一边提着翘臀,赤裸的身子满脸通红的坐在行文的身上下的颠簸,一边紧紧的抓住桌沿,歪歪斜斜的在纸上写下这个故事的最后的一句。
“写好了?”笔一放,身下男人已经咬着她的脖子问道,声音既压抑又急切。
“嗯!”她颤抖着点头,勾着唇正要抬起身子,身下的男人已经抓住她的腰猛了往下一压,挺腰一撞,把早就置她体内的男茎重重的刺了进去。
“啊……哦……好深……等等一下,我,我们回……呜呜……啊啊……慢、慢一点……啊哈……”
“等不及了……”行文粗喘着声音道,开始大幅度的挺动身体。
“呜……等,等一下……呜啊……行,行文……呜呜……天,天啊……啊哈……”裴晓蕾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颤抖了一下,行文这猛力的一戳很深很重直直摩过G点,重重的刺入了她的子宫里,一阵剧烈的感官刺激席卷而来……她上一句话求饶的还没来得及说完,男人下一轮冲杀已经来到……
如此这般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到地上,案台上,椅子上……到处都滴满了他们的爱液,行文才肯抱着已经无力抗议的裴晓蕾回到床上……
饿了一年,行文这一顿吃得很尽兴,床上、地上、椅子上……写书、批折子、吃饭、睡觉甚至小解……一整天他如同连体婴般的贴着裴晓蕾一路极尽其事,争分夺秒的亲亲我我、恩恩爱爱……小日子过得美滋滋的……全然不知道,被丢到里屋里的两个小鬼头,已经哭哭闹闹的在回来的路上了。
他更不知道,在自己努力耕耘时,裴晓蕾娇喘连连的迎合他,拥抱着他时候,眼里眉间比以前多出来那份柔情!
在他一次一次的的喊着,‘我爱你’的时候,他不知道,在他筋疲力尽的时候,她也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着,“我爱你!”
他知道她怜他,却不知道,她早就把他宠上天了……
情敌
裴朝,建国三年,京都皖平。
裴国建国之初,百事待兴,百官待立,立国三年京都皖平举办首届文武科举,甫试之初便引来中原数千考生奔赴应考,一时间,皖平的酒楼、茶肆……冠帽长袍的书生文人、披甲带剑的武者侠士,随处可见。
戴书濂是楚国人,此番虽同赴举京都,但同其他考生忐忑不安的心情相比,他就显得从容多了,考期将至,在别人悬发苦读的时候,他往往正在酒楼品酒,茶楼品曲……
今日戴书濂带着书童早早便在城中偏远的一家小酒居包下雅座,摆了酒菜,宴请故人。
一席帖子转了几转,将近午时,故人派来仆役告罪,报说因事须晚,午宴须改作晚宴,书童大怒,拍案而起。
戴书濂只摇头轻道:“如今考期将近,他官拜礼部侍郎,自然忙琐些。”
“可是少爷……”书童满脸不忿还想说什么。
戴书濂已经起身整衣,准备离座。
然而,他刚起坐站起,步伐未迈便楞在了那里。
书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亦是一窒,张嘴结舌了半晌后,才喃喃惊叹道:“好美的姑娘”
“这位公子,楼下已是满席,我家小姐想向你借个地方歇一歇脚,不知可否?”开口的是一个女婢打扮身配长剑的年轻女子,她向戴书濂微鞠了一下身,态度落落大方,虽恭敬却不显得卑微。
“自是可以,姑娘请……”戴书濂几乎是不做任何考虑便答应,并自动自觉的充当起店小二的角色,把眼前这一行人领到自己隔壁的另一张靠窗的桌子上。
那位被书童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向戴书濂点了点头致谢,便款款入座。另一女三男四名佩剑随从,除了那位婢女随侯在这位小姐身侧外,其他三人则分坐在三桌,呈三角形围在主桌周围。
书童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见这位小姐如此阵势一摆,自然也猜想到眼前的这名绝色女子身份贵重,便是愈发恭敬谨慎起来。
裴国民风开放尤重教育,全国适龄孩童不分男女,不分贵贱皆可免费入读各地的乡学,五年后依成绩再逐级入读县学、州学、府学……且,裴国男女皆可为入朝为官,立国三年,朝廷内外,已有不少名声赫赫、手握大权的女性重臣。裴国此风一开,中原各地顿时炸开了锅,官家小姐、武林侠女……天下凡有志之士无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而今年裴国举办的文武科举属男女同考,在这股男女平等的飓风下,不少妇人女子亦巾帼不让须眉不远千里的前来赴考。
书童以为眼前这个贵人亦是前来赴考的女考生,又见她入座后,自家少爷一直面生红潮借故侧头偷看佳人,便激灵的借机旁敲,先开了话头,果然无需多时,这位小姐便邀了自家少爷同坐。
这位肖姑娘果然是对今年科举的话题很有兴趣,连续问了少爷好些相关的问题,少爷怕是被这位绝色佳人蒙上心眼了,居然巨细无遗,又问必答,甚至还妄自猜题,交流心得。听得他在旁一直挠心不已,考前学子,大多是敌非友啊,少爷怎么就……
当然,书童心里的九转十八弯,自然传不到戴书濂心里,如今他正满心激动,滔滔不绝的向这个忽然间撞入他心头的女子讲述着自己对此次科举的见解。活了二十几年,在今日,他突然就这样子明白了什么叫做一见钟情,什么叫做心悸难当。
“戴公子听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她轻抿了一口茶,打断了戴书濂滔滔不绝的话语。
“小生楚国人士!”戴书濂立即禀道。
“楚国去年不是才举办过科举吗?戴公子怎么会不远千里的跑到裴国来应试!”开口的是一直在旁不怎么开口的佩剑侍女,她的声音很平,但是书童耳尖的还是听到了一点讽刺的意味,敢情这位婢女是以为自家少爷是裴国的落榜考生,厮混着来裴国浑水摸鱼的。
“怎么没考,我家少爷可是连中三元,楚皇陛下亲封的状元郎!”书童没等自家主子开口便急着先辩,说完了还不忘腰一挺,用眼角瞟了一下佩剑婢女,示威之意尽显。
谁知这位婢女忒大牌冷漠了,对他的挑拨理都不理,继续木头人样的站在肖姑娘身后,不再吱声。
倒是肖姑娘听后,微微一讶,然后宛唇笑道:“看来戴公子此番前来亦是踌躇满志!”
“不敢,小生此番只是来会学友,并非在意功名!”戴书濂虽口中谦道,但眼里的自信却半点不减。
“我们戴家可是圣人之后,世代书香,自古……”
“日盛!”书童的话唠还没说完,就被戴书濂厉声喝止,他微微一躬身,自责道,“小童无状,肖姑娘见笑了!”
“巍阳戴家?”女子目光一凝,道。
“正是!”戴书濂点点头,然后起身又是一躬,行了个正式的见面礼,道,“戴书濂见过肖姑娘!”说完两眼一抬,十分大胆的望着眼前的女子,目光不避不闪。
果然,女子又微微一讶,回望着他询道:“戴书濂?戴朔的长子,那个传说中三岁成诗,四岁成文,冠满京华的天才学子?”
戴书濂点头,续又谦道:“肖姑娘过誉了,这只是坊间谬赞!”
“哦?”女子拉了一个长音,倒也不追问谣言的真假,只抿了一口茶,弯唇笑道,“戴家圣人之后,一门清高,族内子弟,概不入仕途!戴公子此次前来裴国,莫不是来踢馆的吧?”
呃?踢馆?戴书濂一愣,接口便说,“小生不考武举!”
“呵……”结果他话音刚落,女子身旁的婢女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戴书濂脸色一辣,自知误解,立即回过神来,忙解释道:“小生不是来……呃……不是来‘踢馆’的!小生只是素闻四皇君才情艳艳,一直未有机会拜识,见今年科举是他掌薄,便来一试!”
追星追到裴国来了?自冠肖姓的裴晓蕾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偏头望一眼身侧的还在憋嘴闷笑的若梅,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笑道,“原来是戴公子此番是为了四皇君而来!”
“看来仰慕四皇君的学子仕人真是不少啊!”若梅笑着接口应道。
“姑娘错了!小生并非仰慕四皇君!”戴书濂忽然声音一拔,冷声望着若梅否定道。
“哦?”裴晓蕾目光一凝,饶有兴致的等着他的下文,然而,戴书濂的后话还没有开口,楼梯里便传来一阵急响,一个身材娇小的冷面女子疾步上前,眼角冷冷的撇了戴书濂一下后在裴晓蕾入坐的方向单膝跪下,仰头禀道:“小姐,大少爷和三少爷都到家!”
裴晓蕾点点头,起身便对戴书濂道,“戴公子,今日多谢你借舍一歇,吾等家中有事,需先行告辞了!”
戴书濂心头一紧,倏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抿唇深望了裴晓蕾一眼,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般的道,“肖姑娘,不知小生是否尚有机会见到您!”
裴晓蕾眯眼看了一眼他挂于腰上的考牌,点头应道,“兴许吧!”
闻言,戴书濂眼睛立即亮了起来,他随即喜道:“烦肖姑娘先等等,小生著有几本诗词,望肖姑娘赐教!”说罢也不等裴晓蕾回话,便自己拉着书童,一边飞奔下楼,一边欢快的回首叮嘱,“肖姑娘你等等,我很快回来!”
戴书濂走得很急,奔走间还差点在楼梯间和几名带着孩童的男女相撞,而跟着他身后的可怜书童,则是只好一路苦着脸为自家主子的冲撞鲁莽赔礼道歉,此期间他在惊叹过两个粉雕玉琢、趣稚可爱的龙凤双生子后不久,又被这行队伍中一前一后的两个容貌出众俊朗的男子震慑了一下,在越过了最后的那名白发男子的时候,他忍不住贪婪的回头多看了一眼。看着眼前的美景又思及楼上的那位把自家主子迷得昏头转向的绝色佳人,书童心里不由一叹,裴国果然是地杰人灵啊……
“晓蕾”人还没上楼,响亮的声音已到,率先疾步而来是一身淡色紫袍的行文,他人刚刚走到桌前,便先眼尖的看到桌上多出来的一套用过了的茶具,俊目一眯,抬眼便问,“谁来了?”
“你先坐!”裴晓蕾眼睛一弯,支着下巴,望着他卖关子笑道,“一个你怎么都料想不到的人!”
“哦?”行文眉角一提,一屁股坐在她身侧,旁若无人的把她半拥入怀里,似乎对这个能和她同席而坐,“料想不到的人”很是不喜。
然而他的霸道没维持多久,妻子的注意力就已经被楼梯出口上那两个挥动着小断腿,稳稳健健的朝这边奔跑而来的小奶娃给吸引去了。
“娘亲……”两个小家伙脆生生的喊,就这样张着两双沾满糖浆的小手向着裴晓蕾亲热的扑过来。
两个小家伙眼见马上就可以扑入娘亲软绵绵、香喷喷的怀里了,却不想距离半寸的时候,两人衣领一提,生生的被他们的小爹爹拎了回来,然后耳朵传来小爹爹‘恶狠狠’的警告,“乖乖站好,不准和娘亲撒娇,伤着了小弟妹!”。
裴晓蕾一叹,不由摸了摸自己还是一片平坦的小腹,才一个多月的身子,行文却俨然已经把她当做大腹便便的临产妇人来对待了,如今手不能挑,重不能提,上上下下的把她护跟瓷娃娃似的,全然忘了,她已经是生育过两个孩儿的“老”妇人了。
“娘亲,娘亲抱抱……”两个圆嘟嘟、粉扑扑的小家伙徒劳无功的挣扎了两下,见逃脱无望了,便吸了吸鼻子,瘪着小嘴,齐齐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娘亲,眼里含着的一泡泪在眼眶里轻轻的晃啊晃的……把人的心都晃碎了。
“怎么了,宝贝儿!”最后上楼的是一头白发、儒服蓝衣的善医,一如既往的温润声音刚落,两个小萝卜头便挣开了行文的大爪,转而向二爹爹扑去。
一个飞扑,两个小家伙在善医的长袍上留下四个甜腻腻的掌印后,抱着二爹爹的大腿便仰着粉嫩的小脸蛋,扑闪扑闪的水汪汪大眼睛,脆秧秧的告起状来,“二爹爹,二爹爹,小爹爹坏,坏透了,他自己把娘亲霸着,只准自己抱,不让我们抱!”
善医顺着小家伙的指控,望了望在小家伙面前故意更亲热的把裴晓蕾拥入怀里的小师弟,微叹了一口气。
而行文此时也是一脸揶揄的看着自家二师兄,眼里的那股子笑意摆明了就是端着热茶在看戏。
没办法,他们几个师兄弟在教育孩子的方面虽各有不同,但是基本上走的都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裴家育儿的路线,唯独二师兄是对这两个小娃儿溺爱得没边,平日别说打骂,话说得重一些都舍不得,这长短一对比,两小娃平日只要受了半点委屈就会直奔到二师兄屋里哭鼻子告状去,把委屈、眼泪、鼻涕的哗啦哗啦的全留在二师兄的衣袖上。
在这两个小家伙的心里,会哄会疼会给他们说故事的二爹爹最好了,天天逼他们背书、习字还跟他们抢娘亲的小爹爹最坏了……
“龙儿,凤儿不是一直都说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的吗?”善医低头轻轻的摸了摸两个小娃儿的脑袋,柔声道。
“想……”两个小家伙齐声道,接着又同声同气的拍着胸脯保证,“有个弟弟和妹妹后,我们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他她,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他她,就像……嗯……就像大雄保护小叮当一样……”
“现在弟弟和妹妹就在娘亲了肚子里,累到娘亲就是累到了他们,你们要娘亲抱你们,就是要弟弟妹妹抱你们哦!龙儿凤儿都那么乖,想要娘亲和弟弟妹妹那么辛苦吗?”善医温和望着他们,缓缓的柔声道。
“不要!”两个小家伙立即齐声否认,脑子晃悠悠的一想到小叮当吃力的抱起大雄的模样,就把他们给吓苦了脸,他们齐齐扑在善医怀里连喊了几句“不要”后,然后一同回头望着行文,手指滑在脸蛋上,轻轻一刮,齐声道:“小爹爹羞羞脸,那么大了还要娘亲和弟弟妹妹抱!”
两把奶油油脆生生,纯净无暇的童声天衣无缝的合在一起,如二重奏般的在屋内回旋。
…………
数秒的沉寂后,不知是那个侍卫功力没到家,噗嗤的一声率先破功,接着在屋子各处,零零落落的有些低沉的笑声泄了出来!
裴晓蕾傻了一样的望着那个据说是他们几个师姐兄弟里面最厚道、最纯良,人品最为人称道的二师兄一脸温和真挚的忽悠着自己的两个孩儿,顺带还不“小心”的暗扎了行文一针……
行文的本来一脸得意的脸色一凝,满脸的笑容哗啦的一下龟裂成粉,碾作成泥,本来拥着裴晓蕾的两只手臂一僵,在两个小萝卜头清楚直白的愤怒目光中,颓然的放开……
他,完败了!
善医对行文的失落视而不见,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娃儿坐在裴晓蕾另一侧,一入座,他也发现了坐上多出来了一席茶具,他抬眼便问,“方才谁来了?”
善医这样一问,行文也回劲了,两人目光一接,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方才在楼梯间上遇到的那两个行迹匆忙的主仆。
“是巍阳戴朔的长子!”裴晓蕾把已经有些重量的小女儿从善医怀里接过来,夹了一块糕点喂她,小家伙心眼小,咬着糕点还不忘向行文扮出个胜利的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