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严子书傅金池 本章:第50章

    Lisa远远地过来,看到丁鸿波咳得厉害,连忙上前几步,赶来给他拍背。傅金池才松开严子书,两人重新回到原位,仿佛刚刚什么伤风败俗的场面也没发生过。

    方才丁鸿波咳得上不来气的时候,傅金池精致的眉眼带着不加掩饰的嘲弄,向对方道:“你要么有本事装一辈子,永远也别现原形;就算做不到,也劳驾别盯着别人的东西。”

    直到Lisa过来,丁鸿波还在咳。他最终什么话也没说。

    他想起来了,是第一回他堵在严子书家楼下,得到许可做个“入幕之宾”的那次。

    那是个周末,翌日严子书说要加班。他那时候就像一个性冷感的工作狂,傅金池被赶着离开的时候,心里有一部分是餍足的,因为捕获了这样让人充满成就感的猎物,另一部分则想,这人完全不懂情趣,但是这样也好玩,以后什么都可以慢慢教他。

    兜兜转转,过尽千帆,好在身边这个人还在。

    以后他们还有很久的时间互相纠缠。

    只要小心别再把他弄丢了。

    傅金池嘴角勾出一抹若明若暗的笑意。

    他走过去,把严子书抱到床上,坐在床头,低着头看他睡了一会儿,想到什么,摸出手机,把他的泪痣收到镜头里,才把人叫醒吃药。

    “我拍了你的照片。”傅金池贴在他耳旁呢喃,“这次可以么?”

    “可以吧……”严子书模模糊糊睁开眼,坐起来,就着他的手把水喝下去,反应了一会儿才清醒,忽然笑了,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去洗澡,待会儿给我看看。”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把一早上都睡过去了,起来叫了客房送餐,早午餐合二为一。

    餐车送来的饮品一杯黑咖啡一杯鸳鸯奶茶。傅金池不喜欢甜的,严子书这会儿又想起他昨天害自己丢人来了,皮笑肉不笑地往鸳鸯奶茶里加了两条糖,搅匀了送到他嘴边。

    傅金池瞧眼他的表情,认命地低头喝了两口,忽然嘴边一空。再抬头看去,严子书眉梢弯弯地睨他一眼,把剩下半杯甜腻腻的鸳鸯自己喝了,又将那杯黑咖啡推到他面前。

    傅金池喉结动了动,看着他就着自己沾过唇的杯子,将自己饮过的奶茶一饮而尽,动作自然而然,有把这个间接接吻变成直接接吻的冲动。

    这时手机却来了电话,是司机请示他们今天的行程安排。

    原本打算很快就回岛的,但是真出来了,大概因为街头喧闹喜悦的氛围过于有感染力——就连这种后工业风格艺术酒店都装点了棵黑色圣诞树——又觉得似乎多玩几日也无不可。

    而在吃喝玩乐方面,严子书一百个被傅金池甩下好几条街。

    傅金池可以像变魔术一样,瞬间罗列出许多可去的地方,堪称自走人型攻略。

    严子书趴在他肩膀上,却问:“你以前在港城的时候,都忙着做什么?”

    傅金池说:“就是我说的这些,每天研究精通各种吃喝玩乐。”

    “然后呢?”

    “然后就是……”傅金池想了想,“再琢磨琢磨怎么到高尔夫球场巴结别人,怎么假装去喝下午茶跟名流制造偶遇,怎么跟别的纨绔子弟聊赌马攀交情,干各种趋炎附势的事儿。”

    严子书没有说话,抬起眼眸,从侧面看他线条流畅的下颌线。

    傅金池长眉一挑,轻轻“呀”了一声,看着像刚想起来似的:“姓丁的说见过我,没准哪天就想起来,是见过我在哪儿巴结别人呢。”说得却理直气壮,一点儿亏心的意思都没有。

    严子书笑了,伸手帮他理了理领子:“别闹,认真讲几件给我听听吧。”

    傅金池唇边仍旧挂着一点戏谑之意:“那不真就在你面前现眼了么?”

    但到底还是讲了。

    严子书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眼眸温和,黑白分明。

    后来说着说着,也不知怎么,变成决定去傅金池以前熟悉的地方故地重游一番。

    或许也可以会一会他在这边的旧识和朋友。

    这是严子书主动提出的,傅金池有点讶异,看了他一会儿,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是终究也没反对,口气却不再那么轻浮地给他讲了更多自己在这里的生活。

    从前被发配到港城这件事,对于傅金池来说,往好了说没有太好,往糟了说也没有太糟。

    他冷眼以待,觉得只不过像过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种种经历一样,是一种客观现实罢了。

    在这边窝着,最开始,倒也暂时远离了东城一切惹人生厌的是非,只是对于傅金池这样无事生非的脾气而言,未免显得太过无聊。何况,傅太太那边也不会真的让他能舒舒服服地安居一隅。既然这样,傅金池想,那就还是继续斗下去吧,怎么活着不是活呢?

    让外人来看傅金池那时的生活,或许多半都会说一句,挺不幸,不容易。

    他那时候分到了傅之章的遗产,同时也遭到巨大的反扑,被律师找各种借口,扯皮几年都无法动用。后来在港城过着夜夜笙歌的生活,一边麻痹傅太太的眼线,一边跟本地的纨绔子弟混成狐朋狗友,左右逢源,八面玲珑,被人嘲笑像跳梁小丑一样往上流社会的圈子里钻。

    挫折跟白眼,肯定都吃过不少,但是仗着点儿胆识和聪明,阴别人的时候也不在少数。

    大概傅金池最大的优势,就是他始终有种游戏人间的心态,做这一切就像攻略任务目标。

    成功了算他有赚,失败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更没什么面子上的包袱。

    他摸爬滚打地长大,夹缝里野蛮生长,很少特地去考虑自己活得好不好看。

    傅金池熟稔灰暗地带的生存法则,比起这些虚荣,只有抓在手里的才是最牢靠的。

    无论在港城还是在哪,始终来说,他就像个异类,玩弄着名利场里的尔虞我诈,游走在老牌权贵和新兴有产的圈子之间,笑面相迎,汲汲营营,对跻身于上等人的世界,过跟他们一样的生活,却又轻蔑地没有兴趣,到最后哪个团体也不归属,站稳脚跟但也满目荒唐。

    比起蠢头蠢脑地找群体认同感,傅金池更喜欢站在河里,看他们在岸上自以为是的笑话。

    严子书本在静静聆听,听着听着却走神,想起年少时读过的,河的第三条岸。

    傅金池就似那个不听劝告也不肯归岸的男人,孑孓一身,莫名其妙,乘小船在河中进行一场长达几十年的漂流。脚下踩着的孤舟,就是他自己不属于任何陆地的河的第三条岸。他不肯走上陆地,也不容许其他任何人踏足上船,不知有朝一日,终将独自随波逐流去往何方。

    严子书不知不觉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臂。

    之后他们在本岛这边住了几近一周,期间换了两三回酒店,分别在不同的区域,没去什么大热的景点,但果然把傅金池待过的许多地方走了一遍,雪泥鸿爪,点点滴滴。

    傅金池刚刚到来时仓促落脚的民宿,后来因为被骚扰搬去的酒店公寓,喜欢但不常去的茶餐厅,自己看过风景的玻璃栈道,和一群好的坏的狐朋狗友逢场作戏的夜店,甚至在哪里被人嘲笑过丧家之犬,在哪里被人当面喊暴发户,在哪里被人试图碰瓷和仙人跳……

    落魄过,得意过,低微过,猖狂过,好的坏的时候都有。

    他这人倒是向来不把面子当面子,严子书想知道什么,傅金池也就没所谓地告诉他。

    反而严子书越听越是狐疑:“为什么听起来……都是别人在欺负可怜的你?”

    这个没权没势的小可怜是傅金池?

    他怎么不讲讲自己打击报复的时候呢?

    傅金池笑而不语,先是噗嗤一声,渐渐忍不住大笑,捉过他来,拖到背街处亲吻。

    “没办法,我就是很可怜的。”傅金池悄声说,“所以你得好好对我。”

    严子书把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温柔地予以回应。

    早上出门时商场都还没开门,一眨眼,层层叠叠的霓虹灯招牌已在头顶闪烁,既充满市井巷陌的烟火气,又如赛博朋克的世界般魔幻。红蓝绿的光影盖住了他们此时的表情。

    在这不算熟悉的他乡,严子书只是想补全对方生命里自己所不知道的一段时光。

    八十二、

    傅金池没急着带严子书去见这边的什么朋友,可能由于仓促,也可能觉得暂时不必。

    好在严子书也不太在意,他想了解这个男人,是因为想爱他,但并不急于一蹴而就。

    他素来知道傅金池交游复杂,通讯录里,有像曾家兄妹那样秉性向善可堪结交之人,自然也有许多贵人眼高、攀花折柳的货色,打起交道来,想必不会都是愉快的。

    这可能是傅金池从不让他接触自己社交圈的原因,但其实严子书心中早有准备。

    有点儿宠辱不惊的精神,也不算很难吧?

    不过回岛前的最后一天,傅金池还是带他去拜访了一个旧识。

    他们提前打了电话,车行至半岛,上半山腰,最后抵达一座独门独户的花园小别墅。

    别墅地处幽静,面积不算太大,有点儿像傅金池在东城住的那套二层小洋房。不过众所周知,在港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界,房价比天高,有这样的规格,都可视为豪宅级别了。

    豪宅的主人已两鬓斑白,国字脸上带着几分年轻时的刚毅,皱纹里刻着岁月的沧桑。

    严子书不知对方全名,只听傅金池淡淡地喊他一声“裘叔”。

    来之前他被告知,这男人是傅之章多年前的一个老下属,但心肠还可以。傅金池小时,他母亲被人刁难得太过,又笨嘴拙舌得不到傅之章的庇护时,这人有时会暗中给予一点帮助。

    不会很多,也不会违背傅之章的意思,就是让他们母子俩凑凑合合过得下去。

    乃至傅金池母亲去世时,傅之章连面也没露,还是作为他左膀右臂的裘叔出面料理后事。

    但在那之后,裘叔忽然有天说什么都要请辞,谁劝也没劝住,远走他乡来到港城发展。

    根据严子书从傅金池口中听说的,裘叔来到这边后结了婚,娶了个本地太太,很快拿到了永居的权利,俨然已在港城扎根,再没想过回去内地,如今是一家私人马场的老板。

    傅金池在港城的时候,承蒙这位裘叔念及旧情,还多少给予了一点扶持。

    不过也是像当年一样,不多不少的一点点。

    就算多了,大概傅金池也不会要自己还不起的人情。

    面对裘叔时,傅金池态度似乎能显得正经几分,没有特别玩世不恭地说什么话。

    然而也仅止于这种程度了,两人到来后,严子书察言观色,只觉他们之间有种微妙的氛围——说交恶肯定谈不上,但就是礼敬有余,亲近不足。

    尽管对方见到傅金池很高兴,努力表现出长辈般的热络,傅金池也尚算客气,互相之间却像始终隔着一层薄薄的帐幕,难以戳破,反而不如严子书这个缓冲剂跟裘叔聊得更合拍。

    客厅里一时变成这样的局面,严子书这个第一次上门的人,跟那位裘叔相谈甚欢,傅金池只坐在他旁边,懒懒地靠在沙发上,胳膊揽着严子书的腰,偶尔漫不经意地插嘴几句。

    裘叔没有自己的孩子,聊天时得知,前阵子他跟分居已久的太太终于离婚了。

    现在这别墅里除了他,只有管家、司机和菲佣在住,显出几分冷冷清清。

    待了半晌,用了顿饭,期间只聊了这么些家长里短。

    裘叔告诉严子书,闲来可以到他的马场骑马,严子书笑笑。

    他抬头时在客厅墙上看到一副油画,本以为是装饰,然而多看几眼,又觉得有几分面善。

    告辞离开的时候,走出门口的一刹那,严子书想起了傅金池书架上的生母的照片。

    她是个贤惠保守到迂腐的人,却有着艳丽妖冶的眉眼,并遗传给了傅金池。

    严子书怔怔地看着傅金池与她相似的面容。

    黑色林肯正在门口等候,这些天来司机已与严子书熟悉了,向他点头致意。

    等坐上车以后,严子书也反应过来,大概,那个男人多少是有点爱慕傅金池的母亲的。

    只是想来,在她生前没有强烈到不顾一切冲破藩篱的程度,在她身后却又念念不忘甚至远远逃避,心里头始终觉得自己意难平。人心也是挺古怪的。

    要这样,似乎也解释了傅金池的态度——严子书总觉得,傅金池大概不会因为谁给过他点儿施舍就卑躬屈膝的,你要是高高在上,他反还会咬你一口——这个裘叔是有哪里特别?

    现在倒是难怪了。

    傅金池那么独的性子,实在很难跟傅之章的旧部在心理上有多亲近,何况还是优柔寡断的立场。但他偶尔不咸不淡地来见一面,可能只是不管好坏,想有个还能正经记得他母亲的人聊聊天。

    “你想学骑马么?”傅金池开口问,“现在不行,有点儿危险,会很容易受伤。等你休养好了,要是想骑我可以帮你安排马术课。就玩一玩试试,也不一定要在他这地方。”

    听他这话,严子书第一个想法是自己这么大了,怎么还要上各种兴趣班,不过想了想又笑了:“那行,以后你记得。”骨子里的野性开始有点儿痒痒。

    “所以你会骑马。”严子书又拽傅金池,“有没有过去的照片?”

    马术分盛装舞步和障碍两种,视频里傅金池完成的是前者,身着燕尾服,脚蹬高筒马靴,气定神闲地坐在马背上,手牵缰绳,骄傲而漫不经心地扫了眼镜头的方向,便转回头去。

    人着盛装,马走舞步,黑马遒劲的肌肉充满了韵律感的力与美,在傅金池手下言听计从。

    严子书从手机屏幕上收回目光,转到傅金池脸上,看了两秒,又转回屏幕。

    再从屏幕上抬眼时,他目光深邃,像傅金池喜欢干的那样,贴在对方耳边。

    但严子书学不来他那种蛊惑的语气,只是微微地笑着说:“回头表演给我一个人看。”

    *

    一拖再拖后终于返回石鼓岛。

    到疗养院后,严子书干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得整理大堆的新衣服。

    房间里每天有保洁打扫,窗明几净没有落灰,桌上还有新换的鲜花。至于那些新添置进来的衣服,该清洗熨烫的,也有专人帮忙处理过了,看来只要你有钱,一切都可以很省心。

    他慢慢一样一样往衣柜里挂,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但心情莫名平和愉快。

    傅金池则在旁边,挑剔严子书原来那些看着寒酸的旧衣服。

    在傅金池嘴里,这些索性都可以直接进垃圾桶了,正说着,眼前多了条印着舢板船的纪念T恤,是他追到岛上找严子书时,在纪念品商店给他买了换的:“这件还要不要?”

    严子书本是在逗他。

    他看傅金池攥着T恤陷入沉思,半晌也没说话,又有些忧心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别这样,我跟你开玩笑的,过去的都过去了。”

    傅金池抓住眼前细长的手指,却一把把他抱起来。

    严子书吓了一跳,搂住了他的脖子,反应过来已被扔到床上。

    后来收拾衣柜的活还是交给了傅金池。

    某种程度上,那确实是值得纪念的T恤了,扔自然是不舍得扔。

    过后傅金池把那件T恤拿走,大概怕弄丢,直接装在了自己行李箱的夹层里。

    回来以后,直到过了两天,严子书才想起,好像一直没听到丁老先生的大嗓门。

    到前台问,才听说对方已经不在疗养院住,而是回家了。

    他方想起,也是,丁鸿波的订婚宴会举办在即,当爷爷的怎么可能不关心不回去。

    到底很多老人那种传宗接代和多子多福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你让他们改也改不了,嘴上骂小辈不听话,心里却又盼得不行,说着不管不管,这会儿说不定又盯着他们操持准备呢。

    前台拿来了一箱特产,说是丁老先生走的时候严子书不在,于是在服务台给他留的。

    打开是些吃的,内地买的酱料啊火锅底料礼包之类,不贵重,就是在这边没得买。

    大概丁家那边有亲朋好友捎回来的,老头儿给严子书分了一点儿,也算是个心意。

    只是找手机发了个谢谢的功夫,一转眼,里头所有带辣的东西都被傅金池没收了。

    严子书怀疑他拿着鸡毛当令箭,但是没证据,也就随他高兴了。

    丁老先生套房里的个人物品都已搬走,以后还回不回来住,这个严子书没特地去问。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本来就该随缘一些,虽然刚听前台说起时,难免有丝丝空虚,但如今有傅金池走哪儿陪哪儿,完全谈不上孤独,这情绪在心里存一阵也就流淌过去了。

    至于傅金池,好容易丁建生搬走了,他不如说喜闻乐见还来不及。

    但终归还有一件事让严子书耿耿于怀。

    老爷子一心盼儿孙成家,盼四世同堂,这是他眼见着的,可要是你提前清楚,那其实就是水中捞月呢?你就看着?

    傅金池之前已经把话说得那么透,再看不出丁鸿波的取向有端倪,就属于瞎话了。

    严子书意外被小报跟丁鸿波强扯到一块儿过,完全置身事外吗?他自己都有点儿膈应。

    丁老先生搬走了,结果这件事还悬在他心里,总感觉像有什么任务没完成一样。

    这天午睡起来,严子书在落地窗前看书,手机忽然震了两下。

    傅金池明明就在一个屋里,却非要给他发消息,点开是个什么描述也没有的邮箱地址。

    严子书转头往客厅看:“这是什么?谁的邮箱?”

    他这人倒是向来不把面子当面子,严子书想知道什么,傅金池也就没所谓地告诉他。

    反而严子书越听越是狐疑:“为什么听起来……都是别人在欺负可怜的你?”

    这个没权没势的小可怜是傅金池?

    他怎么不讲讲自己打击报复的时候呢?

    傅金池笑而不语,先是噗嗤一声,渐渐忍不住大笑,捉过他来,拖到背街处亲吻。

    “没办法,我就是很可怜的。”傅金池悄声说,“所以你得好好对我。”

    严子书把手指插在他的头发里,温柔地予以回应。

    早上出门时商场都还没开门,一眨眼,层层叠叠的霓虹灯招牌已在头顶闪烁,既充满市井巷陌的烟火气,又如赛博朋克的世界般魔幻。红蓝绿的光影盖住了他们此时的表情。

    在这不算熟悉的他乡,严子书只是想补全对方生命里自己所不知道的一段时光。

    严子书两指夹着便笺,傅金池合上笔帽:“他这才只是订婚,回头会不会自己闹掰、结不结得成婚都两可呢,你就这么处心积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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