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骂了一声：“真贱！”

    11

    许多年后。

    女儿都已经到了上初中的年纪。

    陆涧在镜子里找到了一根白头发。

    他抿起唇畔，跟那根白头发怎么都过不去。

    我宽慰他：“这个年纪，有白头发属实正常，你这都算是保养很好了的。”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一张脸俊俏完美。

    他登上杂志封面的次数远远超许多明星模特。

    人都说，他要是出道。

    哪里还有内娱那些男明星什么事儿。

    “有了白头发，就不嫩了。”

    我顿了顿。

    又听得他指着自己的脸说。

    “这张脸也不好看，没有胶原蛋白。”

    接着他又指着镜子中的小腹，摇头。

    “肌肉太硬，会硌着你。”

    我轻吸着凉气，思索着这些年自己对他的爱是不是还不够。

    怎么就将人养成了这么个自我PUA狂。

    我拉着他坐在沙发上。

    捧着他的脸，认真的说道：“做你自己，别总记挂着你在我心里是否是完美的好不好？我怕你再这样下去，得心理有疾病。”

    他眼角微红，竟是觉得委屈。

    “要怪，也怪你从前没有将我当做第一选择，我是备选的，是那个贱人犯错之后，你才选的。”

    他敛下了眸。

    水汽氤氲。

    我一惊，心里竟是觉得有愧。

    到底没想到，真正让他心里有隔阂的，还是当初爷爷让我选未婚夫的事情。

    我选了陆钰。

    没有选眼前这个男人。

    “你二十岁时，爷爷让你从我和陆钰之间挑一个，为什么不选我？”

    他说着，眼角的眼泪都出来了。

    我抿着唇，轻叹了一声。

    “当时，陆钰跟我说你有女朋友，并且不止一个，我信了他的话。”

    他怔怔的看着我。

    一双大手搂住了我的腰。

    “那现在呢，你信我为你守身如玉了吗？”

    “嗯，对不起。”

    “如果当初没有陆钰挑唆，你是不是就选我了？”

    “也不是，除了陆钰挑唆，其实爷爷管家保姆好像也有不同程度说过你坏话。”

    陆涧：“……”

    爷爷说陆涧有点老，配不上我。

    管家说陆涧有点冷，不温柔。

    保姆说陆涧太帅了，怕我管不住。

    其实他们不光说了陆涧的坏话。

    也说了陆钰的。

    说陆钰太蠢太笨太无知。

    只是对于他们说陆钰的那些评价，我一个都没有听进去。

    我只关注了他们对陆涧的评价。

    或许是他太过耀眼，也或许是我怕受伤，从始至终我都不敢接近陆涧。