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潘多拉连织 本章:第267章

    连织又问:“最近京城不是出了件抛尸案,闹得那么轰动,你们警局谁负责啊?”

    “....省厅那边负责。”

    连织扯扯他袖子。

    “这灰是怎么沾上的,刚也去抓了犯人?”

    完了,来的时候没注意。

    陆野道。

    “是刚才在——”

    “是什么,想好再说。”

    她呡着一个假笑的弧度,实则早是算账样子。陆野头皮发麻,突然就明白,早被这丫头看穿了。

    他摸摸鼻子,呡唇笑了,这次握正她肩膀认真看她。

    “刚才说谎了,重新交待算不算晚?”

    “晚了!”连织道,“所以不是我从别人那知道,你都不打算告诉我?”

    她越说越生气,哪还有什么笑啊。

    陆野知道自己错大了,脑门也跟着发紧。

    “先和我去个地方。”

    “不去!说什么坦诚无话不说都是骗人的,反正你又不打算告诉我,现在又说什么?”

    她脾气说来就来,杵在那不走。

    ?

    这丫头有时候倔起来让人毫无办法,还是陆野强迫抱走的。

    去的地方在京郊一处老旧的厂房。

    有执勤的人在门岗处守着,铁门缓缓打开,几十辆大中型货车停在空落区域,厂房内部,叉车工人将货物分运道各区域。

    一切井然有序。

    正在指挥装运的几人看到陆野后立马跑了过来,看见他身边多了个人。

    “这是嫂子?可真漂亮。”

    连织回以笑容。

    其中某个高个子一直盯着她看。

    “你...你是连织?”陈二胖拍大腿,不可置信,“野哥,你可瞒得够紧的啊。”

    陆野看连织云里雾里,淡笑。

    “这是陈二胖,高中校友你忘了?”

    连织茫然的眼神才缓缓聚焦,讶异看她。

    “你怎么瘦成这样?”

    她实在太好看,陈二胖没敢多瞧,乐呵呵说毕业接连被甩就去减肥了。

    他们走后,陆野说这家物流公司在去年四月份出现了资金断裂,商户集中追要货款发生争执闹到了警局。当时陆野便大概了解过他们的管理制度,物流其实做得有声有色,却缺在没有执行力。

    陆野上前搂着她,下巴蹭蹭她的鬓角,认真道。

    “没离职之前有瞬间我动过接手的念头,但职业不允许。蓉城的几个朋友也在做运输,我当时就和他们提了一嘴,这次离职我选择入伙。”

    ?

    ?

    ?

    ?

    ?

    ?

    ?

    连织仰头看他。

    “如果我不是从别人那知道,你是不是都不打算告诉我?”

    陆野脸上有片刻的沉默。

    “就这几天,等这个公司成形了我就想和你说。”

    连织没说话,眼睛像是碗清凉的水。

    陆野又道,“没有打算不告诉你。”

    连织还在看着他,那目光看得陆野心里莫名没底。

    还没说话,她已经拔腿就往外走。

    “连织。”

    陆野心漏了拍,几步就拉住她。

    可连织埋着头不看他,陆野捧起她的脸,才发现她眼圈已经红了。

    “其实是因为我。”

    “不是。”

    “就是!你别骗我!就是。”连织加重声音,“你真的想好做这个了吗陆野?以后你后悔怎么办?”

    很多东西不是钱能够解决。

    金钱能够解决的烦恼绝对不包括权利,公安系统所拥有的资源绝对是顶尖的,没有任何行业能够比得上。这也是那么多人在政途趋之若鹜的原因。

    没有人比连织更清楚陆野的野心和报复,任何职业一定要有使命感的参与。

    还人公道便是他的信念和使命。

    如今失去这些可怎么办?

    连织急得已经掉豆子了,陆野一一抹掉,让她看他。

    “看着我连织,看着我。”连织对上他坚毅的眉眼,他低声却用力,“人的梦想会变,在我贫穷四顾的时候只想吃顿饱饭,后来希望拿出所有换我外婆健康,再后来我因为做警察而感到自豪。”

    “但陆野不是天生为任何职业而生,哪怕脱下这身衣服我也能做其他,记不记得你高中宣讲时说的话。”

    多年前,连织百日宣讲会上曾铿锵有力,笑容肆意而明媚。

    “其实有没有梦想对我根本不重要,反正我只要做什么,什么都会成为我的梦想。”

    如今再想起这句话,连织已经没有这样的壮志豪情,没想到他却记到了心上。

    陆野目光紧紧盯着她,像是安抚,让她相信。

    “所以陆野也是。”

    “你信我,无论做什么,最终都会成为我的梦想。”

    ---

    这一年,沉母经常叫宋亦洲和陆野去山庄做客,两人都救过连织在前,用答谢的名义哪怕有人多想也不会说什么。

    这其中沉母有多少心思只有她自己清楚。

    老太太和沉父归根到底传统主义,骤然让他们接受阿织喜欢两个人无异于天方夜谭。

    倒不如徐徐图之,先从熟知开始,于是便三五邀请他们去沉家做客。

    “又去山庄?”连织讶异。

    “什么叫做又?”宋亦洲轻笑,电话里纠正她,“连小姐,这个月我还是第一次被邀请。”

    连织:“......”才月初当然是第一次。

    ??

    宋亦洲接着道:“或者其实有人去得更多,所以给你“又”的错觉?”

    哼哼哼,又在阴阳怪气。

    连织不乐意他和陆野去山庄,无外乎沉祁阳腿没好,还在家养伤呢。这一碰面互相看不顺眼,偏偏连织又不是个优秀的端水大师,常常硝烟过后两边都得哄。

    她赶回山庄的时候,宋亦洲正在陪沉母喝茶。

    春来渐暖,二楼的露天客厅远可眺望绿茵青山,佣人远远站在一边,宋亦洲和沉母有说有笑,而沉祁阳懒靠在沙发上,手机在指间转悠,冷眼耷眉。

    连织突然有些头皮发麻。

    其实她也并不是非得回来,装聋作哑有时候也是一种本领。然而晚了,几个人都看到了她。

    “回来了?”沉母笑道。

    连织点头,上前挨坐在宋亦洲旁边,他自然而然替她拿出帽子里的头发。

    沉祁阳盯了他们一眼。

    沉母问:“下周去南非就你自己?”

    连织支支吾吾。

    其实还有别人,但是这个话题很明显不适合在这里说。

    迎着沉母纳闷的目光,宋亦洲道。

    “伯母,这周我就回去纳米比亚,你放心等她到了我会去接她。”

    女儿因为工作不得不去,沉母这才放下心,叮嘱连织:“我知道你最喜欢玩,不准在那停留太久。”

    嘱咐错人了,连织轻微不满。

    宋亦洲笑了声。

    “伯母,这话你叮嘱我或许更合适。”

    沉母不解。

    宋亦洲中肯评价:“去这些地方,可能逗留的罪魁祸首是我。”

    可不就是,上回连织只是去伦敦周末出差。结果稀里糊涂跟他们跑到莱伊小镇,车子抛锚,天空突下暴雨,回伦敦的火车也错过了。

    他们在教堂里避雨,在神圣的礼拜堂下亲吻。男士西装里搭在头顶,他们跑过铺满鹅卵石的小道,墙角的玫瑰被压得颤颤巍巍,就如同连织一样。

    大雨倾盆之下,他们身体火热地贴着,嘴唇早已热烈地碰到一起,气喘吁吁混着豆大雨珠砸地的声音充斥连织耳边,她其实很喜欢在国外放浪形骸的日子。

    这时传来懒洋洋一声。

    “挺好,这几个月也没人带我去逛逛。”

    连织抬眸,沉祁阳正睨着眼瞧她,眉头莫名显得凛冽。毎日膇哽??嗨堂?⑷⒌??⑶四浏??五

    他不高兴了。

    “等你伤好去哪不是一句话的事。”宋亦洲扫了眼他的脚,“伤筋动骨一百多天,现在如何了?”

    “宋总没伤过吧?离愈合还早。”

    他长腿懒散搭在沙发上,悠悠道。

    沉母说他这腿伤愈合慢,按理说三四个月应该恢复得差不多。

    可沉祁阳下地仍然困难,反复拍片没问题后沉母才放心。

    “有个人陪你聊聊天应该会愈合得更快,我有位堂妹主修康复,也对车感兴趣,你们应该挺聊得来,要不要让她帮你看看?”

    他这哪是在介绍医生。

    连织隔着毛衣掐他。

    这两人怎么都这样,上回陆野也是,几句话扯到这上面把沉祁阳气得够呛。

    殊不知有些怀疑有目共睹,譬如沉祁阳这伤到底好了几分,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宋亦洲另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

    ??

    殊不知他们这点小动作,被对面的男人看得明明白白,他神色阴郁,咬着下颌笑道。

    “就不牢宋总操心,有女朋友了,得和异性保持距离不是?”

    --

    晚饭过后送走宋亦洲。

    连织刚回房间,手机就嘟嘟两声,拿起一看是沉祁阳发来的。

    【腿疼。】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连织:【别想,疼死算了。】

    那头不回了。

    手机屏幕隐隐倒映着连织眉头紧皱的纠结样,果然不能开这个先例,不然这混蛋每晚都会让她上去,而她习惯之后反而心痒痒的。

    磨蹭到十点多,连织还是不争气戴上了帽子和大体恤。

    推开沉祁阳房门时他正懒靠在床边,碎发后的眸子有微光闪烁,却幽戾冷淡。

    他冷哼:“不是不来?”

    连织:“.......”

    “你都准备和别人去南非,还管我这个残废做什么?”

    沉祁阳躺在床上,就留给后背给她。

    还闹起脾气来了。

    连织上前揪揪他身后的被子,跟哄小孩似的。

    “天底下最帅的大帅哥不要生气了——”

    没反应。

    “是因为工作,你不是说你腿疼嘛,哪疼?”

    沉祁阳轻哼。

    “三天两头找野男人来气我,还惦记我什么疼不疼?”

    “冤枉。”连织有口难言,“不理我走了啊....我真走了——”

    说着她作势就要松开,却有只手率先扣住她的手腕,如同缚住她的命脉般用力一拉。

    天旋地转,连织猛然被他压在了身上。

    灯光昏暗,男人纤长鸦羽遮挡的眸子侵略性十足,手腕已经被他擒住。

    他咧嘴轻笑:“刚才不说要走,走吧。”

    她这样怎么走啊?

    连织:“你腿.....”

    “那只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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